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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的好机会。
话虽如此,但,钱氏心里依然有那么一丝不妙的预感。
“不过……”钱氏轻抚衣袖,想起这几日,勇诚候府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每每提起杜莜时,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欢喜与自豪等神情,就下意识地说道:“世人均知,老夫人疼爱杜莜这个庶女,胜过候府其它嫡出姑娘。如此,倒也难说,安王府会否因此而破例一次。”
“老奴也是有着如此担忧。”古嬷嬷叹了口气,隐讳地提醒道:“若真如此,夫人就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钱氏笑了笑:“虽说杜莜仅是一介庶女,嫁入安王府,也仅仅只是为妾,但,说到底,我这个做嫡母的都应该出席她的回门宴,教导她一些为人妻,为人母应尽的职责。”
若,“为人妻,为人母”这六个字,钱氏不要说得特别慢,咬得特别重的话,那么,她脸上那诚挚的表情还比较有说服力。
“夫人总是这样心善。”古嬷嬷只觉得那颗地半空中飘浮不定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忍不住笑着说道:“也不知道大小姐是否能想得通。”
“一时半刻想不通,倒也无妨。”钱氏意味深长地说道:“否则,这世间又岂有‘忠言逆耳利于行’‘世间难买后悔药’之类的说法呢?”
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了今日杜莜回门后应对措施的钱氏,在丫环婆子的服侍下,用过早膳后,就带着古嬷嬷等人前往梨香院,和候府其它人一同等候杜莜的回门了。
“哟?”钱氏行了一礼后,就挑了挑眉,看着往日里座无虚席的梨香院,如今,竟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不由得惊讶地问道:“几位姑娘不在,也就罢了。毕竟,今日,大姑娘要携安王府大公子一同回门拜见长辈,虽,我们大梁并不在乎这些,但,该避讳的,却也得避嫌一二。”
“只是,二弟妹和三弟妹,和几位妹妹怎么也不在呢?这,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一边说着话的时候,钱氏也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李姨娘,忍不住在心里讥诮李姨娘那一脸的得意和欢喜姿态。
可惜,眼下,还不到让李姨娘知晓此桩婚事是她隐于幕后,一力促成的,否则,倒是可以恣意地欣赏一把李姨娘那变色的功力了。
老夫人冷冷地看了眼钱氏,捻动着佛珠的手指并未停顿:“钱氏,你是大家闺秀,不要动不动就像些没见识的村野粗妇,说话之前都不知道‘三思’!”
这是讽刺她没有教养,明知安王长子的身份,竟然想着利用二房、三房和府里那些姨娘,一同给安王长子和杜莜难看吗?
钱氏笑了笑,道:“母亲说得对,既如此,儿媳也就避让吧。”
话落,钱氏就又行了一礼,翩然转身离开。
她倒要瞧瞧,没有了她这位嫡母坐镇,仅仅只有老夫人和李姨娘这两人担当长辈的回门礼,又会给予安王长子一个什么样的印像!
这样没脸没皮的姿态,差点将老夫人气得一个倒仰!
“站住!”纵然如此,老夫人却依然在李姨娘的提醒下,赶在钱氏的脚步即将迈过门槛时,冷喝一声,“你给我回来!”
钱氏顿住脚步,脸上浮现一抹迟疑和为难。
“夫人。”古嬷嬷上前几步,频繁地给钱氏打眼神,心里也焦急不已。怎么也想不明白,出门前还说得好好的钱氏,为何一进入梨香院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斗志昂扬。
这样的钱氏,一点也不符合之前几十年的端庄贤淑,低调谦和的模样啊!
钱氏脸色变幻不停,眼底频繁地出现焦急、担忧、恐惧、愤恨和狠戾等神情,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像极了一个满腹愤懑和不甘的人,在下一刻就会暴起伤人的恐怖凶狠模样。
古嬷嬷只觉得自己犹如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给盯住似的,后背冷汗直冒,却依然硬着头皮,上前几步,借助几个丫环婆子的阻拦,巧妙地遮掩住了钱氏的变脸模样。
许久后,就在古嬷嬷想要再出声劝说一二时,钱氏终于吐出一口郁气,迷茫的眼神也恢复到往日里的精明来。
一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行为举止,钱氏就恨不能时光倒流!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般,根本就没办法收回来。
万般无奈之下,钱氏只能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面前,微微垂眸,以免自己再因为看向老夫人眼底流露出来的冷洌和狠戾的算计模样时,遭受到更大的刺激,做出更令人不解的事情来,从而破坏了自己这几十年苦心经营的善解人意,温婉贤淑的模样。
“母亲,方才是儿媳的不对。”
老夫人手指一滑,那长长的指甲,差点就越过光润的佛珠,而掐到自己手心里,眼角眉梢间却满是惊诧。
眼前这个伏小卖低,装乖弄巧的人,真是那个往日里仗着自己将军府嫡次女的身份,和杜侍郎的宠爱,而虽用一种恭敬的姿态对着自己,但却并无多少谦恭之意的钱氏?!
