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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不只是一次感觉到自从嫁给白希云,除了白家的家人都是极品之外,其余的当真都很幸福。而且若说极品,难道齐家的人就不是?
白希云是真正将她当做心尖尖上的人来疼爱的。
“阿昭,多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说个谢字?”白希云道:“你去看看暖房里的土地,到底是和种什么?我也叫庄子精通稼穑的人看过,只是种药和种地到底是两码事。”
“好啊,不过这个不急。”齐妙拉着白希云的手:“你先陪我到处走走看看可好?”
白希云是有些累了。可是齐妙只要有要求,他就不会拒绝,幸而庄子并不很大,白希云拉着齐妙的手一路走来,一则介绍了四周的布局建筑,二则所见仆婢也都认识了少奶奶。
庄子里的人并不知道白希云是安陆侯世子,就只当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罢了。
庄园里走过,齐妙就回房去为白希云诊查了脉象,随即与李大夫研究着从当天的药开始增加了那极为补身的药,就是药膳也做了一些调整。
如此一来,二人便带着四婢女与管钧焱安心的在庄园住下了。
而府中一直想着找麻烦的老太君,竟寻不到人。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人出了府门,你门竟然敢说不知道去了哪里?”
“老太君息怒,咱们着实是不知道啊。许是世子爷与夫人去了齐家小住,也未可知。”
“是不是去了齐家,难道齐家没叫你们去看?这么一丁点的小事都办不好,我看这些蠢材是越来越没用了,既然我的吩咐你们都做不到,不如都滚出去!”
被训斥的几人心里都叫苦不迭,忙跪下叩头行大礼:“老太君息怒啊!小的们当真不是故意跟丢的,只是路上突然窜出两伙人吵架,拦住了去路,待到小的们追上去时早已经不见马车的踪迹了。”
吵架?怎么会那么巧合?恰好白希云的马车通过,就有两伙人出现在路上一面吵架一面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话说起来,莫说是老太君觉得荒唐,就是回话的小子也觉得这说法着实不足以让人信服。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
老太君气的罚了这几人半个月的月钱,生气的将人打发了下去。
待到人走后,姚妈妈才犹豫的劝说道:“老太君何苦与他们动气?不过是一些没见过大世面的下人罢了,若真正要怪罪,就怪罪那在路中央设置了麻烦的人。”
“如此可见,白子衿是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先是来挑衅我一番,第二天又趁着我没留身时走人,待到我去登门时,已是人去楼空了,我怕派去跟踪的人又被甩开。真是奇了从前怎么不知道白希云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从前一则世子爷病中,二则世子夫人也还没过门呢。”姚妈妈回忆。
“这么一说,的确是齐氏进门之后事情才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老太君凝眉犹豫了片刻,缓缓道:“若是不除掉齐氏,恐怕我要做的事也会从中被阻。”
姚妈妈听的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老太君说的是什么。
“您可要三思啊。这件事一旦告知了二皇子,且不说二皇子会不会真正来对付世子爷,就是来对付,二皇子往后心底里对自己的正统继承位置会不会有所变动?二皇子年轻气盛,会不会在面对皇上和万贵妃时候露出破绽来?万一叫皇上瞧出端倪,莫说是二皇子,就是万贵妃,万家,还有咱们安陆侯府,可是一并都要遭殃的。”
姚妈妈也是被老太君的决定吓坏了,尊卑有别,她没有权利左右主子的决定,有些时候甚至连进言劝说都做不到。
一则是她不敢逾越了规矩。二则是即便那些话她说了,一个下人人微言轻的,老太君也不会采纳。
果然,这番话姚妈妈说罢了,老太君却是听的皱紧了眉头。
她说的这些老太君何尝不懂?
可是做人总要搏一搏,难道就只眼看着那些应该得到惩罚的人一个个都继续的逍遥自在下去,而本该幸福的人却那样委屈?
