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妃娘家的无耻名头。”
都直接说无耻了,可见金大人是抱着多大决心来的。
瑞安王阴晴不定:“金卿是不能接受朕?”
金大人道:“家风不可污。”
要不是有所顾忌,瑞安王要喊人砍他脑袋。
金大人又道:“皇上如若不允,那宫里名为金颖儿的女子与金家无半点关联,不过是同名罢了。”
要么,我不给你当臣子,要么,你的女人与我无关,就这么滴。
金大人铁骨铮铮,誓不屈服。进京后,瑞安王头次这么没脸。一怒之下,夺了金大人和金诚的官身,反正他要的不是金家俩文臣,而是后头竞天和卫家的兵权。金颖儿,不能失去金家女的身份。
不用说,那道封赏皇贵妃娘家为侯爵的圣旨也不用下了。
金大人褪去官服,两袖清风回了家,金诚晚了点儿,一身白衣进家后就看见金大人在花架下的躺椅上端着小茶壶哼小曲呢。
走过去,搬着小板凳坐下:“真的就不能断绝关系?”
金大人睁开眼睛:“你以为那位会答应?”且行一步算一步了。
便是父子俩退出朝堂,那位也不过是实在没有法子又不愿闹僵的结果了。
金诚两条大长腿伸展着,伸了个懒腰:“儿子倒觉得一身轻了,那位升降文武只是给户部打声招唿,管他什么资质出身能力,儿子早看不惯不想干了,这下可好,终于能放松放松教子育女喽。”
金大人心里一暖,儿子总是这么为家人考虑着想,可自己却是把儿子的前程给断送了。
“以后你只能当个富家翁了,可怪爹?”
金诚不假思索的摇头:“儿子不是有雄心大志的人。爹教儿子,为天下先,为百姓计,儿子懂得也理解,但儿子真没那么大的情怀,儿子更希望家人平安喜乐。”
金大人眼眶微酸,以前儿子可不是这样说,他说的是为朝廷提拔筛选人才,为百姓谋清正好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零六章 落雪(二更)
“再不得为官也不后悔?”
金诚摇头笑:“爹放心,儿子始终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金大人叹气:“若是徽哥儿日后也只能蹉跎在家呢?”
“没得掉进泥沼里沾一身污,儿子愿他做个清明豁达的人,人生在世很多事情可为,不是只有仕途一道。”
这时,金夫人匆匆走来,看到父子俩怡然自得,不由抱怨:“都什么节气了,这花架子只剩下枯藤败叶,有什么好看。也不知道加件衣裳。”
金大人也不起身,仰着头笑:“怎的不好看?意在心中,所见皆画。别看这老藤丑了吧唧,等冬天过了,春风一吹,又是一架繁茂。”
“爹说的是,别看现在干巴着,根好好的呢,长出新叶开花结果指日可待。”
父子俩相视一笑。
金夫人不由顿脚,笑骂:“跟我打机锋呢,不然我让人将你们铺盖挪这里来?晚上也在这里睡吧,凉快。”
两人连忙讨饶。
金夫人踟蹰:“宫里来人,说是要让我进宫见”
“不去。”金大人冷了脸:“以后都不再去。”
兄死嫁弟,无媒苟合,他没脸去地下见祖宗。
金夫人叹息:“那我去打发人走,就说身子不爽利。”
“嗯,你称病吧,也别去应酬了,烦。”
皇贵妃一封,多少拜帖请帖飞进门来,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不见为妙。
金夫人走后,父子俩一时没说话,各自出神。
沉默中,天迅速阴了下来。
“阿嚏,阿嚏”一阵冷风吹过,金诚抱紧了胳膊:“怎的突的这么冷?”
金大人也觉得这冷风吹到骨子里:“怕是要下雨,进屋吧。”
躺了太久,腿有些麻,金诚扶着他坐起来。
两人才站起来,忽然脸上一凉。
“这雨来的真快,说下就下。我得让你娘晚上多铺床被,今晚怕是冷,孩子那里你去嘱咐到。”
没听到金诚回话,金大人瞪他,才看到他面色古怪。
“怎么了?”
“爹,”金诚咽了口口水:“下雪了。”
什么?
金大人忙举起袖子细看,果然深色的衣襟上落了粉尘一般的碎末,尽管小,尽管很快化去,但那是雪。
金诚犹如在梦中:“咱家来京城后,哪里见过下雪?”
金大人立时脸色变得难看,这是,又要天灾?
“快,你先去买些炭来,这个冬不好过啊。”金大人心事沉沉。
金诚反应来,怀着沉重的心情跑去外院,找管事买炭去。
卫家,老太君拄着鹿头拐立在空地中间,仰面看天,久久不动。
红妈妈在一旁静默,脸色也不好看。
开伯静悄悄过来,跟红妈妈小声说话。
“昨个儿中午,我这腿就疼得厉害,身上冷飕飕。还以为是要下冷雨,谁知道当时就交待人去多多买炭了。”
红妈妈微微摇头:“等会儿我把新泡的药酒给你拿去,你多搓一搓。唉,咱这样人家好过,但老百姓”
开伯苦了脸:“怪不到老太君这样难受,若是往年,咱还能出力一二。但今年,家里能调出来的银子都给国公爷买粮去了…希望就是这一阵,大风一吹把云刮跑,又是一个大日头。”
“上次京城下雪是啥时候?”
