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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二太夫人能留下来,她还能假借尽孝心常回来,富贵人家的交际她也能借定远侯府的面子列席,好处多着呢!
可是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堵得死死的!
平日里见杨氏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人,现在居然对女儿的强硬态度也言听计从。
说来说去都是管沅那个贱蹄子。手段又高心思又狠,难怪会被仁和大公主府退婚,都快及笄了亲事还没着落!
“看你能耀武扬威到什么时候!”于氏指着那片竹林就破口大骂着发泄,“等你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看你兄嫂能忍你到什么时候!”
于氏这厢正骂着,背后冷不丁冒出一把略显稚嫩的女声:“三太太要骂人,也要分场合,怎么不回自己的院子?这里可是到处隔林有耳。”
灵修跟在管沅身边,慢慢走来,边走边说。丝毫没把于氏放在眼里。
于氏猛然回头。看见管沅面无表情的脸,几乎是落荒而逃。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个人的力量撼动不了大房,那就联合其他人一起!
“你的意思是。大房只给了我们这么点银子。就想把我们打发了?”简姨娘的怒气腾一下就起来了。“二房好歹子嗣众多,比不得大房就冷冷清清四个人,咱么也算为祖宗绵延子嗣立下功劳的。现在这样处置我们,是要管氏的子孙要饭去吗?”
简姨娘生下了二老爷管达的庶长子,平日里就十分拿大。
乔姨娘冷笑:“二房好歹出了一位皇妃,他们这样作践我们,就不怕宫里头怪罪!”
于氏眼见说动了这两位姨娘,继续添油加火:“可不是嘛,我原本只以为他们对三房苛刻罢了,我才声辩几句,他们就拿你们二房出来做例,说出了皇妃也不过如此,问我还想怎样!二嫂,你是丽妃娘娘的生母,你好歹给句话呀!”
梁氏坐在主位上,良久才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句:“分家的事你们不要妄自揣度,顺天府到时候会查验,大房还没蠢到要在这上面做手脚坏自己名声。丽妃娘娘是丽妃娘娘,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都散了吧。”
于氏一惊。
她原本以为闷葫芦梁氏是个糊涂主,一声不吭近二十年,受尽了欺负。
谁知道此话一出,她才明白,梁氏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大房还没蠢到要在这上面做手脚坏自己名声,这个道理于氏不明白吗?于氏自然明白,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离开定远侯府的便利和庇护,不甘心日后守着那一点钱财过日子。
人总是贪婪的,于氏也不例外。
从前定远侯府事事紧着他们,好的都有他们的份,于氏自然没有怨言,也不理会大房和二房的争斗。如今要把他们当累赘分出去——
另一方面,从前的日子和现在是霄壤之别,把她给惯坏了。
现下她想拿二房当枪使为自己开路,毕竟丽妃娘娘的名号摆在那里,比她拿孝心压人大得多。忠孝忠孝,说到底还是忠最大。
可惜梁氏没中她的计,不过也不要紧,梁氏不糊涂,这些个姨娘糊涂呀!
“大房当然不蠢,表面上做一套实际上是另一套,谁不会呀!你们要是不相信,自可以跟我去东跨院看,眼见为实!”于氏继续游说。
简姨娘和乔姨娘被于氏这么一番劝说,都十分不放心。想着眼见为实,那自然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殷姨娘保持着她那一张高冷面容,似乎半点不把于氏她们放在眼里,对他们说的话也无动于衷。
殷姨娘不像梁氏,对家产划分毫无芥蒂,没有过多奢望。殷姨娘当然希望为自己争取多一些福利。然而有些事不是这样直上直下可以改变的,她当然不会去给于氏当枪使。
相反,她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于氏的道行还浅着,她没那么容易上当。
“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两位姐姐先去吧,我休息一下。”殷姨娘面无表情地离开。
紧接着梁氏也一言不发地走了。
于氏和简姨娘、乔姨娘立马去了东跨院。
刚安静下来的东跨院又闹腾起来。
简姨娘和乔姨娘还没等杨氏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在于氏的挑唆下动起手来。
闻讯而来的管沅,看见屋子里扯架的丫鬟婆子。禁不住恼怒:“全都给我停手,不停手的家法伺候!”
简姨娘和乔姨娘显然不相信管沅一个小娘子关于家法的威胁,还要冲上去对杨氏动手,只听“哗啦啦”数声响动,汝窑的花瓶、宣德的茶具,全都碎了一地。
管沅淡定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扫了一眼惊愣的众人:“都不怕家法,不怕死,很好。”
她陡然冲过去,把瓷片抵在简姨娘颈间:“活腻了?我帮你!”
瓷片划出鲜血。死死盯着的乔姨娘猛然尖叫:“不要呀!救命呀!血呀!”
