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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陨石光线或穿越射线的作用,在小麦以及谷种上也有着相同的表现,经过两三代繁育后仍然保持着后世良好诸如高产、低病害等优点,从而令唐浩然对其充满了期望,而现在这却是它们第一次走出后院“试验室”,进入真正的试验田。
当松本隆一汇报着“中原一号”的长势情况时,唐浩然只是时而的点着头,农务科是掌管农事试验的中枢机关,与其它机关的负责人是国人不同,这个机关的负责人却是日本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则是人才,早在朝鲜时期了,为了完善朝鲜经济,统监府即从国外募集一批农林专家,著手对朝鲜地区的农业资源及生産状况开展大规模实地调查,而这些农林专家中过半是日本人,相比于欧美农林专家,这些日本培养的农林专家,更了解东亚的气候环境。
这一情况现在亦未曾改变,农务科下属机构有农事试验场、苗圃、试作场、原种圃、采种圃、种畜场、兽疫研究所、农业实习所等。而主持这些机构无一例外的皆是日裔员工,对此唐浩然并没有多少抵触,毕竟,现在俄国人已经赢得了“关东会战”,一但其元气恢复后,随时都有可能占领东京。日本的灭亡只是时间问题!在日本亡国后大量引进日本智力,原本就是自己的发展策略。
“松本,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90%以是的人口都是农民,良种的繁育、驯化工作直接关系到中国农业的未来,关系到农民的生计,明白吗?”
“嗨,请阁下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这一工作的!”
总督的吩咐让松本隆一连忙鞠躬应道,作为农务科科长的他能够感受到外界对他的不信任,正因如此,他才需要以百倍的努力投入到工作中,以证明自己的无愧于这一职务。
在松本表述着他的忠心时,唐浩然则站在这片试验麦田中间,时而会弯腰查看一下某一株玉米的长势,并且会同松本等人交流育种方面的知识,尽管从后世带来的小麦、大米以及玉米种只需繁育即可,但至少需要进行相应的驯化,以让其适应中国的各个粮食产区的气候,就如同现在需要令其适合东北地区一般。
“中原一号一共种了多少?”
“阁下,因为种源有限,目前仅种了1。2亩……”
生怕总督大人误解似的松本又急忙解释道。
“这是为了保护初代良种。大人提供的良种可供4。75亩田地使用。而考虑到繁育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风险,因为我们只使用了四分之一,在繁育速度和确保种源安全上,我认为应该首先保证后者,否则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松本的解释让唐浩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甚至庆幸当初自己繁育时没有碰到病害,若不然没准也就没有了现在的这些良种了,即便是在给他们的种子中。为以防万一,自己也留下了一些。
“确实应该首先保证种源安全,至于繁育速度……嗯……”
思索片刻,唐浩然看着松本说道。
“可以考虑一下在海南建立加代繁育基地!进行加代繁育!”
繁育速度跟不上,没关系,在后世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进行南繁。
“加代繁育?”
松本等人无不是诧异的看着大人,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没错,就是加代,海南典型热带气候资源,以及能满足动植物周年生长繁殖的优越生态条件。农业育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海南丰富的光热资源可以缩短育种周期一半以上。也就是说,在内地需要8年完成的育种工作,在海南,用4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
少年时唐浩然第一次去海南,就是父亲在前往海南参加农业育种工作时的“假公济私”的带着自己往海南旅游,在海南呆了一个暑假的他对于“南繁加代”并不陌生,所谓的海南旅游一多半的时间都在繁育基地中。
“建立现代化的育种业是现代农业发展的生命线,是提高粮食产量的根本。而于海南建立农作物种子南繁基地,无疑是缩短育种周期、加快种子更新换代的最好选择,而海南尤其是南部地区就是再好不过的“天然实验室”了。”
唐浩然的话只使得松本等人无不是诧异的看着面前的总督大人,好一会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位总督大人同样是一位农业育种专家,甚至就连试验场繁育的“原种”亦是由其培育而成,尽管对于南繁这个名词还比较陌生,但却也意识其对于育种的重要性。
“当然,更重要的是驯化,中国是一个大国,这些种子在适应各个种植区的气候,需要经过长时间的驯化,我看农务科可以考虑一下,在山东、河北、河南、安徽、江苏、湖北、湖南以至四川、陕西等地建立试验所,回头可以同统战科联系一下,可以将这列为的统战科今后的工作范围内……”
统战工作,已经由“化外之臣”晋身为“封疆大吏”九督之一的唐浩然从未来放弃过对关内的野心,或者说对统一的野心,当如李鸿章、张之洞等人开始由封疆大吏摇身地方权臣开始行以割据的时候,唐浩然却已经雄心勃勃的开始将视线投向了关内,开始为将来的“统一”打下基础。
无论是向关内的募工亦是招生,亦或是吸引移民,都是统战工作的一部分,甚至就连同现在发行的铜元亦改为“中华铜元”,这良种的繁育与推广自然也可用作统战的一部分,不过所有的统战工作都是由统战科负责,而所谓的统战科实际上又是情报局的下设科室。
“是的阁下!”
