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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另一偏院之中,本想找方清泽聊会,只见方清泽正坐在院中石桌之前,对坐的还有两人分别是杨准和杨郗雨,卢韵之快步上前问道:“怎么饮酒闲聊也不叫上我。”
方清泽看到卢韵之前来,笑骂道:“谁他娘的不叫你了,三弟你不是被师父叫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往常你们可是通宵长谈的啊。”
卢韵之答道:“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说了几句就结束了。”“可是为了沂王朱见深的事情?”杨准笑着问道。
方清泽开怀大笑起来,指着杨准说:“卢韵之,你看这杨准,不显山不露水,成日里浑浑噩噩好似地痞流氓一般,实际上却是城府极深,每每都能猜到别人心眼之中。南京的事情,我听说张凤说了,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杨准饮了一杯酒,拨开方清泽指来的手指头说道:“那哪里能怪的我,整日里和你们这帮人共事,就是再笨的人也得变聪明了。”杨准说着还表现出一脸委屈的神态,卢韵之也被逗得笑了起来,方清泽此时说道:“浚儿,不对,该叫朱见深到底怎么了?”
卢韵之轻言道:“阴阳失调。”方清泽被嘴中的酒呛了一下,一脸错愕的看着卢韵之,口中叫道:“不会吧,你没看错?”杨准却问道:“什么是阴阳失调?”杨郗雨给杨准使了个眼色,面容之上已有一丝红晕。
第六章 点破心事
杨准一愣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却无奈肚子里的墨水不多,理解不来什么叫做阴阳失调。卢韵之看到杨准一脸尴尬之色,忙说道:“所谓阴阳失调分为几种,内火不调气血不畅等等也属于阴阳失调的范畴,只是朱见深所患的则是最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阴阳失调。”说着变闭口不谈,毕竟杨郗雨在场也不便提及。
杨郗雨站起身来,冲着三人行了个万福礼,然后迈动莲步离开了偏院。杨准这才神秘兮兮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卢老弟。”方清泽接言道:“我知道三弟所说的是什么,他所说的阴阳失调无非就是因为朱见深还未长成,尚属少年,阳气不足之下,与女子交媾后阴气入体。所以才导致体内阴阳失调,寻常人等尚且对身体不好,而朱见深学习了驱鬼护体之术,若是阴阳失调,或许会导致鬼灵入体,轻则伤残,重则被鬼灵附体,总之麻烦的很啊。”
“不会吧,”杨准错愕道“朱见深才多大啊,才是个孩子,怎么会。”卢韵之摇摇头这才说话:“哎,我也不知道,等查出真相后再说吧,总想歇息一下,可这事情一个接一个的来。”说着抓起方清泽的杯子,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伸展了下筋骨说道:“我去沂王府夜探一番,二哥跟我一起去吧。”
方清泽摆摆手说道:“不了,这种事情我还是不便插手的好,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尴尬,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去吧,你是他师父,也是他亚父,管他是正管。”卢韵之点了点头,冲着方清泽和杨准拱了拱手向着院落外走去。
待卢韵之离开,方清泽说道:“杨兄,令嫒年纪也不小了,你有何打算。”说着又斟上一杯酒,饮入口中,却听杨准满眼冒光说道:“怎么,方掌柜看中小女了?”方清泽口中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直喷了杨准一脸,方清泽大骂道:“他娘的,我今天不喝酒了,不是被呛到就是喷出来的。杨准啊杨准,你脑子里都是浆糊嘛,我怎么可能看上杨郗雨呢!”
杨准擦了擦脸上的酒,也不恼怒反而一笑说道:“这怎么了,我家郗雨长得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也算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了。况且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看上我也不怪你。只是小女脾气有些刁钻,我都为她找了不少婆家了,总是被她拒绝。还有位陆公子,我终于狠下心来,不管怎么样也得把郗雨嫁给他,结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开始好好地,后来那陆公子一提和郗雨的婚事就浑身筛糠,有时候还会尿裤子,患了恶疾,这不又黄了。”
方清泽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是不是令嫒有了心上人了呢?”杨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她又没见过其他男子,除了家中奴仆就是自家人了,不会的不会的。”
“你这脑子算计别人,投机取巧倒是个好手,怎么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就这么不开窍了呢。怎么不会是你自家人,我三弟卢韵之你看有无可能?”方清泽说道。
杨准一愣忙说:“这怎么会呢。”一时间却有些手足无措,好似心中早有此顾虑,此刻被方清泽点破了一般。
“怎么不会,”方清泽说道“我三弟一表人才,长得也是英俊潇洒,更是气质非凡。再说如此霸业男子,却没什么架子,天下有几个女人不喜欢这种近乎完美的男人。你和卢韵之互称兄弟,可你什么什么时候听杨郗雨叫过卢韵之叔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喜笑颜开,自从你们来了以后,我三弟就不像先前那般阴沉了,也少有眉头紧皱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心中更是平和了许多。令嫒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敢确定,我三弟心中定是对她有所好感,不然怎么解释,难道是因为你来了我三弟才变化如此的?”
