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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咱们把剩下的这些东西分成两份,然后让慕安把世子的那份收到库房里去。”不管怎么说,人家不在,她总不能把这些赏赐都私吞了吧?
“少夫人,这些首饰和布匹就不要分成两份了吧?”桃枝提醒道,“世子要布匹和首饰干嘛?”
“嗯,好,首饰和布匹都是咱们的了,多分给他两锭银子就行。”沈青黎忙点头应道,“虽然他不在家,但是咱们也不能占人家的便宜不是?”
桃枝:“……”
少夫人,您说这话,让世子情何以堪!
碧桃去怡卿园给苏氏送布匹和首饰的时候,恰好夏氏也在。
便把给夏氏的首饰也一并给了她。
苏氏笑道:“二郎媳妇虽然年轻,却是个会处事的,这布料的颜色正适合我穿,首饰也是我喜欢的。”当下让人拿银子赏了碧桃。
待碧桃退下后,夏氏才端详着手里的玉簪,不冷不热地开了口:“宫里赐了那么多东西,才送给母亲拿了这么丁点,也太小气了些吧?”
她还以为沈青黎也会送她布料呢!
毕竟宫里的料子质地是最好的。
谁知,却只送了这么一个玉簪,真抠!
碧桃刚走到窗外,便听到夏氏的抱怨,心里一阵不悦,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远远地见许嬷嬷走进来,便闪身到了窗外的合欢树下。
“东西再多,也是皇上赐给二郎的,你眼红什么?”苏氏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又道,“有本事也让自家男人得到皇上的赏赐,你也拿出这么多送过来。”
“母亲,不是我说风凉话,前几年战乱的时候,大郎也说要跟着父亲去幽州平叛,可是您死活不答应,硬说大郎得了腿疾,父亲这才带了二郎去了幽州,眼下倒好,二郎袭了爵不说,还立了战功,年纪轻轻就到了三品,大郎怎么能比得上!”要不是当初苏氏硬拦着慕云澈,哪有慕云霆去幽州平叛的份!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去幽州平叛是闹着玩呢!搞不好连命都丢了,二郎还不是九死一生才回来的,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苏氏沉着脸说道,“我告诉你,这些话你以后你若敢再提起,休怪我没提醒你。”
就算时光再倒流,她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前去冒险,拿命去博荣华富贵,终是不值的。
“可是眼下,天下太平,大郎就是有心立功,哪有什么门路。”夏氏挑眉道。
国子监司业只不过是个六品的官职,想要出头,哪有那么容易!
何况,大梁因为前几年连年发生征战,推崇以武治国,文官想要到三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你平日里多上点心,就有门路。”苏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道,“再说了,你以为出门在外容易吗?上次不是还负了伤回来的,你记住,如果他有什么事。大郎才是府里的长子,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夏氏坦然道。
“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想。”苏氏差点晕倒,这媳妇怎么这么笨啊!
愤愤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快要到年关了,最近府里要添些人手,各房人手不够的都要配齐,这事我打算让你去做,怎么做,你该明白了吧?”
碧桃回来后,一字不落地把婆媳两人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沈青黎。气愤道:“少夫人。您好心好意地送大少夫人礼物,可是大少夫人还说您小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碧桃,你说夫人说如果世子有什么事情。大郎才是府里的长子这话?”夏氏什么态度。她才懒得理会呢!
反正她是礼到了。怎么想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她倒是对苏氏这话很是敏感。
“是啊!尤其是夫人说世子出门在外不容易,上次还不是负了伤回来的,还说什么如果世子有什么事。大郎才是府里的长子之类的,反正夫人这话说的挺奇怪的。”碧桃不以为然地重复了一遍,“还说最近要把府里各房的人都配齐呢!”
沈青黎沉思片刻,又道:“碧桃,你听说过自梳阁吗?我想从她们那里找几个人来清心苑当差。”她知道上次皇甫氏去凌霄寺的时候,慕云霆还找自梳阁的人保护过她。
“听说过,自梳阁的女子名声一直不错,只是她们的酬金不菲,如果雇长工的话,一年下来得五百两银子,少夫人怎么突然想起雇自梳阁的人了?”碧桃有些不解。
难道她们伺候的不够好?
