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究竟,前世今生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出现这般巨大的误差?
垂眸不语的钱诗雅,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奈何,任凭她想破了脑袋瓜,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真是老天爷对她仗着前世记忆和经验,与候府一众人联手捧杀了杜芷萱,并频繁出手算计坑害杜芷萱,还暗地里夺走了武候王世子这位杜芷萱的御赐未婚夫,令那一出传唱千年的“盛宠王妃“的故事不复存在的报复?
抑或是说,无论如何,杜芷萱都是注定的“王妃”,所以,如今,没有了武候王妃的身份,就来一个更令人得罪不起的“秦王妃”?!
可,这一切,究竟凭什么呢?
既然老天爷选择令她带着前世记忆重新来过,为何,依然一如既往地偏宠疼爱杜芷萱?明明,她才应该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女主角啊!
……
“雅儿……雅儿,你究竟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久久未能等到钱诗雅回应的武候王世子,按着钱诗雅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那力道之大,只令一旁围观的杜芷萱都不由得轻嘶一声。
果然,那些狗血的剧情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
……
倘若,武候王世子不要这般摇晃钱诗雅的身体,而是一直在钱诗雅耳旁轻唤她的名字,那么,武候王世子定能立刻领悟到武候王妃那句时刻挂在嘴旁话语的真谛——钱诗雅就是个心狠手辣,手段了得的狐狸精!
今日,武候王世子之所以盛妆出行,陪钱诗雅回将军府,有以下两重用意:
一为震慑将军府,令一众原本偏疼杜芷萱的人,真切地认知到钱诗雅身份的不同,而慢慢地收回对杜芷萱的偏宠,更多地关注起钱诗雅这位武候王世子妃。
二为在杜芷萱这个曾痴缠他近五年,即便退婚了,也不过是本着“欲擒故纵”的手段,只为了洗白名声,再堂堂正正地嫁入武候王府的姑娘面前大肆地秀恩爱,让杜芷萱真切地明白他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的心上人——从最开始,有,且仅有钱诗雅一人!
可惜,第一个目标,如往常那般,再次惨遭滑铁卢。
而,第二个目标,才刚刚开始执行,就被突然出现在将军府的秦王而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秦王与杜芷萱之间那番毫不避讳的真正秀恩爱的举动,和两人之间萦绕着的温情脉脉的气氛,更是令武候王世子心里堵得慌。
于是,誓要扳回一城的武候王世子,就这般,于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了独属于真正“感天动地”情侣的“摇肩膀”,深情凝视着对方,焦急并担忧地唤醒对方的手段。
而,也是这样一通出乎钱诗雅预料之外的摇晃行为,令她那满腹翻腾的怒焰和杀机,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般,虽翻腾不息,却因为掀起的水纹范围太大,而让人根本就不会深思那块巨石为何这样巧地出现在此处,以及那块巨石有多大,多重,多高,等等。
“世子?”钱诗雅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颤动间,犹如两把漂亮的羽扇,轻轻撩拨着武候王世子的心尖。
“雅儿,方才,你可吓坏我了。”武候王世子轻抚钱诗雅的脸颊,那幅仿若触碰“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的举动,再加上他凝视着钱诗雅那深情无悔的眼眸,活脱脱地演绎出一幕“爱美人更胜江山”的风流王爷剧目。
“是我的不是,让你担心了。”钱诗雅顺势轻蹭武候王世子的手心,那幅纯然依恋的姿态,和眼里心里仅仅只有武候王世子一人的深情,再配着两人身旁终于萦绕出来的粉色泡泡,总算有了一种“情深意重”情侣相处的模样。
……(未完待续。)
第645章 嬷嬷苦心来劝说(1)
武候王府
“可恶!”
“杜芷萱哪杜芷萱,我绝不会放过你!”
……
摒退了王府里侍候的下人后,钱诗雅再也忍不住地低咒出声,却是不敢再像在将军府那般随意地扔掷瓷器,以免碍了那遗人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盯着正院的武候王妃的眼,从而令两人那本就势如水火的关系,再如同被人火上浇油般熊熊燃烧起来。
即便,事实上,钱诗雅并不惧怕武候王妃,也在嫁入武候王府之前,就定下了弄死武候王妃的毒计,但,在尚未站稳脚跟之前,钱诗雅绝不会做出这等“本末倒置”的举动。
“世子妃,苦了你了。”王嬷嬷取出绣帕,轻按眼角,一脸的感同深受,“郡主也太过偏坦表小姐了!”
“老奴到现在依然不明白,表小姐究竟有什么好的?论才华,论容貌,论为人处事的气度和胸襟,表小姐那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哪!”
“就算表小姐是板上钉钉的秦王妃,那又如何?以秦王那‘神憎鬼厌’,人人避而远之的‘煞名’,还不知表小姐能不能活到顺利嫁入秦王府,成为秦王妃的那一天呢!”至于杜芷萱那与秦王命格相合的“福星”身份,王嬷嬷从不相信。
说到这儿时,王嬷嬷突然顿住了,眼睛犹如两束灯光一样,猛地亮了起来:“世子妃,难不成,郡主因此事而心生愧疚,才会一如既往地偏坦表小姐?!”
