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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种奇花异草什么的。”沈青黎见夏云初脸上的表情起起伏伏的,似乎有什么心事似地。便浅浅一笑,又道。“若是夏世子执意要在山上租地也不是不可以,南梨园对面的那片山头种的都是我们慕府的茶苗,若是夏世子在那里种花,回头我跟泓远说一声,让他给世子在隔壁山头空出块地来就是。”
“不用不用,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才提了提这事,既然下人把事情都闹成这样,那我自然也没这个心思了。”夏云初讪讪笑道。内心掀起的复杂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下来,端起茶碗有滋有味地喝着茶,肆无忌惮地感受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心里一阵感叹,如果,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那该多好……
阿画兴冲冲地拿着几张画走进来,笑道:“少夫人,院子里的少爷小姐们已经有诗画作成。还请少夫人过目。”
“嗯,好,你先拿出去,放到院子里的画板上就行。”沈青黎嗅到那些墨汁的味道。忙掏出手帕掩了口鼻,阿画一看,才立刻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随即外面传来芍药不悦的声音:“都说了不准把那些画拿进屋里去的,怎么还是记不住?”
阿画悻悻地上前把那些画固定在画板上。趁芍药不注意,冲她扮了个鬼脸。慕安看在眼里,噗嗤一笑,忙上前颠颠问道:“阿画,这些都是从画展上取来的画吗?怎么都这么多了?”
“当然了,四少爷说了,参加诗画的少爷小姐们一共有十六个人,其中画画的有九个,写诗的也有九个。”阿画把画板一一摆开,饶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画,她不识字,看不懂上面的诗。
“那不是一共有十八个人吗?”慕安不解。
“哎呀,你傻啊!其中那两个人自然是能画画能写诗了。”阿画白了他一眼,又低声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两个人就是四少爷和樱小姐,而且四少爷拿了樱小姐的画,巧的是樱小姐正好拿了四少爷的。”
“他们两个知道吗?”慕安疑惑道。
“应该是不知道。”阿画眨眨眼睛,说道,“他们画完画堆在一边,然后添诗的时候,却是依次取的,他们只是碰巧拿了彼此的罢了。”
这时,芍药走过来吩咐道:“少夫人说了,待这些画的墨迹干了以后,就移到廊下去,少夫人在那里看画。”
“知道了!”阿画不冷不热地应道。
芍药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夏云初原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如今听说沈青黎是此次画展的评判,更加来了兴趣,忙一溜烟出了清心苑,对等着那里的贴身小厮吩咐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慕府有诗画会,让他过来一趟。”
那小厮领命而去。
“等等。”夏云初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冲他招了招手,那小厮会意,忙凑过身来,夏云初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咬着他耳朵嘀咕了一番,那小厮眸光流转了一番,点点头,匆匆离去。
夏云初这才理理衣衫,脚步轻松地朝清心苑走去,一转身差点跟一个人碰了个满怀,吴梨樱忙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女走路匆忙了些,望公子见谅。”
“起来吧!大好的日子,我不怪你了。”夏云初冷冷瞥了她一眼,信步进了院子。
“多谢公子。”吴梨樱脸上一阵尴尬,待他走远,才不声不响地进了院子。
沈青黎正站在廊下用帕子掩了口鼻,饶有兴趣地看画,这次送过来的六幅画里,四幅画的是山水画。
其中两幅则是画的是人物。
一个是半掩在珠帘后面的带着面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团扇上描着远黛般的墨色山水,无论从功底还是意境,这幅画都属上乘之作,上面添的诗依稀能看出题目是闺怨,字迹龙飞凤舞地看得不是很清楚。
另一个则是一个男子站在湖边的侧影,对着月色,似乎在回忆什么,添诗的人显然是个女子,字迹全是中规中矩的簪花小楷,正待细细看诗,却见夏云初又从外面返回来。见沈青黎正拿帕子掩了口鼻在看氏,哈哈一笑:“少夫人若是不方便。评诗的差事就交给我帮你看,我虽然没有少夫人的才学。但是还能稍稍分出一点仲伯的,少夫人只等着做最后的裁决就行。”
“那就劳烦夏世子了。” 沈青黎笑笑,只得退回屋里。
“表嫂。”吴梨樱见适才那公子在那些画板前流连,脸微微一红,悄声问道,“他是谁?”
