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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的意思是要瞒着别的人吗?”慕云朝问道。那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啊!
他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腰身。
找他就对了!
“是的,我担心你二哥知道后,会不让他进门。”沈青黎坦诚道,“所以,我让四弟帮我这个忙,咱们先见见这个大夫再说。”
“二嫂说哪里话,什么帮忙不帮忙的,都是为了祖母,再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慕云朝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了,我去国公府请那个大夫。”
“你等等,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跟我回清心苑拿些银子再去。”这个时候了,没有银子打点,怕是他连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
“还用花二嫂的银子?”慕云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他现在的确也是囊中羞涩,除了每月的月银,他也没有别的进项。
沈青黎知道府里的郎君月银都不多,却也不好点破,便笑笑:“我那里离得近嘛!谁方便谁来。”
那个,以后得把银票带在身上,否则用的时候很不方便。
慕云朝只得笑着依从。
待去了清心苑,见沈青黎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他,他顿时傻眼了,连声道:“二嫂,用不了这么多的!”
不过是请个大夫而已。
“你只要把那个大夫请来,随便你怎么花。”有钱就是任性。
守门的两个壮汉认识慕云朝,对他态度虽然恭维,但听说他来找世子,却不愿意前往通传,只说眼下天色太晚,此刻打扰怕是不妥,有什么事情不妨明天再说,目光触到他手里的银票,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冲彼此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颠颠地跑去通传。
片刻,那壮汉又颠颠地跑了回来,说道世子正在跟国公爷下棋,国公爷说让慕公子稍等片刻。
慕云朝皱皱眉,只得耐心地等。
谁知,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慕云朝知道被人耍了,却也不生气。索性进了门房,又掏出两张银票,在两人面前晃了晃,轻笑道:“两位仁兄,既然夏世子这么忙,那也就不劳烦他了,只要你们能把府里的那个新来的郎中请出来,这些都全是你们的了。”
两人眼前一亮,其中一个犹豫道:“此事倒是不难,只是许郎中院子里也有两个守夜的门房。”
娘的。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慕云朝差点爆了粗口。便又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他:“这总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两人眉开眼笑地说道。
其中一个又颠颠地跑进了内院。
书房这边,父子俩正悠闲地喝着茶。
“父亲,您为什么不让我见慕家四郎?”夏云初一脸不解。
“不见。慕家的人谁来也不见!”夏延冷声道。“那慕长源算什么东西。仗着攀上了将军府,竟然跟我唱起了对台戏,真是不识抬举。”
“父亲。怎么你们俩还起内讧呀?”夏云初笑笑,“不管怎么说,咱们跟慕府都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偶尔意见相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些年,在朝堂上,两家都是互相仰仗着,互相扶持,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弄僵,真的是不值得。
“世子,有些事情你现在还看不透,咱们跟侯府哪里是一家子?”夏延皱眉道,“别忘了,你姐夫不是世子,他迟早得出去分府另过,永定侯府总归是慕云霆的。”
本以为婉月会跟慕云霆终成眷属,这样,两家亲上加亲,关系会更加牢固,将来会对太子登基有利。
可是,谁知道,婉月会突然失足死去。
一切终成空。
而慕云霆又娶了靖州沈家的女子为妻,沈家只是前朝世家,并非当朝勋贵,而前朝世家向来不会参与什么太子党和什么其他皇子党的竞争,他们只会冷眼旁观。
所以,永定侯府将来未必会被太子所用。
想到这里,他眉头深了深,叹道:“世子你说,以慕云霆的骑术,他会让婉月失足掉下山谷而亡吗?”
“父亲何出此言?”夏云初问道。
“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夏延端起茶,抿了一口,又道,“只是为父听你母亲说起过慕云霆似乎并不待见他新娶的妻子,可见他还是放不下婉月的,所以我心里的疑惑也顿时打消了许多,觉得他跟婉月情深意重,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婉月的事情来的。”
“难道父亲怀疑慕云霆见死不救?”夏云初愈发不解。
“也不是,我只是怀疑你妹妹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夏延说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又叹道,“或者是有人不愿意让咱们继续跟慕府联姻,而故意设下的圈套呢?”
“难道是……”夏云初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四”字,难道是四皇子下得毒手?
“如果让我查出婉月的死另有隐情,我一定会把相干人等碎尸万段。”夏延恨恨地说道。
“三妹妹已经去了快一年了,父亲节哀。”夏云初劝道,继而又说道,“我听说慕府已经派人去黑市遍访天山雪莲,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哼!谁不知道那西域黑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慕家还敢去招惹黑市里的人,真是自不量力。”夏延冷笑道,“我看这一次怕是冲喜也冲不回慕府太夫人的命了。”
再说了,就是找到了天山雪莲,天山雪莲也进不了慕府。
外敌不可怕,怕的是内鬼。
夏云初皱皱眉,没吱声。
父子俩一时无言。
月色下,一个提着药箱的年轻人悄然穿过僻静的府邸,进了门房,见到慕云朝,面无表情地问道:“是公子要看病吗?”
