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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断然回绝,“此事一定要告诉他,否则他会猜忌你,这是我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那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裴行俨知道大帅不会猜忌自己,但这是家主的命令,他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一定会抽空去告诉大帅。”
“不是抽空,现在就去,形势瞬息万变,你必须立刻告诉张铉,他现在应该在北海郡,我希望你明天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孙儿记住了,现在就出发!”
裴行俨行一礼退下去了,裴矩立刻坐在桌前给李渊写一封信,裴仁基的行为着实让他恼怒,他希望李渊不要纵容这种行为,但随着裴矩慢慢冷静下来,他也停住了写信。沉思良久,他将写了一半的信揉成一团,这种信不写也罢!
张铉在得知李渊起兵造反的消息后,立刻中断了视察,紧急返回了北海郡。
张铉并没有把瓦岗军扩张放在心上,但李渊造反却是一件大事。这就意味着隋朝灭亡已经进入倒计时,历史上李渊进军关中只用了短短几个月,江都便发生了军队哗变。
不过历史早已经发生了转变,没有了李密,瓦岗军势力大弱,不能像历史上那样牵制关中隋军,李渊进入关中也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但无论如何,张铉不能再贻误战机,他必须要有所行动。抓住李渊起兵的机会扩张自己的势力。
张铉一早进了益都县,直接进了军衙,张铉来不及坐下喝口茶,便吩咐亲兵道:“速去请房军师来见我!”
不多时,房玄龄匆匆来到了张铉的官房,行一礼笑道:“恭喜大帅荣升大将军、齐国公!”
张铉一愣,“军师已经知道了?”
“不只是我知道了,整个北海郡都传遍了。消息刚传出时,益都县满城爆竹声。大街上敲锣打鼓,一片欢呼,整个益都县简直都沸腾了。”
“不至于吧!”张铉有点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效果。
“看来大帅还是不明白齐国公的含义,齐国公就意味着大帅已是齐地之主,虽然没有实封,但一般民众都这样认为。”
张铉摇了摇头。齐国公只是一个爵位,和齐地之主是两码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误会,不过此时张铉顾不得给民众解释两者的区别了,他急对房玄龄道:“李渊起兵之事。军师知道了吗?”
房玄龄笑道:“我是昨天晚上才听说,不过之前裴公就已经暗示过了,所以我不奇怪,而且我知道,元家很快也要在弘化郡起兵。”
张铉微微一怔,这倒出乎他的意料,元家居然要在弘化郡起兵,难道关陇贵族要两线作战吗?
张铉一摆手,“军师请坐下说。”
房玄龄坐了下来,对张铉笑道:“这件事我还是从裴公口中得知一点端倪,武川府并不支持李渊,包括会主独孤顺在内的大部分关陇贵族都支持元家,李渊只有窦家支持,武川府原本会在秋天支持元家在陇右起兵,没想到李渊却抢先在太原起兵,我便推测,元家不会再等到秋天了,很快就会在弘化郡起兵。”
“那军师是看好李渊,还是看好元家?”
房玄龄微微一笑,“坦率说,我一点也不看好元家,元家做事太急躁,急于求成,如果元家急于杀入关中,它必败无疑,相反,如果李渊急于进入关中,那他很可能会给元家做嫁衣。”
张铉点点头,“且不管关中如何乱,现在朝廷的目光都集中去了太原和陇右,我这边就有了机会,我想拿高士达开刀,夺取平原郡和渤海郡,彻底解除青州北部之患。”
张铉走到墙边,刷地拉开了帘幕,一幅巨大的木雕河北地图便出现他们眼前,张铉拾起木杆指着黄河以北道:“目前清河郡基本上被我们控制住,这次剿杀卢明月后,卢明月的残部由宋金刚率领,已经退到赵郡,李建成的军队也撤去了并州。
檀渊一战,我们控制住了冀东六郡,现在太行山以东包括河内郡、汲郡、魏郡、武安郡、襄国郡、武阳郡和清河郡都在我们手中,黄河北岸只剩下平原郡和渤海郡,我考虑先拿下黄河北岸诸郡,彻底解除青州的北部威胁,然后再层层向北推进,在年底前灭掉高士达和窦建德。”
房玄龄想了想道:“大帅的想法好是好,可就怕计划不如变化,我是担心那时瓦岗军就会向东扩张,直接威胁青州,大帅考虑过渤海会的反击吗?”
