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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他还不能少了靳济则,虽然搭上了信王府,可信王对他的兴趣只在于那些小说,若是他品行有失惹了信王不痛快,信王翻脸也就在顷刻间而已。
“表哥,你自己也舍不得她吧?”靳宜宝忽而凑近了柳齐闵,伏在他肩上轻轻的说,“离她成亲可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不出半月,她也将回府待嫁,你也就仅仅这十多天里才有机会呢……”
那呵出来的气暖暖香香喷在耳旁,让柳齐闵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翻身将靳宜宝抱住,心头却不断闪过靳宜安那张妩媚柔弱的脸,和眉眼间透出的倔强。
“若是她闹了出来,我怕是难逃一死。”柳齐闵手指流连在靳宜宝滑嫩的脸颊上,常老太太寿辰那日,他只顾着先占有了她再说,哪有时间细细品尝,如今,她总算是落到他的手里了。
“表哥那般精明,岂会没有主意?”靳宜宝努力忽略掉心头窜起的厌恶,手臂勾住了柳齐闵的颈子。
红罗帐外,烛光静照,红罗帐中,鸳影招摇。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柳齐闵翻身坐起,低头看了看已经睡过去的靳宜宝,他轻蔑一笑。不是没有看到靳宜宝对自己的不屑,不过,那又如何?再如何不屑,她还不是要在他x下辗转哀鸣?只是想到靳宜宝一次次的毒计,他心里对这个本应是活泼开朗的中学生的女孩产生了深深的戒备。
古代女子不可小视,再一次,他在心里提醒自己。
靳宜安?他的确不舍得,那样特别的女人,他怎么容得她一次次从他指缝间逃脱。这些日子,他也留意询问过,可所有人都语焉不详,从靳宜宝口中,他才得知原来靳宜安是去了靳家的家庙。
“家庙那边防备松得很,后墙更是轻易便可翻过去。”
柳齐闵心头一动,或许是可行的,不过,他岂会随意信了靳宜宝的话,还是要小心探查一番才是。至于靳宜宝所说的,要靳宜安以残花败柳之身嫁给袁玓,从而受尽袁玓厌憎乃至休弃,让袁玓因新婚妻子并未完璧而受辱……柳齐闵无声的笑起来,这对他并非无利呢,靳宜安若是那样嫁给袁玓,要么被休要么在袁家受尽冷落,到时他只要拿出几样东西,由不得靳宜安不从了他,娶到手里固然可以尽情享受,可这样偷。情却也别有一番味道。
浓浓夜色里,喜烛映窗棂,雨,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雨后的清晨格外凉爽,夜里的一场雨洗净了连日来的闷热和灰尘,枝头树梢还挂着水珠,满眼青翠。
“姑娘,今儿天气好,您……”草儿说着回头看了一眼,不禁又叹气起来,“您怎么又睡下了……”
木儿摇了摇头,姑娘这爱懒床的毛病看来是难改了,不过也不能怪姑娘,姑娘昨儿晚上翻来覆去也不知是到了几更才睡着的。
在草儿的三催四请下,靳宜安总算是起了床,用清凉的泉水净过面以后,她总算是觉得精神多了。
离回府没有太多日子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寻思该如何退掉亲事,可想来想去,却还是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若是她不计较名声的话,退亲自是容易的,可她不能不计较名声啊。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袁二公子不得不退亲呢?靳宜安咬紧了唇,无论袁二公子名声如何不堪,父亲是不会放弃这门亲事的,那么,忠信伯府那边呢?
怕是不行吧,既然忠信伯府那边已经能接受一个记名的嫡女,想来这个时候也不会再因为这个理由退亲,毕竟如今的那位老爵爷的夫人可不想给袁二公子娶一个有实力的妻子。
既然两家都不会退亲,那么,有什么人能奈何得了他们?
靳宜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真是的,她怎么才想到这一点。
“木儿,你可知如今皇家还有几位未出阁的公主?”靳宜安招过木儿来,她忽然想到,如果双方都不肯退亲的话,只要有人让他们不得不退亲,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这天下,有谁敢和皇家争么?
或许有,可绝不是靳府和忠信伯府那样的人家。至于袁玓名声在外,皇家却是无需顾虑太多呢,普通人家怕女儿受委屈,可天之骄女下嫁,哪个敢给她们委屈受?
