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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的一切。
他这一次搬出来,将生意做的这么好,又故意冷落着母亲,他就是想让母亲看看!看看谁才是该接管沈家的人!想到母亲宁愿分家,也不愿将沈家交给他……他当然要逼她睁大眼睛看着,然后让她痛哭流涕的后悔!
可是,可是现在呢?
大老爷腥红的眼睛朝后罩房看去!
她一定很高兴吧!她的宝贝儿子又老实又有出息。
而自己呢,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笑话!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一丁点都没有!而他的兄弟,也故意将他排挤在外——否则为何会去与三房联手,而他这边却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有这种母亲,有这种兄弟,呵呵呵呵!
该死,你们都该死!
大老爷扶着桌子缓缓地坐在地上,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二房的活路是他给的!
当初要是他再心狠一点,沈幼芙就不可能从千峰山活着回来!而二弟也不可能从山匪手中逃脱!
他真应该心狠一点,在抓到他们的那一刻,就命人将她们碎尸万段!
而不是念着血亲,还想给他们留个全尸——血亲?他们也配?
大老爷想个幽魂一样,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目光晦暗不明地朝外走去。他们的命是他给的,可是现在他想要收回来,他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大老爷朝府外走去,而刘春正领着沈初保,匆匆忙忙地赶来。
刘春本来就被大老爷吓得够呛,偏沈初保一点儿也不懂事。听说他父亲生气,居然钻到床底下死活不出来,说什么也不肯来劝上两句。还说什么“不管他的事,谁惹的事情谁去平。”
这可把刘春气得够呛,她知道这些都是圆屁股娇花教他的,也知道这娘俩从始至终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可圆屁股娇花是族长的姨太,再如何也不可能二嫁进沈家。而老爷又对他们这么好……
他们却这样白眼狼一般!
刘春一怒之下,跪在地上亲自将初保拖了出来。初保又要哭闹,刘春抬手就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然后拖着他一句话不说,就朝老爷屋里赶去。
刘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她虽然很多事都想不明白,不过今天这心中始终觉得不踏实,像是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管不了那许多,先让初保劝住老爷,回头她在慢慢哄初保吧。
刘春斯托硬拽地拉着初保到了正房,刚好看见大老爷失魂落魄的背影。
大老爷此时已经走出院子,眼看就要出了正门!
刘春心中一惊。老爷这身子,一旦动了气,可真是要躺上一天才能缓过来。这要是走出去晕倒在什么地方了,谁能找得回来啊!
刘春紧赶慢赶往外追,可初保就像条死狗一样,使劲坠在地上。
刘春气得又踢了他一脚,可这孩子除了用凶狠的目光看着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掉泪,往地上坠得更狠了!
……这可真是个来讨债的啊!
刘春实在没办法,放声大喊着招来几个仆人,让其中一个快去前头拦住老爷。而另外一个则抱上初保,跟她一起去追!(未完待续。。)
第184章 一直在倒霉
初保一路又踢又咬,下人不小心松了手,他就地一滚便撒腿往回跑。
刘春和下人好不容易将他抓了回来,再追到府门口,就已经听说老爷要了车,上车往常去的一家茶楼去了。
“快啊!去备车,还愣着干什么!”刘春焦急地吩咐道。
她心里始终都不安生,就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马车刚一过来,刘春立刻将初保推了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那茶楼她知道,就是老爷经常跟族老见面的地方。他们俩人时常在一起商量什么,她都不懂,她只知道,今天无论如何要把老爷劝回来。
有什么事情,也要等他身子好了再说。
刘春一路催促,马车终于赶到了那间茶楼。茶楼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刘春抬头一看,楼上的雅间只有一间放下了竹帘……想来老爷就在那里。
她拖着初保,沿着窄小的木楼楼梯往上走,一路走还一路跟初保交代,让他一会儿见了老爷要好好亲近,说几句软话劝他回来。
不管初保听不听,反正老爷既然对他寄予厚望,那看他一眼,能稍微冷静下来些也是好的。
楼上的雅间转眼就到,刘春手脚利索的递给小二一些碎银子,告诉他里面是自己亲戚。
小茶馆没有那么多规矩,小二得了银子自然放行,刘春伸手推开了雅间的门,正看见老爷和族老两人面对面坐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捣鼓那些事呢?
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刘春心里不满。尤其是对族老不满。
以前,她还觉得族老是站在她们大房这一边的,可分家之后,刘春越发觉得这族老就是个是非精!什么是非都是由他煽惑起来的!
动不动就拉这自家老爷说这说那,那些事情,就算她刘春傻,也能知道一二——无非又是要去算计谁,怎么却从来不说些好的!
