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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就是所谓的“表哥终于认可他”的那般喜悦之情吧?
得亏钱锦宏并不知道秦王的脑补,不然,估计钱锦宏还真会气恼之下,摔门而出。
不过,就算如此,钱锦宏依然脸色难看地看着秦王,心里默默地给看似高冷不好亲近,也不擅钻营,更没有心眼的秦王贴上了一个“伪善”的标签。
发现事情已经按照自己预计中发展的秦王,再次抛出一枚诱饵:“我记得,你准备明年下场?”
“不错。”做为三房嫡长子,钱锦宏早就摩拳擦掌,时刻准备下场考取功名,从而谋得前程,庇护住杜芷萱这位可爱的表妹,“我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秦王垂眸思索了下,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到钱锦宏面前,道:“这是我与江南文大儒的书信,这世间,知晓我和文大儒是忘年交的人寥寥无几。”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到了钱锦宏这个年岁的人,就该将游历以增长见闻一事提上日程了。更何况,那可是出了不知多少才子名人的江南,更是有好几位颇富盛名弟子的文大儒啊!
一瞬间,钱锦宏也都愣怔住了,不知是否该接下这样一枚“炸弹”。
秦王抿唇一笑,仿若经久不见阳光的雪峰顶上突然出现了一缕阳光似的,令钱锦宏都不由得呼吸一窒,心里隐隐浮现这样一个猜测——该不会,秦王之所以养成一张面瘫脸,和笑起来这样惑人的艳容有关吧?
“到了江南,你拜会了亲人兄长后,就可携带这份手书前往书院求见文大儒。想必,他能给予你颇多指点。”秦王将书信放到钱锦宏手旁,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地说道。
“我不能收。”钱锦宏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这封书信,仿若,这不过是一封再普通不过书信,并不是能令天下泰半学子为之轰动的求见文大儒指点的手书。
“不是叫你卖了令表妹。”知道钱锦宏心思的秦王,经过近一段时间里,一连再地试探,总算是初步认可了钱锦宏这位频繁阻碍他和杜芷萱相处的表哥,“只是你我相交多年,独属于朋友的一点帮助而已。”
顿了顿,秦王佯装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我与钱将军也是忘年之交,这些年来,钱将军帮助我颇多,且,前段时间,钱将军还特意遣人告知将军府,让将军府特意送了一些御寒之物给我,我很是感激。”
有钱将军杵在前面,所以,钱锦宏并不需要担忧他会以此“挟恩求报”,从而让钱锦宏就此大开方便之门,为他顺利求娶到杜芷萱出谋划策。
这真心爱慕一个人,理当坦坦荡荡地告知世人,而不是走那令人瞧不起的迂回谋算之道。
想到钱将军那看似精犷的面容下也掩饰不了的一颗狡诈内心,又想到安平郡主那不输任何旁人的精**黠,钱锦宏轻舒了口气,拿起这封书信,贴胸收藏妥当后,才拱手感谢道:“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接着,钱锦宏又佯装无意地问道:“不知王爷何时回京郊大营?”
这就撵人了?
秦王仿若没有瞧见钱锦宏的不耐烦似的,道:“我只是副将,并不需要长驻京郊大营。”这年头,追妻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皆是浮云!(未完待续。)
第272章 搬空公库为杜莜(1)
梨香院
以强硬的手段,不由分说地将杜芷萱禁足的老夫人,回到自己屋子里后,就不再掩饰从骨头缝隙里流露出来的疲惫和倦怠。
“周嬷嬷,再有几日,就是安王府定下的日子了吧?”