一听靳宜安这么问,木儿多少就猜到了她的打算,不禁暗暗叫苦,但仍是答了:“如今尚有玉如、玉润、玉函三位公主尚未出阁,其中玉函公主年仅七岁,其他两位则是同年,都是十六岁,也都尚未定亲。”也不等靳宜安细问,她索性一股脑的全说出来,“玉如公主是当今太子的胞妹,听说知书达理,温柔娴静,极得圣上宠爱;玉润公主是静妃所出,性子么……的确是骄纵了些。奴婢当初跟在袁二公子身边时,曾见玉润公主似乎对公子颇有几分留意,只是那时公子已经和姑娘您定亲了。”
靳宜安轻轻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这位玉润公主极为合适呢。玉如公主若是真如木儿所说,断是不会做出抢他人亲事的行径,况且她极得圣上宠爱,圣上怕是不会看上袁玓,倒是玉润公主性格既已骄纵,又对袁玓有意,身份也不如玉如公主,可以一试。
过了半晌,靳宜安起身四处走动了下,奇怪的问道:“草儿那丫头呢?忽而不见她叽叽喳喳,还怪不习惯的,她不是说过今儿不出门么。”
靳宜安这么一说,木儿也发现自打用过饭后,草儿就没再出现过,也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这丫头,无论到哪儿都不老实,实在气人,木儿皱了皱眉说道:“姑娘您先在这里看书,奴婢去找找看,说不定又溜到哪里捣乱去了。”
“你也别总教训她,她毕竟年纪小些,横竖我这里也没什么事要她做,不过随口提一句罢了。”靳宜安一看木儿的脸色就知道木儿又在心里念叨草儿了,忍不住笑道,“你看她现在看见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姑娘!”木儿跺了跺脚,不由得抱怨道,“她这样还不都是您惯的。”
还不等木儿出去,外面就传来一连串清脆急促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草儿回来了。
果不其然,只听咔哒两声,是草儿进了外间的门,而且还把门扣起来了。
“草儿,你还敢关门,你木儿姐姐正要教训你呢,还不快逃?”靳宜安放下手里的经书笑了起来,木儿已经快步走去外间了。
不一会儿,木儿推着喘吁吁的草儿进来了,把草儿推到靳宜安跟前,才低声说道:“等下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草儿却冲木儿拌了个鬼脸,抹了把额上的汗说道:“姑娘,这次可真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真不是跑出去玩了。”
靳宜安连连点头,一副全心相信的模样:“是是是,你定是有要紧事去做,快告诉我,你都做什么大事去了。”
“就知道你们不信。”草儿扁扁嘴,不过很快脸上就换上了得意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是去给小厨房送碗碟的时候见着了一个人,你们猜那人是谁?”
“听你这么说,铁定不会是这里的下人,”靳宜安挑了下眉,轻敲着手里的经书说道,“可一般人也进不来靳家的家庙,能进来这里,又能让你这么上心,这人十有**是从府里来的吧?没有主子的话,哪怕是府里的人也不是随便能来这里的,如今并非大节下,父亲应该不会使人来,那么,来的人不是老祖宗的人就是夫人的人。”
草儿扬起了笑脸:“还是姑娘聪明。”
只是她才刚笑起来,就被木儿敲了一指头:“还不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卖什么关子。”
“就知道欺负我。”草儿咕哝了一声,摆正了脸色道,“来的是夫人的陪房王荣家的,奴婢到了小厨房,刚放下东西走开,就听见有陌生人说话的动静,干脆躲到了小厨房后边的窗户底下,竟然看到王荣家的带了个女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8 杨氏有动作
148 杨氏有动作
这就怪了,家庙里向来用不着多少人手,也就年下大祭的时候忙一些,不过那时候有的是事先准备好的人手,这不当不正的时候,王荣家的好端端的带个女人来做什么?不,应该说是夫人让王荣家的带个女人来做什么?
看草儿翘着小嘴的模样,靳宜安就知道下面还有话,可她偏就不开口问,反而和木儿说道:“王荣家的送个女人来,想必是家里下人太多用不上就塞这里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草儿这丫头还真是爱多心。”
木儿会意,也笑道:“是啊,奴婢看着丫头是太闲了,等下给她点活计,她就不会乱跑了。”
“姑娘!”草儿急的跺了跺脚,“您明知道府里不会无缘无故把下人打发到这里来,那可是夫人送来的人,您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你都不担心,我还担心什么?”靳宜安慢条斯理的喝茶。
“谁说不担心了嘛,就是担心,奴婢才会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啊。”
啪嗒一下,是木儿在草儿身上拍了一记:“知道着急还不快说,又卖关子。”
哼,就会故意逗我。草儿皱了皱鼻子,老老实实把自己听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她刚躲好,透过窗缝就看到王荣家的带着一个年约二十许的女人和一个婆子走到了小厨房门口,看那婆子点头哈腰的模样就知道,王荣家的肯定没少给了她好处。
“张大娘,我们大姑娘特地来家庙祈福,夫人那里一直放心不下。”王荣家的笑得很和气,倒把她眉眼中的几分凌厉掩饰了过去,“你是不知道,大姑娘她的身子骨本来就弱,后来受了伤,虽说已经痊愈了,但更是要小心照料着才行,现在眼瞅着还有一个月就要出阁了,夫人左也担心又也担心,又怕她吃不好,又怕她睡不好,特地打发我送了一个擅长做素斋的女人来,一来帮帮几位大娘做点事,二来也是为了照顾大姑娘。”
张婆子已是收了王荣家的好处,如今一听这话,顿时满口称赞起夫人的贤惠来。
“不过呢,这就不用特地转告大姑娘了,不是我说大姑娘,可她心思也太细了些,大姑娘向来是个孝顺的人儿,若是知道夫人在府里这么挂念她,为她操这么多心,不定心里多难受呢,如此反倒不美了。”王荣家的笑得意味深长,一双微微斜吊起来的眼睛瞟着张婆子,“张大娘可听懂了?”