该不会,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这般想着的时候,老夫人也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外间。(未完待续。)
第282章 安王长子被为难
李姨娘微微垂眸,借助长长的留海,巧妙地遮挡住了眼底的愤恨和不甘等情绪。
许久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后,李姨娘才出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姑姑,想来,夫人也不是有意的,你就饶过夫人这次吧。”
饶?
饶!
依然跪在地上,因为未得到老夫人的吩咐而不敢起身,并且借助这样的姿势,将方才一幕再次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的钱氏,嘴角微勾,眼底满是讥诮和嘲弄。
老夫人仿若被惊醒了似的,总算注意到了钱氏那谦恭的姿态,眉心微蹙:“既然,李姨娘给你求情,今日,我就暂且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必严惩不怠!”
“谢母亲。”钱氏又磕了个头,才在嬷嬷的搀扶下,到老夫人左手处落坐。
说来,大梁以左为尊,但,自钱氏嫁入勇诚候府起,除非在有杜侍郎在的情况下,其它的时候,却从没有做过左侧的位置。
而,今日,也不过是因为待会要在安王长子面前留下一个比较好的印像,李姨娘才会不等老夫人主动提议,就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
心念转动间,就想明白了这一层缘由的钱氏,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李姨娘,心里轻哂,脸上却不露丝毫,只是端着茶杯,和老夫人、李姨娘一同静坐品茶。
很快,就有丫环一脸喜气地前来秉报:“老夫人,大姑爷和大小姐已入正门。”
“唉哟!”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忙不迭地吩咐道:“吩咐厨房,可以准备宴席了。”
竟然真来了?!
“这丫头……”李姨娘摇了摇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钱氏,眼角眉梢间却流露出浓浓的欣慰和欢喜来:“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提前遣人通知一声。若非姑姑相助,还不知道今日得乱成什么样呢!”
“莜儿这丫头,向来重情信诺,遵守规矩。不像某些人……”说到这儿时,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眼垂眸不语的钱氏,“想来,安王长子未提前告知莜儿一声,也只为给莜儿一个惊喜。”
钱氏状若未闻,心里却不知浮现了多少念头。
而,这一切,在看见相携而来,哪怕竭力伪装出一幅“情深不铸”模样,但,落在她这个过来人眼里,却处处皆是破绽的安王长子和杜莜两人时,轻易就得到了证实!
可怜,可叹!
钱氏淡淡地瞥了眼被老夫人拽到怀里后,就搂成一团哭诉衷肠的杜莜和李姨娘两人,目光在眼含笑意,以一种包容宠溺的神情看着这一幕的安王长子身上停留住:“傅大公子,莜儿是府里的第一个姑娘,生来受尽了宠爱,从未吃过苦,更未受过任何人给的委屈。”
安王长子一脸深情地凝视着杜莜,道:“岳母,我待莜儿之心,日月可鉴!”
“莜儿的性子,被宠得有些娇纵,而,往日里,我们也都是按照正室的身份来培养她的,该学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之道,绝不会逊于任何世家精心培养的贵女。如今……”
说到这儿时,钱氏顿了顿,接着,又道:“之前,你迎娶莜儿时,就曾许下过待到成为世子后,就扶莜儿为世子妃的诺言。虽,如今,还不知什么时候,陛下才会同意立你为世子,但,既然莜儿已嫁入安王府,那么,安王府的庶物可以交到莜儿手上,让莜儿试着管理安王府。”
“如此,就不惧莜儿成为世子妃之后,因不通王府庶物而手忙脚乱,频繁出错,令安王府在世家贵族圈里落下一个不太好的印像。”
别说正轻声回着老夫人和李姨娘问话,实则耳朵竖得高高的,就怕漏掉钱氏和安王长子一番交谈里任何关键字词的杜莜了,就连知晓钱氏本性的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也都不由得用惊诧莫名的目光看钱氏。
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一番正气凛然,为杜莜着想的话,竟会是钱氏这个往日里恨不能往死里整治杜莜的嫡母说出来的!
唯有安王长子,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钱氏的话外之意,遂在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冲钱氏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嘴里却为难地说道:“这……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老夫人闻言,不悦地瞪视着安王长子。只要安王长子说出来的话,并非自己想听的,那么,老夫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发作,让安王长子真正地体会到杜莜在勇诚候府的尊贵地位!
安王长子那白皙的面容浮上一团尴尬的红晕:“府里的庶物,向来由父王几位侧妃统管。若,让莜儿接手这些庶物,怕会引起父王和那几位侧妃的反感,对莜儿在王府里接下来的生活处境,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老夫人沉吟不语,思忖了许久,却依然想不出一个公然让杜莜获得安王府管家权的法子。
李姨娘犹豫许久,末了,倒底是一片爱女之情占了上风,遂插话道:“我记得,你的母妃,如今就掌管王府大部份庶物。”
“正是!”老夫人眼前一亮,赞许地看了眼李姨娘:“都说母亲有事,儿媳服其劳。莜儿由我教养长大,打理候府庶物多年,从未出错,让她为你母妃分担一部份,却也是无碍的。”
顿了顿,老夫人还不忘记补充一句:“任何府邸的管理方式都大同小异,而,莜儿是我们候府最最聪慧的姑娘,想必,她很快就能为你母妃分忧解难。”
“当然,若,莜儿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们也可以直接批评,并给予她一定的指点。如此,往后,不惧莜儿不会给予你更大的帮助。”
这是威胁?