“正是。”敏锐察觉到老夫人话外之意的周嬷嬷,虽到现在依然想不明白为何老夫人破天荒地疼爱杜莜这么个庶女,而置候府里其它嫡女庶女,嫡子庶子不顾,却依然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思索。
“前几日,安王府管家亲自上门催促,说是若可以的话,希望能在五日后,就能迎娶到大小姐。”周嬷嬷巧妙地将“五日后,安王府摆纳妾酒”的话,转换成了“迎娶”两字。
而,显然,老夫人并未听出周嬷嬷的话外之意,只是沉吟片刻,脸上的迷茫和犹疑不决之色尽消:“再将莜儿的嫁妆清单,拿来给我看看。”
并不意外老夫人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周嬷嬷,轻应了声,就从衣袖里取出那份随身携带的嫁妆清单,并附上候府公库和老夫人私库物品清单。
而,这样的举动,令老夫人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满意和自得。
瞧,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嬷嬷,并不逊于安平郡主身旁那些宫延御用嬷嬷!
若不是身份上的差别,当年,她又岂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迎娶安平郡主这个容貌才情皆不如她的姑娘呢?
不过,很快。老夫人就将这些念头摒弃在外,专注地研究起手里的几份清单来。
周嬷嬷立于桌旁,准备好笔墨后。就又拿出候府公库和老夫人私库的备份清单。
老夫人先是翻看面料那块,眉头微蹙,道:“这些面料太过相素廉价,安王府那些人可都生就一双富贵眼,将它们全部换成前儿个,绸缎庄掌柜新送来的那些各地采办的绫罗绸缎,以便莜儿赏赐王府下人之用。”
“公库里那十匹蜀锦和八匹云锦。全部添上,这些是用来给莜儿裁新衣的。”
说到这儿时,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世间。总有那些人是‘先敬罗衣再敬人’。单凭这些面料,就能向安王府表明莜儿在候府的重要性。即便那些人心有不甘,想要算计拿捏莜儿,却也得拈量下自己是否能招惹上候府!”
周嬷嬷迟疑片刻。隐讳地提醒道:“老夫人。这些蜀锦和云锦中,有四匹是艳红色。”而,这样的红色,若,杜莜尚未出嫁,却是能穿。但,如今,与人为妾的杜莜。又有何德何能,继续穿这种艳红色的衣服呢?
老夫人脸上的肌肉抖动不停。嘴唇更是抿成了一条直线,就连牙齿也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出可怕的“咯吱”声响。
许久后,老夫人才喟然一叹,满脸的失落和哀伤:“罢了,就将那四匹颜色鲜艳的剔除,再重新换八匹颜色粉嫩些的面料吧。”
这些面料,稍次于蜀锦和云锦的贵重,却依然是世家贵女们追捧的面料。
即便如此,老夫人依然觉得杜莜吃了大亏,遂本着补贴杜莜的想法,道:“我记得,我那儿还有件白珍珠衫?公库里还有件粉珍珠和黑珍珠衫?将它们也归到上面。”
“相比起那些眼皮子浅的,喜欢些红宝蓝宝和翡翠之类上不了台面的物件,莜儿却最爱珍珠。”
老夫人佯装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杜芷萱居住的文斓院,虽,到现在,她依然弄不明白杜芷萱为何一改之前的喜欢珍珠,突然变得喜欢宝石和翡翠这些石头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利用这一点,来讥诮和嘲弄于杜芷萱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抨击安平郡主这位杜芷萱的外婆。
“老奴记得,老夫人也独爱珍珠。”周嬷嬷抿唇轻笑:“由此可见,大小姐和老夫人性情相近,往后,定也能像老夫人这般,过上令人艳羡的幸福生活!”
“嗯。”和这世间许多老人家一样,向来疼爱杜莜的老夫人,也颇为喜欢旁人夸奖杜莜,以来间接地夸奖于她的逢迎吹捧手段。于是,这一刻,老夫人难得地摒弃了因为再次想起杜芷萱,而心里滋生出来的厌恨愤怒等情绪,只是专注地研究起杜莜的嫁妆清单来。
“从公库里挑选十套珍珠头面,再加两匣散珍珠。”老夫人想了想,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再添一箱宝石翡翠头面首饰,以便莜儿嫁入王府后,赏赐下人之用。”
真想知道,杜芷萱这个被安平郡主娇纵得不识人间疾苦的姑娘,知晓此事后的脸色!