张铉沉吟一下道:“军师的意思是说,渤海会将促使窦建德和瓦岗军结盟?”
房玄龄点点头,“我听说窦建德的妻儿在渤海会手中,窦建德实际上是受渤海会的控制,而渤海会的势力早已渗透进了瓦岗军,两家结盟的可能性极大,这就像杨义臣在徐州之时,攻打琅琊郡,东海郡的李子通便会侵入徐州,攻打东海郡,琅琊郡的孙宣雅就立刻南下进攻徐州,使杨义臣数年难以作为,除非将军兵力强大,能两线作战,或许会有那么一线胜机。”
“那依军师的意思呢?”张铉听懂了房玄龄的意思,他不赞成自己的北攻计划。
房玄龄接过木杆指着平原郡和渤海郡道:“大帅的前部分策略没有问题,我们甚至联合窦建德剿灭高士达,但窦建德必须缓攻,必要时,大帅可用战船封锁黄河,全力剿灭瓦岗军,就算暂时把河北让给窦建德也不要动摇剿灭瓦岗的决心,至少要将瓦岗打得元气大伤,不敢再威胁青州,我们再调头收拾窦建德,这样便可破其南北合纵之策。”
张铉将木杆放到一边笑道:“正如军师所言,计划不如变化,或许对付瓦岗也不必兴师动众,我略施小计便可,但我们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先集中兵力灭掉高士达。”
这时,有士兵在堂下禀报,“启禀大帅,裴将军求见!”
房玄龄微微一笑,“裴将军此来,应该和其父裴仁基有关。”
张铉点点头,“请他进来!”
不多时,裴行俨匆匆走进了张铉官房,躬身行一礼,“卑职参见大帅!”
这时,房玄龄向张铉使个眼色,便先退了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张铉和裴行俨两人,张铉淡淡道:“元庆现在应该在济北维持灾民秩序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裴行俨解下腰间的骑兵将剑,放在桌上,“卑职有罪,不能再统帅骑兵!”
“你有什么罪,违反军纪了吗?”张铉瞥了一眼桌上的将剑问道。
“这倒没有,是因为卑职父亲已经反隋,渡过黄河去了太原,他写信要求我率骑兵去和他汇合。”
张铉半晌没有说话,他负手望着地图,有些伤感道:“元庆是来向我辞行吗?”
“卑职不会背叛将军!”
“可有一天你会在战场上和父亲相见,那你怎么办?”
两人都沉默了,良久,张铉叹了口气,“你的忠心我能理解,但他毕竟是你父亲,父命不可违,你去跟随父亲吧!我再送你五百匹战马,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
裴行俨心中感动,又低声道:“卑职昨天去清河郡找了家主,也就是裴相国,他以家主的身份令我不得离开青州,父亲之令虽然不可违,但家主之令更不可违,家主说一切由他来替我承担,所以我不会离开大帅。”
张铉一怔,他回头注视着裴行俨,半晌,张铉眼中有些湿润,缓缓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你们父子绝不会在战场上相见,也不会成为敌人!”
裴行俨单膝跪下,“多谢将军成全!”
张铉连忙扶起他,将骑兵战剑交给了他,笑道:“这个可不是烧火棍,想扔就扔,给我好好佩好它,立刻回济北郡把骑兵带回来,我们要对平原郡开战了!”
裴行俨大喜过望,“卑职遵令!”
