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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
袁柘荣冷笑一声,“我们还有退路吗?这些庄丁也一样,什么叫背水一战,现在我们就是,没有退路,他们只有死战一条路,否则妻儿老小都会沦入敌手,我不觉得他们没有士气。”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宪开口道:“我觉得可以一试。”
众人都回头向他望来,他连忙道:“孟啖鬼只是来接管乐伯通的军队,而乐伯通的军队大家都知道,军纪涣散,大多是地痞无赖,烧杀****他们厉害,但真正打起仗来,就像袁公所言,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装备也十分低劣,我们的庄丁军队完全可以战胜他们。”
王致礼点点头,“我也觉得可以一试,恳请张铉支援的代价太大。”
“谢贤侄的意见呢?”袁柘荣望向谢勇。
谢勇沉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试一试吧!”
沈坚见四人都决定最后一战,也只得叹口气道:“那我好吧!我再去一趟江都,向齐王殿下解释清楚。”
五人算是达成了共识,但背后的潜意识谁都没有说出口,他们都意识到其实还有一条路,实在不行,就放弃江南逃去江都。
(未完待续。)
第803章 拒不投降
剿灭了杜伏威,江都城最大的心腹之患被拔除了,消息传到江都,江都城一夜未眠,欢呼声不断从城中各处响起,庆祝江都重生的饮酒欢庆一直延续到次日天亮,无数人喝得酩酊大醉。
在一夜欢庆后,江都城的繁荣立竿见影,城中的商人开始迅速活跃起来,很多商人都囤积了大量的货物,急于运到北方去销售,或去洛阳,或者就去中都。
一连几天,捷运和北运两大官方船行前天天拥挤得水泄不通,近千名先知先觉的商人争先恐后地预定船位,两家船行各有四百艘中型货船,垄断了江都的船运,商人们之所以着急,是想赶在北方河流结冰前将手中货物出清。
但这只是小商人,大商行则不用排队,他们和船行早就签署了长期合作协议,船行会先优先给他们运货,只有剩下的船位才会分配给小商人。
北运船行内,数十名伙计忙碌得几乎脚不沾地,声音都嘶哑,每一个伙计身旁都缠着三四个商人,用各种手段恳请伙计能给自己安排一个船位。
“我的货物不多,不像他们要用几艘船,我只要一艘船就足够了,我可以睡在甲板上。”
“兄弟,这点小意思请务必收下,帮帮忙吧!”
在船行的内堂,李清明一边喝茶,一边听管事的汇报。
“启禀长史,这批船实在太紧张,现在基本上已经订满了,但外面还有上千人排队,据说还会有大量商人前来订船,卑职真的很难办啊!”
“捷运船行那边呢?”
“那边比这边还要紧张,昨天就订满了。”
管事叹了口气,“这个时间很尴尬,再过一个半月北方河流都要结冰了,这是今年最后一趟北运,大家都想抢这次运输,否则商人们会损失惨重。”
“已经发出船满告示了吗?”
“还没有,在等长史决定。”
“那就暂时不要泄露船队已满的消息,我再想想办法,尽量让所有商人都能赶上最后一趟北上。”
李清明又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北运船行,匆匆向留守府而去。
张铉目前暂时住在留守府内,他是昨天上午才返回江都,这两天一直在忙碌地接见逃来江都的江南士族,虽然身体很劳累,但他的心情却轻松愉快。
张铉的好心情是来自于江南的局势,孟海公没有让他失望,将一直桀骜难驯的江南闹得天翻地覆,逼得江南会不得不来求他,凡事先破后立,甚至不破不立,如果没有江南彻底被破坏,也就不会有南北的进一步融合。
这时,有侍卫在门口禀报:“殿下,李长史求见!”
“请他进来!”
片刻,李清明匆匆走了进来,躬身施一礼,“参见殿下!”
“不必多礼,坐下吧!”
李清明坐了下来,张铉笑问道:“有江南那边消息吗?”
李清明取出一份情报递给张铉,“回禀殿下,这是刚从江宁县飞鸽送来,江南会在纠集军队了。”
张铉接过情报看了看,不由冷笑一声,“集合庄丁和孟啖鬼决战,就算他们侥幸战胜孟啖鬼,那孟海公的十几万军队又怎么办?”
“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张铉沉吟片刻道:“不用着急,江南会求我们越晚,我们的胜算就越大。”
“那殿下还要北归吗?”
张铉笑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轻易放过。”
李清明这时又低声道:“有件事微臣想恳请殿下帮忙。”
“什么事?”
