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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之前怕兵器打斗有声音会引来人,所以一直没用兵器,这时听到脚步声,知道侍卫要来了,这便赶紧拿出了兵器,想速战速决。所以便伤到了赵沐。
当然这些都在赵沐的设计之中。英雄救美,受点小伤是必须的,要不然人好好儿的,怎么能让楚清妍感动呢。
楚清妍看赵沐受伤了。果然眼眶红了。
能让楚清妍重视他。这本是赵沐想看到的。但真看楚清妍哭了,又舍不得上了,好在那些侍卫进来了。将两个太监迅速拿下了。
“微臣救驾来迟,陛下恕罪。”侍卫统领请罪道。
侍卫统领也是暗卫成员之一,自然是知道赵沐的安排的,但他自然不能说啊,所以这会儿便这样配合着演戏。
“不怪你们,是敌人胆大包天,快去请太医来看看皇贵妃还有这宫里众宫女太监是怎么了。”赵沐吩咐道。
侍卫统领马上吩咐人去办,不大会儿便有太医过来看了,说是楚清妍只要喝点水就能恢复说话,至于浑身无力,等过了药劲就没事了,赵沐便放下心来。
而楚清妍看赵沐只顾着关心自己的情况,也不赶紧包扎伤口,一能说话后,便赶紧道:“赶紧让太医给你包扎伤口啊,流了那么多血,头要晕了。”
其实赵沐一来是真的关心楚清妍的情况,二来是故意撑英雄,想让血流多点,好让楚清妍看到他的“巨大牺牲”,进而感动,但那太监砍的伤口还真不小,血流了不少,这会儿,别说,还真有点头晕,于是这时看楚清妍关心自己,觉得目的达到了,便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当然也真有点虚弱,他不过就是夸张一下了——道:“好。”
楚清妍哪知道赵沐心里的小九九呢,这时看赵沐终于让御医包扎了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而赵沐虽包扎了伤口,但一时并未处理七皇子等人,而是一直陪到楚清妍药劲过了,人恢复了才去处理。
因七皇子伤害到了楚清妍和皇子,所以赵沐便赐了对方一杯毒酒,这还是看在兄弟的份上格外开恩的,要不然这样谋大逆,那都是凌迟或斩首的刑罚。
至于跟他一起密谋的六皇子平王和平王妃,由于也参与其事,也同样给了一杯毒酒。
一直以为吴王能成功,到时自己丈夫官庄更多,俸禄更多,荣华富贵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所以一直帮着丈夫,想谋朝篡位,甚至敢朝楚清妍出手的平王妃,看着这杯毒酒,眼睛都直了,她根本没法相信,自己家做的事失败了,要知道她一直信心满满的,觉得肯定能成功呢——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其实要不是赵沐放水,那两个劫人的太监根本就摸不到楚清妍宫里,也就是说,他们自信满满的行动,其实漏洞百出,搞笑的很——这会儿看从宫里出来的不是逮到了楚清妍母子的消息,却是一杯毒酒,平王妃心下能不傻了吗?她是想要荣华富贵的,可不是事败被杀的结局啊,当下便抗拒起来,道:“不,不可能,我家王爷不可能失败的,你们是什么人冒充的,这酒我不喝,不喝!”
宫中来的太监,谁会理她的装疯卖傻呢,看她不领旨上路,领头的太监便不耐烦了,他还要办完了差事回去交差呢,当下就吩咐小太监上前,按住了平王妃,将酒灌了进去,然后看对方没呼吸了,这便回去复命了。
如今赵沐的兄弟中,也只有五皇子兴王一人还是亲王了,五皇子被母妃教育着不要兴风作浪,这时便因祸得福了。
这一代只多一个亲王,对皇室的负担便轻多了,而这也是让赵沐喜闻乐见的,暗道老六和老七造反造的好,要不然这一代就要有三个亲王了,到时皇室的负担更重了。
…………
对这些谋逆之人,赵沐匆匆处理完,就来找楚清妍了,要知道这事他之所以将计就计,可就是为了楚清妍,要不是为了她,根本不需要这样麻烦,直接摆出证据,就能将七皇子和六皇子一网打尽了。
于是这天晚上,在楚清妍帮赵沐换布条包扎伤口时,赵沐开玩笑地道:“这救命之恩,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楚清妍笑道:“……我本来不就是你的人?”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赵沐认真地道。
楚清妍装傻,道:“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呢?”