刘春心中不满,可面对这两个男人,却还是要好声好气地哄着……
“老爷。您怎么忽然出来了?我和初保不放心。这才过来看看……”刘春带了一脸讨好的神色,看着大老爷道。
早在刘春推门进来的时候,族老和大老爷都回过头来看见了她。
大老爷今日的气色明显不对,刘春感觉他整张脸灰黑灰黑的。眼下的淤青使得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刘春说明来意之后。希望族老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放大老爷先回府休息。
可族老却嫌恶地皱眉看着她,仿佛是觉得一个妇道人家,居然这么不守规矩。
大老爷最爱面子。看见族老的表情之后,立刻又有些动怒,他转身就朝刘春呵斥道:“快给我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刘春想说的话,就这样被噎在喉咙里。她脸上**辣的,心中泛起难以描述的酸涩。
老爷不肯听她的,那就只能让初保说了。
刘春推了推初保:“初保,快,快去。让你父亲早些回家……”
刘春话还没说完,刚一松手,初保就像一个肉弹一样冲上前去,一把抱住族老:“爹!爹!他们打我!他们往死里打我。”
初保紧紧抱住族老,哭得声泪俱下,眼神却偷偷飘向刘春。他轻扬着下巴,用鼻孔看着刘春——他这幅样子,简直就是族老和那大屁股娇花合二为一的缩影。
刘春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初保就算要告状,也应该跟他父亲告状,而他父亲现在是自己老爷啊!
怎么还去抱着那个乡下的坏心眼老树根子?
族老显然也没想到这一点,虽然他早就暗中吩咐娇花,要将儿子的心拴住了,将来继承了沈家的钱,可是还要回来认亲爹亲娘的!
可这事是要暗着来的……那娘们做什么吃的!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要知道沈大最是多疑了,一个搞不好,之前的努力可就白白泡汤了!
咱已经捞不着整个沈家了,现在单捞着个沈家大房,要是还不成……
族老咬咬牙,将往日最心疼的小儿子从怀里拽出来:“初保,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族老故意不去叫沈初保原来的名字,而是叫了他过继沈家之后的名字——这等同于间接表明了自己的清白。
而随后那些话……沈大多疑,不能顺着他们说,有些事越解释他就越不会信。一定要死死咬住他们犯得错,这样才能逼得他们没话说,然后整个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大老爷听见初保管族老叫爹,心中当然十分不快。
但随后初保说他们打他?
天知道他养这么个儿子,都快像伺候爹一样了,哪里打过他一下半下?
“就是那个女人!她打我!”初保用一个手指恶狠狠地指着刘春,“就是她!就是这个恶婆娘!”
初保咬牙切齿中带着几分得意,显然是因为找到了靠山,所以觉得谁都不怕!
他不光这样看着刘春,更用这种眼神看着沈大老爷——娘说了,这个男人是软蛋!生不出儿子!等拿了他的钱,就能一家团聚了。
大老爷被沈初保的眼神狠狠刺了一下。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刘春!你给我过来!”
大老爷觉得自己的心肺就像被刀绞过一样,他眼前的人影也有些摇摇晃晃,可初保说是刘春打了他……现在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前,总要给人一个交代。
刘春深吸了一口气。
她自暴自弃地走上前去——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老爷也不知被这父子俩下了什么蛊,早就鬼迷心窍了。
算她倒霉吧!
反正从她嫁进沈家,她就一直在倒霉。
刘春走到大老爷身前,缓缓跪下,等着大老爷的雷霆之怒。而初保就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拍着手天真地闹道:“打死她!打死她!”
大老爷动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尤其是对刘春动手,那简直是轻车熟路。
他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完之后,却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可一个巴掌怎么能够?
大老爷抬起腿就朝刘春腿上踹过去!
他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脚踢得有气无力。
……让刘春自己掌嘴吧!大老爷喘着粗气正准备开口,忽听道初保稚嫩的声音从族老怀中响起——
“软蛋动手打恶婆娘了!打死她,打死她!”
软蛋!初保在说他!谁教他的?
大老爷只觉耳边轰隆作响,就像是一座大山在耳边崩塌一般。他不再理睬刘春,转身朝族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族老一只手正牢牢捂住初保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大的样子就像要杀人一样。
族老赶紧将初保拽到身后,站起身将沈大老爷推开。可他这用力一推,沈大老爷就像跟劈开的木柴一样,无声无息地朝后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动静。(未完待续。。)
第186章 大夫人上门
沈幼芙清闲了两日,偶尔听说三老爷为了那两个贼,忙得有模有样的,倒是令她心情也十分不错。
有了三老爷这种人到处发威,来骚扰二老爷的人真的少了很多,人人都只当三老爷才是那个真正拿主意的。
但是有一个人一直没来,却有些出乎沈幼芙的意料——大房那边也该有点动静了吧?