简姨娘这才感觉到疼痛。吓得魂不附体:“不是,别,我,放过我。我不敢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两个姨娘罢了。主母还没说话。你们就敢来质疑分家的事?”管沅美眸瞪着她们,怒气难掩。
简姨娘和乔姨娘刚想落荒而逃,管沅又把他们叫住:“这辈子你们都别再踏进我娘亲的屋子。否则,我时刻拿你们的命!想出头?有本事就让二婶母来和我说!”
简姨娘和乔姨娘唯唯诺诺地跑掉。
一旁看好戏的于氏,此时刚想悄悄走掉,谁知没逃过管沅的眼睛:“三婶母,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于氏只好停下脚步。
“灵均,你去看着三婶母,别让她走了,我还要请三婶母喝茶呢!灵修,你去把柳姑娘请过来,让她在明水轩住几天,直到分完家。这期间谁敢在定远侯府撒泼,我不会客气,柳姑娘更不会客气。”管沅冷声吩咐。
言罢,她才走到母亲面前,抚了抚杨氏有些凌乱的发髻:“娘亲,伤到哪里了?”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轻柔地抹在杨氏手臂的淤青上。
杨氏笑着摇头:“娘亲没事,这种时候还要你保护娘亲……”有些愧疚起来。
“我长大了,自然是我保护娘亲,”管沅说的自然,“娘亲就是心不够狠,纵容他们胡作非为,还好没有大碍。等下我去找父亲,给他们一人二十板子。”
“不用了不用了,别把事情闹大。”杨氏连忙阻拦。
“刚才还说,娘亲就是太心慈手软。这个不惩罚,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娘亲可以任人欺负?”管沅忿忿而言。
“妹妹说得对,”管洌姗姗来迟,走进屋子就看到一地狼藉,不禁蹙起浓眉,“方才就是没有惩罚挑事的人,才惹得谁都来踩一脚,当东跨院是什么地方!”说着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于氏。
管沅抬起头:“娘亲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哥哥,”说着命丫鬟把杨氏扶到内室去,这才转向管洌,“哥,你做主也行,这样的小事没必要惊动父亲,简姨娘乔姨娘一人二十板子。”
管洌点点头,立马吩咐身边的人下去办了,看得于氏又是一阵心惊。
“有些人不懂事,给人当枪使,这都是小事,小惩小戒也就罢了。还有一些人挑唆撺掇,罪不可恕。灵均,你领着三太太去观刑,看着那两位姨娘怎么受罚。一定要让三太太看清楚了,不看清楚,那就是打得不够多不够激烈,让那些人再加刑。”管沅冷冷盯着于氏,美眸闪着鬼魅的光芒。
“不,沅丫头,我再不会了,你饶了我吧……”于氏腿都吓软了。
观刑,如此血腥的场面,还要她好好看看清楚?
想到那二十板子,她只觉得一阵哆嗦,那岂不是要全打烂了!
沅丫头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折磨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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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范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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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穿越成农家富女,本以为良田百亩店铺几间,
这辈子可以当米虫了——谁知却是空架子!
内有后娘刁难夺家产,外有极品窥视产业,还有渣男未婚夫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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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交换
“既然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有始有终,三婶母怎么能不看完?灵均,拖过去!”管沅的神色波澜不惊。
于氏是定远侯府的三太太,是她的长辈三婶母,不比那些可有可无的姨娘,她动不得于氏。因此让于氏观刑,也是个不错的惩罚。
看着于氏一边喊叫一边被拖走,管洌摇摇头:“去了趟大同,你比从前更心狠手辣了。”
“你这语气阴阳怪调,是褒是贬?”管沅瞥他一眼。
“妹妹,有些事不需要你亲自做,你毕竟是个小娘子,坏了名声不好。”管洌有些心疼。
“名声?我从来不在乎,我只需要达到目的。既然总要有个人承受骂名,那不如我亲自来。”管沅毫不在意。
如今的定远侯府不同往昔,她做事已经没有了从前条条框框的限制。
父亲掌权,内院是母亲说的算,二太夫人已经没有地位,也没了能牵绊她的管洛,她没有顾忌。
因此就算在二房三房之中名声坏一些又何妨?只要她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这一点,她倒是和盛阳很像。
盛阳不惜孤煞,在外之名又是包庇纵容皇上胡来,他却毫不在意。
管洌深深看了一眼管洛,和她有些许相似的眼眸中带了几分探究,却没有再说什么。
那日之后,简姨娘和乔姨娘被打得下不了床。
有三姑娘的心腹大丫鬟灵均亲自督导,行刑的人怎么敢不卖力?
于氏观刑之后。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没再出过自己的院子,怕是被吓得不轻。
而柳臻被安排住进定远侯府明水轩,以防突发事件。
“分家的事,现在倒是风平浪静了,”例行的四人会议,管洌把庶务部分的划分拿出来,“全都划分好了,可有异议?”