“碧桃,你误会了。”沈青黎会意,冲她笑笑,“清心苑人手一直不够,这次夫人她们肯定会往咱们这边添人,咱们是吃一堑长一智,怎么可能用她们派过来的人,所以你今天就去自梳阁挑几个面生的,最好是没有往外派过的人,咱们自己把人配齐,至于价钱不是问题,只要人诚实可靠就行!”她现在手里这么多银子,雇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就像画眉秋雁那样的,倒贴也不要。
在这深宅内院里,没有几个靠得住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碧桃匆匆领命而去。
永定侯府后面的巷后街,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街道两边,茶馆酒楼,棋社赌坊,点心铺子绸缎庄子等等,可谓应有尽有。
加上此处是在天子脚下,人烟密集,所以这巷后街无论白天晚上都是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巷后街的尽头则是一大片密集的房宇楼阁,有低矮破旧的房舍,有中规中矩的四合小院,还有高端奢华的楼阁。
俨然整个大梁的缩影。
贫穷与富贵的交织掺杂在一起,哭泣和欢笑并存。
时值后晌,金乌未落,行走在路上的马车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街上的叫卖声愈加响亮起来。
一个不起眼的马车在一处幽静的小院门前停下来。
赶车的马夫下车轻轻叩着厚重的花梨木门。
听见有人出来开门,才转身毕恭毕敬地拿了矮凳,把车上的男人扶下来。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男人才从院子里走出来,面带笑意地上了马车,里面的身影,似乎不便出来相送,整顿待发的马夫只看到半截青色的衣裙,那衣裙轻轻盈盈的,仿若天边的云彩。
马车渐渐远去。
梨木门缓缓闭合。
这时,两个身影才从不远处的胡同里走了出来。
“原来老爷把那个小贱人藏在这里!”田姨娘冷冷一笑,二话不说,上前一脚把门踹开,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狐媚子,在跟她抢男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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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捉奸
百灵暗暗叫苦。
忙拽了她一把,却没拽住。
门就这样猛地被那双镶着玉石的绣鞋给踹开了。
小院子里,花团锦簇,成片的美人菊开得正艳,有蜂蝶在花间起舞纷飞。
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正拿着木瓢浇花,听见门响声,瞅见两个身影闯了进来,一个气势汹汹,一个则脚步有些迟疑,也不正眼看她们,只是冷冷说道:“出去。”
田姨娘瞥了那女人一眼,一身麻布蓝衣,满脸横肉,五大三粗,一看就是个仆妇,便挽挽袖子对着那房门紧闭的厢房掐腰喊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敢勾引我家老爷,快给我滚出来。”
满院子的鲜花刺痛了她的心,又怒气冲冲地对百灵吩咐道:“把这些花都给我砸了!”
啊!
百灵顿时花容失色,不会吧!
敢情之前跟田姨娘说的那些话,她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呐。
一个姨娘这样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欺负男主人的新宠,也太嚣张了吧?
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那蓝衣仆妇放下水瓢,面无表情地走到两人面前,冷声道:“我数三个数,两位若是还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田姨娘说着,怒气冲冲地往厢房那边走,边走边骂道,“有本事勾引男人,没本事出来露个面吗?像个乌龟一样躲在屋里算什么本事?”
那蓝衣仆妇看着她的背影不急不徐地念着:“一。二,三。”
瞬间,田姨娘只觉耳边一道厉风袭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托上了半空,并且迅速地朝前面飘移,接着,又飞速地下沉,啪地一声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百灵瞬间也被抛了出来,只觉身上一阵吃痛。听见田姨娘在身边呻吟。忙爬起来问道:“姨娘您怎么样?”
田姨娘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她忍着痛,在百灵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来,走了几步。便大声喊疼:“百灵。我走不了了。我的腰快要被摔断了。”说着,又盯着那紧闭的大门愤然道,“想不到。那个小贱人下手这么狠,我,我要回去找人砸了她这个院子。”
“姨娘,不要再说了,那婆子的身手可是不一般呐!”百灵见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嘴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指不定谁砸谁呢!
立刻有人围了上来。
表情不一地看着两人。
一辆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接着,有人跳下来的声音。
“姨娘这是怎么了?”夏云初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
百灵见是夏云初,眼前一亮,忙上前施礼道:“夏世子,姨娘摔了一跤,扭伤了脚。”
“见过夏世子。”田姨娘也勉强一笑,忙上前打着招呼,热切地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
那个,国公府世子送她回府,也不算失礼吧?
不管怎么说,两家还是姻亲呢!
正想着,却听见夏云初说:“原来是脚扭了啊!我还以为姨娘被人揍了呢!这样,您等着,我这就去永定侯府传个信,让人来接您啊!”
说着,望了望面前紧闭的大门,轻笑一声,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田姨娘和百灵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不禁面面相觑。
许嬷嬷表情凝重地进了怡卿园,进了里屋,不动声色地把屋里的丫鬟都支出去,然后走到苏氏面前,把适才夏世子来府里喊人去巷后街接田姨娘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见苏氏脸色一沉,说道:“夫人,要不要把田氏传过来问问,老爷怎么可能在巷后街有外室呢?”
