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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李二嫂特地替她热着的排骨和红萝卜,云歌暗自庆幸总算过了一关,却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漏洞百出,已经被几只老狐狸盯上了。
书房里,赵见慎问张乔予与赵安:“你们觉得云歌如何?”
张乔予一个老不正经的样子笑道:“确实是个美人。”
“张先生若喜欢,我将她送你如何?”赵见慎阴笑。
“免免免,这么朵鲜花配我一个老头子,暴殄天物啊,王爷若是喜欢,倒不妨带回王府去好好痛惜,想必王妃也乐见其成。”张乔予一个老顽童的样子,旁边的赵安身为晚辈,想笑不敢笑,憋得十分痛苦。
“说正事!”赵见慎不想跟这个促狭的老家伙瞎掰下去。
“嗯,云歌姑娘行礼动作生疏敷衍,不像出身低微惯于屈居人下的女子,态度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便是普通男子之中,敢在王爷面前如此直抒己见的也不多,这个姑娘不简单啊。”
007 睡自己的觉,让王爷滚蛋去吧!
“嗯,云歌姑娘行礼动作生疏敷衍,不像出身低微惯于屈居人下的女子,态度不卑不亢,侃侃而谈,便是普通男子之中,敢在王爷面前如此直抒己见的也不多,这个姑娘不简单啊。我看*书^斋”
赵见慎微微点头,示意赵安也说说自己的看法。
“冷静心细,昨日那般紧急情势下能够见微知著,难得,一个弱女子敢动手攻击一名手持凶器的七尺男儿,且下手果断决绝,不似常人。不过……”赵安说到后来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措辞。
“不过觉得她今天应对的那番话似有不尽不实之处吧。”张乔予笑着接话。
“据内子回忆,云歌似乎从李凯被搬进前厅起就故意移开位置,避免与李凯太过接近。”赵安说道。
“这位姑娘一开始就知道李凯有问题。赵安,你确认她不会武功?”张乔予问。
“从其呼吸与步态动静判断,她确实不会武功。”赵安肯定地道。
“王爷,依老朽看了,云歌姑娘背景定不简单,只是目前看来,对王府也并无恶意。就看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了。”张乔予挤眉弄眼地暗示,不要以为王爷一副平淡如水的态度就能骗过他的一双老眼。
王爷分明对这个女子有兴趣!
更好玩的是,这个女子看王爷的眼神清澈平淡,与看普通人并无不同——竟然有女人对位高权重而且以风流英俊闻名七国的王爷没兴趣?!真不是普通的好玩。
云歌午饭还没吃完,静雪、月伊、可兰几个铁杆牌友就上门了,虽然昨日受了惊吓,但想到王爷的绝世风采,再想到云歌昨天救王妃立了大功,今天又被王爷召见,心里不约而同打起了小九九。
说不定云歌很快就会成为王爷王妃身边的红人,有她提携一下,自己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里坐冷板凳。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围着云歌一个劲追问今天面见王爷的现场实况,王爷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身边都是哪些人等等,最后的重点是,云歌是不是会随王爷回王府去?
云歌被吵得头晕,很无奈地说:“小女子今日历劫归来,各位美女就发发慈悲,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静雪诧异道:“什么历劫归来?谁为难你了?”
云歌苦笑说:“王爷为难我了,他说我早发现李侍卫有嫌疑,却不说,陷王妃于险地,念在我后来救了王妃,就功过相抵,王妃如果有个万一,估计我今天就不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话了……”
可兰一听失望又埋怨:“啊?你早知道?那你怎么不说呢,王妃危险就不用说了,我们也被吓死了,好好的机会就这么让你糟蹋了。”
月伊也点头说道:“云歌,确实是你不对!”
云歌气绝,昨天差点被王妃逼着陪葬,今天就一门心思替王妃王爷说话了,什么世道?!
算了算了,当年鲁迅先生也曾经慨叹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个时代女人处境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
几个女子正相对沮丧无言,外边传来张妈的声音。
开门一看,张妈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似是昨天王妃身边的其中两人,手上各捧了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成一座小山,霎时把屋内几个女子的眼睛都耀花了。
张妈让她们放下东西,说是王妃赏赐的,然后便带人离去了,云歌再三谢过。
才回到屋里,就看到那三个女人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给她道喜,王爷虽然不待见云歌,可王妃看来是挺中意云歌的,只要云歌跟着王妃到了王府,不愁没有机会啊。
云歌强打精神应付过三个牌友,听着她们一直发花痴到吃完晚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行前不忘再三叮嘱:以后到了王府,千万不要忘记提携朋友。
云歌关起门来,盯着桌上王妃的礼物十分郁闷,为什么不送现金大奖呢?这些东西携带套现十分不便,而且货物出门当即折旧,真是太亏了!
草草把东西收一收,李二嫂过来帮忙替她烧水准备沐浴,云歌想想,从那堆赏赐里拿了三支翠玉发簪塞给李二嫂。
李二嫂连忙推辞:“这东西太贵重了,老婆子不敢收啊!”