“几十年了,整个大密朝也就北边偶尔有年景飘个雪花,京城哪下过雪?那时候我才多大?还是个孩子。那年可冻死不少人。”
“希望不会吧。”红妈妈努力往好处想,却不能不为坏处打算。
“京师都落了雪,州呢?国公爷来信还是世子夫人弄了粮食来,若是下了雪,将士们的旧衣物能抵多少严寒?”
开伯不语。
老太君动了,低声呢喃:“我多灾多难的百姓啊…”
真的是大密气数已尽了?
两人对视却无法相劝。
“让童妈妈来。”老太君向屋里走,背影有股说不出的萧索。
两人不解,叫童妈妈来做什么?
童妈妈很快就来了,手上还沾着新鲜的米浆,笑眯眯道:“老太君叫我?米糕很快就得。”
老太君并无心思说这些:“不吃了。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带上你一家子,去淦州,以后就跟在朝儿身边吧。”
什么?
三人大惊。
都不是普通的内宅之人,跟着老太君一路走来,都瞬间明白了老太君心思。
“老太君,您这是做了啥决定啊?”
“府里的人,明面上的人,能散的都散了,暗里的人手,也分一部分,去州也好,去淦州也好。”
开伯惊悚:“老太君,您这是要困守京城?”
老太君正是这个意思,她不能离开京城,但她不忍心下边的人都填进来。
瑞安王凭什么能造反成功?别拿什么先帝遗诏铲除奸人大义凛然的借口,不过是手里头有几个兵,被他遇到了好时机。
什么好时机?
大密内外交困,邻国征伐,百姓天灾,没有人顾得上他才让他进了京。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老太君眼光毒辣,只从瑞安王起事前的动作和进京后的举措,就看出来了,这人,怕是守不住。
危难,也是机遇。
若瑞安王能对症下药施行良政,无疑是个收拢民心征服百官的好机会,那样疲惫的大密也能喘过气来,换发新生机,那是老太君期望能看到的。她忠于的是大密,在意的是百姓,说实话,谁在上头,卫家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对国朝有利。
可惜,他显然也是个只重权柄的人,所做的一系列,除了表面好看些,全是为自己和自己人牟利固权的。
他是以为得了那把椅子就能坐稳了?他忘了他是怎么得来的?
他能以上天示警天子无德掀翻小皇帝,焉知无人能以同样的借口来掀翻他?
要知道,改朝换代从来在民不聊生中,乱世出英雄也出帝王啊。
老太君自嘲,或许正是上天预警,这新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吧。
这雪一旦下大,又是一轮腥风血雨。
童妈妈红着眼圈:“我不走,老太君在哪儿我在哪儿。”
老太君瞪眼:“我还指望你给我看孙女去呢。你不也舍不得朝儿,日日研究新吃食当我不知道?”
童妈妈眼圈更红:“吃食谁都能做的,我与老太君的情谊岂是别人可替的?老太君不要再说,不然我翻脸。”
“翻脸就翻脸,赶紧走。”
童妈妈气笑了:“我翻脸就日日守在老太君跟前,晚上睡觉也睡您脚边。”
红妈妈劝道:“老太君明知道大家谁也不会走。”
开伯也道:“要生一块生,要死一起死,战场上多少次大家都闯过来了,大不了一起下去找国公爷找老兄弟们团聚。”
他说的国公爷是前头卫国公,老太君的夫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零八章 公媳斗(三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什么心思你们猜不出来?还是老婆子没用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放在心上了?”
老太君鹿头拐一顿,地板裂一块。
这是真生了气。
开伯不假思索道:“送也行,十六以下的孩子都送走,还有无战力的妇孺老人全送出去,这下老太君可放了心?”
红妈妈也道:“您要是全赶走,不用京城生变,咱家就得被围起来,朝廷还派追兵去,还连累国公爷和世子爷呢。”
童妈妈:“我孙子孙女送走,去伺候小姐。”
老太君长叹一声,知道其他人一定与这三人一个态度,便道:“就按你们说的,先把孩子们和没战力的都送出去。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三人忙各自去忙活。
老太君出了屋子,伸手接雪花,方才像细盐粒子的雪花,如今变得有绿豆粒那般大小了。
“灾年啊…”
竞天又去了州大营,这次穿上了皮袄子。
“爹,天这么冷,将士们怎么办?”
卫国公无奈,儿媳很会先声夺人,每次来都是人没进帐,话先响起。没搭她话头,却是问:“常有福说你们并没把粮商都搬空,可是真的?”
