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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真这回没逗她了,老老实实地把糖葫芦放进了她的手中:“尝尝?”
卫楚秀轻哼一声,拿了糖葫芦过去,在吃之前,还嘟囔着:“就算是吃了糖葫芦,我也是女将军,可不是京城中那些簪缨贵女。”
耶律真眼中带笑:“嗯,你最厉害。”
最终,两串糖葫芦,都被卫楚秀给吃掉了,不得不说,外面虽然冷,可是吃起糖葫芦来却很有氛围,尤其是糖衣都是冻得脆脆的,她每次咬下去,就觉得芬芳溢满了自己的整个口腔。
吃完后,她还扁了扁嘴,侧头看了耶律真一眼。
之前是没发现,现在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个男人在某种方面上来说,还真是厉害得让人觉得可怕。
尤其是他对人心的把握,就算是两个自己加起来,都不如他。
于是卫楚秀还有点挫败地说着:“我明日不来了。”
耶律真本来和卫楚秀走在一起,还是挺高兴的,冷不丁地听到她这话,皱眉问着:“为什么?因为容将军生你的气了?”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容辰生气没有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还在生气呢。
耶律真挪揄地看了她一眼,只好不再说话了。
卫楚秀却有点心烦意乱起来,用手中的马鞭甩了甩地面上的积雪,低头说着:“我是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跟在你身边,我也达不到我的目的,索性就知难而退了。”
耶律真心中很是不爽。他都没说什么呢,卫楚秀竟然能说撤就撤?
她不想来,那想换谁来?容辰么?
得了吧,每天看到他那张脸,自己估计连饭都吃不进去了。
说来他也是觉得疑惑,在京城这么多天,他也见过这么多人了,怎么就没讨厌谁,能像是讨厌容辰一样呢。
卫楚秀还不知道耶律真心中的想法,她只是认真地道谢:“谢谢你今日给我买的糖葫芦,真的很好吃。”
其实好吃的,未必就是在糖葫芦上,而是在耶律真的心思可贵。
因为很多人都忽略了卫楚秀也是个小姑娘,包括容辰,和她相处的时候,偶尔都会用约束下属的方法来对待她。
但是耶律真偶尔恶劣是恶劣,其实很懂得她的心思。
他用了两根糖葫芦,就让卫楚秀放下了戒心。
所以说,卫楚秀想要的东西,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得到。最起码,耶律真就懂了啊。
于是此刻,她道谢,也只是因为这份心意太让她珍惜了。她甚至还遗憾,要是耶律真不是异族人,他们说不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谁知道意想中的,耶律真和自己说不客气,告诉自己各自珍重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有的只是他冷着一张脸:“不来?我不同意。”
“为什么?”卫楚秀搞不懂他。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你们大周人,做事情,不是最讲究有始有终么?既然你已经坚持了两日,何不到最后呢?而且我也没什么闲工夫去接纳另外的人,若是你不来,那么我也会有办法,把别人都驱逐出我的地界。”
卫楚秀知道耶律真说的是真的,凭他的心思,达到这一点,并不难。
可是……他也不能这样不讲理啊?
“你这人……真是让我难以理解……”
“你也一样。”耶律真没有示弱,抬头凝视她的眼睛,目光灼人:“你想躲开我,确实还是有容辰的原因在吧。”
卫楚秀心虚起来,把都给扭到一边:“都说了和他没关系……再说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耶律真冷冷地说着:“你们在东域的那些风流韵事,都已经传到西北去了。”
卫楚秀这一刻,真想从地上扣下来一块板砖来摔耶律真的脸上,杀人灭口。
耶律真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杀了我也没用,大家都是知道的。”
卫楚秀气呼呼地跺脚:“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吧!”
耶律真倒是正色起来:“没有,西北的人民,从来都不像是你们这些大周人一样想。不瞒你说,在部落中,有不少姑娘,都很欣赏你。甚至有些汉子还说,像是你这样的姑娘,娶到家中,最合适不过了。”
卫楚秀愣了一下:“啊?”她瞪大眼睛:“怎么这么说?”
耶律真之前在部落中,很少会和谁说这么多的话,在卫楚秀身上,算是破例了:“因为她们欣赏你的本事和勇气。在西北那么土地贫瘠的地方,能活下来的人,都有着强悍的精神。而你,正好就被他们看做了同类。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载,喜欢一个人,便勇往直前,这没什么不对。”
卫楚秀那封闭了很长时间的心,忽然就好像是打开了一样,
她又端详了一下面前的男人。他身份高贵,气度出众,武功盖世,又洞察人心。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的族人,那自己和亲近的人不能说的话,能告诉他吧?
于是卫楚秀咽了咽口水,开口道:“那你也是支持我们两个的?”
