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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只以为自己通过身份上的优势找回了场子,却不想自己已经成了万人嫌,将来婚事上都要艰难了,只得意洋洋地回了家。
倒是路淑妃听说她这样做了后,不由大惊失色,怒道:“你不知道楚贱人得宠啊,你还敢得罪她?小心她给咱们娘俩小鞋穿。还有,娘不是让你拉拢小皇子的吗?你竟然想让人打他,你在想什么啊!”
大公主挑挑眉,冷哼道:“娘怕什么啊,就让她找咱们的麻烦就是了,娘不是一直抓不到她的尾巴吗?这次她要被激怒了,要是找我们的麻烦,那不就有了把柄?您可以当我这是引蛇出洞嘛。至于小皇子,我又没真打他,只是说说罢了。”
本来又惊又怒的路淑妃,听了女儿这样说,心中的惊慌便慢慢平定了下来,而后笑道:“我儿说的不错。”
大公主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我可不是故意找事的,而是有准备而去的。”
她这会儿还从没想过,赵沐会因此不给她公主分封呢,毕竟在她想来,父亲的皇女这么少,她哪能抢不到公主分封。
可惜她没得意太久,正在母女俩说笑的时候,华阳宫那边传来圣旨,说大公主刚才让楚贵妃给她行了大半天的礼,没马上让人起来,这是失德的行为,让她反省,禁足三个月,同时错上加错的是,也没见大公主给庶母行礼,着令大公主去瑶华宫门口,给楚贵妃行同样时间的礼,要是行的不好,也着令掌嘴十下。
——不错,男主人的妾室虽然要向子女们行礼,但子女们同样要向妾室行庶母礼,大公主先前将楚清妍罚了半晌,她自己却扬长而去,根本没给楚清妍见过礼。
还在得意洋洋等着楚清妍给她们找麻烦,她们好到皇帝跟前哭诉的两人,听了这圣旨,不由目瞪口呆,脸色苍白起来。
路淑妃怕的发抖,指着大公主道:“我就说过她不能惹,如何,看你惹出了这样一场祸事,要怎么收场!人家有圣上宠着,根本不用自己出手找我们的麻烦,只要圣上帮忙就行了!”
大公主怨恨地道:“肯定是那个贱人告的状!”
她只以为楚清妍会私下做小动作,到时皇帝知道了,肯定不高兴,没想到楚清妍根本没像她想的那样,像其他妃嫔那样私下搞小动作,而是直接去皇帝那儿告状,然后皇帝竟然会那样维护她,这让她能不气死了吗?
——其实她猜错了,楚清妍根本没告状,只是马公公听说楚清妍被大公主赏了十个耳光的前因后果,觉得这事挺严重的,毕竟皇上可是说过了,要是谁为难了楚贵妃要马上禀告的,这下打了十耳光,楚贵妃的脸都打成猪头了,严重极了,还不知道皇帝看到了该有多愤怒呢,于是头都大了,赶紧前去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九零章 荫封之争
赵沐听了,看大公主如此没事找事,自然大怒,不是说赵沐宠爱楚清妍,宠爱到允许她不用向皇子皇女行礼,赵沐还不是那种破坏规矩的人,他要真破坏规矩,早废了皇后,立楚清妍为后了,而是有德之人,从不会这样为难人,让人行礼半天不让起身的,一个公主,如此小家子气,传出去还能听吗?
另外她还说楚清妍身体摇晃行礼不周,让嬷嬷掌嘴教教她规矩,她自己呢,该给庶母行礼,根本没做,自己都没个规矩,也好意思教别人规矩?