周嬷嬷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迟疑:“老夫人,公库里有部份宝石翡翠头面是皇家御赐,不太适合赏赐下人。”
“那就将这些头面首饰,重新挑选出来,和那十套珍珠头面放在一起。”老夫人摆了摆手,道:“虽,世人都重珍珠,而甚过宝石翡翠,不过,任何地方都有些特立独行的人。不定哪天,莜儿就认识一些独爱宝石翡翠的人,到那时,这些头面首饰就能派上用场了。”
“虽然金银之物太过俗气,不过,人生在世,谁能真正逃离金银呢?”老夫人轻点着金银之类的物件,颇为财大气粗地说道:“金银头面,各挑二十套做工最精美,最华丽的。不论莜儿自用,还是用来赏人,都是挺好的。”
“还有,这些雕刻了动物和花草等吉祥物件,用来赏赐下人的金银锞子,也各搬两箱。”
“如今,莜儿既嫁入王府,以前那套用酸梨木打造的家具就不能用了。只是,时间太过急迫,唯有将公库里那些红木和檀木家具全部找出来,挑上保存如新,做工最好的,做为莜儿的嫁妆。”
……
总之,无论如何,这些东西也不能留给其它人,尤其是杜芷萱这个讨人嫌的丫头!
哪怕,这些物件都是钱涵梦的嫁妆,那又如何?
哪怕,杜芷萱的手里,握有钱涵梦的嫁妆清单,但,既然,前段时间,特意赶来勇诚候府,帮助杜芷萱索取嫁妆的安平郡主,未能成功地将公库里的物件也一网打尽,而只是针对钱氏,从钱氏那儿搬走了大部份独属于钱涵梦的嫁妆,那么,如今,这些公库里物件的去处,可就轮不到安平郡主和杜芷萱做主了!(未完待续。)
第273章 搬空公库为杜莜(2)
飞羽院
“娘,祖母也太过了!”
虽,早就知道老夫人向来偏宠杜莜,更明白杜莜在候府的待遇,是剩下候府九个姑娘加起来都拼不过的,但,眼见粗使婆子和小厮,将一抬又一抬精致华美的箱笼从公库里往外抬,杜莜依然觉得满腹愤懑。
“就算老夫人将整个公库搬空了,那也是她的权力。”
钱氏一脸的淡然,遥望着梨香院的方向里,眼眸间偶尔浮现一抹讥诮和嘲弄:“只是,老夫人未免有些一叶障目,那些物件,大多都不是杜莜的身份能用的。”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杜芷薇一脸的茫然:“娘,我不明白。”
“说到底,杜莜仅是一介庶女,因美貌之故,而被安王长子纳入后院的小妾。”钱氏眼角眉梢间有着明显的恶意:“老夫人一心疼爱杜莜,想要给杜莜做脸,却忘记了,任凭她如何地安排,安王府的态度,就代表了旁人对杜莜的看法!”
“你是说?”杜芷薇仿佛有些明白了,紧接着,又生出更多的疑惑不解来。
“很快,你就能明白的。”钱氏轻拍杜芷薇的肩膀,笑得一脸的神秘。
二房
“往常,总听四妹说,偌大的候府里,祖母最疼爱的却是大姐,我还不相信这话。如今,我却是不得不相信了。”杜芷菡难掩羡慕和嫉妒地说道,“看来,这次,我也算是沾了大姐的光了!”
“菡儿,我以为,你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于氏却颇有些残忍地打破了杜芷菡的幻想,“即便你以正室的身份,嫁入宁王府,但,就嫁妆总体的价值和稀罕程度来看,却也拼不过杜莜。”
“不可能!”杜芷菡根本就不愿意相信于氏的话,几乎快要将脑袋摇成了拨郎鼓,“论身份,论出嫁的地位,杜莜都不能和我相提并论!”
“你什么时候瞧见过,老夫人将这些放在眼里的呢?”