赵沐凝视她许久,久到一向觉得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淡定的楚清妍都有点不自在了,方叹了口气,道:“妍妍,你没有心,没有心……”
他一直以为,楚清妍是因为自己不是娶的她,而是纳她为小妾,连个婚礼都没有,所以不喜欢自己,因为楚清妍说过,她想给人当正妻,不想给人当小妾的,所以一直给她晋升位份。
虽然皇贵妃,还是小妾,但……他没有办法,他已经尽力了,他也想让她成为皇后的,但祖宗规矩在那儿,他的提议,前朝根本通不过。
但通过自己让她做皇贵妃,他觉得,楚清妍该明白他的情意的,但,没有,他感觉不到楚清妍对他有一点点情意……
“我知道你想当人正妻,不想当小妾,虽因制度,我没法立你为后,但我也立你为皇贵妃了啊,我知道你可能还是不太满意,但我没办法,我身为皇帝,得以身作则,如果我都做出扶正妾室的事,天下就要乱了套了……”
楚清妍当然知道,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天下诸多正室,于是当下忙打断道:“我没那种意思。”
“那还是计较我有过别的女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夫君有别的女人,但我现在已经没跟别的女人同房过了,这还不够么?就算不够,那我救了你一命,拿一条命抵那些,都不够吗?”赵沐不想挟恩求报,但他这会儿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这样口不择言了。
楚清妍暗道那些绑架的人也是因为你的原因招来的啊——赵沐其实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觉得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但看着赵沐可怜巴巴的样子,于是便叹了口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没有得到,所以一时有兴趣呢,等我真的喜欢上了你,然后你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又喜欢新人了怎么办?到时我岂不是要为情伤心?”(未完待续。。)
第二二七章 怡平郡主
赵沐听出她这话里大有深意,不由大喜,当下不顾手臂上的疼痛,道:“我发誓,我绝不会,要是我做出那样的事来,任你千刀万剐。……”
他当年为了装好色,搞的得了厌女症,根本就不喜欢除了楚清妍以外的女人好不好——当然也不喜欢男人——所以怎么会喜欢别的人。
楚清妍赶紧捂住他的嘴,道:“你也不需要发誓,我呢,听你言,观你行就是了,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倒是你要对我厌倦了,或有了新宠,直接跟我说就行,不需要隐瞒,我会主动退让的。”
她才不会让嫉妒蒙住了自己的心,吃新人的醋,那种东西,吃也吃不完,而且搞不好别人还会骂你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吃醋,还不如放下一切,好好养着自己的孩子,等着以后分封出府,做王太妃就行了。
赵沐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瞪她道:“我绝不会喜欢别人的,所以不会跟你说那种话的。”
不过不管怎样,赵沐觉得这次的英雄救美事件总算是有点收获的,至少,楚清妍不再想着他以前跟其他女人同房过,所以死活不喜欢他。
然后又赌咒发誓地道:“虽然我不能破坏规矩,立你为皇后,但请你放心,我有其他方法,会让你合理合法地成为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的,想来那样你当年没能光明正大嫁给我的遗憾能少一点,会更喜欢我一点了。”