她眼巴巴地问着,倒是让耶律真想要损容辰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他只好沉默起来。
可是他的沉默,却让卫楚秀给理解错了,她笑得开心:“你都不知道,我最近真是要被他给气死了……”
她像是个小炮仗一样,从叶岚绍的事情,讲到了耶律真自己,最终无奈地说:“你看看,他是不是没事找事?”
耶律真更加无奈。他不过就是想和卫楚秀更靠近一些而已,但是这个情节的展开,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过听卫楚秀的意思,她和容辰之间的问题还真是挺大的,耶律真坏笑了一下,说不定自己能趁虚而入呢。
等等……这回轮到他愣住了。什么趁虚而入?他在想什么?难道他还喜欢上了卫楚秀不成?
看着眼前的姑娘,是长得挺漂亮,性格好,武功也强,最重要的是,和她在一起,自己很开心。就像是这辈子,头一次有了什么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人出现一样。
那自己是……中意她了?
耶律真的表情很是变幻莫测。
他才来到大周多长时间。甚至和卫楚秀也没见过几面吧,最初和她相处的时候,还嫌弃她的声音粗犷……而现在,他竟然开始在意起她来?
这太危险了,耶律真不断地在心中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分寸,毕竟他以后是要回到西北去的。
所以他只能昧着心说着容辰的好话:“其实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好猜,无非就是吃醋罢了。”
卫楚秀往耶律真这头靠了靠,耶律真甚至瞬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更是让他有点心猿意马了。
而且卫楚秀比自己矮了一些,他从这个角度,看她的面容,是最出众的。并且那张娇俏的脸上,就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让他只要把目光投在那上面,就移不开了。
卫楚秀则是把他当成了能解答自己疑惑的专家:“对对。我就是搞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思,你说,他真的就是因为吃醋?”
耶律真呆愣楞地回答着:“可能还有男人的自尊吧,毕竟就算是再尊重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是希望她能处处依赖自己的,这会让他们觉得满足。”
说完后,他又后悔了。喂,他说这些真的没关系吗?他可是西北部落的王子,不是给卫楚秀解决感情困惑的良医啊!
但是卫楚秀可不管,现在她看耶律真的眼神都炽热了,甚至还在心中想着,不管耶律真明日让不让自己来,她都是要过来的,毕竟能和自己说这些话的男人,也就只有耶律真一个了啊。
于是在卫楚秀灼热的目光和不断地追问下,耶律真这一路,都是在揣摩容辰的心思中度过。
等回到驿馆后,他是第一次后悔自己怎么有这样强悍的洞悉人心的力量,因为他分明感觉到,卫楚秀好像是不怎么生容辰的气了啊!
造孽啊!他刚刚才意识到了一点对卫楚秀的心思,可不想让卫楚秀就把他当成好朋友看待啊!而且还是能无话不说的那种!
否则,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了。
于是耶律真冷下了脸来:“时辰不早了,卫姑娘回去吧。”
说完后,他就把门给关上了,卫楚秀愣了一下,嘟囔着:“怎么了这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第1211章 耶律挖坑
如果是旁的人,可能还会琢磨一下耶律真此举的原因,但是卫楚秀本来想事情就单纯,尤其有一个容辰在前,她连他的心思都揣摩不清楚,更何况是耶律真的呢。
所以既然想不清楚,她也就放弃去想了,摸了摸鼻子,决定明日来再看。
卫楚秀是走了,可是耶律真的好心情却被影响了个彻底,就连晚上的时候,下属和他汇报一些事情的进展,他也听得心不在焉的。
这次他准备在除夕以后再考虑回西北的事情,带来大周的人并不多,不过就算是这一行人,也是在部落中精挑细选的,都很懂得察言观色。
此刻和他说话的,便是队伍中年级最到的拓马兴,他今年已经过了五十岁,不过西北的人都身强体键,这个拓马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体格很好,所以随着耶律真跋涉了这么长时间来到大周,还半点疲态都没有。
他们的大周话,说得没有耶律真好,所以在和耶律真交谈的时候,都用的是他们西北的语言。
这会儿拓马兴便是看出了耶律真的心不在焉,忧心忡忡地问着:“王子,您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
耶律真听到这话,才微微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事情都汇报完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咱们的人,一切还按照原本的计划来。”
拓马兴虽然是想再劝劝耶律真,但看他好像是真的没什么交谈的欲|望了,只能行礼告退了。
耶律真等到屋中都没人了之后,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刚刚的走神,无外乎别的,就是在想卫楚秀。
虽然现在他还不确定,但似乎真的是情窦初开了。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既然这段感情才刚刚萌芽,就要掐死在摇篮中才行。
因为在京城,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更没有爱人,有的只是可利用的人,和敌人。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想了两个时辰,耶律真觉得他已经很坚定自己的心了,心情稍微好点了之后,才去休息。
谁知道,昨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在第二天见到卫楚秀的时候,都被他给忘到了脑后。
尤其是看到卫楚秀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时,他就又移不开目光了。
卫楚秀还在叽叽喳喳地和他说话,可能是昨天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她对自己放下了戒心,所以说话的时候,不再处处要求她该像是个女将军一样成熟稳重。
耶律真这才意识到,其实卫楚秀也不过才及笄而已,在西北,很多像是她这么大的姑娘,还都没有成亲呢。
想昨天,因为两串糖葫芦,就把她哄得这么高兴,有的时候,她还真是小孩子性子。
卫楚秀既然觉得和耶律真熟稔了,说话就放开了许多,还凑过来问着:“耶律真,今日咱们去谁的府上?”