云歌笑笑说:“你就收着吧,一个送你女儿,两个送你家未来媳妇,老是这么麻烦你,我怎么好意思。”
李二嫂推辞不过,勉强收下。云歌也松了口气,这个东西虽然不比现钱,但好歹用来送人情还是不错的。
王爷王妃在别庄里休息两天,便打算回京城王府,消息传出,院子里的姑娘们炸了锅,一个个都想能得到机会随王爷回京,不少人便打起了云歌的主意,云歌被烦得不行,干脆终日躲在被窝里不见人,反正她嗜睡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近这些天王爷没有再派人骚扰她,她估摸着王爷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号小人物,也安下心来,只等王爷一走,自己就可以继续过醉生梦死的米虫生活。
云歌很开心,有人很不开心,例如赵见慎。
这两天来他故意冷淡云歌,以作试探,别庄里的女子一个个花样百出以求自己青睐,这个女人竟然行若无事,终日昏睡,连提都不曾提起自己,无论是作为自己的女人之一,还是其他什么势力派来的细作,这样的行为都算严重失职!
王爷心情恶劣,身为主管与首席幕僚的两人自然心中有数,于是赵安偷偷吩咐张妈试探一下云歌的心意。
张妈带回来的消息让赵安很头疼,张乔予则幸灾乐祸,乐不可支,张妈反复试探的结果——云歌姑娘确实想继续留在别院。
话虽如此,几个人心底里还是不太相信,竟然有女子愿意放弃飞上枝头的机会,反而“自甘堕落”要待在这个冷宫一样的地方。
直到王爷一行离开山庄走了十里,云歌这边依然毫无动静,大家彻底相信,云歌就是那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怪胎!
008 把你留到下回吃
直到王爷一行离开山庄走了十里,云歌这边依然毫无动静,大家彻底相信,云歌就是那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怪胎!
赵见慎依然笑得温润如玉,但身边几个近侍都知道,王爷十分十分不高兴!
车队继续往京城走,当晚,赵见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偷偷返回别庄,根据记忆中张妈提过的位置,直接潜到云歌所住的院子。
赵见慎来到云歌卧房窗外,隐隐听到里面规律缓长的呼吸声,知道院子主人已经睡了,举起右掌轻轻一推,窗下的小栓便无声断裂。
赵见慎推窗一跃进了房间,落地的一刻看到自己在月光下浓黑的身影,不觉一笑,堂堂一个王爷,来看自己的妾婢,搞得跟采花贼一样,如果传出去,估计可以笑掉整个京城人的大牙。
赵见慎的功力,在黑夜中视物与平常没什么差别,信步走到床边,撩起纱帐,床上的睡得一脸香甜的正是这几天不断在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美人儿。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眉她的眼,不禁忆起那天在书房里,云歌抬头看他,这双眼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深深印入他的心底。
他想要这个女人,但这个女人似乎不想要他,据张妈说,她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竟然很高兴!该死的高兴!
赵见慎有点挫败,但又止不住兴奋,已经太久没有这种被人挑衅的感觉,虽然对手并不是故意的。
以他的身份与傲气,自然不屑于去强求一个不甘不愿的女子,只是自己不高兴,也不能让这个小女子过得太好!
睡梦中的云歌被脸上游移的指尖弄得痒痒的,皱皱眉头翻身躲开。
赵见慎一笑,左手轻轻拈住云歌的下巴,俯身如点水蜻蜓一般吻了一下美人的红唇,低声道:“给你一次机会,下次再送到我面前,我就把你吃下去。”
云歌的美梦不断被骚扰,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卷着被子绻成一团,好像一只幼猫一般。
看着这个可爱又可笑的模样,正要离开赵见慎忽然有点想反悔——应该这次就把她吃下去!
没有了王爷王妃的别院,一片愁云惨雾,凄风苦雨,云歌心中却无比轻松,压迫人民群众的两座大山终于自动消失,招贼带灾的霉星王妃终于走掉,别庄重新过上安定团结,幸福快乐的小康生活啦!
张妈收拾书房时遇上一脸春光灿烂的云歌,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直接问道:“姑娘,大好机会你不回王府,待在这个地方做啥?”
云歌装傻道:“张妈你不也待在这儿么?”
张妈无力,心想我跟你怎么一样?转念一想,云歌并非无知女子,如此作为必有原因,罢了,只要对王府无害就随她去吧。
张妈想要离开却被云歌叫住:“张妈,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张妈一听立马警觉起来,道:“姑娘尽管说。”
云歌笑笑:“这个南院书房的书我看得差不多了,可否请张妈在庄子里的书房中挑些书带给我?”
