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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战斗,倒不是如说是一场屠杀——他们像是靶子一样的被不断的打倒在地,但是局势却并不容乐观,毕竟几乎每一天,赤卫军都在增派军队,而且随着战争的进行,越来越多真正的军队被打散重新编入了赤卫军,在炮火的掩护下一次又一次的发起进攻。
原野和森林随着炮弹的爆炸而颤抖着,在数百公里的边境线上,以为芬兰人为主的俄罗斯帝**队在每条道路上都受到攻击。在俄国人的炮击之中被折断的树木坠落到厚厚的积雪里,掀起冰与土的白色云雾。黑色的岩石和碎片散向天空。对于从拿破仑时代就未曾经历过战争的芬兰人来说,即使在噩梦中也没见过这种景象。在芬兰人的记忆和想象中没什么能跟眼前的恐怖相比,但在战壕中,每一个人都在坚持着。
在俄国人的炮击中,几名芬兰士兵钻进了一个用木板和冻土搭成的像个坟墓一样的建筑里面。碉堡里面黑糊糊的,有4个穿着白色披风的战士正在里面,有一个人正准备睡觉,其他人在一只昏黄的蜡烛光下写着信,这是几名神枪手组成的伏击小组,在战场上,他们又被称之为白色死神。
穿着白色外衣和雪橇的巡逻小组在雪地里飞速来去,不断地骚扰敌人的行军纵队。这些北方人中的大多数都有自家做的,鞋尖带有皮质绑绳的越野雪橇。他们手工制作的靴子翘起的鞋尖可以灵巧地插入雪橇鞋尖的绑绳里,使得他们在几秒钟之内就可以穿上或脱下雪橇。当他们在雪地上爬行射击时,他们把雪橇放在一边,系在一根皮带上。
这些穿着雪橇的芬兰人神出鬼没,远远的用步枪向赤卫军打上几发子弹,打死几名赤卫军之后,然后又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原野中,在赤卫军再次行动的时候,又会有几发子弹落在他们的头上,如此周而复始,总会拖沓他们的速度。
对于芬兰士兵来说,眼前的这种掩体算是新事物。他们从未来想到在战场上需要躲进这样的“地窖里”
只有十七岁的埃里克看着头顶上的圆木问道:
“这个顶结实吗?”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指了指。掩体里的一个士兵说。
“如果有一发炮弹落在旁边的话,它会塌掉的。”
而另一个人插话说。
“如果有枚炮弹正好落在上面的话,我们的战友就不用费心掩埋我们了。”
“孩子们,不要被他们吓到,那要看是什么炮弹,普通的炮弹很难炸毁这样的掩体,我们的尼日科夫上校曾经和中国人打过仗,那些中国人总是喜欢修建这样的工事……”
那个在睡觉的士兵现在被他们吵醒了,他打了个哈欠说。
“我还以为他们给我们送了些女人来呢。”
他的话音一落有人插话道。
“不……送过来的是一帮孩子。军士长,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些孩子的?”
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
就在话声落下的时候,大地又开始颤抖起来,但这里的响声不像刚才外面的那样激烈。但是在大地摇晃之中,那圆松木制成的天花板上有几块东西掉下来砸到了这几名新兵的头上,他们无不是吓的连忙缩了下头,只几块土块。
“今天的炮击比平常要密集的多!”
满面胡须的军士长说:
“看来这里情况不太妙。”
掩体里另一个人说:
“哦,俄国人只是在逗乐子,3天前他们被我们好好修理了一下。这些狗娘养的就像是一群牲口一样,根本不知死活,这几天,我们往后撤了有20公里。自那以后他们就不停的进攻,他们连续进攻了两天,特别是在夜里。那时情况十分危急。你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正在补上我的觉呢。我们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你用这个观察镜看看,冻起的河面上仍然到处都是俄国人的尸体。这些猪猡现在还没有派人来照顾自己的伤员。我敢打赌现在河上躺着的一些人还在哼哼呢。”
对于这些芬兰士兵来说,他们从未曾想到过,战争会是如此的残酷,他们曾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俄国的进攻,但是那些俄国人却像是不知疲惫,不知死亡似的不停的发起进攻。
“哼哼,我甚至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感觉到痛苦,要不然,他们为什么会不惜一切的进攻!”
“那是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机枪!”
军士长点着烟斗说道:
“我们就只有那么几挺机枪,但都是放在战壕里,瞄准着那些俄国人,可是他们呢?他们的机枪在步兵的身后,不过却不是瞄准我们,而是瞄准他们自己人,如果谁敢撤退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机枪的扫射。”
尽管机枪的数量并不多,但是机枪却改变了战争的方式,至少改变了督战队作战的方式,他们可以用少数的人组成一支部队去“督促”步兵发起进攻。
“我听说,赤卫军里除了军官之外,还有政治委员,那些政治委员的权力甚至比军官还要大。只要他们愿意的话,可以随时杀死任何人!”
