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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老百姓见到竞天一行人,就俩反应:一,立即奔上来,嘘寒问暖。二,扭头就跑,再抱着他们最好的东西上来献殷勤。
一边走一边家常,走一路,欢迎一路,在这种热烈气氛下,各家衙门被映衬的门前三指灰一般。
更震惊的是,等他们休息按惯例一部分人吃饭,一部分守车时,自发有民众哗啦啦围上来,手里菜刀烧火棍啥都有。
个个义正言辞:“这是寨主的东西,咱得守好了。”
老乡,有话好好说,守好就守好,你那刀尖就不能朝外的?咱也是守车的人啊。
啊呸,你是官府的人,咱才不放心。
偏竞天大咧咧道:“守什么,进家的东西还能飞了不成?该忙啥忙啥,别耽误田里的活。”
慈祥的老大爷一挥锄头:“寨主还是经少,这人心最难防,咱得防着些外人不是?”
旁边大婶子点头:“寨主可是要去守边呢,咱不能上阵杀敌,咱可以帮着看东西啊。谁要敢动寨主东西,婶子剁了他的狗爪子。”手里菜刀霍霍生风。
后头男人就道:“我跟着寨主送过去就不回来了,在兖城跟着寨主打仗,爹娘说了,家里儿子多,不缺我一个,让我跟着寨主做大事。”
更多男人纷纷应和:“跟家里说好了”“都交待好了”“左邻右舍族里都照应着呢”…
官兵们看傻了眼,来招兵在哪不是生离死别哭天喊地谁也不愿去啊?怎么淦州就风水不一样,个个都争着抢着去呢?
他们没来过淦州,不知道淦州百姓经过什么,理解不了他们的感恩敬重与信任。
自从竞天横空出世,她带领的苍牙山没枉杀一人,发钱散粮,施粥送药,抓贼灭匪,兴建学堂义堂等等。这才几年时间,衙门已经可有可无了。再过几年,竞天就能设六部喊一声“朕”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做实事,谁对百姓好,他们心里自有一本账。
押送官兵哆嗦,不说竞天在淦州的绝对人气,这走哪儿都被人用敌视的目光和菜刀对着的日子不好过啊。
赶紧到兖城吧,他们赶紧到兖城交差回京吧。
谁知竞天笑眯眯道,她会和京里交待一声,以后淦州的物资,都由他们送。看好你们哟。
哭晕在茅房啊。
让物资先走,竞天带着一半人先回了寨子。
看到山脚坡上的幢幢竹楼,绿林粉花,溪水潺潺,还有立在寨子口朝他们欢唿摇手的人们,黎小泽朝儿小马驹一般牵着手跑下去,冲到寨子口,甩掉鞋子,在小溪里跳来跳去。
寨子里的孩子们也赤脚跳进去,笑啊,叫啊,蹦啊,跳的,激起无数水花溅到旁人身上,笑骂一片。
竞天被众人拥着回了家,认真回着他们的七嘴八舌,众人一人一句叽叽喳喳,怎么说也不够。
最后,还是杜仪娘站出来,说孩子们都累了,少寨主都睁不开眼了,才一个个不好意思捂着嘴出去了,打着手势要她们好好休息。
将朝儿放到床上,竞天努力不去看那一坨黄。大黄只跟朝儿亲,只盘在竹楼等她回来,一回来两只就腻在一起不撒手了。
走出来,竞天问杜仪娘:“我要去兖城,朝儿跟着还是不跟好呢?”
她很犹豫,兖城环境可没这里好,但朝儿又离不开她。
“朝儿不能跟你走。”不知何时出现的乌婆婆立在门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一十八章 羸弱
“为什么?”竞天其实很不想问。
乌婆婆走进来不客气坐下,横扫杜仪娘。
杜仪娘微微气恼,自己也是半个娘呢,抱着黎小泽出了竹楼。
一时清风微响,竞天却是心头沉重。
“为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乌婆婆有些暗哑的声音也无奈:“本来,我也想往后推一推,可那皇后做的好事,你能保证以后没人再对朝儿下手?”
竞天沉默。
“你心里清楚,朝儿身子看已无碍,但内里…仍是不堪一击。你若是有条件能让她一辈子无风无雨金玉养着,我也不忍心让她受苦。可惜…连皇帝的女儿都有烦扰,而且如今她还是孩子,随着年纪增长…她的身体不能忧思。”
不能忧思?
竞天掐紧手心,岂不是要她的朝儿断绝七情六欲?
“那婆婆有法子让朝儿完全好转?”
乌婆婆诚实摇头,让竞天心脏勐的一缩。
“并无十分把握。但有五分。”
才五分?
竞天闭上眼,突然有种冲动,去京城将韩谦两个儿子杀死。
“婆婆要如何做?”
“拜入我门下,以毒猝身。”
毒?
“那,我的朝儿,以后岂不是,同你一般罩在黑衣里见不得人了?”
乌婆婆大怒:“你才见不得人,你全家都见不得人。”
“…不是吗?”