他转身便像兔子一样飞奔而去,张铉望着他飞奔的背影,不由笑道:“还是一个小屁孩!”
这时,张铉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亲兵,见他似乎想说什么,便笑问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说!”
“启禀大帅,贾务本将军率领数千军队来了。”
张铉大喜,连忙问道:“他人在哪里?”
“人已在城外,军队已由沈将军接管。”
张铉立刻披上衣服,“我们去城外!”(未完待续。)
第576章 意外之喜
裴仁基的北行并不顺利,正如他的担心,贾氏父子离开军队引发了连锁效应,尤其当他北上太原的意图明朗化后,他的军队开始大量出现逃兵,主要是齐郡的将士不愿离乡去太原。
贾务本父子二人前前后后收集了四千多逃兵,又渡黄河南下,返回了青州,这四千多齐郡将士便成了贾务本投奔张铉的本钱。
城外军营内,贾务本和贾润甫父子以及跟随他们前来的二十几名中低层将领受到了张铉的热烈欢迎,大帐内济济一堂,张铉设酒宴欢迎众人归来。
张铉举酒碗对众人道:“我们都曾是飞鹰军的一员,都是大将军的部将,大将军含冤而死,飞鹰军也随之解散,但这片我们为之奋斗、为之流血的土地还在,我们继承了大将军的遗志,将捍卫青州七郡不受侵犯,各位都是青州将领,这是你们家乡,是你们的故土,你们有责任保卫家乡和父老乡亲的安全,我代表青州军欢迎大家的归来,我们喝了这碗酒,大家就是兄弟了。”
众人热血沸腾,一起举碗大喊:“愿为大帅效力!”
众人将手中酒碗一饮而尽,张铉摆摆手又笑道:“这是给大家设的接风酒宴,大家就放开肚子喝吧!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大帐内觥筹交错,热闹异常,这时贾务本叹息一声对张铉道:“可惜叔宝没有回来,他还是跟裴帅去太原了。”
张铉淡淡笑道:“人各有志,这种事确实不能勉强,我也对巧郎说了,如果他愿意跟随义父,我会送他去太原。但他坚决不肯离开青州军,元庆也是一样,他也不愿离去。”
“是啊!估计裴帅也想不到这么多人不愿去太原,过黄河后的当天晚上军队就发生了大规模逃亡,而且当时是临时驻营,没有营栅。根本就止不住,我听说至少有八千人逃离,裴帅如果是投奔青州军,也不至于如此。”
张铉想到历史上裴仁基是投降了瓦岗军,却没想到裴仁基只是虚晃一枪,却跑去投靠了李渊,他的命运应该也随之改变了,这都是自己当年杀了李密引出一连串历史错位,但最大的改变恐怕还是自己。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完全改变了历史轨迹,将来的历史会何去何从,自己的命运又将如何?
张铉的心情也变得十分沉重,不知不觉,他竟有几分醉意了
入夜,卢清坐在窗前看着父亲写给她的信,这封信是前天收到的,她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心中父亲向她表达了裴氏家族想和张铉联姻的意愿,希望她能同意。
裴氏不仅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地方。而且裴氏家族在并州影响巨大,将来他夫君和关陇贵族争夺天下,并州的战略意义十分重大,所以这门联姻对她夫君的将来至关重要。
卢清嫁给张铉已有两年多,她当然很清楚丈夫争夺天下的志向,她也是识大体的女人。不会为了自己的情绪影响丈夫的宏图伟业,既然父亲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这门政治联姻她也会同意。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裴家之女是什么样的女子,父亲在信中说不是嫡出,但不管是不是嫡出。她们以后都会朝夕相处,卢清第一次感觉她的府宅太小了一点。
这门联姻她可以同意,但她需要和丈夫再谈一谈。
卢清同意这门婚事的另一个原因是武娘孩子夭折,是个男婴,未足月出生,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虽然这种事情比较寻常,就算帝王家庭也无法避免,但这件事还是对他们全家打击很大,武娘情绪低沉,而辛羽也迟迟无法怀孕。
所以卢清考虑到丈夫的子嗣太少,再娶一妻就很有必要了。
这时,卢清起身问道:“阿圆,老爷回来了吗?”