松本连忙再次鞠躬,
“阁下,不过在于内地进行驯化试验前,我认为我们应该首先考虑于东北三省地区进行驯化试验,科里希望能够在三省其地区建立相应该的试验场站,这需要总督府的支持,毕竟……”
“田地可以直接划拨,回头你们写一份报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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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着眼将来(求月票)
一份报告可以解决农务科所面临的问题,但是松本的话,却让最近有意回避一些问题的唐浩然,再一次皱紧了眉头,
土地恰恰是最近府中争执不下的一个问题,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无解的地步。一方面是私人私心,至于另一方面呢?则是总督府的公利!
根据农商部初步的统计,东北三省“无主荒地”多达6亿亩,而包括草场在内的旗地亦有多达十数亿亩以上。这些土地是总督府直接掌握的财富,如果能够妥善加以利用的话,至少如若按照“公地放租”的方式加以租让,在未来的十数年间,总督府将能够获得数以十亿计的财富,而不仅仅只是几千万眼前之利。
但在过去两个月间,这些土地如何分配、如何垦殖,始终都是府中争执不下的问题所在,尽管唐浩然有意搁置这一问题,不断扩大农垦团的规模,同时签署命令实施“公地放租”,但却并不妨碍一些官员在会议上提及垦殖问题。
过去在朝鲜的时候,作为朝鲜的统监的唐浩然所愁的是土地不足,而现在愁的却是那么多土地如何分配,如何利用,如何对亿万亩荒地加以垦殖。亿万亩耕地如何垦殖,对于统监府而言,这无疑是摆在面前最为迫切的问题,这一问题之所以迫切,原因再简单不过——人口。
经历了明末的屠杀以及满清对所谓“龙兴之地”的数百年封禁之后,现在的东北三省可谓是真正的地广人稀,一百余万平方公里土地。人口甚至不足七百万。而其中多半集中于辽宁。吉林、黑龙江绝大多数地区都可谓是人烟罕致,即便是“人丁兴旺”的辽宁,也是遍地荒地。正是稀少的人口才使得俄国对东北呈现出跃跃欲试的野心。
无论是出于巩固边防的需要,亦或是自身实力以及未来发展的需要,都要求东北地区需要尽可能引进人力资源,而土地无疑是最好的“诱饵”。虽是如此,在招民垦殖的问题上,因为总督府内部并没有达成共识。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利益上的分歧,使得唐浩然只能“一意孤行”的使用农垦团进行统一垦殖。
而统一垦殖带来的另一结果就是土地冻结——冻结一切非政府开垦行为以及土地交易,而这则是为了确保土地资源不至于流失,为保证总督府“财产”的必要手段。其同样可以避免发生旗地流失现象,如清末时,东北亿万旗地就被旗人上层功出卖或托庇于汉人地主名下,导致巨额财富平白流失。
当然这只是一种名义,直到现在仍未“解冻”,却为了避免垦殖公司与地方官厅沆瀣一气,倒置大量土地流失。正因如此。总督府才会冻结自今年5月以来所有的土地交易,期间的土地交易皆为非法。一率作废,从而保证公有财产不至于流失。尽管这种冻结有些蛮横,但却最大限度的避免了财产转移。
而在另一方面土地交易的冻结则导致各种公共用地都需要由总督府批准,现在建农业试验场站自然需要土地,当然需总督府的同意,实际上也就是唐浩然本人的同意,没有他的签字同意,那怕就是一分土地的交易也属非法,非但不会受到法律保护,一但被发现是在冻结令签署发布后交易,交易土地还将会被没收。
深知农业试验重要性的唐浩然对于农业试验用地自然不会吝啬,更何况没有比这更正当的理由了,于是当即便拍板说道。
“嗯,我看每个试验站可以先以一万亩为准,如果是畜牧草场的话,可以考虑增加十倍……”
现在“财大气粗”的唐浩然一出口自然是能吓到人的数字,之所以会这么大方,却是因为父亲的一些经历——研究所的试验田从来都是不够用的。深知农业是这个时代中国的根本产业的唐浩然,自然不会吝啬那几亩无主田地。
在松本等人的惊诧中,唐浩然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地也不是白给你们的,除了供试验站进行农业试验之外,你们还要组织人员负责对当地的土壤环境进行调查,为将来总督府划分的垦牧区作理论支持,明白吗?”
“嗨,请大人放心,我等绝不会让令总督大人失望!”
