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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不太可能。
若是府里,会是谁呢?
沈青黎知道他为此事焦心,便索性伸手把他紧锁的眉间抚平,沉声道:“世子不必为此事担忧,安心朝事要紧,此事就交给我吧!”
“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慕云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把手搭在她的腰间,轻声道,“你的任务是好好养身子,切不可胡乱操心。”
“世子,我哪有那么娇弱,你家里家外地忙成这样,我却无所事事,你让我于心何安?”沈青黎看着他,认真道,“朝廷的事情,我不能给你分忧,可是家里的这些事情,你还是分给我一些吧?你相信我,我能行的。”
“那你答应我,一切以身子为重。”慕云霆沉思片刻,展颜一笑,“那我这两天就动身去幽州一趟,我把龚四留下来帮你。”
“嗯。”沈青黎往他怀里靠了靠,抚摸着他衣襟上绣着的秋草图案,说道,“那你在外面行事务必小心,不要让我担心。”
“会的,你也一样,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咱们的孩子,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认真道,“能做多少做多少,一切有我,你不要太累。”
月上树梢。
月光透过窗棂影影绰绰地洒了进来,地上一层浅浅的白。
床幔里的人还在窃窃私语,情意绵绵。
隔壁的楚嬷嬷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里屋的偶偶私语,望着窗外的月色,忍不住地想起多年前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她和他也是这样,常常一聊就到了天亮,那些往事啊!想着想着,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夏婉冰端坐在贵妃椅上,寒冽的目光从面前两个侧妃的脸上缓缓掠过,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心里的怒气,冷声说道:“太子最近打算纳新人入宫,你们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
“回禀太子妃,妾身未从听说此事。”其中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圆脸女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她是户部李尚书家的庶女,为人乖巧柔顺,深得太子喜爱。很让夏婉冰所忌惮。
“太子最近这两天都是歇在姐姐那里的,若连姐姐都不知道。那妹妹就更不曾得知了。”坐在边上的林氏捏着帕子,轻叹道。“妾身已经有大半个月不曾见到太子殿下了。”
林氏是国公夫人黄氏的外甥女,其父是个从四品的武官,门第出身并不高,当初夏婉冰答应把她纳进太子身边,无非是拉她当个助力,从而巩固住自己的地位而已,谁能想到这个表妹是个名副其实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明明入宫比李氏还要早半年。伺候太子的次数却远远不如李氏。
想到这里,夏婉冰忍不住白了林氏一眼,说道:“今天找你们来,只要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新人的住处,眼下就你们两个的住处离东宫最近,其他宅院相对偏一些,如今新人要来,咱们总得好好安排一下新人住处,省得让外人以为咱们姐妹几个联起手来挤兑新人。你们觉得是给她另择宅院好呢?还是你们主动让出自己的宅子,给她腾地方好?”
林氏嘴角动了动,心里一阵不悦,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凭什么给她腾地方?
想了想。林氏讪笑道:“姐姐,现在新人还没有入宫,咱们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现在就给她安排住处,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谁不愿意住的地方离太子近一些?
若只是为了博个贤惠的名声。给新人腾了地方,那岂不是等于把自己打入冷宫了吗?
“你懂什么?又不是三媒六聘。入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夏婉冰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这样的事情总得提前做准备,早点拿出个章程才是,省得新人来了,手忙脚乱地再安排这些琐事。”
她这样做,当然不是真的替新人作打算,而是不动声色地给新人树立了两个敌人而已。
“太子妃不必为此事忧心,妾身愿意把娴和宫让出来给新人居住。”李氏从善如流地说道,“这样新人侍奉太子也方便些,妾身瞧着娴和宫后面的粹玉殿景致不错,还往太子妃许妾身搬到那里去就好!”
她知道太子妃早就对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眼下,只不过是在试探她罢了!
“粹玉殿有些偏僻,岂不是委屈了妹妹了?”夏婉冰皱了皱眉,说道,“只怕太子不会答应,我看,妹妹还是不要搬了,新人来了另择宅院安排吧!”
“给谁另择宅院?”皇甫诺从外面一步跨进来问道,见林氏和李氏都在,不禁又皱眉道,“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让她们回去休息?”
“回禀太子,都是妾身的错,跟两位妹妹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了,还以为太子今晚不回来了呢!”夏婉冰自觉理亏,忙解释道。
“太子。”林氏和李氏纷纷起身行礼。
“哦,说说看,你们都在聊什么?”皇甫诺把手里的画卷放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美人。
“太子,妾身正在跟妹妹们商量新人的住处,李妹妹说喜欢粹玉殿的景致,想搬过去住,非要让新人住她的娴和宫呢!”夏婉冰起身走到皇甫诺面前,莞尔一笑,“妾身说还是另外给新人择宅院的好。”
皇甫诺扭头看了看李氏,轻声问道:“爱妃,你真的喜欢粹玉殿?”