老太君思及此,当即眼冒精芒,做了决定,向着姚妈妈招手:“你过来。”
姚妈妈犹豫的凑在老太君近前,只觉得自己半拉身子都已经被老太君拉扯的陷入泥沼了。
第九十四章 娇宠
老太君与姚妈妈耳语了几句,姚妈妈就停了吩咐出了门。原本做下人的,听主子的吩咐便是了,成败与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认命便是。因为既然主子风光时下人跟着风光了,没道理主子落魄时下人肚子摘开,着是忠诚之道。
姚妈妈虽然平日里狐假虎威,也有一些倒三不着两的习惯,例如喜欢赌钱吃酒,但对老太君却是绝对忠诚的。
是以离开老太君的锦绣园时,心里揣着皇嗣混淆这种大事,的姚妈妈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极重。犹豫再三,总不能去拆老太君的台,便只得前往金香园,依着吩咐请了张氏去锦绣园详细谈。
张氏此事正处于兴奋之中,听了姚妈妈的话后激动的不能自已,将一方手帕都拧成了麻花。
姚妈妈知道张氏慈母心情,必然是急切的希望能够母子相认各归各位。
可是她老眼旁观,老太君那般做法着实是取死之道,若是张氏不配合老太君,不去戳穿换子一事兴许就能报得住现在这般的太平日子。一旦说破,变数就来了。
姚妈妈思及此,便微笑着为张氏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到张氏手中。
伺候主子伏低做小这等事,姚妈妈做的极为出色,且声音虽放低,又不至于让人听不真切:“若是此时能成,安陆侯夫人可不就是苦尽甘来了。”
“正是如此。”张氏对姚妈妈一则敬重,二则也是因为她的身份不敢开罪,三则姚妈妈这话着实是说的她心情舒畅,不免眉开眼笑的道:“承您吉言,往后真正就是苦尽甘来了,那孩子自小不在我的身边,皇宫是个什么地儿?那可是吃人的地儿!他又不在亲娘的身边,成长到今日这般成就,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说到此处,张氏泪盈于睫,禁不住抽噎了几声。
姚妈妈听着张氏也有这般慈母之心的话,也忍不住跟着落了几滴泪。
然她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她想活下去,纵然忠诚于主子,也绝不像看着主子去作死。
“您说的太对了。二皇子如今是皇上身边最得赏识的一位。前儿皇上又封了二皇子的伴读为太子少傅,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将来十有**二皇子是要继承大统的。”
“我的孩子,自然是优秀的。”张氏与有荣焉。
“那是自然的,以夫人的聪慧,儿子像娘,二皇子又怎么会差了?”姚妈妈说着,却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原本聊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叹气?”张氏心情不错,笑着问。
姚妈妈诚惶诚恐的道:“夫人千万别怪罪,奴婢没见过世面,不过是一些小见识罢了。”
“妈妈跟在老太君身边见多识广,又怎么会是小见识。您有话只管直说。”
“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才刚是想到一件事儿。二皇子殿下虽然聪慧有才干,可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总会有些时候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二皇子知道了真相,急着要认亲娘,被一直妒忌他的其他人抓住了把柄……”
张氏闻言便是一愣,随即便在脑海中勾勒出二皇子被对手当殿告发,皇帝龙颜震怒的画面。
一旦皇帝龙颜震怒,且不说旁的,就单单二皇子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了。
他从前得皇帝的喜爱,因他自身的努力和才华是一方面,更要紧的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做父母的对自己的孩子总会多谢喜爱。
可一旦让皇上知道他不是呢?
张氏只觉得方才的兴奋心情一下子消失殆尽,手脚都凉了。
“没,没这么严重吧?就算是相认的话,咱们也是要暗地里很小心的行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瞧出端倪的。”
“您说的是。可是才刚老太君与奴婢说的却是要将此事真相偷偷地透露给二皇子。”
张氏闻言沉思。因即将认回儿子而激动的心情蒙蔽了她的双眼,而姚妈妈的一番话就等同于给她泼了冷水。
私下里告诉是可以。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唯一的一点点异常也是万贵妃对白希云的宠爱,可那也是因为白希云自幼宫中行走,就是猫儿狗儿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人?
万贵妃早已经给接近亲生儿子找足了理由,就连皇上对白希云都格外重视。
二皇子认定了万贵妃是生母,又与是白希云是至交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是假的,最要紧的事,没有任何的端倪让二皇子去怀疑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说,这件事贸然告诉二皇子,二皇子不会相信……
他若不信,定然会将他们当做乱臣贼子,若是宣扬开来,他们岂不是要集体遭殃?
姚妈妈见张氏面色变化,就知道自己的一番话终于起了作用了。
到底是张氏对白永春的事情也不是那么上心,不似老太君对亲儿子的疼爱,白永春就算自己做的不对,去招惹了现在这一身的病,老太君依旧是偏袒他,有人“欺负”了他她也是要想法子给出头的。
姚妈妈见火候成熟,就道:“老太君请您去说话儿呢。要不咱们现在就去?”
“也好。”张氏站起身来,凝眉面色凝重的往外头去,直接去了锦绣园。
老太君与张氏聊的便是才刚姚妈妈间接告知的。
聊罢了后,张氏并未马上就答允老太太,而是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打了一圈太极就告辞了。
老太君看了半晌,觉得自己有些捉摸不透儿媳。然而张氏多年来被夺子之恨困扰着,对待白希云就似是对待仇人一样,将在万家面前不敢撒的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她便明白,张氏的心里并不是不恨的,只是有顾忌。
如此一来,老太君便每日昏省之后都留下张氏来说话。她并不急着将自己所知所想都说出来,而是留了张氏闲谈之时不经意之中潜移默化。
张氏这段日子一直在矛盾挣扎。过的十分煎熬。
她想与二皇子相认,但是又不敢将事情张扬开,万家人死不死与她不相干,她甚至希望看到万家人都死绝才好。但是她怕牵累了白家和她的娘家。最怕的是二皇子被废从此毁了一生。
她希望的是,二皇子叫她一声娘,但是也能登上大位。
那样她有个做皇帝的儿子,该有多威风啊!
