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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候王府依然未有消息传来,不过,老奴以为,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小姐无需太过担忧。”
陈嬷嬷违心地劝说道,其实,以她的阅历和经验,又如何不知道,即便武候王世子以死来威胁武候王妃,让武候王妃松口,将军府却也不可能罔顾众议地将钱诗雅嫁到王府里!
否则,为何在杜芷萱与武候王世子退婚后,安平郡主就毫不犹豫地禁了钱诗雅的足不说,还特意遣人将钱诗雅居住的倚兰院看管起来,让钱诗雅无法将任何讯息传递出去?
甚至,说不准,就连之前传递出去的那些讯息,也是安平郡主允许的,是安平郡主对钱诗雅的一种试探?
不想则矣,越想,陈嬷嬷越发地惊惶起来。只恨不能立刻想法子,离将军府这滩浑乱的局面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钱诗雅这个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姑娘面前!
“是吧?”钱诗雅神情恍惚,轻声呢喃,哪怕一袭靓丽的衣裙,哪怕佩戴着最繁复的首饰,整个人都暴露在阳光下,却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目眩神迷。
即便,钱诗雅依然是那样的肤白如玉,神情淡然,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仿若从骨头缝隙里流露出来的绝望和哀伤等情绪流泄出来。
往常,陈嬷嬷并未注意到这一点。而,今日,也不知是否方才的灵机一动,令她的脑子变得非同一般的清醒,眼见这样的钱诗雅,就仿若预见到了什么可怕未来一般地惶然起来。
若是以前,向来观察入微,擅长揣摩人心的钱诗雅定能及时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今日,也许是多日未有音讯,竟令钱诗雅破天荒地忘记追问安平郡主派遣秦嬷嬷前往勇诚候府的真相,一径地沉浸在自己的哀伤里,根本就顾不得其它的。
陈嬷嬷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后,依然本着尽“忠仆”的职责,再次提醒道:“表小姐即将及笄,于情于理,勇诚候府都应该忙碌起来。”
“但,截止到目前为止,依然未听到任何关于勇诚候府置办表小姐及笄礼的消息。”
“及笄礼啊?”钱诗雅轻喃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怀念:“一晃,杜芷萱竟已15岁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啊!”
前世,记忆里,这场及笄礼盛大,不论是出席盛宴的世家贵女和各府当家主母,还是为杜芷萱加礼的正宾,赞者等人,或是身居高位的全福妇人,或是顶级世家贵族圈里的姑娘,令人津津乐道,并以此为据,奠定了杜芷萱之后嫁与武候王世子的幸福生活。
这样令人赞叹和欣羡的盛况,哪怕今世自己重生而来后,一直住在将军府里,并谄媚讨好于安平郡主,获得了将军府一众人的关切和疼爱,却也不能与之相比。
……等等?!(未完待续。)
第252章 置身事外看热闹
“陈嬷嬷,你是说?”
钱诗雅微眯双眼,一瞬间,心里不知是喜,抑或是叹:“勇诚候府不打算为杜芷萱办及笄礼了?”
“这只是老奴的猜测。”陈嬷嬷微微垂眸,不慌不忙地说道:“依照流程,眼下,小姐应早已收到了贴子,才对。”
“也许,杜芷萱厌恶我,特意吩咐人,不发贴子与我。”钱诗雅神情淡然地说道,唯有眼底那抹明灭不定地火焰,才表明了此刻她的心里究竟如何地兴奋和激动。
这句话,陈嬷嬷可不敢接,遂岔开话题,道:“据老奴打探,郡主之所以派遣秦嬷嬷前往勇诚候府,也是为此事。”
“如此看来,倒是少了一场好戏啊!”钱诗雅难掩失望地叹道,有安平郡主出手,即便勇诚候府有着再多的谋算,却也是不可能成功了。
一想到今世,杜芷萱依然会享有那样盛大的及笄礼,就令钱诗雅满腹嫉妒,如欲发狂,忍不住轻抚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那团几乎要将她的灵魂烧灼殆尽的怒焰。
“倒也不一定。”陈嬷嬷摇了摇头,做为一个真正置身事外的人,她比安平郡主和钱诗雅还要清楚勇诚候府此举后面隐藏的龌鹾和肮脏算计,忍不住摇头,轻咬道:“若,老奴未猜错,想来,从最初,勇诚候府的人就没想过要为表小姐办及笄礼。”
“什么?”钱诗雅猛地瞪圆了眼,虽。她早就知晓勇诚候府众人的秉性,但,乍听此言。依然为勇诚候府这帮人和前世截然相反的性格而震惊,“他们准备毁了杜芷萱?!”
即便为着心里的妒恨,在重生后和杜芷萱牵扯颇多,渐渐地,已经无法分清她只是单纯地嫉恨杜芷萱这样一个天真单纯的姑娘,前世竟能被勇诚候府和将军府一众人捧为掌上明珠的非同一般待遇,还是今世重生后。随着时光的流逝,因着自己和杜芷萱的身份,前世今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差别。而令她生出越来越多的愤懑和不甘,从而恨不能置杜芷萱于死地,但,钱诗雅依然不敢相信。一个人真得狠下心来时。竟能做出这等行为来!
