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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杀死他们!
杀光那些露国人!
可是什么地方会有枪呢?
他的父亲是个警察,可却只有刀,现在只有一种人有枪,那就是露国人。但露国兵绝对不会把枪给日本人,那怕就是一支他们在战场上缴获的,根本就不会使用的村田步枪,他们也会谨慎的放在仓库之中看守着,以防流落到日本人的手中。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得到枪,那就只剩下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杀死一个露国兵,抢走他的武器,这显然有很大的风险;还有一种就是从露国兵那里偷走武器,相比于前者,这同样有很大的风险,毕竟在绝大多数时候,露国兵都会背着自己的武器,除非睡觉的时候。可即便如此,也比前者更有可能。
怎么能偷到露国人的枪呢?毕竟露国兵只有在军营中才会睡觉。
现在山口原已爬过门槛上,他光着脚,头已伸过了布帘,他已经能够闻到了那股露国兵所特有的有些刺鼻的臭味,还有一种令少年充满好奇的女人的味道。他能够看到房内家具的影子,最让人好奇的是那带支脚的西洋式浴盆,这是特意为招待露国人准备的,过去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因为拒绝并不远的关系,山口原甚至有够听到从浴盘的另一边传来的声响,那是两个人的声音,露国人放肆的声音和女人痛苦的声音了。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引起山口原的注意,在他看来这些可恶的**就像他学过的汉诗中里描述的那样只是一群不知礼义廉耻的“商女”罢了,不过他同样需要感谢这些“商女”,正因为她们,他才有机会从露国兵的身上偷到武器——妓院是他们在军营外少有的几处取下武器的地方。
现在可以慢慢地匍匐前进,山口原盯着浴盆边的椅子,在那椅子上除去露国人的白色军服外,还有一条皮带,皮带着带着枪套,其中有一支手枪。
虽说只有短短几步远。但山口原却用了好一会才爬到椅边。终于摸到那条皮带了。不是想象,是真的触到皮带了,皮带上扣着一发发子弹,黄铜子弹壳看起来就像是黄金一般。突然,就在这时候,皮带却从椅子背上滑下来,山口原顿时被吓了一跳,而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那皮带和沉重的枪套落在地上的时候,竟然没有发出声响。
“呼!”
深吸一口气,山口原用手感觉了一下枪身的重量,虽说只是一支手枪,可依然很重。
现在要赶紧把皮带卷在枪套上,藏在衣服里面,还不能绊住腿和胳膊。然后按原路爬回来,慢慢地慢慢地,更不能让人发现了,否则的话一定会有可怕的后果——他曾经看过露国兵在街道上吊死的那些同胞——试图抵抗露国人的同胞。被露国兵随意的吊死在街头。
即便是出去了,也不能回到自己房间里将手枪藏在房间里。没准再过一会,那个露国人就该起床然后找枪,最终把一切都弄得底朝天,甚至可会的搜查附近的可疑的对象,会不会搜索到自己的家里呢?所以房间里也是不安全的。
走出妓院后墙的那个阴暗的小巷,山口原来到了街上。那支偷来的手枪并没有让他感觉到心神不定,手枪藏在衣服里和其他东西一样,甚至让人忘记有枪。他不喜欢这种无动于衷,宁愿感到害怕,提醒他藏枪这件事。一支真手枪。
一支真正的手枪!
可以杀死人的手枪!
山口原以此来激励自己。一个人有了真枪就什么都能干,像大人一样。就能够杀死那些该死的露国人,将来也许到了某一天,每一个人都会崇拜他,每一个都会知道他曾像镰仓男儿一样,英勇的站起来,保卫着日本。
趁着夜着,山口原来了他所在的高等小学,这是他觉得的最安全的地方——即便是无恶不作的露国人,也没有占领或者关闭学校,不过虽说学校依然在上课,但是学生却少了很多。在学校的操场的角落里有一间小木屋,那是存放扫把之类的工具的地方,很破旧最适合藏东西,几乎从来没有人会主动到那里,在那里山口原可以尽情的把玩那支手枪。
月光斜照进木屋之中,借着月光,山口展开满是子弹的皮带,就像是打开财宝一般的小心翼翼的打开枪套,随后紧张的抽出手枪:枪确实很大,黑洞洞枪口看起来是令人生畏的,甚至只是看了一眼,山口便感觉头皮一麻!
在最初的瞻仰的之后,山口原便弄像玩玩意一样摆弄它,最后,他握着枪,小心地不让手指动着扳机,紧紧地握着枪把。只有这样,才能握好枪,瞄准想打的目标。
山口原首先瞄准木门,而后瞄准一个扫把,想象着那个扫把就是一个露国兵,然后他头向后仰,凶狠地小声说。
“杀死你这个该死的西洋鬼畜!”