赤果果地威胁!
安王长子微微垂眸,笼于阔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拽在一起,总算是明白了前段时间钱氏遣人传讯的用意。
万万没料到,被众人传诵的端方有礼,慈眉善目的老夫人,竟会是这样的糊涂虫!
抑或是说,老夫人以为处于流言蜚语中心的安王府,确实如众人想像中那般失了帝宠,就能随意地冒犯,并无所顾及地插手到王府庶物?
真是天真得可笑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283章 老夫人惨遭打脸
“老夫人,恕傅某不能应诺。”
安王长子双眼微眯,狭长的眼眸,仿若漫不经心地瞥过正偎在老夫人怀里撒娇,以此姿势来表明自己在勇诚候府非同一般地位的杜莜,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容来。
说来,这还是自出生以来,他头一次遭受到这样的侮辱呢!
“虽,如今,安王府不如太上皇在世时荣耀,却也是不容人轻侮的皇亲!”安王长子冷笑一声,不再掩饰自己满腹的不悦和愤怒:“别说王府,就连其它的世家贵族,也没有让一个姨娘管家的!”
说到这儿时,安王长子还特意用一种鄙夷和不屑的目光看了眼李姨娘,再看向端坐于侧的钱氏,挑眉道:“难不成,我记错了,勇诚候府并非夫人管家?”
作为一个典型的“窝里横”,老夫人立刻就被安王长子身上展现的“霸气”所摄,只能抖着嘴唇,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王长子。
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翻脸如翻书的凉薄无情的家伙,竟是杜莜嘴里那个对杜莜许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诺言的皇族子弟!
“你……你……”老夫人气得眼前金星乱窜,指着安王长子的手也因此而轻颤不已,完美地演绎出一个“纸老虎”的虚张声势,一戳就破的形像。
“傅公子,老夫人也是一片苦心,你怎能不听老夫人辩解一声,就如此埋怨老夫人?”眼见钱氏竟垂眉敛目,作出一幅神游外界,不知晓屋内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模样,李姨娘咬了咬唇,忍住了内心里那些翻腾不息的羞耻和愤怒感,毫不犹豫地说教起安王长子来。
“你又是谁?”安王长子斜睨看着李姨娘,冷笑一声,“谁给你的权利来插手我和老夫人的谈话?谁又给你公然指责皇室子弟的底气?”
李姨娘臊得满脸通红,嘴唇蠕动了许多下,想要出声为自己辩驳一二,但,在无意中的一个偏头,看见杜莜眼底眉梢间针对自己那番言论的拖后退的不悦和羞愤等情绪时,却犹如当头被人泼了一大桶冰水似的,整个人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心。
“哦?”偏偏,此时,安王长子又用一种仿若能窥破人心深处隐秘的透彻眼神,慢慢地打量着李姨娘,嘴角微勾:“想来,若我未猜错,你就是莜儿嘴里那位姨娘吧?”
“为了那所谓的荣华富贵,竟令自个儿亲生的女儿上赶着与人为妾,这样狠心绝情的生母,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啊!”
一句话,就轻易地揭了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的面皮,将这三人的仇恨值拉得足足的。
“不过,若没有你们这一出,我又如何能发现,那些给人予温婉端方感觉的老夫人,和那些规矩过于严苛的世家贵族,内里却比安王府还要肮脏呢?如此,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啊!”
“混账!”老夫人脑子里最后那根理智之弦也彻底崩断,瞪视着安王长子的目光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愤怒:“若非你与莜儿两情相悦,又许下未来会扶莜儿为世子妃的承诺,我们候府又岂会将莜儿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嫁给你!”
“嫁?”安王长子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言论似的,用那双阴冷的眸子一一地打量着老夫人、李姨娘和杜莜三人,然后,漫不经心地掠过静坐旁观的钱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和讥诮来。
“我倒是第一次听闻,上赶着与人为妾的姑娘,竟也能用‘嫁娶’两字!”
“抑或是说,这,就是勇诚候府与众不同的规矩?”说到这儿时,安王长子还轻抚下巴,一脸的恍然:“也确实,遍数大梁世家贵族,还真找不着第二家,如勇诚候府这般,一下子就生了十位姑娘的家族!”
“这姑娘多了,就像小子多了一般,不太受重视。”安王长子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冰渣一般,击打在老夫人和李姨娘两人头上:“不过,和只能娶门当户对媳妇的小子相比,娇俏的姑娘却能起到更大的用处!”
“比如说,与皇族和世家中,手握重权的人为妾,从而利用此姻亲之缘来帮衬到自己的娘家。”一想到自己竟也成为了其中一员,安王长子的面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