楚清妍听了赵沐的保证。暗道这意思是许诺让自己儿子成为太子的意思吗?差不多吧,只有成为太子,将来自己成为太后,才能成为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啊,不过,就算儿子成了太子,赵沐又怎能保证,自己将来一定比他过世的晚呢?万一她寿命没他长,岂不是就算儿子是太子,她生前也成不了太后。顶多死后追封吗?但看赵沐这时这样信誓旦旦。又似乎一定能保证她能成太后,那……他应该不至于就为了实现这个诺言,准备哪天将自己挂了,好让自己成太后吧?不。不可能。脑子进水了才会这样干。
楚清妍想不明白赵沐准备干什么。就想着赵沐这话也只能听听了,不能当真的,不过她当然不会将心里的怀疑说出来。只笑道:“好!我等着。”
赵沐不傻,他看的出来楚清妍是不太相信他的,不过也是了,从一般角度来说,他这个保证很难实现,但他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想法的,保证能实现自己的许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谎啊。
不过由于现在还实现不了,所以赵沐也就不现在就说出来了,准备等能做的时候做了,给楚清妍一个惊喜,免得现在做不了,早早地说了,让楚清妍空欢喜一场。
…………
吴王平王伏法不久,大公主和二公主同十三岁,到了该分封的时候。
按制,除了皇后的嫡女直接封公主,妃嫔女儿都封郡主,但之后皇帝一般会动用晋升的权力,将她们晋升为公主,很少有不给晋升的。
但这个很少,似乎要被打破了。
七月里,大公主满了十三岁,封为怡平郡主。
一开始怡平郡主并未担心,因为妃嫔女儿封为郡主这是很正常的,只要稍后皇帝帮她们晋升一下,就能成公主。
但之后赵沐一直没给她晋升,相反,九月里,二公主满了十三岁,也封为郡主,但之后不久,立即提为公主,是为福昌公主,而对她晋升为公主之事,却没一点消息,于是以前从没为分封或亲事操心过的大公主这会儿不免有些焦躁了。
她本以为自己肯定能封公主,亲事也会顺顺利利的,但那天偶尔路过御花园时,听到有宫女在谈论自己的事,听到的内容让她很有些担心。
因为她已经到了分封和说亲事的年龄,所以宫里最近会谈到她的事也很正常。
她听几个宫女闲谈,口口声声说,据她们得到的内部消息称,皇帝因路淑妃残害皇嗣以及怡平郡主帮着母妃找皇贵妃麻烦的事,对怡平郡主非常生气,不会再给怡平郡主晋升了,以后她只怕将要成为少见的身为皇帝之女却不能封公主的皇女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以后甭想出去见人了,多丢脸啊!这便是怡平郡主这时焦躁的原因了,她原以为她身为皇女,父皇不会那么绝情,就因为一点小事,连个公主分封都不给她。
没想到父皇比她想像中要绝情多了,说不给还就不给,不就是找了他宠妃一点麻烦吗?难道宠妃还比不上她这个亲生的女儿不成?为了个女人,就对女儿这样绝情?想到这儿,怡平郡主不由伤心地流下了泪。
——怡平郡主一味怪父亲为了女人不对女儿好,却也不想想,对赵沐而言,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女儿,处理这种关系时,自然是只能从理出发,哪边有理帮哪边,难道怡平郡主找他爱人的麻烦,他不但不斥责其做的不对,还助纣为虐不成?就像楚清妍如果是那种无缘无故坑害他孩子的人,他肯定也会斥责的一样,当然楚清妍肯定不会,要不然他也不会爱上那样的人。