田氏吃了亏,自然不可能说出实情,只说自己在巷后街散步的时候摔了一跤,正好碰到了夏世子。
许嬷嬷自然是不信的,推心置腹地问了百灵,才问出外室的事情,便匆忙回来说给苏氏听。
“问什么问?你是嫌此事闹的不够大吗?”苏氏冷声道,“你去跟田氏说,让她把嘴闭紧了,若是老爷回来,听到一丝有关外室的传言,我饶不了她。”
“还是夫人信任老爷,那个田氏真是被老爷宠坏了,听风就是雨,还敢上门去闹。”许嬷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头雾水。
难道真的是信任吗?
心里正疑惑着,却听苏氏沉声道:“既然田氏去闹,那此事十有**是真的了,既然是外室,那就养在外面好了,总比接到眼皮底下来的省心,若是现在把此事摊到明面上,那岂不是正好推波助澜地让那个女人进门了吗?”
只要不弄进府里来碍她的眼,管他养多少外室呢!
兴许新鲜一阵子,就销声匿迹了也说不定。
慕二老爷这些年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外室,也没见哪个长久过。
说起来,外室不过是养在暗影里的玩物,有什么可担心的。
“是是,奴婢这就去跟田姨娘说。”许嬷嬷恍悟,看苏氏的眼光多了些敬佩,正室就是正室,就是能沉住气。
田姨娘得了许嬷嬷的点拨,才彻底回过神来。
对啊!当初怎么自己没想到这点呢!
养在外面,总比弄进府里好。
沐影堂。
楚嬷嬷拿着那块深紫凤穿莲八吉祥纹样的锦缎在皇甫氏身上比量了一下,笑道:“太夫人,这二少夫人还真是有心,这料子您穿在身上甭提多好看了。”
“人老了,穿什么都一样,看的只是小辈们的一片心意罢了。”皇甫氏笑笑,又道,“千万记得嘱咐针线房,让她们做得仔细些,这临近年关,免不了应酬,正好穿个新鲜。”
“太夫人放心,您的衣裳,她们哪敢不上心。”楚嬷嬷笑眯眯地应道。
“阿楚,我发现你今天的嘴愈发甜了,是有什么喜事吗?”皇甫氏认真地看着她。
眼角瞥了瞥立在墙角沉默不语的余氏,嘴角忍不住地弯了弯。
自画眉被罚到了庄子里,她就一直这样沉默着,似乎在等着皇甫氏问,可是皇甫氏似乎压根就没有把她的异样放在眼里。
“哪有,是太夫人穿着孙媳妇孝敬的料子,开心罢了。”楚嬷嬷浅浅一笑,“奴婢这就送到针线房,让她们早点动手做。”说完,小心翼翼地抱着料子走了出去。
屋里,顿时沉默下来。
余氏鼓起勇气,走到皇甫氏面前,扑通跪了下来,眼圈红红地说道:“奴婢教女无方,还望太夫人责罚。”
“画眉可是惹什么祸了?”皇甫氏不看她,起身拿起花剪,又开始动手修剪长得洋洋洒洒地八角梅,这花自从搬到屋里来,疯一样的长,不剪掉枝叶,怕是开不了多少花。
余氏一五一十地把画眉被罚到庄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原本不敢跟太夫人提起,怕太夫人烦心,只是眼下到了年关,奴婢恳求太夫人能饶恕小女这一次,让她回来,奴婢给她问门亲事,管事也好,小厮也好,也算了却奴婢的这桩心事了!”
皇甫氏没让她起来,也没看她,只是拿着剪刀自顾自地剪着那些枝枝叶叶,缓缓说道:“丫头啊!你在我身边也有年头了,你心细,处事周全,这些都是你这么多年留在我身边的原因,要说缺点呢!你心高气傲,觉得自个嫁了个管事太委屈,所以,总想着让闺女嫁得好些,这些,我都理解,当娘的,哪个不盼着自己的闺女能嫁个好人家呢!”
“太夫人,奴婢该死!”余氏闻言,立刻变了脸色,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来太夫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说而已!
“丫头啊!你在宅门里多年,可曾经看到哪个姨娘通房过的舒心痛快过?当年我让你嫁个管事,并非瞧不上你,而是希望你过得扬眉吐气,不要一辈子活在正室的脸色里,只是想不到,你并不领情,反而一心要让女儿去过你曾经想要的日子,你这是对她好吗?”皇甫氏把剪下的残枝扔到一边的箩筐里,面无表情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就算是画眉怀了我慕家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留她的,我是盼着府里添丁不假,但是我慕家的孩子,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就可以生下的。”
“太夫人,奴婢猪油蒙了心,才起了那样龌龊的心思,奴婢对不起太夫人,对不起二少夫人,也对不起画眉。”余氏越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接着,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画眉真的跟大少爷成了,那才真是毁了她!
“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错了就好。”皇甫氏继续剪着那株越来越利索的八角梅,说道,“既然画眉是黎丫头罚到庄子里去的,那你就去求求她吧!我想,黎丫头不会不给你面子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