杨准一脸惊讶,这一切他着实没看出来:“这。。。。。。”方清泽没等杨准说完,又说道:“别这这那那的了,我三弟是有妻室,但是他这人看似古板的很,实则是个不守旧制的变通之人。昔日英子和石玉婷争风吃醋,他共同娶进门来,也不分什么妻妾尊卑,两人不也和睦的很,所以你把郗雨嫁过来绝对不会为妾为婢,更是不会吃亏的。三弟自小失去双亲,对我和大哥这种义结金兰的兄长尚且如此好,对自己的妻子就更是关怀备至了。为了英子他可以折损自己的阳寿,为了石玉婷他能罢手留仇人一命。别考虑了,回头我找人跟你提亲,你答应下来便得了,再说你不就是想让令嫒嫁个好人家能够发展势力,攀龙附凤嘛,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杨兄你心中应当是这么想的。嫁给卢韵之,你就成了卢韵之的岳父,还有什么比这层关系更为牢靠,又有谁的权力比得上我们兄弟几人的?”
杨准真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这恐怕不妥,我与卢韵之兄弟相称,把女儿嫁给他,那有违常理啊,世人该如何看我杨准啊。”
“什么世人不世人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别说是你,就算是皇帝过去一两百年又有几人能记住,老顾忌别人的目光而活着,太累了。”方清泽不屑的说道。
杨准急促的说道:“这我知道,只是此时要从长计议,我心中有些乱,容我考虑一番再作打算。”方清泽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随你随你,想好了找我,我好通知我大哥回京,三弟的婚事怎么能少了我大哥呢,哈哈。”
再说卢韵之这边,走出中正一脉院落后,漫步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了沂王府之前,站在门口却不知道当不当进去。不进抓不住其把柄,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进去的话,若是碰见十分尴尬的场面又当如何。一时间,卢韵之在门外纠结起来。
第七章 夜探艳宅
卢韵之站在沂王府门外正在纠结着,突然院落之内响起一声女人的呻吟,卢韵之不是孩童自然是知道那声音是什么。于是不再迟疑,用手扣住外墙砖缝纵身一跃,身体如同轻飘飘的羽毛一般腾空而起。只见他双足在墙头一点,然后又纵跃到了院子之中,动作干净利落,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卢韵之脚刚一着地,就快步向着卧房方向走去,里面娇喘之声愈演愈烈,卢韵之抬起脚来朝着木门踢去。木门在卢韵之的大力之下碎裂开来,屋中发出两声惊呼,只见床榻之上躺着两个人,一人是万贞儿春光乍泄,一人是朱见深瞠目结舌。
“把衣服穿上,然后给我滚到堂屋说话。”卢韵之面色铁青的说道,接着拂袖而去。万贞儿和朱见深连忙穿上衣服,颤颤巍巍的到了堂屋之中。
朱见深走到卢韵之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口中说道:“亚父,这一切都怪我,不关万姑姑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请亚父责罚我。”情急之下,朱见深竟也不口吃了。万贞儿身体如同筛糠一般,不停地打着哆嗦,然后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她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为卢韵之那冷如冰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卢韵之挥手把朱见深推开,走到万贞儿面前说道:“他才多大年纪,你就如此做,真是不知廉耻,他是小孩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卢韵之反身对朱见深训斥道:“你小小年纪,竟然做这种床笫之事,且不说此事对你还在成长的身体不好,况且你正在练习驱鬼护体之术,如此一来你阴阳失调,就不怕命丧当场吗!”说完卢韵之愤愤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朱见深不再多言,只跪在原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却有不敢哭出声来。万贞儿这时候猛然抬起头来,冲着卢韵之叫嚷道:“你懂什么,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你知道我心里的苦吗?你知道我有多么寂寞吗?!”
“不知道,”卢韵之冷冷的答道,他没想到万贞儿会突然发作冲他叫嚷,但是他早就见惯了大风大lang,高声叫喊对他已经毫无效果,于是冷静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内心的苦闷,但是我想我可以理解,只是我知道,你把你的宣泄建立在对朱见深的摧残之上了,你这样做对他的成长极其不利。你想没想过,且不说他日后内心会变得怎样,就说万一他使用驱鬼之术的时候被鬼灵附身,你该如何办,就算把你千刀万剐也于事无补。”
卢韵之声音一顿,看了一眼依然跪在地上哭泣的朱见深又对万贞儿说道:“至于你说我有什么资格,第一我是他亚父,我并无孩儿,我视朱见深为己出,子不教,父之过。第二我是他师父,做为中正一脉掌脉,教不严,师之惰。第三,你两人这种不伦之情,天地难容,人人得而唾弃。”
“亚父,我们不是是是不伦恋,我喜欢万姑姑,万姑姑也也也对我好。”朱见深又恢复结结巴巴的状态,哭着说道。卢韵之猛然挥掌打在朱见深脸上,喝骂道:“混账东西,她大你近二十岁,难道还不是不伦吗。还有,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给我憋住动不动就流泪,只为情流泪,不能吓哭了,听到没有!”