“国公府夏世子。”沈青黎随手取过团扇,轻轻扇了扇,说道,“这批画作我已经看过了。胜出的是那两张人物画。”
吴梨樱心里一阵惊喜,却没有吱声,只是轻声道,“下一批全是才子佳人图,到时候,怕是这两张就入不了表嫂的眼了。”
“看看再说。”沈青黎笑道,“虽然眼下只是取个热闹,但是咱们还是要力求公正的。”
两人正说着,夏云初却有模有样地从那些画里把那两张人物画挑了出来。赞道:“画好,诗也好。”
沈青黎笑笑:“我挑的也正是这两幅画,不想,竟然跟世子不谋而合。”
夏云初大喜。忙道:“看来我跟少夫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夏云初自知失言,又见阿画和桃枝陆续捧着画进来,忙道:“我先过去看看。帮少夫人挑出两幅画来。”
沈青黎只得应着,对吴梨樱说道:“你也帮着世子去看看。”
吴梨樱会意。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两人有模有样地商讨了一番。才统一意见从中挑了两幅画出来,放在先前挑出的那两副画旁边,虽然都是人物画,却有天壤之别,第二批的人物画,无论从功底还是从意境,都无法跟先前那两幅比。
夏云初直接弃了刚刚挑出来的那两幅画,摇头道:“这两幅直接淘汰好了,省得还得再费少夫人的眼睛。”
吴梨樱只得点头答应。
这时,有小厮匆匆进来,跟夏云初说了几句什么,夏云初眸底含笑地点点头,待第三批画呈上来,他似乎比前两批更有兴趣,看得更仔细,反复看了好久,才能挑出两幅画,漫不经心地问吴梨樱:“这两幅怎么样?”
“还行。”吴梨樱如实答道。
“什么叫还行?那依你看,哪个更好?”夏云初有些不耐烦,说道,“算了,还是各人评下各人的,然后再让少夫人定夺好了。”
吴梨樱只得点头应道。
看得出来,那副大气磅礴的宫殿图肯定是出自太子之手,除了太子,谁能有如此胸怀?
还有一副百鸟朝贺图,勉强能入眼。
夏云初不假思索地挥毫写下自己的意见:宫殿图排第一,仕女图第二,才子图第三,百鸟图第四。
吴梨樱想了半天,排序跟他稍稍相左了一些,只是把才子图排了第二,百鸟图排了第三,仕女图第四。
两人无一例外地首推宫殿图第一。
夏云初心里一阵轻松。
芍药把夏云初和吴梨樱的排序说给沈青黎听,沈青黎远远地看了看那些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说道:“宫殿图是魁首毋容置疑,按说百鸟图应该排在第二的,可惜他的画上滴了一滴墨汁,破坏了整个画面,所以只能排第四的,所以,我同意夏世子的意见。
“哈哈哈,少夫人,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嘛!我也正是因为那滴墨汁才把百鸟图排在第四的。”夏云初爽朗一笑,他不敢再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慕云霆那凌厉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神色一凛,可不敢再惹那个人了。
“世子所言极是!”沈青黎笑笑,吩咐芍药,“芍药,你用花汁把画上的诗抄过来给我看。”
一是不愿意闻那个墨汁的味,二是那画上的字迹写的龙飞凤舞的,她都不认识,让芍药抄过来,正好解了她不认识那些字的尴尬了。
芍药忙拿花汁把四幅画上的诗作抄在宣纸上,呈给她看。
夏云初和吴梨樱则站在画板面前,认真地读着那些诗,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地,所有的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
不远处的树丛里,杨嬷嬷低声问道:“木头,你把那些药掺在哪批画里?”
余木头眯着眼答道:“自然是掺在最后那批画作里了,嬷嬷放心,一旦少夫人接近那些画作,用不着一盏茶的功夫,她便会感到胸闷气短,晕倒在地的,至于后果是什么,想想就行了,我保证明天这个时候,她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算你小子能干。”杨嬷嬷冷冷一笑,用手戳了他的头一下,“你先回去,近日不要入府了,待风声过了再说。”
“是,下人遵命。”余木头嬉笑着退下。
杨嬷嬷冷哼一声,随手拽了片树叶,转身退了下去。
许氏姐妹站在树荫下,恰好看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许惠珊冷笑:“哎呦,那不是大少夫人身边的杨嬷嬷吗?鬼鬼祟祟地在树丛里干嘛?”
“哼,还能干什么?准没好事,这深宅大院里,哪个角角旮旯里是干净的,与其盯着人家锅底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许惠萱看了妹妹一眼,清清嗓子说道,“听说太子也来了,难道是来参加画展的吗?”
这时,几个莺莺燕燕的身影正结伴朝两人走来,为首的正是丞相府的陈二小姐,她看上去气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整个人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许惠珊笑笑,忙上前扶住她:“陈小姐也来了,最近身子可是大好了?”