耶律真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她一眼,倒是让卫楚秀微微疑惑起来。
没等他说话,卫楚秀便问着:“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边说话,她还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得不得了的动作,就让耶律真面色不自然起来。
他的心在不断地下沉,再下沉,同样的,有声音在他的心中响起:耶律真,你真是完了。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而面前的姑娘,还不知道你的想法,甚至能这样毫无防备地和你说话,叫了你的名字。
耶律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抑制住心中的兴奋,只能装作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的头给转到了一边,随即淡淡地道:“昨日不是还唤我王子,怎么今日就直呼名字了。”
卫楚秀恍然大悟:“啊,原来你是在意这个。”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觉得,咱们两个已经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称呼对方的名字么?你也可以叫我卫楚秀啊。你放心,我直呼你名字,也是在私下里,有旁人在的时候,我还是唤你王子殿下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我就还叫你王子。”
其实卫楚秀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最主要就是因为在军营中呆了两年,她的行事风格,已经被一些男子给同化了。
所以她到了京城后,还是在军营中比较混得开,处事也是不拘小节得很。
元锦玉就说过,很是喜欢她的性格,让卫楚秀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卫楚秀是诚心诚意地道歉,没想到,话音才刚落下,耶律真就叫了一声:“楚秀。”
“啊?”卫楚秀觉得这个展开不对啊,他不应该是叫“卫楚秀”三个字的么?
好吧,虽然平时亲近的人,都喜欢叫自己“秀秀”,但是“楚秀”也是很亲昵的称呼啊,耶律真就这样叫,真的没关系么?她总感觉到怪怪的。
“我刚刚想了,”耶律真面色认真:“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叫了你的名字,不行?”
“当然没有,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吧。”卫楚秀灿烂得一笑,那笑容名干净又纯粹,就像是清晨的朝阳,明亮却不刺眼。让耶律真看了,心跳都不由得快了两拍。
耶律真也淡淡地笑了笑:“那就好。你若是不介意,叫我阿真,也是可以的。”
卫楚秀这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地笑了两声。阿真什么的……说来容辰也是两个字的名字,自己都没有叫过他阿辰呢。
于是她婉拒道:“不用了,我就叫你耶律真,挺好的。”
“嗯,既然如此,咱们今日就出门吧。”说完后,耶律真还补充了一句:“今日我带着车夫,不用你赶车了。”
每次他提起这件事,卫楚秀都有种拔剑的冲动。
欺负人啊喂。
今日耶律真带着卫楚秀去拜访的,仍旧是在朝中的地位很是超然的大臣——内阁首辅肖大人。
卫楚秀和他们并不曾有什么交情,皇上应该是已经和首辅大人打过招呼,知道卫楚秀跟在耶律真的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他,所以肖家人对待卫楚秀,也很是热情。
真正在卫楚秀在意的,是她曾经在御前看过几次肖承,不过看肖承一表人才,倒是和这位微微发福的男人有些不大像啊。
拜访完了首辅大人后,卫楚秀跟着耶律真从府中走出,正好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肖承。
卫楚秀也算是和他有几面之缘,所以就对他行了礼。
肖承也是一派大方地回礼,还道:“今日不巧,待到下次,再专门招待卫姑娘。”
卫楚秀倒不在意,摆了摆手,还笑着:“不用了,我今日就是陪着王子过来的。”
两人就这样擦身而过,卫楚秀还疑惑,今日好像也不是休沐的时间啊,这个肖承回到家中是有什么事情?
耶律真走在卫楚秀的身边,很是不满意她就这样把自己的注意力分给了别人,于是他就说了点别的事情,把卫楚秀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让他比较郁闷的是,卫楚秀说着说着,总是能把话题转移到容辰的身上去。
能看得出来,卫楚秀昨天晚上回府后,应该也是想了很多,所以今日她问的便是,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