自几年前楚清妍怀第二个孩子时路淑妃朝楚清妍下药被发现赐死后,怡平郡主因母妃路淑妃多年来害人的事,在宫中受到不少人的刁难,性格已是变了许多,这会儿十三岁分封,二公主封了公主,她却只能封个郡主,心里虽是恨极,但却不敢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敢说些什么,触怒了父皇,就没活路了,现在,就只能等年纪大了嫁出去,才能摆脱这个牢笼了——她却没想过,楚清妍不是什么狠毒之人。所以她母亲虽对楚清妍做了许多事,楚清妍却没报复在她身上,要不然,宫里那些人哪会只是普通刁难,早该把她欺负的连饭都吃不上了才是,现在只是没人像以前那样捧着她,已经是楚清妍尽量照顾她的缘故了,要不然,就凭她娘害过那么多人,那些嫔妃们指使人下手。她早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一心盼着想离开这个牢笼。等哪天真离开后她就会发现,就她那跟人处不好的性格,在外面再得罪了人,没有楚清妍罩着她。她会过的更惨的。
这会儿大公主只封了个郡主。自是成了宫中笑柄。当年被她娘害过的妃嫔们经常指着她笑话她,听的怡平郡主简直气的想杀人,只可惜。她收拾不了她们,所以只能任她们笑话,只想着,哪天有机会,一定要整死她们,出一口恶气。
可惜这机会可不容易来,要知道她现在虽然已经出了孝——为康太后守孝,赵沐要二十七个月,但孙辈的怡平郡主只要一年即可——可以寻摸亲事了,但到底还没满十五岁,就是找到了,也要等两年才能脱出这个牢笼呢,所以就算要找机会收拾楚清妍,也要到两年后出了宫才有人手——她这时可能没想过,她跟她娘得罪的人太多,甚至包括楚皇贵妃,根本没人愿意娶她,她会一直拖着嫁不出去,连二公主都比她这个姐姐先嫁,她还没嫁呢。
一般来说,长幼有序,应是姐姐先嫁,妹妹后嫁的,当然也不完全是这样,如果姐姐因为特殊原因一时没嫁,等到了年龄,妹妹再嫁,也不算于礼不合了。
怡平郡主的婚事会很艰难,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新年一过,怡平郡主十四岁了,也到了该说亲事的时候了。
本来这事该由皇后负责,毕竟皇后是她的嫡母嘛,但因为皇后已经没有了,如今这事就落到了楚皇贵妃的头上,但楚清妍自然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不光是这个怡平郡主跟她有旧怨,她没兴趣帮她寻门亲事的缘故,主要也是怡平郡主那性格,要是帮她选了个婚后夫妻和谐的,那还罢了,人家可能觉得那是她应该做的,要是选了个丈夫,结婚婚后夫妻关系不和谐,她可能就要骂自己对她不好,故意害她了,完全是有害无利的事,所以楚清妍就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这会儿楚清妍就跟赵沐将这个不便之处说了,然后道:“所以怡平郡主的亲事,我建议你自己亲自操持吧。”
虽是赵沐的女儿,但赵沐对这个听路淑妃指使,经常找楚清妍麻烦的大女儿,相当不喜爱,你说你要是嫡出,找父亲小妾的麻烦那还能顶个嫡出讨厌妾室的幌子,但你自己本身就是个庶女,你还有什么权力找父亲其他小妾的麻烦呢?所以这样一个爱兴风作浪的姑娘,赵沐要喜欢才怪了,再加上皇室本来亲情就淡薄,所以赵沐也没兴趣管她的亲事,只道:“到时让宗人府处理吧,我是没时间慢慢帮她寻找亲事了。”
而且,如果他出面帮她找,可能还会给她和男方错觉,以为他这个父亲对怡平郡主好的不得了,连亲事都亲自帮她找呢,到时有什么较好的人家过来求亲,求回去后发现怡平郡主不讨喜,觉得被皇帝坑了,那他可要背黑锅了,况且他也不想让怡平郡主产生他待她很好的错觉,在她那样胡来后,还让她以为他对她很好,只怕她还以为她再乱来,他也会纵容她呢,那不是帮她认识错误,而是会让她越长越歪的,所以交由宗人府处理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对赵沐的意见,楚清妍自然不会反对,反正只要不让她帮怡平郡主找亲事就行了,其他的自然是赵沐怎么说怎么好了,于是当下就笑道:“成,就让宗人府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