在众人的话话声中,他们的大炮沉寂了一会儿,但是俄国人的炮弹却依然缓慢而有规律地落在阵地上。那个用战地观察镜的士兵回来了,他弓着腰,不停地向自己的手指哈气。他对另一个士兵说道
“到你了,这外面的雪下的很大,温度也很底,我整个人都快要冻死了,我担心我的牙齿会被抖下来。”
那个被他叫到的士兵抱怨了一声,然后就走出去了。
注意到外面没有了自己这边的火炮轰鸣,军士长便问道:
“我们的大炮不开火了,他们被摧毁了吗?”
“你的想法真的非常危险,我们要是没有他们可就惨了。几天前,要是没有他们的话,这里已经被俄国人攻占了。我衷心希望那些操作海岸炮的小伙子们都安然无恙。”
对于芬兰人来说,他们最大的依赖就是从芬兰湾拆来的海岸炮,那些各种口径的海岸炮或许笨重,而且大都是架退炮,但却能够给他们提供充足的火力支援,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足够的炮弹。
军士长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所以他赶快改口说道。
“我当然也这样希望。但他们为什么不开火了呢?”
一直只是听着他们说话的马特,这个在赫尔辛基读高中的年青人连忙回答道:
“这个我知道,大家应该知道我们的弹药补给非常有限,因为芬兰境内没有兵工厂。所以我们不得不省下每一发子弹,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浪费掉一发弹药。不管是步兵还是炮兵都必须要最大限度地节省弹药,因为我们每打一发,都少一发,而且几乎没有任何补给……”
对于芬兰的俄军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威胁,他们的弹药是越打越少,相比之下占领着兵工厂的暴乱分子却不需要为弹药担心。
“不是说德国人,德国人已经同意支援沙皇了吗?”
叼着烟斗军士长看着马特说道:
“我年青的时候,当过水手,去过德国,德国的兵工厂规模非常大,如果他们支持沙皇的话,我们就再也不需要为弹药担心!”
对于这些芬兰人来说,他们之所以会坚持下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能够看到希望——沙皇获得了许多支持,很多国家都表示对沙皇的支持,而德国、奥匈帝国更是准备投入军队帮助沙皇恢复俄罗斯的秩序。
“可是现在德国人还没来,所以,至少现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
尽管作为一名新兵,但是作为高中生的马特却比他们知道更多的事情。
“而且对于沙皇来说,我们在这里每坚持一天,他都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未完待续。)
第336章 别无选择(为新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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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来,芬兰一直是一个战场,在每一次的战争中,数以千计的人被杀人,对国家造成了永久性的损失,这就是为什么芬兰近半数的土地至今还没有开垦的原因,当和平医治了一些创伤,人口开始增长、物质福利也有所增加的时候,瑞典发动的对俄罗斯的战争又降临了,第一次和平都带来捐税和负担的增加,有时比瑞典人所负担的还要重些……这就是我们作为瑞典一部分时所得到的好处,我相信只要我们继续享受沙皇的保护,只要俄罗斯帝国继续存在,芬兰将永远不再成为战场了,就是从这些方面来看,我认为芬兰目前比过去要幸运许多……”
卡尔?古斯塔夫?曼纳海姆
1809年俄国于北方战争打败瑞典,作为战争的产物俄罗斯合并了芬兰,成立了自治的芬兰大公国,而俄罗斯帝国沙皇众多头衔中顺理成章的多了一个芬兰大公的头衔。
为了在芬兰境内消除瑞典的势力,和便于管理,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将芬兰的首都由邻近瑞典边界的图尔库搬迁到赫尔辛基,那时的赫尔辛基只是一个小小的岩石渔港,经过两代人的建设之后,终于成为了一座芬兰湾最为重要的城市之,它的市中心建设规模十分宏伟,德国建筑师恩格尔设计了大量新古典主义建筑,包括参议院广场、市政大厅,赫尔辛基大学、******和大教堂,相同的是圣彼得堡的许多建筑也是恩格尔所设计,因此赫尔辛基有些地方与东边260里远的俄罗斯首都非常相似。
赫尔辛基南码头北侧的耸立着一栋白色的宫殿,这栋宫殿是沙皇的行宫或者说芬兰大宫的宫殿,这座近百年前建成的宫殿尽管远不及圣彼得堡宫殿那般奢华,但置身于白色的宫殿外,人们依然可以感受到它的庄严,这是一栋十分庄严的建筑。
在绝大多数时候,这座沙皇的行宫都是空置的——尽管沙皇有着芬兰大公的头衔,但那不过只是他数十个头衔中的一个,对于沙皇而言,他甚至很少来到芬兰,这也是芬兰能够保持着传统的关键。
不过现在,这座宫殿迎来了它的主人——米哈伊尔二世沙皇,相比于他的父亲祖父们来芬兰的视察,第一次以沙皇的身份来到芬兰的他,却是在革命者的枪炮驱赶来到了这里。而在革命的汪洋大海之中,芬兰却却成为了帝国的绿洲,同样也是帝国最后的屏障。
不过,作为帝国最后的屏障,在一开始的时候,芬兰对于是否帮助沙皇是存在争执的,因为相比于俄罗斯,人口只有三百万的芬兰实在太过弱小了。或许,在俄罗斯帝国沙皇是一个****君主,但是在芬兰他却是君主立宪制下的,这使得作为沙皇的米哈伊尔二世不得不等待着芬兰参议院的决定,而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充分显现出了作为沙皇对芬兰的尊重——他命令驻扎在的芬兰的军队集结,仅只是集结待命,等待芬兰参议院的决定。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将尊重芬兰人民的选择,如果芬兰的参议院拒绝给予我帮助,那么我将率领忠诚于我的军队返回俄罗斯!为俄罗斯帝国以及他的人民而战。愿上帝保佑俄罗斯,保佑芬兰!”