“是,妾身很是喜欢。”李氏违心道。
“可是我不喜欢,眼下天越来越冷了,我去粹玉殿找你还得走那么一大段路,你若是喜欢明年春天再搬过去吧!”皇甫诺笑笑,一把抓起她的手,兴致勃勃地说道,“走,咱们去你的娴和宫,本宫有一副画要跟你看。”
夏婉冰一时气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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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拉仇恨
第二天,夏婉冰郁闷地回了娘家,跟夏延抱怨道:“父亲,难道太子有咱们国公府和晋王府做助力还不够吗?怎么太后还想让太子纳新人进宫呢?”
“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何况是堂堂太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夏延不以为然地看着女儿,沉声道,“眼下皇上卧床不起,太子监国,朝纲本就不稳,加上太皇太后那些旧部在各地蠢蠢欲动,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大乱,太子虽然是储君,可是他手上无一兵一卒,若是再像上次那样出点乱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太后自然得好好谋划一番。”
想起朝堂上那些事,夏延心里一阵烦乱,最近真是事事不顺。
西域那边的赛罕部落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在边境肆意挑衅,为此,蒙格皇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在边境闹事,却愣是不表态。
其实,大臣都知道,皇室那边是在为了乌布殿下的事情而跟大梁置气呢!
故此,对慕云霆颇有微词,若不是他当初执意不肯让西域使团入境寻找乌布殿下,怎么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莫非父亲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夏婉冰问道,神情依然有些哀怨。
她其实不是生气太子纳新人入宫,而是因为到现在为止,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难道你连是谁家的千金也不知道吗?”夏延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是怎么当得太子妃?”
“女儿惭愧。”夏婉冰绞着帕子说道。
“太后打算把兵部侍郎许有则的女儿挑一个入宫侍奉太子。那许有则自然是求之不得,只等太后挑个日子把人抬进宫去了。”夏延语重心长地劝道。“此事已成定局,太子妃定当全力促成此事。且不可闹什么情绪。”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夏婉冰垂眸叹道。
她还能闹什么情绪?
太子的心,早已经不在她这里了……
父女俩又聊了些家常,夏婉冰得知夏云初的病情,便前去忘忧阁看他,几个侍妾正手忙脚乱地给他往脸上覆冰块,喂药,一屋子乱。
夏婉冰顿时沉了脸。
屋子里没个女主人就是不行。
都成什么样子了!
见了夏婉冰,夏云初忙把屋里人屏退。嬉笑道:“怎么敢劳驾姐姐前来探望,真是折煞臣弟了。”
“就知道贫嘴。”夏婉冰没好气地在他床边坐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昨天去永定侯府游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过敏了。”夏云初不以为然地说道,“常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你说你去永定侯府干什么?”夏婉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低声道,“太子跟慕云霆一向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永定侯府。你最好是一步也不要踏入。”
“太子是太子,臣弟是臣弟,总不能因为太子跟慕云霆不睦。就连我也不让去他们家了吧?”夏云初耸耸肩,说道。“昨天,太子还去了永定侯府了呢!”
夏婉冰心里一动。忙问道:“可曾遇到了侍郎府的两个小姐?”
难道皇甫诺突然跑到永定侯府,是去私会佳人去了?
听说,昨天永定侯府人满为患呢!
“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吧!”夏云初眨眨眼睛,努力回忆了一番,继而点点头,“是碰到了一个。”
“他们说什么了吗?”夏婉冰咬牙问道。
皇甫诺可以纳新人入宫,但是她不想他对哪个女人情有独钟或者是念念不忘什么的……
“他们说什么来着?”夏云初挠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学说道,“当时太子问,许小姐今日作画了吗?那许小姐说,画了,只是小女不才,未能入选,早就听说殿下画艺非凡,不知小女有没有荣幸,让太子指点一下,也好让小女能领悟一番画画的技巧,最后太子答道,待我空了,定会召你进宫,切磋画艺的。”
夏云初学得绘声绘色,却把夏婉冰气得红了脸:“是哪个许小姐?”
这分明是在引诱太子……
当真是不要脸!
“是那个双胞胎妹妹,许惠珊。”夏云初肯定道。
“你当时在干嘛?不会立刻拉太子走吗?竟然让他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地说这么多废话。”夏婉冰愤然道。
“哎呀,我的太子妃,您这样说可是有些不讲理了,姐夫毕竟是太子,他为君,我为臣,哪有他跟别人说话没说完,我就拉他走的道理!”夏云初不可思议地说道,”再说了,我当时就是拉他走了,这事就完了?”
