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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以海军历史人物命名的舰只。
对于刚刚结束一次远洋训练的“正则号”上的官兵们来说,失望只是片刻的事情,尽管他们没有在港内见到主力战舰,但对于于海上航行近三个月的官兵们来说。既将上岸的欢喜迅速取代了他们心底的些许失望之意。
在“正则号”训练巡洋舰鸣响50毫米礼炮,缓缓靠上港口的时候。在巨济岛与统营之间的桥梁。也是岛屿唯一的大陆入口处,马国辉在码头上接待了李田一。从海军总参谋部来的李田一对马国辉不感兴趣,只是海军中尉的他,来这里是另有其它目的。
马车在岛上绕来绕去,用了几个小时的功夫,终于来到了一个竖着高墙的有顶小船坞上——因为天气的关系。东北的船坞大都是封闭式的不受寒冬或其它恶劣气候影响的封闭式船坞,而这个小船坞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显然并非属于海军造船厂的小型船坞虽不起眼,但却又是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马国辉出示了证件并且同里面通了电话,又等了一会。方才获准进入这座船坞。
两个人进入围墙后,先在一间工棚式的房间里吃了午餐。简单的岸上简餐:米饭、鱼肉以及青菜,还有一份紫菜汤,这是标准的岸上餐,简单而营养丰富。当然更重要的是其足够廉价——远洋渔业的发达,使得东北军人和民众一样,可以享用到足够廉价的海洋水产品。
吃饭的时候,马国辉问了李田一一大堆潜艇上的技术问题,李田一一一给出了答案,有些深奥的原理和复杂的计算,他则直截了当的承认自己不懂,尽管现在海军军官学校已经开设了潜艇专业,但潜艇依然带有试验性质,其仍然不能远洋航行。马国辉笑笑,作为职业潜艇军官的他尽可能通俗地给他讲清。显然,在潜艇技术上他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学问广博渊深的他更是非李田一所及,不禁令其肃然起敬。
“现在,我们的潜艇都是小型潜艇,”
放下手中的汤匙,马国辉认真的说道。
“从霍兰在仁川设计成功了i型潜艇后,潜艇便越造越大,虽说现在技术上还有一些问题,但渐渐有着往雷击舰甚至巡洋舰发展的可能了,现在最大的潜艇已经达到五百多吨,差不多相当于小型雷击舰标准了!听说现在船厂正在设计更大的潜艇,如果能达到一千吨的话,没准,到时候潜艇就会具备远洋作战的可能!”
话声稍稍一顿,马国辉取出手帕擦了下嘴唇。
“但是,现在咱们恰恰正处于这种尴尬之中,我们的潜艇说大不大,但却不能进行远洋,说小不小,用于近海防御似乎又有些浪费。在去年,我曾驾驶过四型潜艇潜入濑户内海模拟过鱼雷攻击以及布雷攻击,效果很不错,但是,我们的潜艇性能还有很大的不足,如果依赖潜艇进行布雷的话。我们至少需要一千吨的潜艇,才有可能实施这一任务,嗯,除此之外,还需要研制出新型的水雷,我曾在海军的刊物上呼吁这方面的研制工作。可是这仍然不够,因为潜艇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
马国辉颇为无奈的地耸耸肩,尽管在过去的几年间,东北海军的潜艇技术发展迅速。但依然有着太多的不足,也正因如此,海军才会吝啬于对潜艇的投入,潜艇部队的规模一直非常有限。
“实际上,世界上所有的军舰大部分时间都停在港口或基地中,我想一种把它们消灭在港口里的办法,那么,无疑将会有助于我们赢得未来的海战。”
李田一立即点点头。实际上,这正是他来镇海湾的原因。就在半年前,马国辉的一份报告被递交给了海军总参谋部,正是那份报告,让他来到了这里。
饭后,马国辉带领李田一走进那个神秘的船坞。里面灯火通明,电焊弧光刺目。铆枪声和电钻声尖利得让人心里难受。许多技工在紧张地工作,没有人理睬来访者,他们还得小心地给别人让道。
李田一一眼就认出,在干船坞中躺着马国辉讲了半天的十六艘袖珍潜艇。它们瞧起来是那样小巧而又精致,以至于让李田一忍不住说道。
“这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可不是嘛。它只有二十几米长,约两米宽,小巧的艇身,瞧起来甚至还不如鱼雷艇显眼——那些被称之为“暗箭”的使用多台柴油发动机作为动力的鱼雷艇,虽说小巧可却也比他们更大一睦。
“别小瞧它。”
马国辉拍拍他的肩膀。他的国语带广东口音,他是广东人,国语说的并不算流利。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相信我,他甚至能够发挥出超出想象的作用!”
