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养啊。“
齐妙笑着道:“已经预备了,只是还没好呢,我叫厨下的婆子看着火,待会儿好了端过来。玉莲,我腿上有些膀肿,你替我揉一揉。”
这还是齐妙第一次吩咐婢女捶腿,玉莲连忙欢喜的点头,细心的给齐妙揉腿,冰莲也到了齐妙身后为她捏肩。
齐妙是现代人,自然不习惯将婢女真的当做使唤丫头那般,可是今日出去着实劳累了,在梅家那么一场乱,虽然给人看病针灸,陪着参加宴会左右逢源瞧着不是那么累,其实对于齐妙来说这些还是真的累的。而且在外头不似在家里,可以随时仰歪着,这会儿她就觉得双腿胀的很。
晚膳不多时送来,齐妙略用了一些就拆了头发关系一番歇着了。这时候白希云还在外头与二皇子说话。
上房锦绣园中,老太君才刚生了一场气,命人将曲太医给“请”走了。张氏正陪着笑给老太君顺气:“您别恼,为了个不识好歹的木头不值得的事儿啊,再者说如今既然觉得曲太医治疗的不好,那纵然是万贵妃亲自安排来的人,咱们也有权利不用不是吗?”
“你说的是,咱们就是忍耐了那曲太医太长时间了,纵的他都没了个身份,自己是太医,难道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我这脑袋平日里好好的,做什么他给我针灸,扎一次我就严重一次?他到底会不会诊治?就这样的水准,竟然还能做太医?!还能进太医院?”老太君气的脸上发白,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根本就不能平静。
张氏连忙拍着她的胸口替他顺气:“您息怒,咱们府里还需要您主持大局呢,您的身子底子不差,素来英朗的很,如今这般只要咱们好生找个靠得住的大夫来调养,定然很快就会痊愈了,您也没必要跟个不懂事的曲太医这么动真气。”
老太君听着张氏的话觉得熨帖,看着张氏赔笑讨好,小意迎合,不免道:“你最近倒是乖巧的很。”
张氏这几日是发现了,跟老太君在一起,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去捋顺,不能反驳太深,反正说好话唱赞歌也不是很难,先溜须妥当了老太君,得到她的支持,自己想与儿子团聚才更容易一些啊!
张氏心里酸涩,想要与儿子相认的路还太长太遥远。可是他是绝不会放弃的。
“老太君,夫人。”姚妈妈快步进来,低声道:“二殿下这会子正在沁园。”
“哦?”老太君是特地安排了姚妈妈去外头守着,盯着沁园的动静的,果然,二皇子这不就来了?
“你去看着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进去有一阵子了,这会子还没离开。也是下人瞧见了二殿下来时乘坐的马车这才发现了端倪,否则还不知道他大驾光临了呢。”
“很好。”老太君道:“你这会子就去守着,见了二皇子离开,急着背着人一些,请他隐秘的来见我。”
姚妈妈闻言,心里咯噔一跳。
老太君这就是打定主意要将那件事揭秘开了吧?可是这真的是最好的决定吗?二皇子若是不知道这些,这件事不宣扬开来,他还能心安理得的继承皇位。可若是知道了真相,他难免会觉得心虚,在见皇帝时候万一露出破绽呢?
这件事一旦曝光,倒霉的不只是万家,混淆皇家血脉,那万家和白家可是要一起遭殃的啊!
姚妈妈见老太君做了决定,作为伺候老太君已久的忠心耿耿的配房,自然不能不说实话。
姚妈妈便当即将自己的分析说了。
可老太君十分自信,只是拉过姚妈妈的手拍了拍,笑着道:“你放心去办事,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有数?有数就是这样冒险,用全家人的性命做赌住的吗?!这还是当年那个一大局为重的夫人吗?
姚妈妈心里真正想的是岁月不饶人,老太君就连曾经拥有的那些稳重,现在都被摩的所剩无几了。
姚妈妈是不能违拗主子的,就只好点头。
姚妈妈离开后,张氏已经是兴奋的脸上发热,焦急认真的道:“母亲,您是不是打算今日就将当时的事情全都告诉二殿下了?”
老太君其实也有些挣扎,告诉,还是不告诉?如果说了被当做妖言惑众呢?若是说了,二皇子不承认,觉得自己就因该是皇帝的儿子。继承皇位还比较名正言顺呢?
且不论他信不信,或许为了那个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他也都会当他们是胡言乱语吧?
可是她现在真的是甘心啊!这件事若是不揭开来,往后他们就只能看着白希云越发的壮大,还与他们的亲生孙子(儿子)要好,反而是他们家的白希暮不能接近二皇子身边,这样不是太不公了吗!
