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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才是傻。
金悦儿梨花带雨,满脸茫然:“夫人,妾不知您说的什么。”
韩夫人越发恶心,招手大管家来说。
大管家便从小丫鬟口供说起,一直说到今天外头的流言蜚语。
今个儿的流言,还没人来得及与金悦儿回报,因此,金悦儿听了真正的一脸茫然。
“这这,妾,妾没有啊。”
天杀的,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样?
难道是沈烟霞在捣鬼?
金悦儿只能想到老对头沈烟霞。若说是吕家,她不信吕家有这个扭转乾坤的能力。
“好个妒妇!毒妇!侯府岂容你这样的人!”
金悦儿大惊,果然是沈烟霞做的,不,或许就是韩夫人贼喊抓贼呢。这姑侄俩是想借机赶自己出去。
休想!
金悦儿狠狠咬唇,扑倒的韩谦脚下,仰起头,泛着泪光,攀着韩谦膝头,娇柔低唤:“谦哥哥,你信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
她生了一张细脸,下巴尖尖,眼睛却大,从上往下看去,点点泪光,更显楚楚可怜。
可这次,尽管她学了以前金汐儿的唤法,韩谦不止没有动容,反而眸色幽深,低头望向她眼里。
金悦儿只觉自己仿佛慢慢浸到冷水中。
“谦哥哥…”
韩谦面无表情,缓慢且清晰问道:“你说,汐儿当年出事,与你有无干系?”
什么?!
晴天霹雳,金悦儿努力运转大脑,才晓得自己失误了。自己只想证明不是自己弄坏了吕芙蓉的名声,怎么就忽略了大管家方才转述外面流言中最后一句:金汐儿身死与她金悦儿有关!
不!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关!
她是凭着与金汐儿的闺蜜情才能到得韩谦身边并生下儿子,若是与金汐儿的死牵扯上半丝关系,想也不想韩谦会如何待他。
想到这里,金悦儿心中越发恨毒。她金汐儿到底有什么好,她死了!她死了!早被鱼虾吃到了肚子里!为什么韩谦心里只有她!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她金悦儿的好?!
为了他,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杀人放火。
为什么他如今心心念念的还是金汐儿?
为什么还不忘了她?
“谦哥哥,你怎么会如此想?当初汐儿只是意外…那时,我在京里啊,后来听到消息才去了淦州…怎么可能是我?”
韩谦一个恍惚,是啊,当年,金悦儿的爹不过是个小芝麻官罢了,她有什么能力伸手到淦州?
韩谦神色缓和,金悦儿重重松了口气。
韩夫人冷眼瞧着,这时道:“吕芙蓉的闲话确实是你散布出去的。”
大管家适时亮出一个荷包来。
“金奶奶,可别说咱冤枉你。这荷包正是你院里的。”说完,从里头倒出两个银裸子来,在手心里掂了掂:“您瞧仔细了,这银裸子是中秋时府里新制的。两位小少爷要的花可不一样,我可是查过了,您那院里的,可没流到别人手里。”
所以说是个蠢货啊,雇人做坏事,怎么给出的东西能带着自己标志呢。
金悦儿脸色微白,暗恨心腹大意,竟拿了这些出去,才要辩驳。
大管家又道:“金奶奶可别说别人偷了去,这银裸子可是一直在您屋里柜子里锁着的,您要是说有人偷,那咱可得带人去翻翻,您还丢了什么了。”
搜她的屋?那她还有什么颜面在侯府立足?
韩夫人一甩袖子鄙夷道:“柴门出来的小家子,这种龌龊手段也敢用,当咱侯府都是死人吗?再敢不认,让你娘家来领人吧。”
金悦儿大惊。
“谦哥哥——”
韩谦看她一眼,却道:“到底是不是你传的话?”
看他神情,已然是生气了。活生生毁了一个美好少女,她怎么忍心?