李清明便将船运紧张之事简单给张铉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已是十月下旬,这是到明年开春前最后一次北运,商人们都很着急,微臣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商业停顿已经快两年,商人们积货太多,大商行还好一点,很多小商人都快熬不下去了。”
“你是希望我用战船帮他们运输货物?”张铉有点明白李清明的意思了。
“倒不一定是战船,比如十艘横洋舟,其实也可以暂时用作民船。”
张铉想了想,“这样吧!当初杨广的数千艘龙舟船队目前都停靠在东海郡那边改造,一半已经改造完成,我这就下令让船队返回江都,最晚十天后就能抵达,大概有一千艘大船,不过纤夫就要你们自己解决了。”
李清明听说有一千艘大船,兴奋得摩拳擦掌,连忙道:“让商人出钱雇纤夫,相信他们一定愿意。”
“这些船以后就留在江都吧!用于南北货运,不仅是商人,官方货运也需要。”
“多谢殿下成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士兵在门外禀报:“启禀大帅,江南会沈坚求见!”
李清明一惊,“难道他们又改变主意了?”
张铉摇摇头,“他们并没有改变计划,沈坚只是来给我说明情况罢了。”
张铉随即吩咐亲兵,“让他进来!”
不多时,亲兵将沈坚带进了内堂,沈坚跪下道:“小民参见齐王殿下!”
张铉并没有让他坐下,而是冷冷问道:“我听说你们在组织军队,也就是说,你们不再需要隋军帮助,是这个意思吗?”
“殿下,我们并没有建立军队,只是将庄丁集合起来自保,只是因为贼军进兵太快,而且毗陵城被屠城,死了数万人,丹阳郡上下极度恐慌,只要殿下能剿灭贼军,我们一定会解散庄丁,不会拥有军队。”
“你说得很动听,那你们的诚意呢?之前我说过,必须解散江南会,而且要写保证书并公示,现在江南会解散了吗?保证书在哪里?”
张铉一连串的诘问使沈坚哑口无言,半晌道:“殿下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毕竟江南会成立了几十年,说解散就解散,大家心里还没有准备。”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只怕孟海公没有这个耐心,我还是那句话,江南会不解散,不写保证书公示,隋军绝不会进江南剿匪,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张铉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沈坚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定会是这个结果
吴郡,孟海公十几万大军围城已经过去了五十余天,吴县城内粮食断绝,军民只能靠树皮和老鼠为生,尽管如此,吴县军民也快支持不下去了,与此同时,孟海公的耐心也快被磨掉了。
入夜,孟海公在数十名将领的簇拥下,登上了西城外的一座巨大木台,木台占地数十亩,比城墙还要高两丈,站在木塔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城内的情形。
城内基本上还保持完整,孟海公之所以没有用火攻,是因为他打算在吴县建都,建立吴国,所以他才尽量容忍,逼迫吴县军民投降。
但就在前两天他得到了消息,张铉已经攻破合肥城,杜伏威全军覆灭,杜伏威本人向西逃走,不知去向,江淮已经被隋军攻占。
这让孟海公心中有了一丝担心,隋军会不会调头再攻江南?
孟海公更担心江南会那帮混蛋投降张铉,引狼入室,他必须尽快结束吴郡战役,横扫丹阳郡,将江南会之人斩尽杀绝。
孟海公站在高台上冷冷地望着黑漆漆的城内,回头问道:“地道挖通了吗?”
挖地道入城是谋士毛文深的献计,他建议孟海公围而不攻,使城内守军懈怠,然后出其不意偷袭,吴县城便唾手可得。
一名手下禀报道:“毛先生已经去看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材瘦小的文士匆匆走来,正是谋士毛文深,此人原是会稽郡衙的一名文吏,狡诈多计,便是他建议孟海公将江南会士族斩尽杀绝,再扶持一批新的豪强,便可稳控江南。
毛文深的建议深得孟海公之心,毛文深也由此得到了孟海公的重用,成为孟海公的军师。
毛文深上前眉开眼笑道:“启禀大王,三条地道都已挖通,城内守军均未发现。”
孟海公大喜,喝令道:“传令全军集结,今晚便可破城!”(未完待续。)
第804章 江南蒙灾
三更时分,吴县城内喊杀声一片,三千名从地道攻入城内的精锐士兵夺取了西门,数万孟海公的军队杀进了城内,城内守军士气低迷,纷纷跪地投降,孟海公的军队开始全城搜捕逃兵,孟海公下达了严令,顽抗者一律格杀无论。
这个命令给吴县平民带来巨大的灾难,家家户户被破门而入,士兵们借口平民抵抗进行烧杀****,城内到处是火光和哭喊声。
孟海公率军冲到郡衙,此时郡衙的战斗已经结束,这里是城内战斗最激烈之处,千余名守军在这里拼死抵抗,不过他敌不过数千敌军的围剿,几乎所有士兵都阵亡了。
“沈法兴抓到了吗?”孟海公厉声怒喝道。
一名偏将上前道:“启禀大王,沈法兴杀死了几个妻妾和幼子,他本人也伏剑自刎。”
孟海公重重哼了一声,“将他人头砍下,给我做成尿壶!”
这时,百余名士兵将大群男女驱赶而来,大约有七八十人左右,个个吓得浑身发抖,一起跪下求饶,“他们是什么人?”孟海公打量一眼这些人问道。
“禀报大王,他们是韩家和曲家的族人,均是江南会的成员。”
韩家和曲家也是吴郡的士族,但郡望比不上陆氏和顾氏两大家族,孟海公眉头一皱,“陆家和顾家应该也在城内,怎么不见?”