都是几十岁的人精了,张婆子岂会听不懂,先前她只顾着有好处可拿,可听了这番话,她就有些忐忑了,袖子里的那些银子也觉得有些烫手起来。放个把人进来没什么,但听王荣家的的意思,似乎并不仅仅是照顾大姑娘那么简单,倘若大姑娘在家庙里出了事,她可担待不起。
银子再好,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张大娘放心,”王荣家的看出了张婆子的紧张,不急不慢的安抚道,“再有半个月,咱们大姑娘就该回府了,到那时,她的身子定是已经调理好了,必然会安安稳稳的回府的。”
她这话的意思是大姑娘不会在这里出事?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事?张婆子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直站在王荣家的身后不说话的那个女人一眼,如果是那样,他们送一个女人来做什么?
“这是我娘家的侄女,你叫她素兰就行了。”王荣家的回头看了那女人一眼。
素兰立刻上前一步,浅笑道:“这些日子,素兰就要劳烦张大娘了。”
这倒是让张婆子松了一口气,王荣家的总不能不顾自己侄女的性命,更何况,就算王荣家的不顾,这个素兰自己也不会不顾的。
“好了,夫人那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去做,我就不多停留了。”王荣家的说着就往外走,张婆子和素兰忙跟了上去相送。
趁着这个空当,草儿才一路小跑的溜回了靳宜安的屋子。
听完草儿的话,靳宜安和木儿都陷入了沉思。
好端端的,夫人绝不会是为了照顾她才特地送个会做素斋的女人来,如果可能,夫人怕是更想送个会做断肠饭的人来。靳宜安轻轻叩着杨木的小茶几,清脆的响声一下下仿佛敲在人的心上。听王荣家的那意思,这个女人也不像是来要自己性命的,那她能做什么?
“总之,姑娘现在吃的东西,喝的茶,一定要让奴婢们好好的查看过以后才能入口。”木儿眉头皱的死紧,拳头也攥了起来,“对了,不光这些,最好洗漱的,沐浴的,全都查看以后再用。”
草儿闻言用力点头,她可不信那个叫素兰的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厨娘。
见两人这样,靳宜安心里一暖,能有草儿和木儿在身边,哪怕是睡觉,她都觉得安心许多。这一点上,她倒是要好好的感谢袁二公子。
到了晚间,草儿去小厨房取饭,果然见那素兰正在厨下忙活,便故作诧异的问道:“张大娘,这位是?”
“哦,她是庄上的,你叫她素兰嫂子就行,最近缺人手,我千托万请的才请来帮衬一段时间。”张婆子脸色半点不变,连端着碗的手都稳稳不动。
若不是亲眼看过,亲耳听过,草儿定然会把张婆子的话信以为真,可她现在只会在心里暗暗的啐一口,脸上笑着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们给大娘添麻烦了。”
“这是哪儿的话,我们平日里望穿了眼睛,轻易也见不着一个主子的面儿呢,如今大姑娘在这里住着,可是我们的福分,更别说大姑娘还是为了靳家来祈福的了。”张婆子那张老脸笑得比菩萨还和善,说着又特地从旁边的筐里拿出两块热腾腾的粉蒸糕塞到草儿手里,“这是素兰刚做的,拿去尝个鲜儿,大姑娘的那份早就放篮子里了。”
大大的恭维了素兰几句,又甜甜的写过张婆子,草儿这才提着篮子走了。
进了屋,草儿和木儿一起将取来的饭菜摆在桌上,照例是一碗白粥,一碟新鲜的青菜,一碟拌豆腐,还有一碟粉蒸糕,草儿又将张婆子给她的那两块也找了个小碟放上。
家庙里严禁荤腥,每日的饭菜都是青菜豆腐之类,口味清淡无比,若是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应该是极易分辨的。
两人将饭菜各盛出来些许,小心的嗅了又嗅,可如论如何嗅,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不禁有些疑惑的相互对视了一眼。
“怎么?可是找到了什么?”一直看着她们的靳宜安这才敢出声询问。
木儿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饭,若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是因为换了人主厨,味道比先前好了不少,但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东西。
“这就怪了,她总不可能仅仅是来做饭的。”靳宜安并没有怀疑木儿和草儿两人对药草的辨别能力,当初兰齐姨娘那个荷包,在那么浓郁的香气掩饰下,草儿都能随意发现里面藏着的药,如今这么仔细的检查,更不可能会出错。
“难道是没有气味的么?”木儿眉头一皱。
靳宜安来不及喝止,木儿就用筷子挑了一根青菜送入口中。
“胡闹,还不快吐出来!”靳宜安急的站了起来,还不知里面究竟有什么呢,万一木儿因此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木儿嚼了片刻将那菜叶吞了下去,这才说道:“姑娘放心,奴婢有分寸的,这菜里什么都没有。”
“那你也不能这么胡来,”靳宜安沉了脸,“我们虽是主仆,可我绝不许你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这种试药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