“不,是府里有人病了,烦请大夫跟我走一遭。”说着,五张银票推到了他面前。
“那就走吧!”年轻人笑笑,从容地收起银票。(未完待续。。)
ps: 今天回老家上坟,回来晚了,抱歉。
第一百零九章 忐忑
常太医被慕云霆拽上马背,一路狂奔到了永定侯府,他似乎对这样的病症早就耳熟能详,并不感到奇怪,说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属意料之中,眼下除了等,别无他法。
众人这才稍稍心安地纷纷散去。
慕长源则把常太医请到客厅喝茶,了解了一下皇甫氏的病情,常太医说:“太夫人其实是郁结在心,一时缓不过来,从而导致昏迷,以前宫里的林太妃也曾因先帝驾崩,悲伤过度而得过这样的病症,幸而有天山雪莲做药引救之,才康复如常,至今还活得好好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一试?”慕长源有些不死心,他对西域黑市的情况虽然不怎么熟悉,却也不陌生,知道慕云霆动用黑市的关系,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
黑市之所以称之为黑市,那里的人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人家为了你做了一件事情,怕是你得做十件事情来偿还。
眼下,冯六没有半点消息,谁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不瞒侯爷,眼下别的法子,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能醒来,单纯地延缓性命,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错过了最佳诊治的时间,日后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太夫人了。”常太医叹了一声,又道,“我们太医院的病人都是千金勋贵之人,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们是不敢轻易用药的,所以,咱们只能等等看。”
慕长源只得点头称是。扭头看了看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慕云霆,慕云霆起身道:“我回书房等冯六的消息。”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书房,一楼。
沈青黎悄然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子,见他一袭洗得发白的长衫不染半点尘埃,头绾白玉簪冠,凤目浓眉,鼻梁挺秀,虽然肤色有些黝黑,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利索。
他说他姓许名铮。
许铮喝茶的时候,两根手指捏住茶碗。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茶碗四边。才放心地饮了一小口,然后掏出手帕轻轻地拭了拭嘴角,不以为然地说道:“茶是好茶,可见两位是诚心相邀。只是你们不让我去看病人。反而请我在这里喝茶。想必是府里有人不相信我的医术吧?”
“许大夫不要多心,眼下宫里的太医正在太夫人那里,咱们现在去有些不妥。”慕云朝笑笑。看了看沈青黎,又问道,“既然许大夫对太夫人的病知道了大概,想必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不知道许大夫打算用什么方子来治病?”
“我想除了针灸,别无他法。”许铮坦然说道,“实不相瞒,在下除了万金油,并不擅长配制各种草药。”
“许大夫的万金油是自己配制的吗?”沈青黎不动声色地问道。
“少夫人抬举在下了,在下的医术包括万金油都是义父所授,可惜义父一年前云游四方,行踪不定,连在下都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许峥微微一笑,看看两人,又道,“不过两位放心,在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不比义父差,所以在下的价码比义父要的高。”
义父?
沈青黎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这番说辞,只是眼下,他是不是穿越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医好皇甫氏的病:“许大夫,现在谈价码有些为时过早,若是许大夫能医好祖母的病,银子不是问题。”
这人该不会是掉钱眼里了吧?
“少夫人,如果在下没有猜错,太夫人现在已经是水米不进了,实不相瞒,现在就算是等来了天山雪莲,怕是也无济于事,若是再等上一个时辰,在下是连门也不会进了,因为在下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趁着府上太夫人还有一线生机,这个时候谈价码正合适。”许铮继续波澜不惊地喝着茶,微微闭目,片刻,又道,“府上泡茶的水用的是据此百米开外山上的水,水源四下里种植着四种草药,分别是川乌,紫苑,黑三棱,另外还有一种草药,恕在下叫不上名字来。”
顿了顿,又道,“若是少夫人怀疑在下的判断,可派人前往府上山泉处查看,是不是有这几种草药,只是烦请府上的人把在下叫不上名来的那种草药带回来让在下看一看。”
“二嫂,翠姑的药田就是后面山上。”慕云朝小声说道,“别的草药我不知道,川乌和黑三棱的确是有。”
沈青黎点点头,冲碧桃招招手,吩咐道:“碧桃,你去内苑,让桃枝把我的那个红木匣子拿过来。”
碧桃领命而去,很快,拿着一个红木匣子走了进来,放在沈青黎面前。
沈青黎笑笑,打开红木匣子,推到他面前,说道:“这些总不会亏待了许大夫吧?”