“多谢珊姐姐关心,我早已经痊愈了。”陈二小姐不以为然地笑笑,抬手指了指碧水湖那边,笑道,“适才四少爷说,永定侯府新建了座彩虹桥,让我们几个过去看看,两位姐姐不如一同前往。”
“那就一起吧!”许惠萱不冷不热地应道。
果然,碧水湖面上,横卧着一座描着七彩颜色的拱桥,跟雨后彩虹如出一撤,跟水里的倒影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景致。
众女嬉笑着,提着裙摆,纷纷上桥上玩耍,刚上桥头,却听见对面凉亭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透过半掩的窗户,可以清楚看到里面那个月白色的身影和那人清瘦的面容。
陈二小姐心里一阵砰砰乱跳。
怪不得一直没有见到他,原来他是躲到这里来了。
心里正千回百转着,却听见清心苑那边传来一阵惊呼声,接着,有人从里面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边跑边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夫,快请大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游园会(二)
皇甫氏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正心情大好地跟前来游园的贵妇们聊天闲谈,虽然二老爷慕长封的官职不高,只是在兵部任了个六品的主事,但是三郎慕云轩的人品才学却是在京城小有名声的,若不是先前那股流言蜚语,怕是慕家的门槛早就被媒人们踩破了。
柳氏也神采飞扬地坐在皇甫氏身边,见众人一个劲地夸慕云轩是后起之秀,青年才俊什么的,乐得嘴都合不拢,笑道:“我们四郎虽然才学比不上三郎,但是他性子豪爽,为人耿直,这样的性情在京城也是不多见的。”
苏氏闻言,只是闷头喝茶,心里却冷哼道,这个妯娌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哪有当娘的这样夸自己儿子的?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表情不一地点头赞同。
“慕府郎君个个出挑,慕世子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三品,这放眼京城,谁有这样的殊荣?”黄氏笑道,“我家许大人倒是经常拿慕世子鞭策犬子,说要他务必好好为朝廷效力,成为跟慕世子一样的栋梁之材。”
许有则唯一的嫡子许实致仕以来,一直外放在并州任知府,为人桀骜不驯,而且贪婪成性,常常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苦不堪言,素有并州黑煞之称,但是由于许有则的关系,朝廷的那些言官除了私下里骂几句,却无人敢在朝堂上公然弹劾他。
朝廷这边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许实虽然是个文官,却很是擅长军事。自他在并州任知府以来,西域那边的大大小小的黑帮什么的。吃了他不少暗亏,渐渐地也不敢去并州那边捣乱。
但是京城这边的贵妇们提起许实。多半还是很是不屑的,什么军事才能,只不过是个只会舞棒弄棍的粗人罢了!
“夫人客气了,令公子年纪轻轻便官至五品,日后定是前程无量。”苏氏盈盈笑道,“都是后生可畏,彼此彼此。”
众人只是笑。
定远侯府孙夫人悄然打量了皇甫氏一眼,浅笑道:“这论起来,咱们还是一同受封的人家。可是我们定远侯府的人丁却单薄了些,远远比不上贵府的枝繁叶茂,如今,世子夫人又有喜在身,府上又要添丁,真是可喜可贺。”
孙夫人膝下有三个女儿,并无嫡子,一连几年再也没有动静,直到定远侯四十岁那年。才免了府上的一个贵妾的避子汤,那贵妾倒也争气,随后就生了个男丁,总算是给定远侯府续了香火。相比定远侯府,永定侯府的子嗣的确繁盛。
眼看慕府的第四代就要出生了,而定远侯的儿子才刚刚八岁。
“是啊!像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就希望看到家里人丁兴旺,人家人家。有人才是家嘛!”皇甫氏笑道,“待过几个月我们府上添丁。希望你们务必赏光来府上喝喜酒。”
“太夫人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来。”孙夫人心里不免有些泛酸,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又笑着吩咐身边的嬷嬷,“柳嬷嬷,你出去把二娘三娘叫过来给太夫人请安。”说着,又冲皇甫氏笑道,“让太夫人见笑了,我这两个女儿想必在府上玩疯了,竟然还没有来给太夫人请安。”
“哈哈,年轻人哪能在屋里呆得住?侄媳,你不用去喊她们了。”皇甫氏摆摆手,起身下炕,“今天天气这么好,咱们也出去走走,顺便瞧瞧你那两个小姐。”
“怎么敢劳烦太夫人?”孙氏有些受宠若惊。
“不是劳烦,我正好也陪你们出去走走。”楚嬷嬷忙上前给皇甫氏整理衣衫,手脚麻利地把拐杖递给她。
“不用不用,别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硬朗着呢!”皇甫氏摆摆手,笑道,“阿楚,你可别惯上我这毛病,我还得给二郎媳妇带孩子呢!若是离不了拐杖,怎么抱孩子?”
众人又是一阵笑。
一行人出了沐影堂,分花拂柳地走在繁花锦簇的主道上,不得不说,柳氏办这个游园会,的确是费了心思的,竟然在院子里所有的凉亭里,都摆放了点心和瓜果,以方便游园的人随时坐下来歇脚。
苏氏走在皇甫氏身边,触到皇甫氏眸底的笑意,腹诽道,又不是花她的银子,她自然可劲造了。
在府里转了一气,柳氏挽着皇甫氏的胳膊,眉眼弯弯地说道:“两位夫人一定累了,咱们去前面亭子里歇歇脚吧!”
就是要让你们看看我们永定侯府镶着金边的瓷碗瓷盘,看看我们侯府是多么的财大气粗。
“好,咱们先过去歇息一下,然后再去看看那些年轻人在干嘛?”皇甫氏点头应道。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急急地走过,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苏氏眼尖,忙喊住他:“慕安,你急匆匆地去干什么?”
慕安一扭头,见一行人正看着他,忙黑着脸,上前施礼:“太夫人,夫人,二夫人,小人,小人正要去巷后街请大夫……”
“请大夫?谁要请大夫?是不是二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