如老太君的那种说法必然是不可行的。
这件事必然要徐徐图之才好。
白希云太胎里带来的毒,加之她从未好好的养着他,更是命大夫背地里做手脚损害他的身子,是以她明白白希云的命是不会长久的。
现在她更狠的,是齐妙的存在。
若非有齐妙,白希云的身子不会有这般好转。且那小狐媚子还勾搭的白永春魂不守舍的,如今连男人该有的能力都没了,被人打了一顿,整日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等着人去服侍。
这还不算什么。
最可恨的是,那狐媚子不只是勾搭了白永春,还勾引了白希暮。
张氏手中捻着福禄寿喜茶碗的盖子,听着婢女在她耳畔低声的回话,面色惊愕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没看错?”
“果真没看错,这种事情奴婢们怎么敢不瞧得清楚了在来回夫人呢?的确是负责洒扫的小娟,暮少爷带着小厮出门时大嫂书房,瞧见了那些画卷。”
“那上头果真是画的齐氏?”
“小娟没读过书,书画一窍不通,都瞧得出画的每一幅都是世子夫人。一颦一笑,或坐或卧,或穿花拂柳,或巧笑嫣然……可见暮少爷的确是用了心的。”
张氏手中的茶碗愤然挥落地上!
“畜生!愚蠢!”
婢女垂首行大礼:“夫人息怒。”
“他们爷们到底是吃了齐氏多少*,竟一个个都被迷晕了心智,那齐氏除了生了一张脸漂亮一些,得了皇上和皇后的青眼一些,又允准了行走太医院……”
张氏后头的话说不出了。
因为齐妙还治好了血崩的齐好,现在在医治痴傻的梅若莘,且做的一手好药膳,叫皇上和万贵妃赞不绝口……
这些能耐,寻常女子真没有。
而且就算有这些能耐的女子,也未必有齐妙这样容貌。
如此才华容貌,也难怪白希暮那傻小子这样。
婢子见张氏怒气略平,便问:“夫人,要不要请三少爷来与您说说话?”也好开导开导,否则小叔子觊觎嫂子,传开来岂不是很跌体面?
张氏却摆手道,“不用。”
张氏想了许久,道:“这些日叫你们打探的那处庄园,可能确定他们真在哪里住下?”
“回夫人,能确定。”
“你下去吧。”张氏挥手推开了婢女。
她现在只想将齐妙那小骚蹄子撕了。
若是他们不会来,难道她就没别的办法了?认亲生儿子已经提上日程,不急。
她先办了那小狐媚子才是要紧的!
张氏思及此,便叫了心腹的王妈妈来,低声研究起来。
而此时在玻璃暖房中和李大夫研究种药,根本就不知道背后已有暗箭剑拔弩张的瞄上自己。
第九十五章 派遣
齐妙与白希云在庄园里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转眼就是近一个月。因环境幽静,无那些极品之人时常的到跟前来捣乱,白希云身子回复的速度也奇快,这段日子已经能够连续半个时辰绕着庄子快步走了。
这对于从前坐起身说句话都感到费力的人来说,已是极大的改变。
齐妙在玻璃暖房中摆弄她新种下的草药。
白希云则是大敞开卧室的后窗,负手立在窗畔默默地望着她。
若不是有她,他如今虽不至于立即就要身亡,可也绝不可能如此生龙活虎。她照料的无微不至,每一天的饮食都必须她亲自预备,每天的运动和作息都有她亲自监督,加之她与李大夫一同研究斟酌为他医治补身的汤药,以及她说疏通血脉的针灸和每两天一次的解毒汤。
他现在能够神采奕奕,对着铜镜瞧着脸似都长了肉,多亏了齐妙。
她为他付出良多,抛开前世不谈,只看今生,从过门那天起他就没有给她过上一天的消停日子,她对他却不离不弃,这已足够让他感动。
何况日后的接触和两世的感情。
白希云手抚胸口的部位。这里原本空洞了一块的位置,如今已被齐妙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填满了。
“妙儿,歇一会儿吧,仔细累着了。”
因距离不近,白希云与暖房中的齐妙说话只能尽量抬高声音。
齐妙听到,便笑着对他招招手,站起身来。
谁知此刻突变骤生。
齐妙站起身便觉眼前一黑,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身子便踉跄着要往一边栽倒,双手乱挥,也不知是抓住了谁的衣裳好容易稳住了身形。
身旁有人在唤她,可她听的不真切,这会儿手也冷了,出了满脑门子的冷汗,就连鼻尖儿都是冷的。
白希云早已被唬的魂飞魄散,慌乱的翻窗出来,险些摔倒在地,急匆匆的跑进暖房,将抓着李大夫袍袖的齐妙搂在怀中。
“妙儿,你这是怎么了!”
齐妙没听清,耳中嗡嗡作响,似有千万只蜜蜂在飞。
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