十六艘袖珍潜艇中,一半的龙骨已经安装完毕,三艘正在铺设电线和管路,两艘基本上已经完工了。
李田一从一位技工手里接过带着头灯的藤盔,迫不及待地钻到那艘完工潜艇的那狭窄的舱室里,他东瞧西看,又比画又摸,有时还用鼻子嗅嗅。足足待了一个多小时。
等他出来后,马国辉笑着问他:
“怎么样?老弟。”
“真的是太小了!”
李田一的话并不是夸张之词,这是是袖珍潜艇,长为26。2米,艇宽2。1米,与其说他像是一艘潜艇,倒不说是像一枚两头尖的织布机梭子。它虽然很小,但潜艇所应有的结构和设备它大都一应俱全。它是由单层的耐压船体,装有一台水面航行的柴油机和一台潜航用的电动机。蓄电池分两组并列在艇身两侧。它有一个缩小的舰桥,舰桥前方,竖起一架高大的潜望镜,这个潜望镜也是专门定做的。
李田一的话,让马国辉笑着说道:
“如果不小的话,会叫他袖珍潜艇吗?它的排水量为59。7吨,乘员5人……”
正是因为小,所以才会称他为袖珍潜艇。
“我已经看过了你的报告。在这个小艇里头塞进去5个人,可真不容易,难怪你要求的身高不能超过1。6米……我的身高正合适。”
李田一的笑容显得有尴尬,合适的身高正是他受命组织这个部队的关键。
“嗯,因为它足够小,所以只能携带两枚450毫米鱼雷。”
“够了。只要这两枚这样的鱼雷都能在战舰的龙骨边上爆炸,既便是不沉,也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这正是海军总参谋部同意马国辉计划的原因——费效比足够高,更重要的一点是,它所瞄准的,正是总参谋部迫切希望解决的一个问题——其可以渗透进入港口,在港内实施攻击。如果成功的话,海军将不需要再去担心来自太平洋舰队的威胁——只需要在宣战后的第一时间,对其发动渗透攻击!
“不过,想要在港口内击沉敌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马国辉的话,让李田一笑了笑,他的手往外一指,指向镇海湾说道。
“那就不停的训练就是了,总要尝试一下,你说对不对!”
“确实如此!”
点点头,马国辉并没有否认这一点,作为潜艇军官的自然知道,现在潜艇虽说受限于技术问题,使用受到诸多的限制,但是如果能够进行尽可能多的训练,应该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弥补技术上的不足,不过这意味着艇员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不过,李工程师,我还有一个疑问!”
看着李田一这位主持设计袖珍潜艇的舰政处的舰船工程师,马国辉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么小的潜艇它的航程是多少?如果实施你口中的那种特别攻击任务,它们又从什么地方出击?总不能从镇海湾驶出去吧!”
航程,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作为一名潜艇指挥官,马国辉自然知道,现在的潜艇部队之所以使用受到限制,除了观测手段差,仅只能通过潜望镜加以观测外,最大的不足恐怕还是吨位小、航程短,而相比于那些潜艇,更小的袖珍潜艇,航程显然更短,如何使用这种短腿艇,恐怕还是一急需解决的问题。
“很简单,设计一款运输船,比如可以用商船运输,如果不出意外的外,两艘五千吨左右的商船,既可以搭乘十六艘袖珍潜艇以及艇上的人员,并且能维持潜艇的战斗力!”
作为潜艇专家的李田一对于这个问题,自然早就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也早就有了解决的办法。
“不过,我个人更向于用合适的军舰搭载,毕竟军舰的速度更快,但是考虑到伪装等问题,我个人觉得使用商船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话声稍顿,李田一笑着说道。
“好了,现在我们还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你只需要把这支部队组建起就行!要知道,很多人可都在看着您哪!”(未完待续。)
第173章 义务(求月票)
晚春的满洲里是一片绿色的世界;草原上绿油油的牧草像是海浪一般随风翻飞;在定居点附近的垦殖区春小麦已经长出了半尺高,对于那些定居于此的农民而方,这一季麦子则关系到他们一年的生计,也正因如此,他们会才会在田地里忙活着锄草、施肥。似乎这田间地头里,永远都有着干不完的活计,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地里的收成关系到一家人的生计。
但是对于那些农家青年来说,他们似乎永远也无法像父辈们一样,对土地倾注那么多的热情,更无法像父辈一样,终日于田地间辛劳着。也许是因为读过书的关系,尽管只是短短的三年初小,但是却开阔了他们的视野,使得他们的心早都飞出了这片田地,而对于许多青年来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更愿意前往城市,就像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考入职业学校,进而成为一名技术工人,在城市里生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如此,对于一些青年而言,或许他们并不渴望城市,但他们却同样渴望能够见识世面,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永远呆在乡下。
“大龙,你爹喊你哪,让你到地里……”
在娘把话说完,一匹黑色的骏马已经奔出了谷仓,沿着春闲时刚刚翻修的道路往村外跑去,在骏马奔腾中,又有几匹马从几个方向汇集过来了,最终汇集成了一个由十几骑的马队,马队一色的都是年少的青年。年长的瞧着不过只有十**岁。年少的瞧着只有十四五岁模样。
骑在马上的青年更是不时的欢笑着。一时间,这天地中似乎只有青年们的欢笑声,终于当马队跑进附近的草原上时,马儿似乎累了,纵马奔腾的少年们猛的勒停马身,领头的少年像是草原上的骑手一般,熟练的跳下马来。
就在他们跳下马的时候,远方的铁路上传来一阵汽笛声。在那汽笛声中,只见一列喷吐着白色烟雾的火车沿着铁路行驶着,那是驶往俄国去的列车。
可少年们却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列车,似乎期待着坐上那列车,踏上与父辈们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终于,列车的驶远了,领头的少年的双眼却依然停留在那远去的列车上,那目光中满是憧憬之色。
“大龙哥,听说你去报名了?”