要知道,杜芷萱可是正儿巴经的勇诚候府长房嫡长女,身上不仅流着将军府的血液,更流着杜侍郎这位老夫人嫡亲大儿子血液的亲孙女啊!
对着自己的亲孙女,都能在很多年以前就设下这样的毒计,那么,对着外人,老夫人又会使出何等可怕的妙招呢?
一瞬间。钱诗雅不寒而悚,再次庆幸。无论重生前后,自己都未遭遇到这样的亲人。
将钱诗雅变幻莫测神情尽收眼帘的陈嬷嬷,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小姐,可要遣人前往勇诚候府,与表小姐报个讯?”
“当然……”钱诗雅迅速敛了外放的心绪,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必!”
说到底,杜芷萱遭遇到什么样的危机,和她这个做表姐的,又有什么关联呢?毕竟,两人早已暗地里结仇了啊!
“这……”陈嬷嬷眨了眨眼,有心劝说一二,“怕是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钱诗雅冷笑一声,斜睨着最近一段时间里,不知为何而越来越有凌驾于她这个做主子之上,管得越来越宽的陈嬷嬷,“我没添把火,就已算是对得起她了!”
陈嬷嬷嘴唇动了动,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在钱诗雅那冷漠的视线里,默默地垂下头,将到喉的话又重新咽下肚去。
“陈嬷嬷,你要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
钱诗雅虽有心敲打陈嬷嬷,奈何,如今,她身旁得用的嬷嬷,也就陈嬷嬷一人,本着不能让陈嬷嬷与自己离心的想法,最终,她依然耐着性子,说道:“若是以前,杜芷萱颇为信任我时,我遣人到候府,与她提及此事,定能换得她的感激。”
“只是,如今,因外面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杜芷萱早已同我疏远。若,我冒冒然然遣人告知她此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觉得,她会相信我这个表姐,还是会相信一心一意待她的小姨和老夫人?”
“别到时候,被老夫人和小姨给我安上一个‘挑拨离间’的罪名,可就是赔了夫人还折兵了!”
即便最后这句话,钱诗雅特意用一种带上了轻嘲的语气说出来,但,眼底眉梢间隐含的期待和看好戏的神情,却依然将她内心的兴奋和激动给出卖了。
荣寿院
待到秦嬷嬷回府,汇报了今日候府一行所见所闻,着重描述了杜芷萱对此事早有所准备的“胜券在握”姿态后,安平郡主才轻舒了口气。
紧接着,安平郡主就忍不住嗔怪道:“这丫头,既然已发现苗头,为何不遣人送信与我?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出了什么事,自己兜不住!”
若,安平郡主眼角眉梢的欣慰和庆幸等神情不要太过明显,嘴角不要咧到耳根,那么,这句抱怨的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事实上,秦嬷嬷早就笑眯了眼:“这说明,表小姐很心疼郡主,怕累着了郡主,才准备自己上手收拾坏人。”
“你就帮着她说话吧!”安平郡主轻笑一声,又与秦嬷嬷闲聊了几句,着重询问了勇诚候府一众人,尤其是钱氏和杜芷薇两人待杜芷萱的姿态后,忍不住骂道:“就知道,这对母女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如此,当年,在发现那些蛛丝马迹时,我就应该将她们母女都弄死,而不是为了顾全那所谓的大局,和所谓的夫妻情意,而任由那个贱人在眼皮子下晃悠!”最终,这人,竟悄悄地和勇诚候府老夫人联手,整出了一幕“狸猫换太子”的剧目。
“郡主,这并不怪你。”秦嬷嬷摇了摇头,一脸的愤然和恼怒:“谁能想像得到,这世间,竟有这样睚眦必报,小鸡肚扬的人呢!”
不过,都说“纸包不住火”,更有“智者千虑,终有一失”的说法,她倒要擦亮双眼仔细瞧瞧,这些年算无巨遣,连自己的亲朋友人,夫君儿子都不放过的勇诚候府老夫人,最终,会落到一个什么样凄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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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哟~~(未完待续。)
第253章 由小见大生疑惑
“也怨我,竟没能早点识破勇诚候府老夫人的狼子野心……”
一想到,自己竟然与这样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是手帕交,安平郡主就再次怨恨起自己年轻气盛,不听长公主等人的劝说。否则,又岂会等到发生了钱涵梦去世的事情后,才顺着老夫人那未能擦拭干净的痕迹,一举追踪到幕后黑手?!
“这世间,原本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只是,谁能想得到,为了一两句戏言,就偏偏有人记恨多年,一直不依不饶呢?!”秦嬷嬷苦心劝说道:“如勇诚候府老夫人那样的人,找遍大梁世家,只怕也找不到第二个!”
“要我说,这位,只怕和勇诚候府有仇。不然,又岂会做出送自己疼爱多年的亲孙女为妾的决定呢?”