“当然不是。”若不是看在徒弟面上,她非得杀了这个女水匪不可。
“梳妆打扮,这是个人喜好,朝儿这个不必学我。”
“也…不会毁容?”
乌婆婆浑身颤抖,气的。
“不会。”
“也不会…碰不得人?”
“不会!”这女水匪究竟是怎么想自己的?
竞天狐疑的眼神在乌婆婆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难道是天生的无盐女?
乌婆婆坐的笔挺,任她打量:“你觉得如何?”
竞天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那朝儿以后与常人会有如何区别?”
乌婆婆理了理衣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多一门保命手段罢了,还有便是要吃的苦中苦。”
竞天心肝一颤,顿时闪过蹲马步踩梅桩严冬酷暑抓毒虫的画面,她怎么舍得。
乌婆婆叹气:“你当我不心疼朝儿,再耽搁下去…”
“会…如何?”
“若她不受一点刺激,我能保她活到…十岁,只是活着。”
竞天身子一晃,十岁?躺在床上全无意识也是活着。
“婆婆,有什么法子能让五成更多一些?”
乌婆婆揉着太阳穴:“我一直在找,所幸,这次进京我寻回家族传承,应当会有法子。不过,我还在一直钻研。”
竞天立即道:“不管用什么,婆婆尽管说。”
“我知道。”见她脸色苍白,罕见安慰她:“你放心,朝儿于我族之术颇有天赋,是老天恩赐与我族接我衣钵的,我视她如己出,自然万般为她考虑。你就安心走吧。”
竞天呵呵,你咋不直接说这闺女我要了,你可以去死了呢?
既然下了决定,那便不必再拖,等朝儿醒来,竞天便告诉她:娘亲要去打仗,你乌婆婆没法去,你大黄也没法去,你的小泽阿姆都不去,乖宝宝在家等娘亲回来,听乌婆婆的话。
朝儿眼泪巴巴骑在大黄身上目送走了竞天。这俩自相见就没一刻分开过的。
竞天狠瞪眼大黄,拉着它的大脑袋嘱咐,要照顾好小伙伴,才带着两千兄弟奔赴兖城。
她是傻子才会倾巢而出,老窝没人守的?苍牙山没人维系的?既然皇帝给了征兵权,她不好好用都对不住皇后那一箱箱的毒。
京里热闹无比。
竞天走后第二天,朝堂便出现了弹劾皇后不修的言论,且不是一个两个,声音越演越烈,请皇帝另选贤良。后宫更是趁机作妖,所有女人联合起来誓要拉皇后下马。皇后独木难支,免不了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
后宫哭闹,前朝争吵。得不到片刻闲的老皇帝身子似乎更不好了。
外头有了传言。人家孝子心口肉为引,怎么就续了老父的命?偏皇帝用了公主的心口肉却不见起色甚至更重?因为要用儿子的才成呀!
一时间,众人看向沉默的三位王爷眼神都很怪,怎么就仍无动于衷?
三人要呕死,虽然那种鬼话不能信,但早知如此,不管老头子怎么想,他们也该先割了肉才是,又哪会弄到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地步。
尤其,偏偏三人领的差事都没完成好,被对手阵营反扑参劾,民间又有了新传言,说是皇子不孝,老天震怒,所以才差事不顺,是老天惩戒呢。
仨皇子恨不得吐血,老天没这么闲。
但皇帝一日阴沉过一日的眼神,让兄弟仨皮子绷紧战战兢兢起来。
不然,就割肉吧?
正当磨刀子呢,宫里传来消息,小透明九皇子割肉侍父,龙心大悦。
三位王爷就扔了刀,娘的,你一个十岁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九皇子之前的皇子,还活着的已经被这仨收拾的不敢冒泡了。
小崽子长大了啊,这是要争权了啊。
三位王爷顿觉不妙,皇帝那的危机还未解除,新的敌人又冒了出来,且行且小心啊。
九皇子纯孝,生母被封了贵妃。
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后也就再做那几天了,不知会不会是这位贵妃上位。若是,那九皇子身份可就有个“嫡”了。
要知道,宁王淳王和裕王,都没占个“嫡”。
而老皇帝明显看重了九皇子,天天带在身边教导,却扔给那三个一大堆又麻烦又得罪人的政事去处理。
三位王爷一时间焦头烂额,全身心应付来自他们老父亲和幼弟的森森恶意。对别的事情,就没那么留意了。
比如,沈三的失踪。
不止淳王没留意,沈家也没太放在心上。
金大人掌握百官升迁,自然人脉多人情也多,悄无声息的探听个黑幕,不露声色的透漏给沈家的政敌,简直不要太简单。
于是,沈彬一时间比淳王更焦头烂额起来,顾不上下头儿子都在干什么。
于是,当淳王以为沈三在家帮老子,而沈彬以为沈三去淳王那边出主意,而沈家所有人都没留意到透明的三爷真实去向时,沈三被人关在小黑屋里已经三天了。
这就是没有存在感的悲哀啊。
身上衣裳已经被抽打成了条条块块,沈三的脸仍是完好无损。
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人全身罩在宽大黑袍里,深深的帽兜遮住大半片脸,便是偶尔一抬头也只能看到漆黑一片和偶尔反射来的银光。
“说不说?”