张妈想了想,说:“书的事情我也不太懂,怕拿错了,姑娘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找去。”
“传奇小说,还有地理人文,经书集子也行,呃,除了《闺训》之类的书,其他什么都可以,先谢谢张妈了。”云歌不好意思地说。
张妈晚上回去与赵安商量了一下,摸不透云歌的意图,也想不出来这么做会对王府有什么影响,便从第二天起,每天从书房中带出一两本书给云歌。
赵安还是不放心,吩咐张妈以书中内容试探一下云歌,结果发现云歌看过的书便能熟记如流,还每每有些独到看法。
张妈未出嫁前跟从父亲读书,虽然天资不高,但学识比起一般男子也是高了很多的,出嫁后随丈夫为王府工作,看书的时间逐渐少了,此刻有人能与自己讨论学问,自然高兴,听到云歌的奇谈怪论,便忍不住写信给父亲张乔予,张乔予看了也大感兴味。
某日赵安来信说到别庄账房请辞回乡养老,庄中缺个账房,张乔予一时兴起向王爷建议让云歌来。
赵见慎再次听闻这个名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本以为一个小小女子,也许过不到一个月感觉就会淡去。没想到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再听人提起这个名字,兴奋期待刹那间竟几乎冲破自己那张温和淡然的面具。不禁为自己的在意生出一点懊恼。
“一个女子管账,合适么?”赵见慎懒洋洋地问道。
“王爷,小女不也是一个女子管家,再说,小女来信中提及云歌姑娘聪颖过人,又在庄子上待了近一年,庄中众人大都与她认识,由她来做账房,与小女共事不怕惹人闲话,再合适不过。”
“她待的不过是庄子上的南院而已吧。也好,不给她机会,我们也不知道她目的何在。”赵见慎虽被云歌吸引,但时至今日仍然觉得她的背景不简单,极可能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留在别庄的(这个想法比较能安抚一个被嫌弃的男人的自尊心)。
如果云歌知道赵见慎的想法,一定大声喊冤,那个别庄,明明是赵大王爷安排她去的啊!
云歌接到摊派任务十分沮丧,明明是做米虫的,怎么忽然成了打杂的劳工?赵大老板至于抠成这样么?就这么见不得她吃闲饭?庄子里明明还有十几个姑娘也是这么领薪不干活,为什么偏偏针对自己?!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歌还是勉强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入职了。
老账房只想着赶快回家抱孙子,对于上头派来一个女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虽然不满,但也教的尽心尽力。
009 怪你过分能干
老账房只想着赶快回家抱孙子,对于上头派来一个女人接手自己的工作虽然不满,但也教的尽心尽力。我看*书^斋
对云歌而言,速算和记忆力其实是她的强项,上辈子为了让母亲高兴,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速算班,因为这方面天赋极高,还得了个诨号“人肉计算机”,而且还有受过的财务专业教育作底子,这个时代这些初级的记账算账方式,她只用了一天便完全搞懂了,其中大部分时间还是花在了解各种银钱换算、不同生意账目的处理方式与各类财货价格上头。
为了避免被封建大地主过度压榨劳动力,也不想太出挑引起其他人注意,云歌硬是装模作样,拖了大半个月才作出勉强能接手的样子,不过即使是如此,也让张妈及赵安等人很是诧异,账房老先生更一副找到衣钵传人的兴奋劲儿,完全忘记当初对云歌接任的不满。
账房先生包袱一收闪人后,整个别庄的账房工作正式由云歌接手。因为这份工作,云歌每天被迫早起,每天早上必然将大BOSS赵见慎及推她下火坑的混账师爷张乔予狠狠诅咒一遍。
幸好实际工作对于云歌而言十分简单,每天只花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即可解决。
账房一般人不能进,加上她顶着一个“王爷的女人”的身份,连赵安都不再随意出入账房,张妈忙于处理南院莺莺燕燕们层出不穷的大小问题,白天是绝对没空过来的。
云歌干脆偷渡了被子枕头藏在账房内,每天一早过去门窗一关就瘫在长椅上补眠,中午吃过饭继续午睡,到下午时候再起来做事。
基于对睡眠环境的高标准严要求,云歌还是经常睡不好,总一副精神不济昏昏欲睡的样子,导致张妈同情心泛滥,以为她工作太累,不止一次写信抱怨父亲如此安排不妥云云。
但张妈与赵安却又不得不佩服张乔予识人的眼光——别庄的账目自从交由云歌管理后,竟然比以前旧账房老先生的更要清晰精准。
云歌“入职”的第二个月,便是年节,虽然心痛云歌一个新手兼弱女子要将整年的账目整理出来,但实在拨不出人手,张妈只好一脸歉意地替赵安把任务摊派给云歌。作为补偿,特地吩咐李二嫂每天好饭好菜外加补品的送去给云歌。
云歌接手整盘账目后才发现,别庄虽不算很大,但下面涉及的产业不少,衣食住行,附近一带所有营生似乎都跟庄子能扯上点关系,就一个庄园的一个月营收,大概有近一千两之多,要知道在这里二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一家一月支出,难怪赵见慎有底气养着这么一窝子后宫米虫外加二十来个看家护院。
封建地主家就是有钱!
云歌不知道一般账房整理一年的账目要花多久,听张嫂说年节前十天就要完成,便早早做好,慢慢磨到最后限期才把总账交上去,看见张嫂与赵安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一凉,坏了!估计还是交得早了些,但也不顾上那么多,直接回自家院子昏睡了两天。
这一年赵见慎如期收到别庄的账册,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