再听说楚清妍的脸被打成了猪头,肿的厉害,赵沐又心疼她受苦,零零总总的事情加起来,也难怪赵沐大怒,对这个被路淑妃养歪了的大女儿,越发不喜了。
大公主虽然谩骂,但赵沐的圣旨既然已下,她也不敢抗旨,于是当下只得去了瑶华宫,在瑶华宫门口,给楚清妍行庶母礼,传旨太监说要行够她上午逼楚清妍行的那么长时间礼,她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反正是她还刚蹲两分钟就扛不住了,身形乱晃,比楚清妍还不如,最后赵沐派来监视她行礼、免得她敷衍的嬷嬷还真上前,按圣旨说的,看到大公主像先前楚贵妃行礼时一样坚持不住地乱晃,也打她的嘴。
不过赵沐只是想让大公主长长记性,不要心怀恶意,行事不端,所以只是以示警戒,并不会真用力打,所以便吩咐嬷嬷们不用重重地打。所以嬷嬷虽上前,“啪啪啪”打了她十耳光,但其实打的并不重。
虽然打的不重,并没被人打的眼冒金星两耳轰鸣这种程度,但大公主是金尊玉贵长大的,还从没人敢这样打她,所以刚碰到她,她就鬼哭狼嚎了起来,十巴掌打完,已是哭的一塌糊涂。心里对楚清妍充满了恨意。回去后便摔了一地的东西——显然赵沐让她长长记性,是白做了。
楚清妍自是在宫里听到这事了,但既然是赵沐的吩咐,她也不想出去装什么好人。她活了两辈子。还从没人抽过自己嘴巴呢。勾心斗角都无所谓人,但打脸这种伤自尊的事,那可不行。今天被大公主如此侮辱,要不是赵沐帮她报仇了,要不然她早晚抽回来,所以这会儿听说大公主也被打了,她可不会装好人拦着不让人打。
晚间赵沐过来,看楚清妍脸被打成了那样,仍不免咬牙切齿,道:“也不知道路淑妃是怎么教的孩子!”
想到这儿,赵沐又向马公公道:“传旨,路淑妃管教不力,禁足一个月,罚俸三个月。”
“是。”马公公听了,忙过去传旨。
倒是楚清妍道:“你日间已教育过大公主了,这不用了吧?”
倒不是想帮路淑妃求情,而是怕赵沐宠爱自己太过,被前朝大臣说自己是妖妃啊,赵沐纵然有能力,但双掌难敌四拳,楚清妍怕赵沐到时别抗衡不过大臣们,自己就要被牺牲了,那样,自己可不是要冤死?
赵沐摇头道:“不敲打敲打她不行,这些年大公主对你的态度,我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孩子都那样了,她还不好好教孩子,一味纵容,也不知道我当年是怎么看人的,竟然觉得她脾气好,贤良淑德,现在看来,比罗嫔还不如。”
楚清妍暗道,她要是跟罗嫔一样与世无争的也就罢了,偏偏她不是,你以前最宠她,她心里底气足,自然和和气气的,但你现在不宠她了,她没了底气,自然不再从容,嫉妒让她慌了手脚,反应跟其他女人其实也就没什么不同了。
说过了路淑妃母女,赵沐又问道:“现在有一个事,要听听你的意见。”
楚清妍奇道:“什么事?还要听我的意见?”
赵沐也不计较她不自称“妾身”,反正他在她面前也从来不称朕的,两人你来我往,倒是亲密些,他也喜欢这样,便道:“如今你是贵妃,按制,皇后娘家封侯,当然秦家犯了事,这项殊荣是不可能了,然后皇贵妃娘家可有一人获封六品闲官,你是贵妃,可有一人获封七品闲官,你打算让谁得了这官?”