红木匣子里放着六根金条。
“少夫人果然爽快。”许铮展颜一笑,也不推辞,拿过红木匣子,取出一根金条推到沈青黎面前,说道,“我虽然价码高,也并非是贪得无厌之辈,府上太夫人的病,五根金条足矣。”
慕云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可真是狮子大开口,竟然一下子要了五根金条,便问道:“许大夫,若是祖母有什么差池……”
“慕公子,我一个江湖游医,承蒙少夫人信任,又有重金相邀,若是治不好太夫人的病,您觉得我能活着出京城吗?”许铮反问道。
“但愿能如你所说,如果我祖母有半点差池,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慕云朝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阿画匆匆走进来,走到沈青黎面前,低声道:“少夫人,世子回来了!”
“四弟。你先陪许大夫去沐影堂,我随后就到。”沈青黎还是觉得不能让慕云霆知道此事,待慕云朝和许铮出了书房,自己也匆匆回了内苑。
搞的跟做贼一样!
不一会儿,见书房二楼亮了烛光,沈青黎才领着碧桃和阿画去了沐影堂。
守夜的太医已经回房歇息。
慕瑜坐在床边打着盹。
“姐姐,你回去睡吧!”沈青黎轻轻地摇了摇她,“我在这里守着。”
“是啊大小姐,您放心回去吧!”楚嬷嬷也跟着劝道。
慕瑜这才睡眼朦胧地走了出去。
趁楚嬷嬷出去熬药的时候,慕云朝这才领着许铮走进来。
沈青黎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把脉。慕云朝也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们不用紧张。一切都想我猜到的那样。”许铮想也不想地打开药箱,里面整齐地放着一长溜细长的银针,看了看两人,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我施针的时候。最不能容的是就是别人进来打扰。所以。我需要半个时辰,这期间,任何人不要过来打扰。否则,我不能担保会不会成功。”
沈青黎忙点头答应。
当下让慕云朝在屋里守着,然后又吩咐碧桃和阿画在院子里的门房守着,她自己则一个人在外套间走来走去地等着,这漫长的半个时辰啊!
万一,许铮虚有徒名怎么办?
万一,他是别人派来的怎么办?
沈青黎觉得自己犹如在悬崖边上挣扎般的煎熬,也许,她应该跟慕云霆说一声的,毕竟有他在,她会觉得心安一些,只是,他并不同意陌生人进府给祖母看病,她这样做,也是被迫无奈,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疼爱自己的祖母离她而去,不能……
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许铮,相信医者父母心,他既然收了银子,就肯定会尽心尽力地给祖母治病,他会的。
门无声地开了。
沈青黎顿时吓了一跳,见楚嬷嬷和牡丹芍药抬着熬好的草药走进来,楚嬷嬷说:“二少夫人,该给太夫人擦身了。”
“先把药放在这里吧!”沈青黎淡淡说道,“四少爷正在里屋守着,等他走了以后,咱们再进去吧!”
楚嬷嬷迟疑了一下,便让牡丹和芍药退下,自己则刚要掀帘走进去,却被沈青黎喊住:“楚嬷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刚想要问你呢!”
“二少夫人,什么事情?”楚嬷嬷停下脚步,站在她身边。
“坐下。”沈青黎冲她笑笑,拉着她坐下,随意问道,“楚嬷嬷,我记得你有个女儿是在五妹妹那里当差的。”
自从那次慕霜提了一次说青桐的内衣被人偷了,她一时也没机会问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正是。”楚嬷嬷见沈青黎主动跟她聊天,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虽然这些日子沈青黎一直呆在这里伺候太夫人,跟她的来往也多了起来,可是两人毕竟是主仆,除了说太夫人的病,也没说过别的,如今,见沈青黎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又感激地说道,“总想找机会谢谢二少夫人来着,上次小女的事情多亏二少夫人。”
“后来怎么样了?”沈青黎望了望里屋的门帘,故作随意地问道,“没有人去找青桐姑娘的麻烦吧!”
“托二少夫人和五娘的福,因为二老爷发了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楚嬷嬷神色轻松地答道,“反正小女的那件衣裳,没过几天就又出现在院子里,正好被小女捡到,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大概是被人悄悄还了回来。”
“那就好。”沈青黎冲她莞尔一笑,“一直想问问你,可是总找不到机会。”
“多亏二少夫人提点,要不然,小女的清誉怕是要毁了。”楚嬷嬷上前福身道。
“好了,你不要如此客气了,若是嬷嬷想谢我,就下去给我熬一碗百合粥吧!我现在还真是有些饿了。”沈青黎索性说道。
“二少夫人稍等,奴婢这就去。”楚嬷嬷转身走了出去。
沈青黎这才松了口气,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润润发干的喉咙,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