老太君现在的心里,一争夺上下已经十分重要了。
张氏见老太君拧着眉头不说话,这会子也不敢出言打扰,就只压着兴奋的心情,描绘着母子相认的场面。
如此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待到灯换了一盏时,姚妈妈回来了。
“老太君,二殿下来了。”
张氏闻言大喜:“母亲!是二殿下来了!!”话音方落就迎接出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道出
张氏几乎是飞奔着出去的,到了廊下,远远瞧着二皇子身着锦袍玉树临风的身影如临水踏风一般而来,心中的酸楚滋味当真是无可言述。当即激动的流下两行泪来。
“二殿下。”张氏吸着鼻子行礼。
二皇子诧异的抬眸看向张氏,只觉着这位妇人当真是奇怪的很,他难道是魔鬼蛇神,还能将人给吓哭了?
因知道这人是如何难为白希云和齐妙夫妇,对张氏以及白家其余人真真提不起好印象来,二皇子便停下脚步,冷淡的“嗯”了一声,但因为多年来皇家的教养,让他无法做出无礼之事,想做出傲慢清高之类的表情变失败了。
站在廊下,借着高悬的宫灯看着张氏的神色,竟是懒得向屋内走一步。
“安陆侯夫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竟让姚妈妈去将我拦下来若是真有什么冤屈,你们大可以去官府衙门找青天大老爷,我虽是皇子,整日里要忙活的事情也很多,哪里有闲心去理会这些事?”二皇子说到此处,垂眸淡淡的笑着,神色之中却说不出的嘲讽:“再者说,素来只见安陆侯和夫人强硬的,也没见受委屈的时候。”
张氏望着二皇子,只觉自己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脸上烧热的厉害,就连耳垂都发热。她也知道,自己平日里做事有些时候有一点小小的任性,当然身为主子,又是贵族,那些本来也都无伤大雅的,只是二皇子素来都是礼贤下士,最为温柔的人,想来对人也是心存仁厚,或许自己素日的行为被二皇子所不喜?
张氏急忙抖着唇辩解道:“殿下,我,我不是有什么事,我……”
“安陆侯夫人有话请讲吧。”
张氏张口就像说:我是你母亲!
可是这话说出来恐怕二皇子也不会相信的。
“是老太君有事,二殿下请进吧。”张氏便回身,挤开了站在门前此后的婢女,亲自为二皇子撩起了门帘。
二皇子见这妇人竟如此殷勤,连自己是外命妇的身份也不顾了,只觉得一阵可笑,变端着脸进了屋子里去。
张氏痴痴地望着二皇子的背影,直到门帘断绝了她的视线,这才倏然回过神来,也快步撩帘进屋。
老太君因知道要见二皇子,这会子已经起身,让贴身服侍的大丫鬟服侍换上了一身体面的茶金色福寿不断纹褙子,头发梳成利落的圆髻。才刚打理妥当,二皇子已经在前厅内落座,却是不肯进内室去了。
老太君就算是年纪大了,到底也是外命妇,他肯进内宅来见,已经是看在张氏是白希云母亲的份上,这会子如若还进内债里,那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而老太君还想着这是自己孙子呢,见姚妈妈在落地罩旁摇摇头,这才恍然下,下地穿了屋内的软底鞋子,由婢女扶着到了前厅。
“二殿下,老身这厢有礼了。”老太君虚行了礼。
二皇子站起身,礼数周全了一番:“老封君不必多礼。”直起身又道:“老封君要见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老太君摆摆手,让周围服侍的人都下去,只留下张氏和姚妈妈,这才道:“二殿下,今日老身冒险让您前来,实是因有一要紧的事相告。”
二皇子着是想不出老太君这里会有什么正经好事告诉自己,信中暗自反感一介妇孺故弄玄虚诓骗自己来的举动,便只沉默别开眼不言语。
老太君着实想不到二皇子会是这样反应。想不到他竟然没有年轻人的好奇心,怎么还能如此沉稳,一时间也没有说话。
张氏早已经急的抓耳挠腮,抹了把不自禁流出的泪水,焦急的道:“这些年你过的可好?在宫中可住的官?可有什么委屈?”
老太君听张氏此言,当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话问的,根本就是不知所云,二皇子会肯好生回答才怪了。
果然,二皇子诧异的看着张氏,道:“安陆侯夫人莫不是病的都说胡话了?我生在宫中,自然住的惯过得好,父皇母妃宠爱,我哪里会不好?安陆侯夫人就算自己不想着好,可也不要用这样的话来往我这里扣屎盆子,我可没有不满的心。”
二皇子说着就站起身要走。
张氏自直说错了话,双手激动的握着拳头颤抖的道:“二殿下,你,我若说你其实是我的,我的……”
二皇子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张氏,心内的反感骤升:“安陆侯夫人休要胡言乱语,我这便告辞了,真真是没工夫瞧着你发疯。”
老太君白了张氏一眼,但是这时张氏已经是开了个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在也没有转还的余地了。当即道:“二殿下,我这儿媳是个痴人,见了失散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儿子哪里能不在意?她若是能安下心来好生说话那才是怪了!”
“你们!”二皇子气的面红耳赤:“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抹黑自己,同时还要抹黑我吗?!我与你们何仇何怨!”