金悦儿知道他是怜香惜玉了,又气又苦,可要紧的是眼前的事她怕是没法推诿过去了,心思急转。不经意间瞥见站在一边的大丫鬟梅香,心里一动。
“梅香,我的银钱可都是你保管的,我不记得自己有动用过,你可保管妥当了?”
梅香一惊,迎上金悦儿隐含凌厉告诫的目光,心不住的下沉。
主子这是要拿她顶缸。
梅香是金悦儿的陪嫁丫头,父母亲人都是金悦儿娘家的家生子,一家生死被牢牢握在吕氏手里呢。
一咬牙,梅香噗通跪倒地上。
“侯夫人,世子爷,是婢子让人传的话出去。”
弃卒保帅,韩夫人和大管家早想到了。因为那小丫鬟便是梅香去接触的,甚至那个荷包也是出自梅香之手,严格说来,金悦儿确实是没有直接露过面。
但,大家都是行家,能不懂这里头龌龊?
“大胆贱婢!”
梅香再次接受到金悦儿目光示意,再一咬牙:“侯夫人,奴婢有事要交待。我家奶奶是个善人,与外头流言之事全不相干。只是奴婢看不得吕芙蓉欺上瞒下要给世子爷戴绿帽子。”
“梅香!”金悦儿貌似警惕喊了声。
梅香说话更快了:“个中详情,侯夫人和世子爷必定是被欺骗了。她吕芙蓉早就有了意中人且私相授受,是奴婢亲耳听她自己说的。”
“哦?”韩夫人冷冷一笑,并不怎么感兴趣。
梅香额头冒出湿意,忽而对着金悦儿扣了一个头。
“奶奶,婢子该死。吕芙蓉来侯府那天与您说的话,婢子就在后头没及时出去,全听到了。”
“梅香,不可说。”金悦儿含着泪,万般无奈又隐忍的摇着头。
韩夫人心里骂,演吧。
“吕芙蓉亲自说的,她与一富商家的庶子有了情谊,只待明年春榜揭晓,便正式下定。奶奶心善,还说若那人真有才,自家也会帮衬一把。奶奶,你为何不说出来,为何甘愿受冤枉?”
金悦儿连连摇头:“我怎么忍心…”
韩夫人:继续演。
第八十四章 我得意的抽
梅香抬起袖子将眼里泪抹去,转而对着韩夫人和韩谦:“侯府要纳吕芙蓉,奶奶心知不妥,但顾忌姐妹情谊并未揭出此事,而是让娘家夫人与吕家好生言谈。怎能为了攀附富贵就让侯府蒙羞?谁知,吕家竟不识好人心,还要和金家断亲。侯夫人,世子爷,吕家是小人呢。”
韩夫人:说的她金悦儿好像不贪富贵似的。
“梅香,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不管世人如何误解我,我只是不想世子受伤害。”
韩谦神色微动:“所以,你派人传了闲话出去?”
梅香急忙道:“不关奶奶的事,都是婢子自作主张。婢子也是忠心为主为侯府,请侯夫人责罚。”
韩夫人冷笑,这是说自己是个不知好歹的?
大管家似笑非笑:“故事,谁都会编。梅香姑娘,你得拿出证据来。”
然后,吕芙蓉手腕上那只三足青蛙便被供了出来。
韩谦微愣,想的竟是,原来那只青蛙也促成了一对有情人?