“我没什么异议。”管沅回答。
“我觉得要把整两个田庄换一下……”杨氏说了一些想法,都是小调动。
管洌都听取了。
“所以分家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管进询问。
“这是初步的划分。还要把这些田庄铺子的管事掌柜找来对账。最后就等他们安置好住处搬出去。”管洌回答。
管沅计算着:“现在二月快过完了,三月把他们找来对账,先对三房的,再对二房的。因为是永久**割。包括庄户、伙计的身份变动。估计会很慢。因此这样算下来。三房搬出去是五月份,二房是六月。”
杨氏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进度。”
“还有,我如今惩治了简姨娘、乔姨娘和于氏。别忘了二房还有个殷姨娘,时刻提防着她。”管沅提醒。
“朝堂这边还没有进展,武康伯最近活动倒是很频繁。”管进蹙眉。
“他要给孙女说亲,怎么可能不频繁,”管沅不以为意,“爹爹,如果朝堂查不到,不妨换一个角度,从府内查。我不相信下毒的事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特别是分家要带出府的这一部分下人。”
管进叹息一声:“只得如此!”
于是乎,管沅这些日子都在调查下人的背景来路,倒是有些收获。
譬如三房有些年纪很小的丫鬟,是当年跟着二老太爷的人的后裔;二房有些媳妇子居然能和梁氏叫板,二老爷还纵容着,梁氏也不吱声,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没过几日,管沅一直担心着的殷姨娘,找上门来了。
“听说三姑娘最近在查一些事情呢,不知道我帮不帮得上忙?”殷姨娘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眼角眉梢却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管沅坐在含露居的花架下,转动着手上的一盏温茶:“殷姨娘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该行善积德了?”
“我自是没有这种无聊想法,现在积德,享受的人又不是我,”殷姨娘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没有子嗣,是她最大的痛,即便行善积德,也没有后人消受,“我是有条件的。”
“你要多少钱?你能告诉我的信息又值多少钱?你知道我要什么?你这么笃定自己知道我想要的?”一连四个问题,管沅把殷姨娘问愣了。
殷姨娘愣了半天才开口:“你又知道我要钱?”
“你在定远侯府,除了要钱,还干过别的事吗?”管沅的语气十分不屑。
这么多年,殷姨娘拿了这么多钱,她若是妥善经营,也是一笔很丰厚的产业了。
但是她的用度还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想到此,管沅更加不愿意把定远侯府的银子分给殷姨娘了。
“是,我就是要银子,”殷姨娘大言不惭,“除了银子,这世上我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你要想知道,那就拿银子来换。”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总得透露一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我想要的?”管沅轻笑着问。
殷姨娘扯了扯嘴角:“想知道二太太为什么被冷落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受了欺负也不声辩?”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管沅斩钉截铁地拒绝,“你们二房的内斗或者黑历史,我不关心。”
殷姨娘咬牙:“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好拿捏住二房的把柄,分家的时候少分一些钱财给我们?”
“你以为我是你,看银子比命重,比道义道德重?”管沅冷哼。
“你别假清高,你一个千金小娘子,哪里有过苦日子,在这里口口声声道义道德,虚伪!哪天你真穷到身无分文了,再来和我讲什么道义道德,看你还是不是坚持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殷姨娘显然很生气很不屑。
管沅摇头:“我所经历过的,远比你所知道的多,不要妄自揣测。我和父母兄长,没必要在这样的事上面为难你,该分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既然你说我没经历过苦日子不知道钱财重要,我自然不把银子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这上面克扣,因此你不必担心。”
殷姨娘微愣,没想到她一时的气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管沅继续补充:“二房争宠的事我没有兴趣,我不是想知道这些事。你想要多拿银子,可惜你没给定远侯府有什么贡献,所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你从前已经拿了不少,我没叫你还回来是给二叔面子,不是纵容你。”
殷姨娘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慢走不送。”管沅下着逐客令。
殷姨娘甩袖而去。
管沅心里很清楚殷姨娘的小算盘。
经过简姨娘、乔姨娘的前车之鉴,殷姨娘很清楚硬碰硬不行,才打算用交换这个方法。
假如真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管沅不介意出点血。
谋害祖父的仇才是大事,她分的清楚轻重。
然而殷姨娘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拿梁氏不得宠的冷饭在炒。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三月十六,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石瑞经筵直讲,讲毕,遂讽谏皇上远奸佞,指斥刘瑜。刘瑜指使吏部将杨石瑞调去南京,任正三品南京吏部左侍郎。外似升迁,实为刘瑜排挤,使之远离皇帝。
紧接着,三月十八,刘瑜因对刘、谢两位前阁老等怀恨不已,又惧其臣僚支持,论刘、谢两位前阁老及一干被贬朝臣其为奸党,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