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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到这几天来几位主子的言行,以及二姑娘莫名其妙的病倒,一些想的长远的老人紧紧的闭上了嘴。
对外的解释是二姑娘和表少爷幼时就曾议过亲,只是夫人心里不太满意这门亲事,故而一直不曾提起,还积极给宜宝寻别的人家,但老爷并没有悔婚的打算,知道夫人的作为后训斥了夫人,并一力促成了这门亲事。
“嘿,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看表少爷如今才名传扬开来,又结识了信亲王,这才改了主意呢。”
“嘘!你不要命了?”
“这事儿都少琢磨,主子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别落得跟昨天的小王一个下场,你以为你屁股比板子硬?”
为了这门亲事,夫人还特地去寺里求了签,签文上说中秋月满,翌日大吉,显然是要把亲事定在八月十六了。
这可实在是有些赶,如今到八月十六已经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嫁妆,嫁衣,一切都还没准备呢。更何况大姑娘的亲事早就定下是九月底,二姑娘是妹妹竟然排在大姑娘前边出嫁,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二姑娘是正经的嫡出女儿,大姑娘那个记名嫡女自然是比不过的。
无论是突然定下的亲事,还是紧迫的婚期,一切都没有人议论,整个靳府都笼罩在这种诡异的喜庆中。靳济则面对外人的旁敲侧击也只是呵呵一笑:“亲事早就定下了,都是我那夫人不晓事,唉,妇道人家嘛,头发长见识短是难免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4 准备出府
144 准备出府
饶是靳宜安能想到宜宝会不得不嫁给柳齐闵,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以宜宝的性子,以及杨氏对柳家的鄙夷,哪怕姑母一再施压,又怎么会妥协得这么快?
然而这一切,就在宜宝亲自走进安时院之后有了答案。
看到靳宜安脸上露出的诧异神色,靳宜宝笑了,她一笑就露出那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得格外讨喜。
“大姐姐这么惊讶,是不是以为我还在哭闹,或者还被父亲关在棋风苑呢?”靳宜宝在安时院里随意转了一圈,有些嫌弃的拂了拂衣袖,看了一眼花藤下的精致藤椅,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清秀使了个眼色。
清秀会意,立刻用帕子将藤椅上上下下擦了个遍,随后才请靳宜宝坐下。
“哪里,足足有半月不曾见二妹妹了,看到你如今无事,我的心也就放下了。”靳宜安笑笑,自己也坐了过去,不经意的说道,“这藤椅是袁二公子昨日才送来的,我看着还不错,就摆在这里了。”她亲自斟了一杯茶给宜宝,“尝一下吧,这半下午说热不热的时候,倒是在这花藤底下还有点凉意。”
“袁二公子真是有心了。”这句话,靳宜宝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虽然她仍在笑,那笑容却有些勉强了。
只这一句话,已经足以让靳宜安明白,宜宝依然不甘心,她如今这副认命的模样背后定然还有其他用意。
只是,难道她不明白么?哪怕她到最后没有嫁给柳齐闵,也是绝无可能再嫁给袁二公子的了。靳宜安心里不解,只能留意靳宜宝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
“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要成亲了。”靳宜宝语气幽幽,双眼盯着面前的茶水,却不知道她透过茶水在看什么,“再过两个多月,就是大姐姐你了。”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靳宜安抿了抿唇,她是要快些离开靳府了,否则杨氏定会采取某些动作,而她也来不及再寻自己的亲事。
靳宜宝继续说着:“大姐姐如今可满意了吧,今后再无人能够拦你的路了。”
“二妹妹这话说得好笑,从一开始就不曾有人拦我的路。”靳宜安轻笑一声,“就算有拦路的,推倒了踏着走过去就是了。”她的路,她自己走,想要夺了她的路的,她会从那人身上走过去。
“大姐姐真是变了很多呢,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了。”靳宜宝托着腮,出神的看着靳宜安,“难道从山上跌下去一次,就会有这么大改变吗?起初我还怀疑你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可如今我信了,你必是忘了……”
清秀紧张的打断了靳宜宝的话:“姑娘,咱们出来的也够久了,您身子还没大好,不如回吧?”