声音有种沉闷,是嘴巴被金属面具挡住的缘由。
沈三暗恨,他竟一丝这人的来也看不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一十九章 说了
“啪”一鞭子甩来,行刑的是同样罩在黑衣里的人,执鞭的手上也谨慎的缠了黑布条。
他只能看出,这些人对人命的漠视。
“呵,说不说,我都是一个死。”
所以,他为何要说出来便宜了他们呢?
“那可未必。”靠坐在对面太师椅里的黑衣人,慢悠悠开口:“虽然这京城你是留不得了,但以沈三爷的聪明才干,走到哪里不能凭一身谋略闯出另一片天地,何必非要在淳王手底下做个见不得光的幕僚呢?”
沈三一咯噔,这些人竟然知道自己与淳王的关系。那这些人想问的必然是淳王的事。他若说了,便是这些人放了自己,淳王也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哼,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个字。”
“何必呢,沈三爷,人只一条命,命没了,你的抱负,你的野心,你费尽心思勾画的美好未来可就全没了。难道沈三爷好心要将自己谋划的一切都要拱手让给你那两个蠢笨如猪的兄长?”
沈三脸色一变。
“呵呵,知道沈三爷忠于淳王。可惜啊,就凭你见不得光的身份,便是淳王大事能成,世人也绝不会从他嘴里听到有关你的一句话。出谋划策费尽心机,连个名都捞不着。呵呵,沈三爷,值不值?”
沈三咬牙。
“沈三爷傲骨难折,咱就成全你。可惜啊,你一番暗地里的谋划努力,沈家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但这好处会落在谁手上?沈三爷的儿女也不知能不能落个好下场。毕竟他们的功臣爹,死的一名不值。爹死娘改嫁,儿子只能碌碌无为为家族开枝散叶,做个管事还要看你哥哥家孩子的脸色。女儿呢,除了拿来联姻还能做什么?没了爹的女孩,又是庶子的孩子,只能嫁到商家吧。沈三爷,这里头的事,你个聪明人比谁都清楚吧?”
沈三闭上了眼。他不甘,不甘啊。
“你们真能放我走?”
黑衣人挥了挥大袖子,表达着他对他的不在意。
“咱只对事情真相感兴趣,人命,咱还真不稀罕拿。”
半天,沈三下了决心:“我说。”
他不甘,他不甘自己殚精竭虑只落得一个早死下场。更不甘沈家因自己得了好处却是被嫡子占了去。不管他死还是活,反正他不会好过了,沈家也别想好过。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毁了吧。
“你们想知道什么?”
罩着大黑衣,黑衣人似乎僵了僵。
“我没说吗?”听着就透着几分心虚。
沈三默默吐了口血,愤愤提醒他:“从我进来,你一直让我说,让我说,就是没说让我说什么。”
黑衣人沉默:“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沈三嘴角又渗出血来,马蛋,还以为这人精于刑讯,什么也不问先拷打他三天,是为了击败他的心防呢。原来是个智障。
黑衣人怒:“你也不提醒我!”
拿鞭子的人往旁边让了让,以为你装高深呢。
黑衣人忍着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我问,你说,”又对另一人道:“你写。”
半天,小鸟一般的卫同飞进了金家。
因为最近事情太多,而金大人没一丝异常,淳王已经把盯梢的人撤了回去。
厚厚一沓纸,印了沈三红手印,往金大人面前桌上一搁。
“岳父大人,去韩家办正事啊。”
金大人不急不缓拿起来,一张一张仔细看了,越看脸色越沉,最后怒拍桌案。
“想不到淳王竟会做出如此之事来,荒唐!险恶!无耻!”
既然沈三愿意开口了,卫同自然不能只问一件,让沈三顺着说三遍,倒着说三遍,确认他肚里再无藏私才出来。别说,沈三知道的真不少。
卫同绕过去,捧在桌上那只手,着急道:“先不管他,爹啊,咱先办正事啊。”
都直接喊“爹”了。
金大人又气又乐:“让国公爷看见你这个样子,可得说你什么好。”
卫同瘪嘴,就他爹那个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样的老鳏夫,理解不了他关关雎鸠的迫切心情。
“爹啊,我媳妇都走了好些天了,我再不追过去,万一有别的臭男人打她的主意…爹啊,您睁大眼睛仔细瞅,”卫同指着自己脸,又站直了转个圈:“还有比我更出色的女婿吗?”
别说,长胳膊长腿,屁股挺紧实,咳咳…
金大人端着老丈人的架子:“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去与燕平侯谈。”
卫同提醒:“我媳妇说,一定要断的干干净净。”
金大人挥袖子赶人,倒没纠正他的称唿。
韩谦有规矩懂礼仪,女儿嫁过去又如何?卫同看着没脸没皮,可他竟才知道他暗地里为女儿做了这么些。可见规不规矩,只是锦上花,并没什么用。男人,护得住妻儿才行。
“对了,那个沈三,怎样了?”金大人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