夏婉冰气得半天没吱声,想了想,咬牙道:“弟弟,姐姐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你一定要帮我。”
太子身边绝对不能有这种精于心计的女人,绝对不能。
“姐姐但说无妨!”夏云初见她满脸肃意,忙应道。
沈青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回屋用了茶点,崇水那边的瓜果就到了,红的桃子,紫的葡萄,圆滚滚的西瓜,橙黄的香梨,满满一筐,桃枝忙仔细冲洗了一番,呈上来,笑道:“少夫人,听说这几天崇水那边的桃子不多了,怕是再过两天,就没了,您可得多吃几个。”
“再过几天别说桃子了,就连这些也没了。”沈青黎笑笑,顺手拿起一个桃子,放在手里端详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放下,吩咐道,“记得每次来了瓜果。都要先给祖母送过去一些。”
“少夫人不说,奴婢还差点忘记了。”桃枝擦了擦手。应声退下,把筐里剩下的那些瓜果。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巧的果篮里,抬腿就往外走。
这时,碧桃掀帘走进来:“少夫人,龚四叔来了。”
“让他去正厅那边等我。”沈青黎放下手里的葡萄,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起身往外走。
“少夫人!”龚四见了沈青黎,忙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属下打听到,昨天余木头从庄子上回来过,有人看到他在画展那边鬼鬼祟祟地出现过。后来没等画展结束,就走了,至于其他人,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昨天人虽然多,却也并不复杂。
能在最后时刻下毒的,除了慕府的人,外人要想下手,并不容易。
又是那个余木头!
“龚四,你这就去崇水那边走一趟。务必让许大夫来一趟,说我有要事找他,越快越好!”沈青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务必要亲手交给许大夫。”
龚四二话不说。接了信,匆匆领命而去。
现在动身去崇水,回来得后晌了。
沈青黎又让碧桃去把慕安叫来:“慕安。你后晌的时候,想办法把余木头约到巷后街的美味居。说你要回请他,记住。你务必要等到许大夫去美味居找你,你才能让他离开。”
慕安点头退下。
“少夫人,难道您怀疑余木头?”碧桃疑惑地问道。
“余木头只是一个下人,跟慕安原本也没什么来往,可是他最近却频频约慕安出去喝酒,又是送银子,又是请他喝酒,想想就不正常,加上这次的事情,他又在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沈青黎轻叹了一声,又道,“我本无意害别人,却屡屡遭别人暗算,这次,就要加害我的孩子,不揪出幕后推手,我在府里就没有安宁日子过。”
“下毒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少夫人怀这一胎多不容易,竟然还有人想着要算计少夫人,若是找出来,不管是谁,世子定不会轻饶他的。”碧桃愤然道。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要咱们万事小心,料他们也不会有下手的机会的!”沈青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要面对这样的凶险,活着,真的是不容易。
楚嬷嬷掀帘走进来,笑盈盈地说道:“少夫人,太夫人说您成天呆在清心苑,一定闷得慌,请了戏班子在畅风堂唱戏,特意让奴婢过来接您过去瞧瞧。”
“祖母真是有心。”沈青黎其实是对听戏没什么兴趣的,但毕竟是皇甫氏的一片心意,便起身换了衣裳,乘着软轿,去了畅风堂。
苏氏和柳氏也在。
皇甫氏见了她,就笑眯眯地照顾她坐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坐的比苏氏和柳氏的位置要高一些,沈青黎看苏氏和柳氏的时候,稍稍有些尴尬。
“二郎媳妇近来胃口可好?”苏氏上前探了探身,关切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尽管对母亲说,母亲给你去买。”
“多谢母亲,儿媳一直吃得好睡得香,也没什么想吃的,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沈青黎淡淡地说道。
自她有了身孕以来,也不曾见苏氏去清心苑嘘寒问暖过,也不曾派人送什么吃食,倒是每次见了面,都会表现出很是关心的样子。
不是亲婆婆,就是不行。
就是关心,也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种。
多半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而已。
“母亲,大嫂,要不是二郎媳妇有了身孕,我还真是看不出二郎这么会照顾媳妇,你们看,连给他媳妇做饭的厨子都是从一品居请来的,还有,就连吃的瓜果也跟咱们的不一样,全都是从崇水那边快骑过来的,啧啧,别说府里了,就是放眼京城,哪个男人能做到像二郎这样的,我看,是没有。”柳氏眉眼弯弯地看着沈青黎,笑道,“所以说啊二郎媳妇,你如今才是咱们慕府最最金贵的人了,就连今天的戏班子,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了呢!”
“那是当然,黎丫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