“我在和大姐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多嘴!”靳宜宝忽然提高了声音怒斥清秀,随即又露出了笑容对靳宜安说道,“这个清秀就是爱偷懒,只想着把我关在院子里省事,大姐姐不必理会她。”
清秀咬了咬牙,低下头没再出声,二姑娘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就连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没什么,她也是关心你罢了。”靳宜安摇摇头,“况且她是母亲贴身的丫鬟,我们为人儿女的,对长辈身边的人应怀有一分敬意,二妹妹如此呵斥她,倒是对母亲有些不敬了。”
“哪里,母亲已经把她给了我,既是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若她还自持是母亲身边的人,想要拿这个压我一头,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靳宜宝浑不在意的说道。
听靳宜宝这么说,清秀再次咬了咬牙,这次却不是对靳宜宝,而是对清云。夫人把佳儿和瑞儿赶去了花园做粗活,却又担心二姑娘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伺候,就把她给了二姑娘。说什么照顾好二姑娘就是对夫人最大的诚心了,夫人的贴身丫鬟和二姑娘的贴身丫鬟能比么?当她不知道呢,这一定是清云那蹄子出的鬼主意。
“原来如此。”靳宜安看看清秀,不轻不重的说,“做奴才的大抵是如此,主子怎么说,就得怎么做,主子让你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说起来,母亲身边如今可只有清云姐姐一个了,当初的清熙如今已经做了姨娘,都说清熙长得平常,却没想到她倒是她们三个里头最有造化的。”
“什么造化,依旧是母亲坐着她们只能站着。”靳宜宝轻哼了一声。
“话不能这么说,清熙当初做丫鬟的时候不也是站着么?可如今她也是能使丫鬟的人了。”靳宜安说着又看了清秀一眼,转而说起了别的,“说起来,我倒是不能看着妹妹你出嫁了。”
靳宜宝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靳宜安。
“我已经和老祖宗,还有父亲母亲说过了,因为家里有些不安宁,我又眼看要出阁,将来也不能在他们膝下尽孝,决心去家庙为咱们靳家祈福。”
直到今天早上,靳济则看靳宜安的心意实在坚决,才不得不同意的。也是为此,靳济则对这个大女儿更加看重,家庙简陋,一切都无法与府里相比,更何况府中自有佛堂,若不是诚心为靳家祈福,靳宜安何必去那里。
“家庙?去家庙?”靳宜宝低下头喃喃自语,忽而又猛的看向靳宜安问道,“何时?”
“日子还没有定,横竖也就在这月底或者下月初了。”靳宜安笑盈盈的说道,“二妹妹放心,我会替你祈福,愿你和表哥婚后夫妻和顺,美满安康。”
从没想过靳宜安会有这等打算,靳宜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敷衍着道了声谢,随后又叮嘱靳宜安注意安全。
想要躲出去?难道这个贱人知道了什么?靳宜宝满腹狐疑,不可能,那些念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谁都不曾告诉过,难道说是她什么时候不经意说了出来?靳宜宝拼命回想,可根本什么都想不到,她压根没告诉过任何人,总不会是睡着后说了梦话吧?想到这个,她冷冷的看了清秀一眼。
清秀正在盯着桌上的茶杯出神,冷不丁被瞪了一眼,有些慌乱的收回了视线问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真的是她?靳宜宝眉头轻轻皱起,如果不是她,她慌什么?被佳儿和瑞儿背叛后,她再也不敢相信身边任何一人,也不把心思告诉身边任何一人,更何况清秀是母亲的人,如果清秀知道她的想法,定会告诉母亲的。可母亲今日也和往常一样,并无半点异常,难道说这丫头也被靳宜安买通了?各种混乱的念头让靳宜宝再也坐不住,冷冷的说了一声:“我们回去。”
“二妹妹慢走。”靳宜安笑着相送,丝毫不在意靳宜宝根本没有和她道别就那么径直走了。
直到靳宜宝出了院门,草儿才皱皱鼻子道:“变得越来越讨厌了。”
“二姑娘还是沉不住气。”木儿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嘴倒是比以前紧了很多,以前打什么坏主意总是连她自己都掩饰不住,可如今竟然半点都没说出来。”
“或许二妹妹本就没打什么坏主意。”靳宜安站了起来,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这话姑娘自己信不信?”草儿跟了上去,嘴里念叨个不休。
是啊,连她自己都不会信。靳宜安揉了揉眉心,自打老祖宗寿辰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宜宝,一见面,她就察觉到宜宝身上似乎有很大变化,说不清是哪里,可的确是变了。不过,也不可能不变吧,毕竟经历了那种事情,如今还要嫁给柳齐闵。原本她以为宜宝会哭闹着不嫁,甚至冲到安时院来和她大吵大闹,可谁知宜宝竟然会这么平静。宜宝越是平静,她就越是不会放心,因为她分明从宜宝眼中看到了不甘。
宜宝定是有什么打算,从一听说自己要离府就变了脸色也可以猜得到。
只是,她究竟打算做什么?
靳宜安猜不透,宜宝现在不会把心事告诉任何人,她实在猜不透宜宝究竟有什么打算。
“总不会二姑娘还对袁二公子不死心吧?”草儿随口说道,“她都这样了,根本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袁二公子。”
“会不会是她因此想要报复咱们姑娘,想要害咱们姑娘也不能嫁给袁二公子?”木儿说出自己的看法,“二姑娘不知道咱们姑娘的心思,就算知道,她也不会信的,那她会不会是想着自己嫁不了,干脆也不让咱们姑娘嫁?”
草儿闻言用力点头,木儿这话说得不错,以二姑娘那阴狠的心思,不会做不出这种事情。想着,她连忙看向了靳宜安:“姑娘,不得不防啊。哪怕您是不打算嫁给袁二公子,可她的手段绝对不干净,你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那是自然,你们姑娘还要嫁人呢。”靳宜安好笑的点了下草儿的额头,“所以,赶紧去收拾下行礼,咱们早点去家庙那边,宜宝再怎么谋算,她现在也出不了府,她要是想有什么胡闹的打算,母亲岂能得不到消息?这个节骨眼上,母亲不会纵她乱来的。”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收拾,早点出府,也好早点帮姑娘多相看几个少年公子。”
“木儿,你还不快帮我撕了这丫头的嘴!”