无论太后如何地疼宠安平郡主,但,在安平郡主和秦王两人取舍之间,太后依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取秦王而舍安平郡主。
正因如此,太后为杜芷萱这位“福星”与秦王这位“煞星”赐婚一事,令安平郡主满腹无法排解的愤懑和郁闷,却又根本不敢抗旨,遂只能在往日里待杜芷萱如珠似宝的情况下,再越发地宠溺呵护杜芷萱,以达到“要月亮绝不给星星”的程度,从而磨平心里那些愧疚不安等情绪。
而,事实上呢?
说不准,就连安平郡主自己也清楚地明白——赐婚与秦王的杜芷萱,究竟还能活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
钱诗雅苦笑一声,却并不再像往常那样,轻易就被王嬷嬷话语里描述出来的美景所惑,而是摇了摇头,叹道:“你可注意到了,今日,祖母等人并不觉得杜芷萱与秦王两人的行为有不妥之处?甚至,对于这样的情况,她们均一幅视若无睹的姿态?”
“单由这一点,可知,这段时间里,秦王确实与杜芷萱天天见面,并****如此相处。”
“也许,还不到时候。”王嬷嬷沉吟片刻,道,“都说‘阎王要人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只怕,表小姐身上有些许福气,才能抵制住秦王身上煞气的侵袭。但,待到这些福气全消后,想要再像如今这般姿态轻松地与秦王相处,却还真不如重新投胎来得快!”
“也许,杜芷萱真是备受老天爷宠爱的姑娘。”钱诗雅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抹黯然和不甘,放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借助这样的疼痛来避免自己的大脑陷入混沌迷茫里。
“否则,这些年里,为何我屡次针对杜芷萱,却仅仅只是令杜芷萱名声受损,于杜芷萱性命一事,却没有任何效果?!”留意到王嬷嬷那惊诧莫名的神情,钱诗雅叹了口气,道:“奶娘,你真以为,我畏惧事发之后祖母等人的训斥和报复,而从未对杜芷萱下狠手?”
“你可知道,勇诚候府每年都会阖府出游,或踏青,或上香,或赏花。但,无论哪一次,无论遇见了多大的麻烦,却没有任何巧合的事件发生在杜芷萱身上?”
“你真以为,钱氏能容忍杜芷萱这么个每每出现在她面前,都提醒着她与杜尚书的爱情曾遭受到巨大背叛的姑娘,一连再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尤其,在杜芷萱透过祖母之手,从钱氏手里夺回了生母留下来的嫁妆后,钱氏就更恨不能立刻就弄死杜芷萱,以便将那些嫁妆再收回自己私库里!”
“就连那看起平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也恨不能在杜芷萱出生的那一刻,就令人掐死她,以免她每日在候府蹦跶得欢快不说,还处处与老夫人上赶着争吵。毕竟,说到底,老夫人养尊处忧几十年,早就习惯了小辈们尊敬谄媚和不着痕迹地吹捧姿态,又如何能忍受得了杜芷萱这样叛逆的姑娘?”
“更何况,当年,杜芷萱生母于产房丧命一事的背后,有好几方黑手。而,这几方黑手,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杜芷萱慢慢长大,变得聪慧机敏起来。不然,岂不是日夜提防会被杜芷萱反咬一口?”
“所以,在使出了诸多手段,却依然奈何不了杜芷萱时,她们才一致‘捧杀’了杜芷萱。而,‘文武双全,俊美儒雅,凤度翩翩,性情和善’的武候王世子,就是被她们集体推出来,吸引杜芷萱所有精力的一个靶子!”
……
“这……这……”即便,很早以前,王嬷嬷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却依然觉得有那么一层薄薄的厚笼罩在面前,令她无法立刻就窥知到隐于幕后的真相。
如今,乍听得钱诗雅这番丝丝入扣的分析,王嬷嬷除了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以外,根本就做不出其它的反应了。
“奶娘,如今,你总该明白,为何我每次都剑走偏峰,从不正面置杜芷萱于死地了吧?”钱诗雅自嘲地笑了笑,道,“以前,我只单纯地以为祖母派在杜芷萱身旁,保护杜芷萱那些人起到了作用。如今瞧来,这一切,全因杜芷萱那不该早亡的命运!”
王嬷嬷用力地掐了下自己大腿,总算将那不知飘到何处去的理智给揪了回来,再次重复方才的话,以安慰钱诗雅的同时,也安慰她自己那颗飘浮在半空中,久久无法落回原处的心:“老奴以为,即便表小姐有着再多的福气,却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而,如今,世子妃应该做的,也仅仅只是暂时的避让。”明知不敌,而非要上赶着与对方做对,那已不是简单的“傻子”两个字能形容的了!(未完待续。)
第646章 嬷嬷苦心来劝说(2)
“避让?”