后来又找到一只旧板凳,便又瞄准它。但这一切似乎都有些无趣。
“要不然……”
突然,山口原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来,一个古怪的念头来,最后他再也顶不住引诱,将枪瞄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这是个令人眩晕的举动!枪向前靠,触到皮肤,感到枪管的冰凉了。现在可以把手指放到扳机上了……对,还可以把枪管放在口中,感觉它在口中的味道。而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将枪对着眼睛看里面,黑洞洞的枪管里好像是一口井。
这一切尝试似乎都有些无趣,更准确的来说,一时的新鲜感过后,反而变得更加无趣了,像那些露国人一样,山口原把带枪的皮带系在屁股上。
然后他坐在破板凳上,看着那个木门,木门外的世界似乎正召唤着他,召唤着他走出这个木屋。去面对木屋之外的世界。
他用手比划着手枪的手势,瞄准着窗外的树干,那树干就是外面的世界,如果开一枪,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最近的房屋离这边也很远,谁也不知道枪声从哪边来的。再说,露国兵在宵禁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向行人开枪,即便是枪声传了出来,也会被人误以为是露国兵开枪,他们至多只会在心里同情着那个被击中的人。至于露国人?没准他们会以为是某一个喝醉了的露国兵,在胡乱开枪,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只开一枪,一枪……”
就这样山口原的手指放在扳机上,瞄准了那树干。抵抗扣动扳机的**是很难的,尤其是在内心挣扎犹豫时。突然,枪声响了,山口甚至没觉着自己扣扳机。手枪在手上向后震了一下,冒着烟……
枪响了!
一开始,山口原害怕极了,但紧接着,他整个却又变得欣喜若狂起来。一切都这么好玩。火药味很好闻。
枪声!
就在枪声打破午夜的沉寂时,原田一郎整个人浑身不由一震,刚刚参加过会议的他,甚至误以为是露国人发现了他的企图,可随后,他却发现枪声是从学校中传来的,准确的来说是操场上传来的,难道是露国人?
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时,原田的心里显得极为紧张,他的手里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条木棍,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了其它的武器,实际上,他和他的几个朋友,也不过只有几把武士刀,至于枪,倒是有一条——一条米国制造的火帽步枪,那是一个朋友父亲留下的财产,他的父亲曾是幕府的武士,那支步枪并没有上交,尽管他们找到了火药,但让人遗憾的是却没有火帽。
“原田老师……”
山口诧异的看着老师,刚刚藏好枪的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怎么会在这?
“山口?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呼吸着还未散去的火药味,原田一郎看着木屋的杂物,他似乎明白了山口原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因为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老师,我……”
不等山口原把话说完,原田一郎便板着脸说道。
“枪在那里?”
对于原田来说,他并不关心山口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枪,他只知道,有了枪,他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和他的朋友们甚至可以像击败拿破仑的西班牙游击队一样,击败入侵日本的露国人。
(梦想,有时候,梦想就是这么简单。无论原田,还是山口,不过只是众多小人物中的一个,但是他们的梦想会是什么样的呢?又会是什么结果呢?这是一个问题,也是一个选择!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帝国的朝阳,支持无语!拜谢!如果您的手里还有月票的,请支持一下无语,鼓励一下!)(未完待续。。)
第29章 希望(求月票)
到了1892年10月11日,露军已经占领了大宫、川越以及山犁县等地,形成了对东京的包围,“关东会战”中遭受重创的露军在修整几个月后,已经再次恢复了对东京的进攻,而对数十万从各个方向赴来的露国、军,每一个日本人都明白东京的沦陷了!
或者说,日本的灭亡已经不可避免了!
隆隆的炮声、爆炸声于夜空中回荡着,远处的地平线更是不断的为爆焰映亮,尽管这里看似远离战场,但实际上战争已经近在咫尺,浦和,这座城市将是露国、军通往东京的最后一座城市,一但他们越过浦和,就将会进入东京,进入日本帝国的心脏。
面对露国、军的进攻,尽管缺枪少弹,但日军的抵抗却极为顽强,尽管明知道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尽管有越来越多的逃兵,但是仍然有人在顽强的战斗着,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希望的仅仅只是通过自己的抵抗,使得在未来的占领中,露国人不会轻视日本人。
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所希望的已经不再是日本的存亡,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通过自己的英勇,让露国人看到日本人的勇气,从而正视他们,尊重他们,而不至于如英国人视印度人一般,将其视为奴隶,这似乎成了现在日本人,至少一部分日本军人的希望。
阴冷的秋雨落在战壕中,只让战壕中的士兵冻的浑身颤抖,他们身上款式、颜色不同的衣服。这会已经被秋雨淋透。只有少数士兵蜷缩在战壕中。用一块破布或毛毯作雨蓬,用于遮挡阴冷的秋雨。
可尽管如此,他们却依然等待着,警惕的凝视着黑夜,一副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击退露国侵略者的模样。虽明知战争的结果,但是他们却愿意战斗下去,或许正像旅团长、联队长们说的那样“用我们顽强的抵抗向露国人证明,大和民族绝不是劣等民族。而是应该与他们享有同等权利的民族”。
尽管明知道这不过只是幻想,有色人种何时能够与白种人享有同等的权利?白种人何时尊重过有色人种?但有时对于一些来人说,拥有一线希望,总好过失去希望,希望往往是人们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战壕里到处是蜷缩于冰冷的稀泥中的战士,而在战壕附近少数的几间掩体土屋里透出稀疏的光亮,那是军官们的掩体以及弹药库。一个矮小健壮的军官在泥泞的战壕中穿行着,在一间军官住的土屋门口站了一会儿,他匆匆地解开雨衣,抖落雨衣上的水珠。很快在踏烂的于草上擦了擦长筒靴,这才推开门。弯腰走进土屋。
小油灯的黄光,油晃晃地照在来人的脸上。一个敞着的穿着的白色衬衫的军官,从板床上抬起身来,一只手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打了个呵欠。
“下雨啦?”