这样的尊重赢得了芬兰人的好感,同样也让在沙皇的保护下享受了近百年安定生活的芬兰人意识到了一点,现在,是时候履行对君主忠诚的时刻了,尽管有一些报纸倾向于尊重俄罗斯人民的选择,但更多的芬兰人却认为,他们理所当然应该为沙皇同样也是他们的大公尽忠,于是在芬兰议会争执着是否应该征兵的时候,数以万计的芬兰人自发的来到了军营之中,以俄罗斯人的名义加入俄罗斯军队,尽管,他们中的许多人根本就不会说俄罗斯语,但民意最终左右了议会的决定。
芬兰过去,现在以及未来都将坚定的站俄罗斯帝国沙皇的率领下为了俄罗斯的传统而战!
芬兰议会用了十天的时间做出了选择!
而对于居住在宫殿中的米哈伊尔二世来说,那十天无疑是痛苦的,因为每一个他最担心的问题都是如果芬兰人拒绝了他怎么办?
“陛下,其实,即便是在君主立宪制之下,民意也可以操纵的!”
又一次,作为沙皇最为信任的财政大臣,维特向米哈伊尔二世灌输着君主立宪制的理念,自从来到芬兰之后,与其说是沙皇表现出了他开明的一面,倒不如说是在维特的授意下,沙皇向世人展现出了他开明的一面。
似乎一夜之间,这位****君主成为了一个立宪制下的君主,对于民意是尊重的,但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切的背后,维特游说了多少次,做出了多少努力,甚至维特将这种开明称之为比之二十个师更为重要。
“就像芬兰人一样,对于陛下,他们是陌生的,但是当您表现对他们的尊重的时候,他们对陛下感恩戴德的,当整个俄罗斯都在暴徒的操纵下背叛您的时候,这些曾经被人指责为非俄罗斯的芬兰人,却成为了帝国最后的屏障,陛下,现在,我们与彼得堡的叛乱分子之间进行的战争,并非仅仅只是军事上的,同样也是政治上,固然,德国、奥地利的干涉,或许可以恢复俄罗斯的秩序,但是在秩序恢复之后,稳定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作为帝国最具权势的大臣,维特尽管赞同君主制,但并不意味着他反对立宪制,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非常清楚,现在陛下需要用什么去收买民心,仅仅依靠德国以及奥地利的军靴是无法恢复俄罗斯的秩序的。
“维特,我相信你是正确的!”
尽管并不愿意承认,但是米哈伊尔二世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是他必须要争取民众的支持,而立宪将是他最后的筹码。
“但是,现在我们必须要看到的是,俄罗斯正处于前未有的危险之中,超过五十万叛乱军正在集结,正在向芬兰进攻,而芬兰却只能够动员一支十万人的部队,即便是包括我们在这里的驻军,也只有不到十三万人,维特,你告诉我,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满怀期待的看着维特,在米哈伊尔二世看来,俄罗斯的希望或许就在维特的身上,是他在最为危险的时候把自己带到了芬兰,同样也是他为俄罗斯争取到一笔五千万马克的贷款,从而令他能够在芬兰维持着俄罗斯帝国。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石成金是,如果没有他亲自前往德国游说德皇,那么俄罗斯的未来几乎看不到多少希望,毕竟相比于俄罗斯,芬兰实在太过弱小了,这个弱小的地区甚至不能保护自己
“维特,你刚刚从德国回来,告诉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德国人那边又提出什么新的要求了吗?”
因为德国人推迟了向芬兰派出军队的时间,所以米哈伊尔二世立即意识到了危机,也正因如此,才会询问维特这次从德国回来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德国的援军什么时候会来,现在整个芬兰都在关注着德国的援军,尽管德**队已经进入了俄罗斯,开始帮助俄罗斯恢复秩序,可是每个了解俄罗斯的人都知道,他们距离圣彼得堡依然很遥远,而且相比于波兰以及乌克兰的分裂式的叛乱,现在俄罗斯需要的是恢复圣彼得堡的秩序,
可是,俄罗斯实在太过广阔了,德军从边境进入圣彼得堡需要时间,而随着冬天的到来,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