万贞儿慢慢说道:“那你要怎么办,难道要杀了我吗?”
万贞儿这一激卢韵之,卢韵之顿时恶从胆边生,御气成剑悬在身旁说道:“杀了你有何不可!”朱见深却一个箭步奔到万贞儿面前,喊道:“亚父,我不敢忤逆您,只是若是要杀了万姑姑,先杀了我吧。”
卢韵之神色有些黯淡,心中知道自己可以改变很多天下大事,却变更不了人心中的情感,如今朱见深已经被万贞儿深深迷惑住了,自己就算杀了万贞儿也无济于事,闹不好还会和朱见深反目成仇。想到这里,卢韵之叹了口气,对朱见深说道:“我不杀万贞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朱见深却不放心,依然死死地护在万贞儿面前,万贞儿却轻言在朱见深耳边说道:“没事的,你先出去。”朱见深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门,卢韵之挥了挥手,瞬间一股邪风挂过,房门窗户皆被带上,卢韵之怒不可遏,不愿起身便用了御风之术。
卢韵之伸出手去,拉起一直瘫坐在地上的万贞儿,口中说道:“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你好,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万贞儿扬起脖子,留出那白皙的皮肤,惊慌之下穿起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丰腴的**时隐时现,她浑身微微的颤抖,声音也是有些发颤:“来吧,给我个痛快的。”
“谁要杀你了,我答应朱见深了不杀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卢韵之说道。万贞儿却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答道:“别骗我了,我不是没有听说过你的事情,你们这些夺天下的人哪里有讲信义的,要杀便杀,此事是我不对,虽然其中有一定的缘由,可是别为难那孩子。”
卢韵之又是轻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他是孩子,还跟他做那种事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真的不杀你,万贞儿,给我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你的空虚,你的寂寞吗,你是个聪明人,如此做必有你的目的。”
万贞儿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才轻声说道:“目的?聪明人?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无依无靠的,不用自己的身子,还能用什么。我难道没有对你表达过爱意吗?可是你接受了吗,没有!我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做,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我如此下贱的!”说着万贞儿一下子扑入了卢韵之的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卢韵之没有躲闪,反倒是轻抚着万贞儿的背,安慰着她,鼻翼之中满是女人香气。
第八章 夫妻之实
万贞儿不停的啼哭着,涕泪弄得卢韵之胸前一塌糊涂,卢韵之轻轻地抚着万贞儿的背,口中调笑着说道:“行了,哭也哭够了,闹也闹够了,快松开我,我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万贞儿听出卢韵之在开玩笑,也是“扑哧”一声破涕为笑,用拳头轻轻地打着卢韵之的胸膛说道:“你坏死了。”卢韵之手上轻轻用力,分开了万贞儿依然死死缠绕的手臂,然后快步走到一旁做了下来,然后问道:“你和我儿见深的事情准备怎么办?”
“你若是要我,我就跟你,你要嫌我不干净了,我怎么伺候你都成。”万贞儿说道,卢韵之顿时感到肉麻的很,浑身一颤缩在椅子上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与见深已有夫妻之实,切勿说什么和我怎样的话,那就更加不伦了。见深从小与你相依为命,对你感情颇深,把你当成姐姐,乃至母亲,你怎么能和他行这种床笫之欢呢?”
万贞儿叹了口气,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说道:“我是个女人,空虚寂寞在所难免,一时糊涂请您赎罪。”
“哼,不止吧!”卢韵之突然变脸冷冷的说道,万贞儿浑身一震却不答话,卢韵之猛然拍了桌子一下,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万贞儿又想要哭,卢韵之说道:“你休要再哭闹,不然你信不信我有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贞儿见过朱见深联系驱鬼护体之术,知道卢韵之更是厉害,自然不敢再这样蒙混过关,只能坦白出来:“我只是想有个依靠,我都这般岁数了,嫁人谁还要啊。我既不是朱见深的母亲,也不是他的姐姐,若是他有一天长大了娶妻生子了,哪里还会记得我,我是个弱女子,我又能怎么办。”
卢韵之点点头说道:“于是你就和他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话起码以后能当个妾什么的,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帮你找个人家不好,非要和我儿见深发生关系。哎,真是一段孽缘啊。”
“这种事情,我哪里好意思说出口,再说作为一个女人,我身边也只有朱见深这个小男人了,我虽然做的这事有些下贱,可是总不至于让我从外面随便找个男人吧。”万贞儿满是委屈的说道。
卢韵之看着万贞儿,心中也不是滋味,万贞儿的确不容易,人为了生存出此下策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说道:“那你今后该以什么身份处之,难不成要做我的儿媳妇不成。”
“我不敢有此奢望,陪在朱见深身边也就足够了,待日后他长大了还能记得他第一个女人是我,管我吃喝我就知足了。”万贞儿有些悲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