钱诗雅冷笑一声,眼底满满的嗜血和疯狂:“我已经忍了她十多年,如今,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世子妃,一时的畅快,并无大用,唯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王嬷嬷抿了抿唇,虽也很心疼钱诗雅这些年来遭受到的来自于精神和心理双重的折磨和压力,却依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钱诗雅失去了往日里精于算计的理智和冷静,像一个真正堕入爱情迷潭的人那般,做出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举动来。
“老奴以为,连平日里与表小姐极少见面的你都这般愤怒了,只怕,那些被迫每天都要与表小姐相处的人,更恨不能扒了表小姐的皮,再剁碎表小姐每一根骨头!”
“如今,你才嫁入武候王府,尚未能真正在武候王府站稳脚跟,与其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表小姐之上,倒不如像往常那样继续蛊惑其它人,从而坐收渔滃之利。”
……
“奶娘,你说得对。”许久后,钱诗雅终于冷静下来,一脸感激地看着王嬷嬷,道:“是我一时头晕,想岔了。”
“如今,我应该努力拢住世子,尽快怀上一个孩子。”说到这儿时,钱诗雅忍不住伸手,轻抚那依然平坦的小腹,眼底难得地浮现一抹茫然和不安,“奶娘,这些年,我一直在调养身体,为何,到现在,依然未有喜讯呢?难道,我又不小心中了旁人的暗算?”
前世出嫁后,才短短一个月,钱诗雅就怀上了身孕,而,细细推算日子,恰好是新婚洞房那天怀上的。
如今,重生而来的钱诗雅,有着前世那丰富的后宅理论和实际经验,早早就开始了身体肌肤等方面的保养,更在做出“自荐枕席”的举动之前,就细心地推算过日期,绝对能像前世那样一举得男!
偏偏,眼下,三个月过去了,却依然未有任何的音讯。
“不可能!”并不知道钱诗雅心里那些复杂思绪的王嬷嬷,想也不想地说道,“世子妃,老奴敢肯定,在盛京世家望族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身体还要健康的姑娘了!”
“至于还未有喜讯一事?”王嬷嬷笑了笑,补充道,“都说孩子的到来是靠缘份,想必,还不到你与世子拥有小主子的时候。只怕,待到时间到了,就算世子妃你不想生,也会三年抱俩,六年抱四的呢!”
“话虽如此,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仿若有什么疏漏之处并未注意到。”钱诗雅抿了抿唇,轻抚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按奈下每每想起此事时,心底深处滋生出来的惶恐不安等情绪。
“这……”王嬷嬷眉头微蹙,在这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看似荒谬,却是唯一能解释眼下这种情况的猜测来。
钱诗雅犹如抓着浮木,在望不到边际的大海里飘浮了许久,终于见到了陆地和人烟的绝望漂泊者一般,猛地抬起头,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王嬷嬷:“奶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王嬷嬷嘴唇动了动,一脸的欲言又止,唯有看向钱诗雅时那满是怜惜和担忧的目光,以及不知因何而来的愤懑和恼怒等情绪,才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钱诗雅心里一个咯噔,那许久以前曾出现,却被她摒弃一旁的不祥的预感再次袭上心房,就连脸上的血色也褪去少许。唯有那紧咬的唇,和看向王嬷嬷时那依然冷静理智的目光,却表明她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奶娘,你说吧,无论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好。”王嬷嬷艰难地应了声,微微垂眸,不敢再看向钱诗雅,“老奴以为,世子妃之所以一直未有喜讯,只怕和将军府的饮食有关。”
“你是说……祖母令人在我的吃食上动了手脚?”钱诗雅惊讶地瞪圆了眼,这样诡异的发展,真正地超出了她的预料,“不可能!”
“我倒认为,即便真有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也仅仅会是那向来看不起我,不愿意让我进门的武候王妃。”
真以为,顶级贵族圈子就那么地干净呢?
其实,不尽然。
越大的家族,里面掩藏着越多的肮脏和龌鹾之事。
这一点,并不会因为大梁多年来的太平盛世,和世家贵族们提倡的低调且颇有内涵的斗富手段——可劲地娇养自家姑娘,而有任何的变化。
因为,往往这些被人为地养得“天真娇憨”“性情直爽”“任性妄为”的姑娘,在看上了某位世家公子,想要以一种稳、准、狠和快的速度嫁给该人时,更容易做出“自荐枕席”的举动来。
这一点,并不因各府里给这些姑娘挑选的教养嬷嬷,而有任何的变化。
毕竟,教养嬷嬷虽令人敬仰,但,说到底,不过一奴才身份。
倘若,她们负责教导的姑娘并不得宠,那么,倒是可以用自己的想法手段拿捏住这位姑娘。
倘若,恰好被一位颇受宠的姑娘选中,那么,如何能从这位姑娘身旁脱颖而出,并顺势博得当家夫人的青睬和厚待,却是各需手段了。
如此一来,这类“自荐枕席”的事情,也就屡禁不止。更因大梁女性地位得到了显著提升,而变成了圈子里一种大家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即便,真正传承了千百年的世家望族,绝不容许自家出现这等“有辱门风”的事件。但,相比起整个庞大的贵族世家圈子,有着这样严苛规矩教条的世家还是太少了。
而,往往,这样世家出身的姑娘,那还真是“媒婆踏平门槛,求娶的人如过江之卿”,却依然可以顺利地嫁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