楚清妍见问这个,想了想,道:“要不我问我父亲吧,他觉得谁就是谁,我自己说的话,无论说谁都不合适。”
她跟自己的同胞哥哥感情其实也不深,而跟嫡兄的感情就更不深了,所以谁得官她都无所谓,让她选择太难了,所以她想让家里人自己处理。
赵沐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是在逃避麻烦,也没说这样不行,只笑道:“成,你问问情况,到时跟我说吧。”
这种闲官,给给也无所谓,不过是多付一份俸禄罢了,反正后宫也没多少人需要给官。
讨论完毕,赵沐便张着手,这意思是让楚清妍为他脱衣就寝,楚清妍不由莞尔一笑,上前帮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这赵沐,越来越不爱让太监宫女侍候他这种亲近事情了,非要她侍候,楚清妍也曾提过,说自己侍候的不如太监宫女们周到,偏偏赵沐像是没听到一样,楚清妍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认命地帮他更衣。
楚清妍哪知道赵沐的想法呢,他就喜欢楚清妍侍候他,而不是太监宫女,只是楚清妍总没有侍候人的意识,每次只是自顾自的,他总不好命令她侍候自己,那没意思,所以也不命令了,只做无声地表示——张着手看着她,在他那无辜的眼神注目下,楚清妍每次都不好意思自顾自了,然后上来帮他了,知道楚清妍心软,赵沐便越发爱这样干了,看着楚清妍拿他没办法的小眼神,他就觉得有一种恶趣味的开心呢。
第二日。楚清妍便召楚大老爷过来,将这事跟楚大老爷说了,楚大老爷想了想,便道:“给你四弟吧,你大哥,当时说好了,我的荫封会给他,府里上下都知道了,而你二哥,已娶了乡君。有六品头衔在身上。倒是你四弟,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考不上,白认识些字罢了。我对他也是无可奈何了。琢磨着他是没法从科举出身了。所以你这个闲官,就给他吧。”
家里四个儿子,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他现在就将希望放在小儿子身上了,所以对小儿子抓的很紧,不过读书这种事,不是抓的紧就行的,也不知道楚五郎会怎样。
楚四郎跟楚三郎一样大,只是小月份,也比楚清妍只小两岁,今年十九岁,去年梅姨娘帮他千挑万选之下,也娶了妻子,不过鉴于她大儿子娶了个乡君,整天上蹿下跳,这次梅姨娘就没娶那样高身份的了,而学汪姨娘的样子,给儿子娶了个商贾之女,出身虽差了些,但胜在嫁妆丰厚,且不像楚二、奶奶那样上蹿下跳,梅姨娘相当满意。
楚清妍得了楚大老爷的意思,回头就跟赵沐说了,于是在按制给后妃娘家加封时,就给楚清妍的四弟弄了个七品闲官。
这一加封传到楚府,当下就让楚大夫人和楚大奶奶她们炸窝了。
“虽然四郎是娘娘一母同胞的,但按情按礼,也该先加封嫡出吧,娘娘怎么能让陛下给四郎加封?”楚大夫人带着不满的楚大奶奶,来跟楚大老爷说理。
楚大老爷皱眉道:“当初说好,我的荫封资格给大郎,既然如此,娘娘的荫封资格给四郎,有哪里不合适?”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觉得楚大夫人如今是越来越不讲理了。
楚大夫人脸上一红,她当然知道是这个理,但这不是……楚大老爷现在卡在三品上许多年没升,而三品只能荫个八品小官,她觉得不满足吗?
——想当初听说楚大老爷愿意将唯一的荫封资格给她儿子,她还是非常满意的,还得意了几天,后来看楚大老爷为楚二郎娶了门好亲事,一来就是六品,就让她从满意变得不满意了起来,现在,看楚清妍封了贵妃,梅姨娘的三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有分封了,而且品级全在她儿子之上,让她就更不满了,暗道当初要知道楚清妍能封贵妃,该大度地将楚大老爷的荫封资格让给梅姨娘儿子,到时自家儿子随楚清妍分封好了,那样还能得个贤惠的好名声呢,现在好了,当时没大度相让,就得不到人称赞了,现在看到了好处还跑来相争,别人更要说她贪心不足了,楚大夫人真是后悔啊,想着楚清妍这么得宠,只怕是能封皇贵妃的,到时楚四郎就能荫封到六品了,朝廷一品大员也只能给子弟荫封个六品,还不知道楚大老爷能不能混到个一品呢,哪怕实职没有一品,弄个一品大学士的虚衔好提升一下儿子的荫封也好啊。而如果楚大老爷要一直弄不到一品头衔,岂不是她儿子永远都比不上梅姨娘儿子了?所以她这会儿自然抗议了。