韩夫人可没这么浪漫的情怀,她原本也是怀疑吕芙蓉的,立即吩咐了婆子再去吕家问个清楚。
金悦儿还在惨惨戚戚哭在一旁,只是韩谦走了神没心思安慰她,害得她连停都不敢停了,只觉嗓子好似有些哑。
等婆子回来,不知何时退出去的大管家也归了位。
婆子看了金悦儿一眼,明显鄙夷,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夫人,吕家小姐倒真有一只三足青蛙雕件。只是是从一家当铺里买的死当。”
说着打开盒子,里头蹲着一只系在红绳上的胖青蛙,三条腿。青蛙下头是一张薄纸,上头一个大大“当”字。
“老奴回来时,去了这家当铺一趟。确定这物件是他家卖出的,而且那伙计还记得买了这物件的人,跟吕小姐身边那个肖婆子对上了。”
能不记得吗?为了让他记住,肖妈妈可是一天三趟的跑,每次都一文一文的往下砍价。
“什么?怎么可能!”金悦儿瞪大了眼:“她分明说是——”
大管家开了口:“与吕家有来往的人家也都查清了,虽然有几家商户,但家里都没有什么未婚的读书庶子。吕小姐的平日行踪也查清了,除了父兄,从未与外男接触过的。”
以侯府的能力,查一个普通人家,不过是喝杯茶的功夫。
“不可能!”金悦儿再次大叫。
韩夫人一怒:“当然不可能,这都是你诬陷她的。”
韩谦满脸失望,问她:“你是反对我纳妾,还只是因为她是你表妹?”
“不,不,不可能,她明明亲口对我说的。怎么会没有?怎么是假的?”金悦儿不可置信疯狂摇头,一排兰花簪被摇得东倒西歪快要掉下来。
“我晓得了,我明白了,我中计了。”金悦儿想通什么,脸上微微扭曲:“谦哥哥,她是有心算计我的。从她进侯府,不,从她进侯府前,她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她是要你我离心,要我失去你,她好霸占你。谦哥哥,你信我,你信我。”
韩夫人冷笑:“她还算计到我儿会要纳妾,还是会纳她?”
韩谦纳妾之事绝对是个意外,毕竟过去几年韩谦一直表现的不想再有多的女人。
金悦儿呆住,这一点,她也想不明白。
“谦哥哥,你怎么就想纳妾了呢?”
金悦儿喃喃。
韩夫人大怒,拍着桌子吼:“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我儿纳妾还要跟你报备的?”
“不,不是,妾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你这毒妇,关在心园不得外出,等侯爷回来再说怎么处置你。”
“妾,妾是冤枉的,妾没有做啊——”
梅香连连叩头:“不关奶奶的事,都是婢子一人所为。求夫人饶了奶奶。”
“哼,奴顶主罪的勾当,本侯夫人见得多了,就这点儿小心思也敢出手害人。果然是下等人出身,没脑子。来人,堵了嘴捆了押起来。”
主仆两人被分开拉了出去,远远还能听到金悦儿凄厉的叫喊。
过了许久,韩夫人揉着额头缓过神,疲惫叹了声,问向韩谦:“不管吕芙蓉是不是被冤枉,但她日后进门,可预见会与金悦儿闹到何等地步。娘哪舍得你被这些狐媚子连累了,不然,娘再给你找个有教养的好人家女儿?”
韩谦略微失神,目光不期然落到开着的小盒子里的那只三足蛙上,脑海中晃过那截雪白手腕,仿佛有个娇俏少女在咯咯笑。
摇了摇头:“母亲,此事皆是因我侯府而起,若是退了这门亲事,那吕家小姐真要孤苦一生了。”
这是说,他要对人家负责了。
韩夫人叹息:“你便是这般心软,才让金悦儿如此无法无天。”
韩谦愧疚道:“以后不会了,还要母亲多看着她们些。”
韩夫人满意笑了笑,暗想,她哪有那么些精力呢,还是要挑个厉害又孝顺的儿媳妇才行。
又确定一遍:“真要纳了吕芙蓉?”
韩谦拿起三足蛙,淡淡道:“谁都一样,只要母亲看着好。”
韩夫人心里却是觉得韩谦对吕芙蓉有那么几分意思的,不然拿着人家贴身物件算什么?