“这……”安平郡主难得地迟疑了,只因,往常,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如今,乍听得秦嬷嬷此言,仿若眼前突然被人强硬地开了一扇崭新的巨窗似的。
透过那硕大的窗户,能清楚地看见房内屋外的景色。
“倒有可能。”结合这些年来,自己对勇诚候府老夫人的看法和认知,以及勇诚候府发生的诸多事情,末了,安平郡主也不由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如此一来,倒是苦了梦儿和萱儿。”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大女儿,安平郡主就不由得红了眼眶。
“郡主,想来。在九泉之下的大小姐,也不愿意看见你数十年如一日地悲伤。”
侍候安平郡主多年的秦嬷嬷,并不意外安平郡主再次提及钱涵梦时。不再像往常那样伤痛欲绝。
只因,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值得珍惜。
当然,更重要的却是这一年来,杜芷萱那惊人的蜕变,令安平郡主每每回想起往事时,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满腹哀伤。而是在哀伤中涌动着淡淡的感激和欣慰。
“表小姐,就是大小姐留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点骨血,更是代替大小姐孝顺你的好孩子。你得好生保重自己。否则,依照勇诚候府那帮人的唯利是图的性情,还不得将表小姐论斤卖了,才怪。”
“你啊……”安平郡主摇了摇头。嗔道:“这些年。翻来覆去,你都是说这样的话,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说法吗?”
“因为,这就是事实啊!”秦嬷嬷摊手,耸肩,满脸的无奈,“要怨,也只能怨勇诚候府数十年如一日地。想方设法地算计陷害表小姐啊!”
安平郡主瞪了秦嬷嬷一眼,想要表明自己满腹的愤懑。奈何,早已知晓她本性的秦嬷嬷却并不上当。
万般无奈之下,安平郡主只能叹气,道:“总之,你得让李嬷嬷和穆嬷嬷她们盯紧了候府的人,万万不能出任何的茬子!”
“是。”关系着杜芷萱未来的大事,哪怕安平郡主已交待了不知多少次,哪怕她在回将军府之前,不仅仅醇醇叮嘱过被杜芷萱从将军府带到勇诚候府侍候的所有下人,更曾私下里拜托过太后和长公主赐下的四位嬷嬷,但,在这一刻,秦嬷嬷依然再次慎重地应诺了下来。
安平郡主点点头,将这件事情搁置一旁,又问道:“对了,雅儿依然未遣人出府传讯?”
“并未。”秦嬷嬷眉头微蹙,显然,也是想不明白钱诗雅竟能坏到这般程度——明知杜芷萱即将身陷绝境,却不知道出声提醒一声!
遍数往事,追根究底,从头到尾都是钱诗雅对不起杜芷萱,而不是杜芷萱对不起钱诗雅。
可,就算如此,每每遣人往将军府送礼物时,杜芷萱依然不会落掉钱诗雅那一份,就连知晓钱诗雅才是武候王世子真正心仪的姑娘,而,钱诗雅更是破坏了自己和武候王世子这桩赐婚的罪魁祸首,杜芷萱依然未因此而记恨钱诗雅。
否则,前段时间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的主角,就不会是武候王世子和某个花魁了,而是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
到那时,哪怕安平郡主再如何地及时追查,并请出太后和长公主惩治流言蜚语的源头,却也是无济于事,而将军府也会因此事,陷入令人嗤笑的深潭!
真当“表姐设套,抢夺嫡亲表妹御赐未婚夫”这样的传言就好听呢?
真当钱诗雅使出这样的计策,就能坑害到杜芷萱的同时,还能顺理成彰地嫁入武候王府,成为板上钉钉的武候王世子妃,然后,和武候王世子相亲相爱,做一对令世人艳羡的情深不悔,恩爱非常的夫妻呢?
真是天真得可笑的想法啊!
显然,不独秦嬷嬷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将军府一众人,包括钱诗雅那位远在山东的嫡亲生母李氏,在获悉此讯时,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
“看来,她确实已做出了决定。”
安平郡主摇了摇头,难掩失望和叹息地说道:“往常,总听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还一笑置之,不以为然。如今,却不得不相信,这世间许多话,都是汇聚了诸多人心血的经验之谈啊!”
与其说安平郡主是长公主悉心教养出来的,倒不如说,因为经常出入宫廷,安平郡主受太后的影响更为深远。
这一点,由安平郡主待嫡子和庶子一视同仁,并不像大部份世家主母一般不着痕迹地打压,捧杀庶子的举动中,就能瞧出来。
将军府大公子,杜芷萱的嫡亲大舅舅,如今,在江南为巡抚。
将军府的二公子,杜芷萱的庶出二舅舅,如今,在山东任知府。
将军府的三公子,杜芷萱的嫡亲三舅舅,如今,在盛京任职大理寺卿。
这可是摆在世人面前的丰功伟绩!
若非如此,当年,将军府那位名声斐然的二公子又岂会被李氏盯上,于皇后赏花宴里,借助落水之便,成功地为自己坑到了这样一桩良缘?
要知道,当时,正与将军府二公子议亲的那位,可是候府嫡女啊!不论是身份,抑或是教养,都远不是李氏这位七品小官家的姑娘能相妣美的!
而,这位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更兼之颇有心机谋略的姑娘,正是钱诗雅的生母。
如今,再回想起当年这桩颇为巧合之事,安平郡主心里都不由得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