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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老爷是在糊弄我。”田姨娘松开他,不悦道,“老爷若是真心待我,怎么会不为我以后打算,我若是没有孩子傍身,日后在这永定侯府怕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你胡说什么?这些年你不是过得好好的?谁也没有因此此事怪罪你哪!”慕长源皱眉道,“这些日子我有些忙,怕是顾不上你,你不要瞎想,我如果有空,自然会过来陪你的。”
田姨娘见慕长源面露不悦,也不敢多言,只得勉强一笑:“老爷公务要紧,妾身这就去厨房看看,给老爷准备早膳。”
刚吃完饭,许嬷嬷便带着一个小丫头进了院子,站在门口毕恭毕敬地说道:“老爷,夫人担心老爷误了时辰,便差奴婢送了朝服过来,世子已经在门口等着老爷了。”
透过珠帘,隐约看到田姨娘倚在慕长源身边,正拿着勺子往他碗里添汤,忍不住嘴角一沉,妾就是妾,也不知道给老爷把握着时辰,只顾卖弄风情……
“知道了,跟夫人说,后晌要带一个同僚回来,让夫人准备好茶点等着。”慕长源放下筷子。起身下炕,田姨娘也忙放下筷子,伺候他更衣。
待送走慕长源,田姨娘一溜烟地跑到清心苑跟沈青黎诉苦:“二少夫人,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算是看明白了,老爷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里,我要是想怀孩子,简直是比登天都难呐!”
“此事急不得,顺其自然就好。”沈青黎莞尔一笑。把桌子上的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来来来,吃点水果顺顺气。”
她唇上沾满了嫣红的葡萄汁,在透进来的天光下,散着娇艳的光芒。整个人都显得很有精神。完全没有因为孕吐而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田姨娘满脸艳羡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五颜六色的新鲜瓜果,轻笑道,“少夫人不愧是府里最最金贵的人。连吃的瓜果都跟我们的不一样,啧啧,怪不得今天早上百灵说有快骑进府送瓜果,我还以为送到沐影堂去了呢!敢情都是送到清心苑里来了啊!”
碧桃浅笑:“姨娘有所不知,这些瓜果都是世子派人从崇水那边带过来的,而且还都是现摘的,以后就每天送了。”
沈青黎只是笑。
她是典型的母凭子贵!
尽管如此,她也不好意思独享这份荣宠,这些瓜果一到,她就让桃枝给沐影堂送了一半过去,她可不想落下个持宠而娇的名声。
“啧啧,世子爷待少夫人是越来越上心了,听说还从外面请了厨子专门伺候少夫人。”田姨娘眉眼弯弯地笑道,“少夫人,你这一胎,可一定要生个儿子,这样才不会辜负世子的一片心意哦!”
虽然是第一胎,可是若是生个女儿,那太夫人和世子是肯定不高兴的嘛!
“生儿生女都是缘分,哪能由着咱们挑?”沈青黎边说边吃了一串葡萄,又随手捏了一个红艳艳的大红枣放在嘴里嚼着,不得不说,这崇水的水果就是比京城那边的甜,碧桃忙上前伸手要接住她吐出来的枣核,沈青黎忙摆摆手,“我自己来。”
吃个东西,还要人在一旁伺候,她实在是不习惯。
“少夫人,我研制了一种新的生儿秘方。”田姨娘倾身上前说道,“不知道少夫人愿意不愿意一试?”
沈青黎顿时哭笑不得:“姨娘,我都怀上了,是男是女都早有定数了,还要你个秘方干什么?”
敢情最近这些日子,田姨娘都不捣鼓那些脂粉什么的了,而是改行研究起这些秘方什么的,怪不得这几天都不见她送什么新调制的胭脂水粉了。
“我这秘方跟别人的不一样,就是怀上了,我也能给保准你生儿子。”田姨娘口沫纷飞地说道,“少夫人别不信,我这可是从古书上抄下来的,就算是你现在怀的是女儿,吃了我的秘方,我包管你生儿子。”
沈青黎禁不住地笑出了声:“姨娘,你是要拿我当实验品吗?你还是饶了我吧!生儿生女我都认了,我才不吃那秘方呢!”
碧桃在一旁也忍不住地掩口偷笑。
“哎呀少夫人,你可别不信,我那方子真的很灵的,再说,都是些花花草草什么的研制的,又不是药,试试就是了。”田姨娘急了,“不瞒少夫人,我最近一直在吃呢!”
“姨娘那方子是从《梦林笔谈》上抄下来的吧?”一直闷不做声的阿画突然开口问道。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姨娘眨眨眼睛,若是连一个丫头都知道,那还算什么秘方?”
阿画清清嗓子,轻咳道:“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是从《梦林笔谈》上抄的方子,您看,我变成男人了吗?”
田姨娘闻言,悄然打量了阿画一眼,叹道:“阿画,不是我说你娘,当年她一定是吃的剂量不够,你看看你,这身材,这模样,差一点就变成男人了。”
沈青黎和碧桃无奈地对视一眼,这也太能损人了吧!