当松本拍着胸膛表态的时候,唐浩然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而是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忧虑,而这忧虑的原因恰恰是他与统监府众人分赴的另一个原因——东北三省地区的沙漠化,在后世是一个被人忽视的问题。
清末,特别是光绪末年于东北实施实施“新政”,其中心内容就是 “开放蒙荒”、“移民实边”,放垦的结果就是东北地区生态环境遭到空前破坏,尤其是东部草原地区几千年里发育的那层厚不过只有十数厘米的黑土地,在人为破坏和风力吹扬共同作用下很快被剥蚀殆尽,其下的沙层活化,数十万平方公里的黑土地也从此沦为固定和半固定的沙丘为主的沙地。而这不过只是开始,到20世纪中后期的几次农垦**,则将东北的黑土地全面推向荒漠化。尤其是在“向草原进军的”思想指导下,在那片所谓的广阔天地之中,在那所谓的燃烧的一代人手中的油锯和电锯下,大片的林海化为荒山秃岭;在东方红拖拉机履带和重犁下,亿万亩的草原被犁成粮田,然后变成沙漠,疯狂人们如同蝗虫一般毁灭了那里的一切。
就那样千年的原始森林,风吹草低的牧场,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中,在政治和金钱的先后驱动下,人们疯狂砍伐着森林,疯狂开垦着几年后就会沦为沙漠的草原,沙漠面积日益扩大。
另一个时空中惨痛的教训。让唐浩然如何能够无视。或许在这个时代没有政治的狂热驱使着那些“激情洋溢的青年”去广阔天地“作为一番”。但经济的诱惑往往会压倒一切,那近千家垦殖公司,甚至可能更具毁灭性,二三十年后,当那些垦殖公司挣到了亿万财富时,所留下的又是什么呢?是一片片荒凉的沙漠,政府又将耗尽数以亿万的财富去治理沙漠。而这正是唐浩然对垦殖公司保持警惕的根本原因——资本永远都是逐利的!如果给他们开了一条缝,逐利的本性会促使他们把那条缝隙变成一条康庄大道。所以才唐浩然才会从根本上制止他们涉足垦殖。
在确保垦殖公司毁灭性的垦殖的同时。还必须要保证农垦团不会进行毁灭性的垦殖,而避免毁灭性垦殖最好的选择就是根据地质土壤条件对农牧区进行科学的划分。
“东北的黑土地虽然富饶,但并不是每处都适合农垦,在很多平原地区的黑土层之下,为巨厚的沙层,具有潜在荒漠化的危险,虽然这些黑土地在耕作初期,由于土壤含腐殖质而具有天然肥力,耕作初期收成也会很好,但两三年后。没有了草根的固定,风力的作用会会加速对黑土地的剥蚀。而耕犁又会导致下伏沙层的活化,土地最终会成为荒漠,所以……”
话声稍稍一顿,唐浩然看着松本隆一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以我们才要做好农牧区的调查工作,划分好农牧区的界线,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科学的于东北地区展开垦殖工作,而不会对环境造成毁灭性的破坏。从而避免土地的沙漠化,合理而又科学的利用土地!”
对于这个时代,唐浩然的“环保理念”无疑是极为超前的,甚至不能为人所理解的,但无论是松本亦或是其它人,东方人传统观念中对于权威的顺从以及恭维却解决了一切,虽然不能理解,但对于大人打着科学的名义提出的要求,立即表现出了东方式的顺从与恭维。
“大人高瞻远瞩远非我辈所能及,请大人放心,我等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在松本等人的马屁中,感叹着权力的美好之余,内心极为清楚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环保重要性的唐浩然果断的摆摆手打断了他们恭维。
“高瞻远瞩谈不上,对农业我只是半个内行,真正的内行可是你们,桥立,你的那份发展养羊业的报告。我看就很好嘛!”
将视线投向松本身后的桥立次郎,只看其满面尽是诧异之色,桥立次郎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报告会引起总督大人的注意。
“大人,我,那不过只是一时妄言罢了……”
想到一些人对那份报告的指责,桥立次郎连忙自谦道。
“桥立,你这说的可不是什么实话?”
笑看着桥立,唐浩然随口引用他的那份引起一些争议的报告。
“东三省地区;大部分是天然草原地带、盛产羊、马、牛等牲畜及羊毛等畜产品,饲养着千百万头绵羊以及大量的马、牛等牲畜。但该地域所饲养的原种蒙古绵羊产毛量低、毛质差;不适合做毛纺工业原料。所以;基于经济以及国防的角度出发;为了逐渐达到羊毛自给;并节约由于进口羊毛而支出的巨额外汇;将此地作为绵羊改良的基地;通过对原种蒙古绵羊进行改良;以达增加产毛量及改善毛质之目的。因而应将绵羊的增产改良作为东三省未来农业政策的重要内容之一。”
引用了报告中的内容时,唐浩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桥立,至少相比于这个时代的国人,这些曾接受西方现代教育的日本颇具发展眼光,无论是军队制服亦或是未来的生活需求,都需要大量的优质羊毛,而优质羊毛资源稀缺自然导致进口的激增,而桥立的建议则是在市场需求激增前,对绵羊加以改良以满足将来的市场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