牵着马的尤富瞧着大龙,那语气里带着些羡慕的味道。十八岁,那是服兵役的年龄。或许对于父辈们来说,他们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服兵役,可是对于青年人来说,服兵役却意味着他们能够走出门去见世面。
能够做上火车去远处,甚至还能做到兵舰去四季如夏的南洋,还有远在万里之外的的夏威夷,总之服兵役,意味着他们再也不需要呆在这乡间,如同父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着农活。
即使是再不济,他们退役了没有进入城市,也可以获得一份面积不菲的“授田”,而不用像父辈一样,需要用十几年的辛劳,才能获得一份属于自己的田地。总之,许多青年渴望着通过服役改变自己的命运。
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机会,或许,这正是他们同父辈最大的不同,对于他们的父辈来说,吃饱肚子就是他们毕生的追求,而对于这些少年而言,饥饿似乎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他们曾于小学的教学挂图上看到过长城,见过铁甲舰以及飞艇,也正因如此,他们永远不可能像父辈一样甘心埋头乡间,也正因如此,对于他们来说,兵役往往意味着人生道路的某种改变,也许,意味着梦想的可能实现。
“嗯,报名了,下个星期就去验兵!”
李龙点点头,牵着马的他走在草地上。
“能不能验上兵,现在还不知道……”
言语中,李龙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他害怕自己验不上兵,更担心自己会被刷下来,如果被刷下来的话……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出去见世面了。
六年前,不过只有十二岁的他随家人移居东北,五年前在学堂里读了三年的书,虽说在农技课上学会不少农技,可李龙并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浪费在这田间地头。
地理课挂图上的长城、大连、兵舰……一个从未曾见过的世界在吸引着他,在小学毕业后,他曾希望进城做工,但在这个边境小城,城市里并没有多少工作机会,除非去数百里之外的滨江,不过,父母那一关却又过不了。对于父母来说,他们自然希望他能够留在身边。
而且更重要的是,早在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壮丁团”点了备,等待着十八岁的征验,对于服役,他并不抵触,一方面服兵役可以让他去见世面,另一方面,服兵役也是国民的责任,至少在小学课堂上,他知道了什么是国民,什么是责任。当然对于父母来说,他们之所以赞同他服役,恐怕并不是因为什么国民啦,什么责任啦,而是因为“荣民授田”!对于他们来说,他们自然希望儿子能够获得一份田产。
不过现在,他唯一担心就是能否验上兵,如果验不上的话,那么他就只能服的国民役了,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所谓的国民役,不过就是三个月短役,只是在本地营管区接受三个月的军事训练,然后退役返乡入壮丁团,如此而已,嗯,还有三个月每3元的津贴费,从津贴金上就能看出区别来——服兵役的津贴费每月是4。5元。
清晨时分,在满洲里团管区长官处的大门前,已经排出了一长排队伍,这些都是来自各村镇的青年,他们都是拿着营管区开出的征兵令,来这里进行最后一次验兵。
八年。是一个轮回。
与八年前相比。两年前。东三省总督府通过了“兵役法”,兵役分国民、常备两种,规定年满18~45岁的男子,不服常备兵役者皆服国民兵役;平时按规定训练;战时应征。常备兵役又分现役、正役、续役。20~25岁男子应征入营,服现役3年。期满退为正役,为期6年,平时在乡应赴规定之操演,战时应召回营。正役期满转续役;40岁止;任务与正役同。
在过去的两年间。军令部在各地陆续设置营管区、团管区以及旅管区,作为兵役机构,从两年前征召第一批义务兵,到现在,以义务兵构成军队的主体,实际上就是一种锐变。也正是从那时起,东北军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支近代化武装——一支建立在近代义务兵役制度上的武装力量。
而在这一体系之下,营管区负责管区内壮丁团的组织与训练,并发出征兵令,接到征兵令的新兵于团管区接受征验。征验合格后,既送至旅管区接受训练。每年的这个时节,都是东北征兵的时候,不过尽管现在东北的百姓已经慢慢的适应了征兵,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兵役。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站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