“启禀大王,陆将和顾家都是空宅,守宅人说,他们在一个月前就逃去江宁县了。”
孟海公心中恼怒之极,马鞭一指地上的人,“统统拖下去宰了!”
七八十人顿时吓得魂飞附体,苦苦哀求饶命,孟海公的士兵如狼似虎,两个人抓一人,将他们拖了下去,哭喊求饶声渐渐消失了。
孟海公余怒未消,咬牙切齿道:“我非踏平江宁县不可!”
孟海公命儿子孟义率五万军守吴县,他自己则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一路烧杀劫掠,比孟啖鬼更狠,所过之处皆为白地,所有庄园粮仓都被抢光,然后一把火烧掉,大军进军神速,三天后便进入了丹阳郡境内。
此时,孟啖鬼的军队正在曲阿县和江南会的一万三千士兵对峙,孟啖鬼的军队约一万五千人,几乎都是乐伯通的军队,装备和士气都比较差,这是孟海公借口乐伯通作战不力而剥夺了他的军权。
为了笼络这支军队,孟啖鬼一路放纵士兵烧杀****,赢得了士兵的效忠,但孟啖鬼心里也清楚,这支军队对付平民厉害,让他们上战场恐怕就不行了。
而对方装备十分精良,明光铠、鹰棱盔,横刀、战矛,这让孟啖鬼有点发憷,他不敢再北上,拒守曲阿县等待支援。
曲阿县城外,江南军军旗招展,鼓声如雷,士兵们盔明甲亮,格外的精神抖擞。
主将沈纶是沈法兴的次子,年约三十余岁,长得方面大耳,相貌堂堂,他是沈法兴五个儿子中最有出息之人,能带兵打仗,独当一方。
沈纶远远眺望城池,考虑着如何攻城,曲阿城并不高,也十分陈旧了,攻下这座城池并不困难,只要攻城武器到位,他们一天便可攻下城池。
只是沈纶有点担心他的军队没有来得及进行攻城训练,恐怕会死伤惨重,所以他心中有点犹豫不决。
这时,旁边沈家的管家沈福低声道:“二公子,不如直接杀去吴郡吧!看看能不能皆吴县之围。”
沈纶摇摇头,“我们的任务就是敌住这支军队,否则我们一走,江宁县就完了。”
这时,一名骑兵斥候疾奔而至,大声喊道:“将军,前方发现一支贼军,约两千人,距离曲阿县已不足五里。”
沈纶大喜,这支军队来得正是时候,可以一举歼灭,鼓舞士气,他当即喝令道:“传令全军南下,准备作战!”
一万三千名江南军出动了,绕过曲阿县沿着官道奔去,孟啖鬼站在城头上冷冷望着渐渐远去的士兵,不由冷笑了一声,既然要找死,那就成全他们了,
他立刻令道:“大军立刻出城,截断敌军归途!”
此时刚刚过了正午,官道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官道左边紧靠江南运河,而右边则是一片光秃秃的稻田,再远处便是大片树林,附近的几座村庄皆已被乱军摧毁,秋风萧瑟,显得格外凄冷。
一万三千名江南军士兵在官道旁的旷野里已经列阵就绪,在他们前方数百外,一支两千人的贼军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将军,好像有点不对!”一名大将低声对沈纶道。
沈纶也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你发现什么了吗?”沈纶问道。
“这支军队只有两千人,见到我们应该调头便逃才对,怎么还居然在等待我们的模样,不合常理啊!”
沈纶倒吸一口冷气,他猛地想到了‘诱饵’这个词,他转头向远处的树林望去,这时,他隐隐发现树林内有人影走动。
“不好!中计了。”
沈纶意识到他们已经进了圈套,厉声大喝道:“立刻撤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远方树林内战鼓骤然响起,黑压压的军队从树林内冲了出来,数万敌军从三个方向将江南包围,士兵们惊得一片大乱,沈纶大喊道:“不要慌乱,列队迎战!”
孟海公骑马站在一处土丘上,远远注视着一片混乱的江南军,他眼睛眯了起来,居然是明光铠,来得正是时候,他战刀一挥,冷声令道:“杀无赦!”
五万孟海公的军队呐喊着如潮水般向敌军杀去
江宁县城,数十辆马车满载着大箱小箱停泊在码头上,数十名家丁忙碌地将箱子抬上一艘大船,箱子都是袁府的物品,这已经是第三批搬运物品,在一个月前,江南会几个核心家族便将大部分财产运去了江都,而在几天前,又趁夜运走一批物资,四大家族的财产和家眷基本上都去了江都。
码头的台阶上站着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是袁柘荣,他在指挥家丁搬运最后一批别宅财物,眼看物品要搬完了,还剩下几个格外沉重的大件,十几名家丁正在吃力抬一座极品太湖石,袁柘荣挥舞着龙头杖大喊道:“那块石头当心点,若有一点损坏,当心我剥了你们的皮!”
就在这时,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