二房忽然飞黄腾达,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出,沈幼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老爷那两个兄弟——她之所以吩咐消息不得外传,主要就是为了防着这两个人。
可三房按捺不住来了,这大房呢?
这么沉得住气?
沈幼芙正在屋子里琢磨这事呢,就见露儿脸色怪异地走了进来。
与往常那种咋咋呼呼的状态不同,露儿今天径直走到沈幼芙的身边,才弯下身子低声对沈幼芙道:“主子,大夫人来了……”
沈幼芙正在妆台前坐着,听见露儿这样神叨叨的,不免心生讶异。
按照她的想法,这大房人早该有了动静……不过,现在来也不算晚。
沈幼芙早就打好了主意,打算让这兄弟俩碰一碰,看看到底是谁更心狠,谁更有手段!
反正他们就喜欢玩这个,不是吗?
“大夫人来了,然后呢?”沈幼芙坐着没动,露儿这个模样,估计是有话没说完。
……难不成大夫人刚一来就和府上人闹得不愉快了?
大夫人那人虽然不讨喜,但并非什么大奸大恶——至少不会像大老爷那样。已经变|态到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夺人性命的地步。所以,沈幼芙能想到的,也就剩下口舌之争了。
“不,不是。”露儿一脸为难道:“大夫人说,说大老爷去了。”
沈幼芙正在摆弄妆台上的首饰,手中忽然一停……这露儿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去了”这种话也能乱说得?
“去哪儿了?”沈幼芙心中虽然已经觉得不对劲,可还是这样问道。
大老爷身子虽然不好,不过他有得是力气算计别人。沈幼芙前不久还听说他过继了儿子,又将生意做得不错,时不时还跟族老二人一齐喝茶吃饭。称兄道弟十分快活呢!
怎么可能去了?
“奴婢也觉得不对劲儿。可大夫人慌慌张张上门,来回说得就是这一句话,咱们老爷夫人都吓得够呛,已经派下人过府去问了。”露儿这才将前面的情况全说出来。
听了这话。沈幼芙是彻底坐不住了。
本以为大房还有的折腾呢!怎么大老爷居然这就不在了?
可再想想。又有些不对啊!大老爷若是突发疾病过世了。怎么也该让大房那边的下人,按着规矩往亲朋好友处报丧。
像二老爷三老爷这种,虽然分家了。但真到大事上,只需要下人过来说一声,肯定还是要立刻赶到的。之后一家人都在府中,等着其他亲朋上门奔丧。
那有让新寡妇自己跑到叔子家报丧的!
这种事情,连沈幼芙这个最不懂规矩的都明白,想想老夫人还在大房坐镇,怎么也不该由着大夫人如此胡闹!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沈幼芙三两下将头上的簪花全部拔掉,露儿立刻明白过来,赶紧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最素净的灰白衣裙,帮着沈幼芙换上。然后又为她簪了一朵小巧的白花。
沈幼芙虽然跟大老爷结怨已深,但生死大事的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毕竟这些规矩,都是给活人看的。
尤其到了那边,还有老夫人在,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让老夫人难为难过。
沈幼芙在别人都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打点好了。她一路往外院赶去,一路不停地吩咐下人迅速去外头赶制素服,还有一切丧仪上要用的东西。
大夫人不顾体面,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撞倒自己府上,大房那边一定是一片混乱,恐怕没时间准备这些。
露儿将沈幼芙的指令一道一道地传下去,她还不太明白,为何主子一脸严肃,似乎对这事十分认真!
沈幼芙能不认真吗?
大老爷可是刚过继了儿子就出事了,这么一来,按道理说,那新来的小崽子可是要继承沈家大房的!
大房的财产什么的,她是不怎么稀罕,可那样一来,老夫人可怎么办?继续留在大房陪着孤儿寡母?刘春要是想要改嫁,老夫人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给族老带孩子?
大房府中可还有一个重病的沈初辉呢。
想来想去都是事儿,能快一步是一步吧!
最好别让族老知道这件事,或者是赶在他们知道之前,先把大局定下来!
沈幼芙脑中快速盘算着大房的出路,可才走到外院,这些打算就统统被刘春给打乱了。
刘春失魂落魄地坐在外院花厅里,头发散乱衣裙褶皱,再加上她呆滞的目光,和不时忽然发出的哭声——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而二老爷和二夫人已经在厅里陪着了。
沈幼芙走进花厅的时候,正看见这样一幕——大夫人嚎啕大哭了两声,然后哭声戛然而止,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呆呆的坐在那里。而二夫人手中的帕子刚要递出去,又只好不知所措地收回来……
这简直是,比她沈幼芙还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