便吩咐那婆子再跑一趟,这次要直接定下入府日子。
这下吕芙蓉称心如意了,吕老爷和吕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破天荒亲自给肖妈妈封了个大红封。
肖妈妈背后拆开一看,五两。
嘴角直抽抽,五两也是不老少钱了,反正又不是主收入。
渁竞天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因为,燕平侯回到家发了一顿脾气,金悦儿的处罚就下来了,降平妻为良妾,这还是看在她生了韩谦唯二儿子之一的份上。
这个处罚,是侯府单方面下的,都没跟金悦儿娘家说一声的。可见金悦儿以后处境堪忧。
渁竞天哼着小调,执着鞭子在院子里对着木头人甩啊甩。
众汉子偶尔瞧一眼都缩着脖子抹着鼻子尖儿避开了。
谁知道他们寨主大人抽的什么风,好好一个原香原色的等身高木头人,被她拿了彩墨涂啊画,愣是变成一个有头发有脸的女木头人,格外显眼的是,胸前用红色彩墨涂得两坨又大又圆。
咳,金悦儿虽然脸细长,但胸前料足足的。
渁竞天的鞭子只往那两坨大红上落,没片刻,那两坨红就被抽的斑斑驳驳。
渁竞天哼着小调儿。
“妹子你那小脸蛋儿,剥壳的鸡蛋香喷喷,妹子你那小身段儿,扭得哥哥心头搔搔痒…让你骚,让你骚,再给大爷骚一个,哗啦啦赏钱往你肚兜里淌…躺平了举起手,一刀下去断你根…”
没救了,寨主也不是全能啊,这唱的要人命呐。而且,怎么这调儿还带色儿的?
第八十五章 这才是亲寨主
金悦儿与吕芙蓉一个起点了,且坏了以往所有好印象,吕芙蓉虽然稚嫩,但身边有个肖妈妈,渁竞天很放心她以后的“精彩”日子,更放心韩谦的生活不再“寂寞”,心情始终维持在美好一档。
直到面对终于赶来的一百汉子时,这种美好心情也没消散。
记在小祥子名下的僻静宅子里,打通的五间大屋百来把椅子摆的整整齐齐。
渁竞天坐在前头太师椅上。
小祥子私以为自己路子还是太窄了,连张像样的虎皮都找不着。
没错,这是小祥子的宅子。
虽然,小祥子明面上的身份是乞丐,但有时因为实际需要,也是需要不同的光鲜身份的。这宅子便是他其中之一身份所有,向其明,富有的乡绅之子。
跟桃子杏子一个辈儿。
这身份可是在衙门里有备案的,手里有钱,就是这么方便。
他在别处还有一处宅子,挂了另一个身份。那是他真正的老窝,得他信任的乞丐才能进去,一是拉拢人心,二是向手下展示自己本事,跟着他有肉吃有屋住。
小祥子晃了晃身子:“寨主,时间紧,我只寻了这处合适些。这地段不怎么热闹,宅子也够大。”
渁竞天点头:“不惹眼就好。”
跟着半夜摸过来的猴子竹竿冲小祥子竖大拇指,不愧是寨主看中的人,竟偷摸做这么大的事业了。
小祥子接受两人赞叹目光,得意挑挑眉,也竖起大拇指,点了点自己:“我可是要做天下第一乞丐的。”
两人更服气。
猴子吧嗒下嘴,叹了声:“咱还能做天下第一水匪吗?”
都成官兵了都。
渁竞天翻了翻眼睛:“当然,这是咱的理想。”
猴子眼睛瞪大:“还能?”
渁竞天没搭理他,问那一百汉子:“怎么今天才到?”
坐着离她最近的苟志,经常被喊成“狗子”的,黑脸皮上竟浮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畅快。
“路上…咳咳,碰见只羊。大家伙儿好久没做,手痒痒,就趁机干了一票。”
“不是在淦州吧?”
“不是,是在桐州,说是什么大官致仕,单装东西的就满满当当几十大车。”
“有没有把柄?”
苟志沉了脸,众人也是一脸气愤。
“一窝儿老少畜生,竟喜欢…幼童。上个地方买了小孩子,下个地方扔出来就是尸体…娘的,这种人也能当官,皇帝瞎了眼。呸!”
苟志知道渁竞天爱干净,寨里的人早不随地吐痰,他只是做做愤怒的样子。
渁竞天唰的变了脸:“没让他们得好吧?”
“哪能,不过咱们也怕事情闹太大,让人怀疑到苍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