阿画却是一头雾水:“差了哪点?”
“你连差哪点都不知道?””田姨娘愣了一下,这丫头是傻还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阿画摇摇头,眨眨眼睛,“请姨娘明示。”
“哎呀这孩子……”一向大大咧咧的田姨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脸微微红了一下,忙起身道,“那个,我还忘了,我厨房里还炖的汤,我该回去了!”
说着,火急火燎地走了。
屋里,沈青黎和碧桃早已经笑弯了腰。
笑得阿画有些不知所措,挠挠头,悻悻地退了下去。
慕安迎面走过来。
阿画郁闷地叫住他:“慕安,你看我像男人吗?”
“不像啊!”慕安有些茫然。
“那适才田姨娘怎么说我差一点就变成男人了?我到底是差哪点?”阿画不依不饶地问道,“为什么你是男人,而我不是?”
慕安倒吸一口冷气,见她满脸认真地样子,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我有要事要找少夫人禀报,先走了,改天再跟说这事。”说着,匆匆进了内苑,适才余木头又过来约他,说是又揽了笔生意,让他跟着过去看看。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得跟沈青黎禀报一下才是。
沈青黎听他这样一说,忙吩咐道:“碧桃,你跟着他一起去,看看那个余木头在捣什么鬼,记住,安全第一。”她私下里早就跟碧桃说过,完不成任务不要紧,得首先保住自己的安全。
“是。”碧桃领命而去。
时辰尚早,路上没有一个行人。
慕长源和慕云霆骑马并肩缓缓而行。
“二郎,龚四什么时候回来?”慕长源扭头看着他,问道,“我觉得乌布殿下多半会来京城,而不会在边境一带藏身的。”他自然知道龚四是被慕云霆派到并州一带,暗地里查访乌布的下落。
“龚四估计就这两天就回来了,我是听说乌布有个先生在并州,所以就派龚四过去了解一下有关乌布的一些情况。”慕云霆从善如流地说道,“父亲说的对,乌布很有可能藏在京城,只是这么长时间,这么多人没有找到他,说明这个人肯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事,所以找人也得有找人的技巧才是。”
慕长源点头称是。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嘛!
前面,一棵树倒在地上,占了大半个路面。
慕长源勒紧缰绳,不以为然地骑马绕过去。
慕云霆却迟疑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看四下里,昨天下朝的时候,这棵树还好好的,昨晚也没什么风,大清早的,这树怎么就倒在这里了?
霎时,一排密箭嗖嗖地朝两人飞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情分
“父亲小心。”慕云霆想也不想地朝慕长源扑去,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下马背,数十支冷箭纷纷射空。
瞬间,几个黑衣人挥刀跳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二话不说,挥刀就砍,慕云霆一边挥剑迎战,一边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此偷袭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
“慕云霆,你若束手就擒,或许我们主上还能饶你一命,你父亲也定会安然无恙。”为首那人冷笑道,“若是执意抵抗,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父子的忌日!”
“废话少说,是谁的忌日还说不定呢!”慕云霆一听这人口口声声说是主上,心里便明白了几分,除了沧浪会的人,还有谁会称自己的头领为主上,司徒空果然是对自己怀恨在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于公于私,他跟司徒空已经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打了几个回合。
对方明显不敌父子俩的凌厉攻击,渐渐败下阵去,最后竟然四下里逃窜而去。
随后,一个身影悄然飘至两人面前,缓缓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多日不见,这张脸多了些憔悴,多了些木然。
父子俩神色一凛。
慕长源下意识地整整衣衫,心情复杂地上前一步,唤道:“翠儿。”
慕云霆不动声色地收起剑鞘,冷眼打量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沉默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个女人当成奴婢,而是看作自己最亲近的人,可是眼下,这个女人竟然成了自己的敌人,要害他性命,要害他无嗣……
“世子!”翠姑越过慕长源,径自朝慕云霆走来,屈膝福身,面无表情地说道,“翠姑对不起你。”
“你又是来杀我的吧?”慕云霆冷声问道。“司徒空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可以这样义无反顾地对我屡下杀手?”
“翠儿,只要你愿意脱离沧浪会,我们定会摒弃前嫌地让你回到慕府。”慕长源动容道,“我们原本就不应该闹成这样。”
“老爷。一切都回不去了。当年慕老侯爷带人抄我江家一门的时候。因果就种下了,江家和慕家注定是不共戴天的。”翠姑凄然一笑,“我江家一脉虽然是戴罪充军。却个个颠沛流离地死去,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个世上,只是我做梦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地到了仇人的府上为奴为婢,我怎能甘心?怎能不恨?”
“翠儿,你糊涂啊!”慕长源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当年家父只是奉命而行,并非出自个人意愿,你恨慕家,实在是没有道理哪!”