竞天默了默,她老公公这是担心百姓没粮食过这个冷冬呢。
“放心吧,爹,我们心里有数,没搬空,还是留了一部分的,足够百姓吃的。真的。”
竞天强调了自己没说谎,想起什么喊人。
这次张勐比水匪都快,笑呵呵请示:“寨主大人有何吩咐?”
竞天黑线,看眼卫国公,这么没气节的人,您送我得了。
卫国公装看不见,心里发憷,儿媳妇该不会带人去抢布商棉商吧?
“张?大哥?”
张勐点头虫似的:“喊我老张。”
“成,老张,你跟我手下跑一趟吧,以我的名义,卖粮卖布卖棉花卖炭火不管卖什么,谁要是敢发灾难钱,格杀勿论。写我竞天的名啊。”
扭头看卫国公:“爹,这下可放心了吧。”
“胡闹。”
竞天笑:“难道爹还指望着朝廷管呢?”
张勐挠脑袋:“都贴到哪里去?”
“州啊。”
“淦州不用?”
“我那觉悟高,用不着。”
“。。。”突然好打脸的说。
卫国公头痛:“经济不是这样想插手就能插手的,这关系民生的大事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民乱。”
竞天嗤笑:“爹,你觉得大密百姓现在过得挺好?我插手有人不好过,我要不插手,啧啧,您出去看看那大雪片子,饿死冻死又多少?反正总得有人死,我尽尽心怎么了?所谓人做天看,啊,不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反正我尽力了,什么结果我也问心无愧了。哎,爹,你不是说对得起自己的心吗?我这是聆听您的教诲啊。”
卫国公竟无言以对,只道:“你若强行下令,怕是会毁市。”
便是他们听了,别的地方呢?如果外地人大批涌进州,州百姓一样过不了这关。
“爹说的有道理。”竞天沉吟:“这样,你们直接去找官府和商盟,那些老油子,屁事干不成,却是滴水不漏的,把我意思传了,让他们想万全法子来,立即施行。有推诿不愿意的,故意为难阻拦的,以我的名头,砍了,抄家,嗯,把他们粮食衣裳都运来。”
卫国公听得心肝脾肺肾一齐疼,一脚前踏,张勐和水匪立即同时往门口飞窜。
张勐是出于对卫国公的了解,而水匪纯粹的职业使然。
卫国公勐的身形一拔,人飞到半空中,也往门口扑去,两只大手鹰爪一样伸向两人的后背。
眼见要抓到,忽然一阵破风声,一只穿着厚底靴的脚挟着隐隐气势破空而来,好像是要踢他的腿,但若是随着卫国公下落这趋势,最后着力点可能会有些…尴尬。
卫国公忙抬腿格挡,嘭的一声,两股巨力相撞,卫国公借力后翻完美落地。
竞天后退三步,跺跺脚,嗯,有些麻。
一耽搁功夫,两人已经窜出帐外。
卫国公面沉似水,又要往外追,竞天欺身而上,一拳头挥了过去。
无法,卫国公只得招架,怒喝:“你们还愣着干甚?拦下他们!”
惊呆的众人才回过神,汗颜,佩服啊佩服,这辈子头一次见敢先对国公爷动手的,嗯,敌军不算。
怎么办?
你看我,我看你,常有福眼珠子一转:“啊哟,肚子疼,三急。”
捂着肚子跑了,很明白了,人家三急没工夫去拦人。死道友不死贫道。
看得剩下几个眼珠子将要瞪出来,鬼头,让你抢了先。
好借口不怕烂,只要跑得了。
“啊哟,三急”
“肚子疼”
“快出来了”
“憋不住了”
“噗不”
那道悠长的屁响,让争先奔跑的众人脚下一歪,哪位人才?
人才红着脸,险要哭:“真的,真的急…”
这是吓得要拉了?
眨眼间,大帐空的好萧瑟。
卫国公冷着脸比外头雪片子都凉,这群欠练的。
低喝:“竞天,你目无军法!”
竞天愣是扛住气势全开的老公公,还能笑嘻嘻开口:“我就是法!”
卫国公气得牙痒痒,你咋不说你是天呢?
“这里是州,是我卫某人帐下!不是兖城,不是你的苍牙山!”
“一样的。”竞天气死人不偿命:“祖母说了,卫家都是我们的,卫同说他的就是我的。”
言下之意,虽然您是家主,但实际家业已经易了主,退位让贤吧亲。
卫国公乐了,真的,这要是个男的,自己哪用得着叽叽歪歪啊,这跟纨绔子弟叫嚣“我是儿子家业全是我的”有什么差?不愧是熊儿子死心眼看上的人,这俩都是熊属性啊。
冷笑:“别想太多,卫家都是朝儿的。”
竞天立即不要脸道:“朝儿还小,我是她的监护人,还是我的。”
“。。。”太不要脸了。
以前卫国公还安慰自己儿媳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脸皮厚点儿又怎样?现在,他不得不逼自己认清血淋淋的现实,他儿媳妇,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