张氏再也忍不住,大步奔了过去,“你听我说,孩子!你真真是我十月怀胎产下的孩儿啊!当年若不是你爹色胆包天,调戏了万家的庶女,犯下了滔天大错,咱们也不会被万家拿住了话把,当年我与万贵妃同时怀胎,她在宫中不知怎么就中了寒毒,诊定了那孩子在腹中就身中寒毒,即便产下也无法存活下去,万贵妃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为了荣宠不断,为了将来自己的孩子能某个好现成好母凭子贵,就让万大人强逼着 你父亲叫我与她交换了孩子啊!若不是这样,我哪里舍得骨肉分离。”
张氏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声音哽咽的快要说不出话来,却依旧紧紧地攥住了二皇子的袍袖:“你是我的孩儿,你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啊!当初交换了你,抱回了那个满身是病的病秧子,万贵妃得意洋洋的时候,我是多么绝望,我绝望的想去死啊!孩子,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与你相认,可是你如此优秀,这种事一旦说出口,就是两家灭门的大罪,我又哪里敢说出实情?我一直忍着不说,可是心里一直盼着能有这么一天!你才该是白希云,你才该是安陆侯的世子啊!”
二皇子已是瞠目结舌。
这忽然而来的消息着实太骇人听闻,他不仅联想到安陆侯素日的行事以及安陆侯府女眷的人品。
这偌大的侯府根本就没有几个正常人,也就白希云与齐妙夫妇是好人。
难道他们为了荣华富贵,连这种下三滥的主意都想得出。
他们说他不是皇子,偏说他是安陆侯世子被换走,这样的谎话也亏他们编的出!
“安陆侯夫人,请你放手。”二皇子面色冷峻的将袖子从张氏的手中抽出,冷冷的道:“这种玩笑开不得,念在素日里我与子衿的交情,今日的事就算了,我只当没发生过,下一次你们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定要禀告父皇和母妃。连皇家的儿子你们都敢抢,为了荣华富贵能这般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也太胆大包天了!”
二皇子气的转回身拂袖而去。
老太君急的跺脚。
张氏提了裙子就追,“二殿下,二殿下你听我说!”
“安陆侯夫人,请你自重!”二皇子已是愤怒不已,回头道:“难道要我即刻入宫去禀明父皇和母妃吗!”
张氏看着二皇子那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泪如泉涌一般,哭着跌坐在地。
“你不能如此,你明明是我的,是我的啊!”
二皇子真是听不下去这些胡言乱语,忙疾步走了。
老太君病了一场腿脚慢,也是这会子才到了廊下,见张氏哭的肝肠寸断,自己也是禁不住鼻子发酸。
想不到皇家培养出的孩子竟然如此冷血,竟然根本不相信他们话。
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证据不论真假的,还都没等拿出来人就已经走了。
老太君心烦意乱, 更听不得张氏的哭声,便呵斥道:“别哭了,还不进屋里来好好商议一下该如何是好!只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姚妈妈忙去将张氏搀扶起来。身为下人,着实觉得无力的很。
今日的事根本是太操之过急了。也不看看二皇子与白希云是什么关系,就这么贸然说出来,他会相信才怪。
毕竟在二皇子的心中,老太君和张氏站在对立面上已经很久了啊!
可是这话她即便说出来老太君和夫人也不会听的,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立场去说。
张氏被姚妈妈搀着进了屋,与老太君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办。
二皇子这时已经上了马车,面色阴沉的吩咐随从启程回府。
皇上前些日刚赏赐了他府邸,如今他还没封王,府邸就叫二皇子府。
他是天子的儿子,自然是天下第二尊贵的人。
他的存在自然让人眼红妒忌,那些无知的妇孺竟然能想得出这样的说法来,也着实是太过大胆了。
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将来继承大统岂不成了难事?
二皇子的眼神忽然凛冽起来,这些不一致死活的人都该死!
第一百八十章 猜测
二皇子的马车离开侯府转出街角,管钧焱这才飞身从墙头跃下,快步到了沁园的院墙外轻盈的飞身入内。
此时已至宵禁时间,夜幕四合,宫灯高悬,院内一派明亮,可管钧焱内心里却一片黑漆。
才刚他在府外遛弯,瞧见姚妈妈将二皇子请了来,心中就是不屑,先回了沁园。与骆咏说起二皇子跟着姚妈妈一起,骆咏便严肃的道:
“姚妈妈是白老太君的心腹,她亲自去,那就说明这是老太君的意思,二皇子也亲自肯来了,这其中必然会有什么蹊跷。”
他觉得言之有理,虽极为不喜锦绣园的人,还是悄然来了。结果来时二皇子与老太君的谈话显然已经结束了,二皇子正不知为何生气,大步流星的到了院子中,随即就看到张氏追了出来,急切的要二皇子听她的解释,还说什么:
“你分明是我的,我的……”
二皇子脸色很难看,还威胁说要禀告皇帝与万贵妃。
什么事情,会让昂二皇子有这样的想法?
张氏又为何会说那种什么“你是我的”的话?
管钧焱飞掠回沁园,直接就往上房去。
此时齐妙与白希云已要歇着了,外头却忽然传来管钧焱的声音:“二哥,我有要紧事与你说。”
白希云忙起身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