“诶?姑娘不是这么打算的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45 你不想嫁,我偏要娶
145 你不想嫁,我偏要娶
一辆青油小车辘辘驶出了靳府后门,帘布摇摇,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人。
“姑娘,奴婢听说夫人昨日大怒,亏得她今日还能笑盈盈的送你出门。”草儿把自己的包裹放在膝盖上,要出去两个月,幸好是夏天,带的衣裳都是轻薄的,若是冬天的话,光棉衣就要一大包。
“母亲毕竟是母亲,岂会自个儿乱了分寸。”靳宜安笑笑,“想必家里喜事一桩又一桩,母亲会忙上一段时日的。”
木儿忍不住咬住了唇才没有笑出来,喜事?二姑娘出阁,老爷纳小,当真都是喜事,可夫人绝不会感到半点欢喜的。
就在昨天,清秀效仿清熙也进了靳济则的房,上了靳济则的床,事后,自是少不得一个姨娘身份。杨氏哪里肯答应,已经有一个清熙打了她的脸,她岂会再容一个清秀。可清秀比清熙机灵多了,清熙当初是自个儿去****靳济则的,清秀却是去清熙那里,被靳济则当作了清熙硬拉****的。第二天醒来,靳济则才知道自己醉酒睡错了人,清秀又在那里寻死觅活,他怎能让清秀只做一个区区的通房?
因为这事,杨氏大怒杖责了清秀,而清秀也真狠得下心来,一低头就撞了柱子,血流了一地,倒把靳济则吓得个半死。幸好清秀受过杖责本就没力气,这才只是撞破了头部而已。而且,她撞得也很巧妙,并没有伤到面门,伤处却在头发里面,待伤好之后,将头发梳起就半点伤痕也看不到了。
如此热闹,大姑娘离府去家庙吃斋倒是小事一桩了。
靳家的家庙在京城南边,出了城门一路往南行了有四五十里路,渐渐看到了一片田庄,高树低丛后边掩着几户人家,这都是看庄子的庄户了。进了庄子往西一拐,就能看到数株参天古木,以及青砖白墙的家庙。
靳宜安在家庙前下了车,从小门稳步走了进去,早有接到消息等在那里的两个婆子引着她往里面走去。
正中的祠堂大门紧闭,今日不是初一十五,祠堂大门是不会开的,况且靳宜安只是一个小小的记名嫡女,不是男嗣,也不是真的嫡女,还没那资格进去。
松开木儿的手,靳宜安在祠堂门外台阶下的蒲团上跪下,恭恭敬敬的向祖宗叩头。她也只能叩头了,上香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
待一切完毕之后,靳宜安才跟了引路的婆子去了家庙后边的一排小小厢房,这些日子,她就要住在这里了。
“大姑娘,这间奴婢已经收拾干净了,简陋了点,但绝对干净,您放心就是。”走在前头的那个婆子笑着推开东数第一间厢房的门,“被褥帐子都是新换的,两个大姐儿的房间就在姑娘旁边,也都收拾好了。”
环视房内一圈,靳宜安点点头,笑道:“果然干净,有劳大娘了。”她话音一落,木儿就自袖中取出荷包递到了两个婆子的手里。
捏了捏手里的荷包,婆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些日子,宜安少不得还要麻烦二位,还请二位多多担待。”靳宜安对这两个婆子的安排很满意,家庙简陋,自是不能和府里相比,只要能干净清爽就很不错了。
送走了两个婆子,草儿把门一关,立刻说道:“这里还不错嘛,奴婢看姑娘在这里可以舒心几日了。”
“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婆子……”木儿没有草儿那么轻松,虽然这里远离靳府,可她仍旧不放心,毕竟夫人可是靳府的主母,如果她想要动什么手脚,这里可不一定就能避得开。
“这里一来让母亲鞭长莫及,二来么……”靳宜安摇着头笑了,对木儿和草儿勾勾手指,“你们有所不知,如今掌管靳家家庙的是靳二太爷,就连我父亲都要尊他一声二爷爷的。我们靳家向来是书香门第,故而当初父亲成亲时,二太爷最是看不上将门出身的母亲,母亲想要避开二太爷把手伸到家庙这里来,却是难得很。”
想当初无论是亲戚之间来往,还是逢年过节走动,她总是孑然一身,就那么小心的躲在角落里,因为那样就不会有人留意到她,不留意她,也就不会欺负她了。也是因为她不爱走动,总是静悄悄的一个人呆着,所以听到了不少各种各样的传闻。
草儿和木儿恍然,如此一来,她们倒可以放心不少,只可惜李嬷嬷已经走了,若是李嬷嬷还在,她们就更安心了。
就这样在家庙里住下,靳宜安每日所做不过是抄写经书,或者在小佛堂里诵经,倒是草儿和守门的婆子打得极火热,时常溜出去半天,婆子只当她是贪玩,看在她嘴甜又时不时带回些小东西的份上便也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