阿圆摇摇头,“还没有消息!”
卢清有点心烦意乱,今天丈夫早上就从济北郡回来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他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梨香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急声道:“夫人,管家说老爷回来了,有点饮酒过量。”
什么饮酒过量,就是喝醉了呗!卢清不及多想,连忙向大门外快步走去
亲兵们护卫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前,几名亲兵小心翼翼将喝得大醉的张铉搀扶下来,早有管家跑去通报夫人,不多时,卢清带着辛羽以及十几名丫鬟仆妇赶到大门口。
卢清从未见过丈夫喝得如此酩酊大醉,她眉头一皱,问亲兵道:“这是怎么回事?还没有回家就醉成这样!”
亲兵队正苦笑道:“回禀夫人,今天是给回青州的贾将军接风洗尘,众人向大帅敬酒,其实以前也有敬酒,大帅也没有醉过,不知道这次大帅怎么就喝醉了,我们劝也劝不住。”
卢清无奈地叹口气,“算了,把将军交给我,你们也去休息吧!”
卢清让几名女护卫上前搀扶丈夫,把他扶回了内宅,这时,张铉忽然酒意上涌,蹲在墙根下呕吐起来,卢清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过了片刻,张铉略略有些清醒了,只觉一阵阵头晕,双腿无力,竟然站不起来了,卢清连忙扶住他,将他慢慢搀了起来,低声埋怨道:“怎么醉成这样?”
张铉嘟囔了一句,卢清没有听清,但她见丈夫脸色十分苍白,连忙吩咐阿圆去准备醒酒汤,又让梨香去准备热水,她和辛羽将丈夫搀扶进了房内。
张铉半躺在藤椅上,拉着卢清的手含糊不清道:“娘子,我的心跳得厉害,浑身发冷,给我喝点热茶!”
“我知道了,马上就有热茶来了。”
这时,阿圆端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醒酒酸汤,卢清连忙扶起丈夫,给他喝下满满一碗酸汤,又和辛羽一起替他脱去鞋袜外衣,用热水给他擦拭身体,用滚水烫了脚,最后用厚被褥给他裹上,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事情收拾停当了。
望着丈夫脸色渐渐从苍白变得红润,睡得很香甜,卢清才终于一颗心放下,让众人回去休息,她也有点筋疲力尽了。
张铉也是连续一个月在外面奔忙,他的身体也十分疲惫了,加上喝醉酒,这一觉直到次日上午才醒来。
张铉睁开眼,只觉头疼得厉害,他慢慢坐起身,顿时惊动了正在旁边绣锦帕的卢清,卢清连忙放下针线,端起茶杯坐到丈夫面前,抿嘴笑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点忘了,夫君能不能告诉我?”
张铉接过茶杯喝了口热茶,尴尬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就醉了,我明明只喝了三碗酒,平时这点酒不在话下”
卢清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叫只喝了三碗,你亲兵说你喝十四碗酒,劝都劝不住,还生气,你呀!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这就是齐国公的风范吗?”
张铉挠挠后脑勺,打个哈哈笑道:“我想起来了,齐国君主都是喜欢喝酒,齐桓公更是好酒如命!”
“好了,给你个杆就往上爬了,人家姓田,你姓张好不好,快起来吧!准备吃午饭了。”
“我居然睡到中午了,难怪那么香甜。”
张铉翻身下床,他见妻子正在收拾桌子,身体丰满而娇美,他心中一荡,从后面抱住了她,“娘子,我们好久没见了。”
卢清被丈夫摸得浑身发软,低声怨道:“谁让你昨晚喝醉酒了!”
“现在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