秋山好古看了一眼刚进来的平泽,瞧着他那雨衣上的雨水,看来雨下的还不小啊。
“下着那,而且下得还不小!”
平泽回答道,然后把被雨水浸湿的军帽挂在门边的钉子上。
“战壕里的士兵这下可要遭罪了,天气转冷了,可是他们连军装都没有……”
秋山好古有些同情的说了一声,尽管对士兵们深表同情,但却又没有任何表示,在他看来过多的同情心对于军官而方是极不妥当的。
不过现在的这些士兵确实非常可怜,他们不是在为胜利而战争,而是在明知道没有胜利的情况下去战斗,而他们的国家非但不能给他们武器,甚至就连一身军装也无法给予他们。更不要谈遮挡风雨的雨衣了。
“即便是想升火取暖也不行,可地下却直往外冒水。八嘎,现在连日本的雨水都要把我们赶走啦……啊?您是怎么想,秋山。依照现在的速度,最迟明天,露国人就会打到我们这里了,到时候,可真够呛的……”
平泽搓着手,弯下腰,蹲到陶制的小火炉旁边,烧着木炭的火炉正在烧着茶,因为掩体内潮气大的关系,这个小炉子能去除一些潮气,只是在战场上找到木炭并不怎么容易。但作为军官,总还享受一点特权——至于作为旅团长的秋山还能得到那么一点木炭用于烧茶。
作为第六十八旅团参谋长的平泽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他对战局的悲观,实际上现在的战局很难让人乐观起来,甚至任何一个稍有军事知识的军官都知道,现在的战局已经注定了,日本完全没有任何可能赢得战争。甚至就连平手的可能都没有。
“还能怎么样呢?根本没有希望!”
面无波澜的秋山好古随口说道,可双目中流露出的眼神却又极为坚毅,这坚毅与他那悲观的语气形成了了鲜明的对比。
“正是因为没有希望,所以我们才要努力战斗下去,若不然的话,在未来的露西亚,日本人将会如同中亚的突厥人一般,完全为露国人所奴役……”
“你一开口就是奴役,真是的,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
沉思片刻,秋山好古看着面前闷闷不乐的平泽劝慰道。
“是啊,谁都无法接受日本将要灭亡的事实,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们是否接受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如何为未来的日本争取更多的权力,我们现在之所以战斗,不再是为日本的存亡而战,而是为未来的大和族于露西亚的地位而战!”
留学法国的经历使得秋山好古非常清楚西方对待占领区的态度,同样也深知对于俄罗斯而言,从来没有殖民地,或许是唯一让人宽慰的事情了。这意味着的日本将会作为俄罗斯的一部分被纳入俄国,至于日本人也将会成为“俄国人”的一部分。
在那个种族复杂的俄国。有俄罗斯人。有波兰人。有芬兰人,有乌克兰人,有高加索人,还有地位低下的被视为下等民族的鞑靼人以及突厥人,而未来加入俄罗斯那个“大家庭”的日本,又如将会获得什么样的地位呢?
未来大和民族于俄罗斯大家庭中的地位,是由今天的抵抗所决定的!只有通过军人的英勇牺牲,才能让俄罗斯人意识到日本人同样也是优秀的人种。至少是比鞑靼人以及突厥人更优秀的民族,从而赢得一定的地位,而不至于被置于被奴役的地位。
“也许,我们应该庆幸,庆幸即将占领日本的是露西亚,而不是英国,如果是后者的话,或许英国人会更为文明一些,但是英国会把日本变成如印度一般的殖民地,而日本人将会沦为最卑微的奴隶。但是露西亚,他们却从没有征服殖民地的习惯。对于他们来说,占领一个地区的目的在于扩张,所以日本不会成为露国的殖民地,而会成为他们的国土,至于大和族也将会成为露西亚上百个民族中的一员,而我们现在之所以战斗,是为了什么呢?”
话声稍顿,秋山好古无奈的苦笑道。
“我们所要争取的是露国人对我们的尊重,而不是像对待西伯利亚的蒙古人一般,不像对待的中亚的突劂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