被楚大老爷说的脸红之后,虽心里仍对梅姨娘两个儿子有分封不满,但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了。
楚大老爷看她和楚大奶奶都是满脸不满,便道:“你要觉得老二老四都有了品级,老大还没品级,我这就递折子给他请封。”
他以前没给老大请封,是因为看老大读书稍好一点,他觉得有希望考个秀才,所以想他年纪也还不是太大,才没请封的,但如果楚大夫人和楚大奶奶都不高兴的话,他也不用枉做好人,招她们婆媳俩不高兴,闹的家里不宁。
他这话一出,楚大奶奶就犹豫了起来,因为她也记起楚大老爷说,她丈夫的学问在几个兄弟间算好的,于是当下便道:“再等等吧,让夫君再考考试试……”
反正荫封在那儿跑不掉的,她这会儿之所以不高兴,是想着楚二、奶奶和楚四奶奶都有品级了,她一个嫡子媳妇还没品级,觉得矮了她们一头,这感觉不好,所以才不满的,倒不是真想让丈夫马上荫封。
楚大老爷听她这么说,点点头,道:“你这想法是对的,好歹让老大考个秀才,到时能在本身的荫封基础上,我帮帮他,能再提升一级的。”
毕竟有功名,跟没功名,那是不一样的。
楚大奶奶不满,而楚四奶奶自然就高兴了。
楚四奶奶虽为商贾之女,但家里却是皇商,之所以梅姨娘能娶到皇商嫡女为妻,自是因为去年的时候,楚清妍不但是太子宠妃,还生下了唯一的儿子,所以能娶到皇商嫡女为妻也很正常了。
当时楚四奶奶进门就对楚家条件满意了,现在看进门不过一年,她还在怀孕呢,就有了品级,不是白身了,心中更是满意,暗道当时还担心太子储君之位不稳,楚家会不会受牵连,到时自己跟着倒霉,现在看来纯粹是自己多想了,楚家这眼看着是要飞黄腾达了,这样,自己娘家的皇商身份,应该是不会丢,会越来越稳固了,这个婚嫁,可真是太不错了,如此,自然高兴了。
楚家众人看赵沐这个明显位置不太稳的太子,还真的稳稳当当地成了皇帝,在觉得松了口气之余,也不免为这样顺利感到惊讶,毕竟楚大老爷当时是明显感觉到庆仁帝似乎想推七皇子上位,都在造势了,哪知道说没就没了,让他能不感到惊讶么?事实上他都有点怀疑庆仁帝死的这样及时太凑巧了,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傻到说出来了,毕竟说这种话,对赵沐没任何好处,对赵沐没好处的事,对他们楚家也没好处,所以楚大老爷纵然心中存疑,却也没说什么。
无论怎样,赵沐总算是成了皇帝,而楚清妍则生下了皇帝唯一的儿子,且在未来三年,因为要守孝,不会有孩子出生,如此,自是让楚府高兴不已,因为这对楚府极为有利,毕竟将来就算有其他妃嫔生下了皇子,那二皇子起码要比大皇子小五六岁,年龄拉开的这么大,竞争皇位难多了,众人不高兴是假的。
再加上楚四郎还封了官,那真是喜上加喜,双喜临门。(未完待续。。)
第一九一章 梅姨娘的想法
楚家双喜临门,只可惜现在是国丧期间,不能宴请娱乐,要不然就楚清妍晋升贵妃、楚四郎封官这种大事,流水席肯定会吃个好几天的。
自从楚清妍诞子,赵沐即位,楚家便开始风头无两起来。
如今楚家在京中那是炙手可热了,要不是国丧期间,他家要举行宴会,来送礼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便是如今这时候,楚家每日里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端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让人看了都不由感叹楚家的运气之好。
不过楚大老爷和楚二老爷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得意忘形,而看儿子们和下人们因楚家有贵妃、且还是生了唯一皇子贵妃的缘故,面有骄矜之色,所以当下便约束下人和儿子们,让他们不可仗着贵妃之势,在外面行不法之事,如此敲打过几次后,楚家的少爷和下人们才老实了不少,没搞出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来。
梅姨娘则问楚大老爷,自己可不可以进宫看望楚清妍。
女儿如今这样风光,她已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