于氏冷笑一声:“若,真按照大梁规矩来行事,那么,阖府姑娘加起来,也抵不上杜芷萱的地位,才对。可,如今,你瞧,老夫人平日里又是如何待杜芷萱的?候府这些下人私下里又是如何非议杜芷萱的?你们这些姑娘又是如何排挤算计杜芷萱的?”
“不说旁的,就那个贱人带来的拖油瓶,都比你们更受老夫人看重。否则,出了那样一桩大事,你以为,老夫人为何亲自出面,强压下去,并毫不犹豫地将那人打死?要知道,那位,可是她的远房娘家侄儿啊!”
“若,这件事,摊在你们其它人身上,老夫人不直接命令你们嫁与那人,才怪!”
那个外男?
那个趁黑夜摸入顾盼欢居住的听涛阁,欲行那不轨之事的外男?
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再次回想起此事时,杜芷菡依然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冷汗直冒,有那么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荒凉和哀凄感,迅速漫延到全身,令她脸上的血色尽褪,嘴唇颤抖许久,却依然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菡儿,别怕。”见状,于氏忙不迭地上前几步,将杜芷菡揽在怀里,轻拍杜芷菡的肩膀,眼底却一片晦沉,“从最初,老夫人就打算利用这人来算计杜芷萱,只可惜,不知哪儿出了差错,导致杜芷萱意外逃过一劫,而,顾盼欢这个拖油瓶就成了那替罪的对像。”
“只要杜芷萱一日不出嫁,往后,这样龌鹾的事情绝不会少!”
“不过,这些,却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了。”于氏轻声说道:“待到杜莜被送到安王府后,府里就要开始操办你的婚事了。往后,若无特殊情况,你就待在宁王府,不要再回候府了,免得你那几位妹妹心生不愤,从而私下里想法子算计了你。”
比如说,想法子爬上杜芷菡夫君的床,成就“姐妹共侍一男”的佳话,又比如说,像钱氏当年做的那般,直接弄死杜芷菡,自个儿上位。
敏锐察觉到于氏话外之意的杜芷菡,微微垂眸,含糊不清地应了声,长睫掩住的眼底里却一片阴冷。
若,候府里那些被老夫人教养得不知廉耻,一心攀附富贵的姑娘,真得胆大包天地做出这等事情,那么,就别怨她借宁王府之势,直接摁死那人!
三房
梅姨娘轻抚杜茉的长发,温声道:“茉儿,你的运气很好。”
若非,赶上了和老夫人真正放在心尖上呵护疼宠的杜莜这位姑娘同时出嫁,以杜茉在候府里那不待人见的小透明情况,即便杜茉被老夫人送到三皇子府,老夫人也只会严格遵照大梁的律法规矩,用不超过五千两银子的金额,为杜茉置办嫁妆。
如今,因杜莜一事,杜茉的嫁妆清单,总数竟高达三万两银子!
即便这些嫁妆中,不乏那些以次充好,虚报金额的情况,但,挤掉点水份,却也不会少于两万两银子的总数。
如此,将会给嫁入三皇子府的杜茉,凭添无数的底气。
“嗯。”杜茉抿唇一笑,望着镜子里那绝美的面容,想着梅姨娘这些时日里劝说的话语,那不知何时种于内心最深处,一颗名叫“野心”的种子慢慢地发芽,只待时机成熟,就长成一株吓人的苍天大树。
这样好的机会,竟能被她遇上,那么,与其随波逐流,最终,像梅姨娘一般轻易就淹没于后宅争斗中,倒不如赌上了所有的性命,奋起拼搏一番!
不到最后,谁能肯定,这一切,究竟谁输谁赢呢?
心里浮现出这个念头的同时,杜茉身体里也涌入无穷尽的勇气,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杜芷萱居住的文斓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娘,往后,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低调生活,绝不能牵扯到候府争斗里去。”
“若我未猜错,想必,用不了多久时间,候府就会越发地浑乱起来。”而,这一切,将全因杜芷萱而起。
“好。”即便在候府内宅,见多了各类阴私的梅姨娘,早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却依然很欣慰于杜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