“我不仅仅恨慕家,更恨你们这些所谓的当朝贵勋,我真是不明白,我们这些前朝过来的世家到底哪个地方入不了你们的眼,你们非要赶尽杀绝不可,所以,我恨你们每一个人。”翠姑越说越激动,“可惜我知道的太晚,如果我早点知道这些,你们慕府早就零离破碎了,我用不着等到今天。”
“所以,你为了仇恨,连我也要赶尽杀绝,是不是?”慕云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是,所以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吧!”翠姑缓缓拿剑抵在慕云霆面前,冷声道,“世子,出招吧!”
“翠儿,你心里有恨,就尽管冲我来,父债子还,江家和慕家的仇恨,还轮不到他。”慕长源上前挡在慕云霆前面,却被慕云霆伸手挡在一边,慕云霆神色淡然道,“父亲,她若是伤了你,我必不会容她,还不如直接冲我来。”说着,又冷冷看着翠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我让你三招,你动手吧!”
翠姑咬咬牙,挥剑就刺。
慕云霆闪身躲开,并不还手。
慕长源实在看不下去了,纵身上前,冷声道:“既然你如此绝情,那我们父子俩人就跟你来个了断就是。”
一支冷箭从慕云霆背后突然呼啸而来。
翠姑想也不想地朝慕云霆扑了过去:“世子当心。”
待父子俩回过神来,才发现翠姑已经倒了血泊中,一支冷箭插入了她的后背,血染红了她翠色的衣裙,慕云霆忙上前扶起她,喊道:“翠姑,你怎么样?”
慕长源愤然起身,一眼瞥见不远处树丛里有身影在晃动,气急败坏地提剑追了上去。
“世子……”翠姑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凄然一笑,“世子,奴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世子。”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慕云霆抱住她,轻声道,“翠姑,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当年祖父也不是有意的,你又何况活的这么累,走,我带你回府,找大夫给你治伤。”为了仇恨,竟然蹉跎了一生的岁月,终究是不值得的。
“不,世子,你让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是大夫,我的伤我知道,没事的!”翠姑勉强一笑,说道:“世子,沧浪会并非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无恶不作,他们其实都是一些受迫害的苦命人,希望朝廷日后能善待他们,不要再赶尽杀绝了。”
“你放心,沧浪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其实朝廷原本就无意跟沧浪会作对,只是阴差阳错地闹了个误会而已。”慕云霆掏出手帕,轻轻替她擦拭着嘴角渗出来的鲜血,沉声道,“翠姑,是司徒空野心太大,意图谋反,以致于朝廷认为是沧浪会本意如此的。”
“世子说得对,司徒空在西域的势力越来越大,大有取乌布殿下代之的架势,朝廷不能不防。”翠姑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卯足了力气说道,“世子。奴婢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世子,府里那个疯女人的孩子其实,其实就是四皇子皇甫卓。”
“什么?你说四皇子的生母就是后山上的那个疯女人?”慕云霆大惊。
“是,是的,除了我和程言,别人都不知道,连皇上都不知道。”翠姑疲惫地笑笑,见慕云霆的脸也越发模糊起来,索性闭上眼睛,歇息片刻。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说道,“奴婢在慕府泉水里下了毒。所以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才迟迟不孕。奴婢该死。这,这是解药,世子。要原谅奴婢这一次……”
慕云霆皱皱眉,接过瓷瓶,勉强一笑:“翠姑不要自责,二少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程言是太皇太后的人,难道太皇太后也知道?
“太好了,奴婢恭喜世子,若是夫人地下有知,知道她有了孙子,指不定有多高兴呢!”翠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嘴唇颤了颤,缓缓抬手抚摸着他年轻俊朗的脸,虚弱道,“世子后继有人,奴婢,奴婢也就没有遗憾了……”
“翠姑,等黎娘生了孩子,你再帮我们照顾孩子,好不好?”慕云霆顺势抓住手,感受到手上的凉意,知道她已经不行了,强忍悲痛道,“你不但懂医术,还会做饭,身手也不错,我们把孩子交给你带,是最合适不过了。”
“谢谢世子还愿意把孩子交给奴婢,奴婢真是高兴,只是,只是奴婢要让世子失望了,我,我……”翠姑急促地呼吸了一下,“我想回枫叶镇,麻烦世子把我送回枫叶镇……”说着,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生在枫叶镇,死也要回到枫叶镇。
半空,几朵白云悠然地飘来飘去。
风低低地掠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
“翠姑!”慕云霆缓缓起身,跪倒在她身边,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慕长源持剑匆匆返回,见到这一幕,手中的剑叮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里全是当年那个在树下捡花的女子的纯真笑颜……
慕家父子在上朝途中遇袭的消息一传开,举朝震惊,一时间人心惶惶起来,郎朗白日,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偷袭朝廷命官,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震惊的同时,不免有人对京防营提出质疑,京防营本来就是守卫京城安全的,怎么这几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