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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天有点儿心虚,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家原包装的小嫩草被她害得守了几个月的空房,老公公生气了?
人家卫国公一点儿都不生气,人家正教着朝儿写大字呢,手把手捏着小小细毛笔,写出来的字铁画银钩。
“爹。”两人齐齐喊了声,卫同是惊讶,声音不免大,竞天难得羞涩装了回淑女。
朝儿听见竞天声音,唰一下扭头看来,眼里迸射出惊喜的光芒,身子歪了歪,像是要跑过来,可随即就稳住了,又把头扭回去装看不见。
卫国公暗笑,小丫头心早飞过去了,小手都打颤了。
竞天可看出杜仪娘那句“小人儿长脾气”的话来了,换以前,早乳燕投林了,这会儿呢,乌亮亮两粒大眼睛只用眼角斜睨,小嘴巴噘成彩虹,浑身上下刻满“我不爽我很生气”。
卫同喊了声爹后,顺嘴问出来:“爹,你怎么来了?你很闲吗?”
竞天手心痒痒,按捺着没一巴掌甩上去,呵呵,让你爹看看你娶了媳妇后的嘴脸!真是让做媳妇的无地自容。老公公肯定觉得自己把他家小嫩草给荼毒了。
早知道儿子臭嘴的卫国公淡定点头:“我是很闲。”松开朝儿的手,将毛笔搁下,又抱她下高脚凳,还细心的用湿棉布将两只小手仔细擦了遍。
看得竞天汗颜。
他的确很闲,西炎不打仗,京里忙宫变,熊儿子也没在跟前碍眼,谁都不来给他找事儿,他还真的有些无所适从。听到朝儿到兖城的消息,他干脆来含饴弄孙。
“麻烦爹带朝儿了,”竞天笑道:“俊妞儿,娘亲回来了。”
“哼。”
“好啦,都是娘亲不好,娘亲走了那么久才回来,让我们俊妞儿伤心了,娘亲说对不起,不生气了好不好?来嘛,娘亲么么。”
竞天死皮赖脸把挣扎的小人儿搂进怀里,啵个不停,小人儿安静下来,小嘴一张,哇的哭了。
“呜呜,娘亲坏,走了这么久,都不想俊妞儿的。俊妞儿伤心了,好伤心呀,呜呜”
水晶似的泪滴吧嗒吧嗒往下掉,心疼的竞天不要不要的,抱起来让小人儿伏在肩上抽泣,一只手在小人儿背上沿着嵴梁骨顺啊顺。
朝儿是真伤心了,这一哭,把几个月憋着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下。
竞天歉意对两人道:“爹,卫同,我先带她回房了。”
等女儿哭完,肯定又要睡半天,眼下,她只想哄好女儿,别把身子哭坏了。
才走两步,反应来,小泽呢?乌婆婆呢?大黄呢?
卫国公仿佛看出她的疑问,道:“乌婆婆带着大黄去找药草了,放心,有人跟着的。小泽在外头跟着操练。”
竞天点头,颠着女儿走了。
这边,卫国公大马金刀坐了,对着卫同点了点头。
卫同下意识挺直腰杆,将京城风云一一道来。
最后,愤愤道:“那姓钟的真不是东西,爹和他什么时候有过正面上的冲突了,啊呸,咱什么时候为难过他了,不要脸的朝咱家放火箭,得亏咱家宅子建的好,不然祖母不得受惊了。”
卫国公道:“同为武将戍守一方,朝廷又不许武将间私交,免不了争锋争个高下。”喟然一叹,他们脑袋挂在腰上上,争这个有什么意义。
“因为西炎比北齐凶悍,州这里又无天险,兵部户部来是优先州,钟大将军性子好强人又敏感,想的太多,次数多了,难免有怨气。”
卫同冷笑:“有怨气就能随便杀人了?说到底是他这个人人品低劣。”
卫国公:我能理解成你在夸你爹人品高尚吗?
“反正我也烧了他家,嘻嘻,就那么巧,他二儿子被烧了脸,这茬算是过去了。以后他再敢动手,就不是烧个宅子能抵消得了的。”
卫国公:总感觉这熊儿子像了那姓钟的呢?
“如你所说,钟家出了皇后,钟家从龙之功,钟大将军那个人会更加不可一世,烧宅子类的事他不会再做,他要做的,会更凌厉强硬。不过,”卫国公一笑:“随他去吧,卫家不是无根草,风一吹就能拔出来。”
他真没将钟家放在眼里,不过是得了志的小人罢了,可惜了,钟大将军若是将精力全放在战事与家族子孙教养上,不愁捧出一个望族来。可他掺和了皇家的事,为人又跋扈,他就等着看他有什么下场。
父子俩又商议了会儿京里局势,卫同眼光一闪。
“爹,儿子请您帮个忙。”
“说。”
“那个,您儿媳庄子上缺几个人,您帮着找几个?”
卫国公诧异:“这种小事,随便府里哪个人都能办成。你巴巴来求我,怎么自己不去做?”
说完又觉得不对:“你媳妇能缺了人?”
全淦州都是她的!想之前他去苍牙山,走到哪儿,人家一听他是寨主的公公,全拿出娘家人的姿态来招唿他,自封:她叔她婶她弟她妹她邻居长辈。有次,卫国公遇上个一脸褶子还自称是竞天小弟的中年男人,被逼着收下了人家祖传手艺酿出来的黄酒,味儿不错。
她能缺了人?
兖城满了一万名额,可招兵一直没停。苍牙山那天来道贺的人他又不是瞎,他儿媳妇手底下的兵绝对以万计!
她能缺了人!
“你是见媳妇回来太开心,拿你爹涮锅子是吧?”
卫同忙赔笑:“不是,不是,就是庄子离着远,她不好派人去打理。”
卫国公眼皮子一跳,上次去西炎,没一个月时间。这次他儿媳妇一跑就是几个月!
“是北齐还是东厦?她跑哪里抢人家了?”
卫同一呆,忽然感觉他爹是他媳妇的知音怎么办?
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北齐也不是东厦。不过爹这提议挺好,下次再去哎哟,爹你干吗?”
卫国公收回打儿子的手:“还下次?她只收钱就好,家业扯的那么远,耗费人力物力太多,不值得。不若,你给她买几个大庄子,她也不是爱打理俗物的人,玩玩得了。”
一开口就是大庄子,还几个。卫同心绪复杂,原来他爹挺会哄女人呀,咋就还是老鳏夫?难道他爹命里无妻,只能给儿子出谋划策的命?
“她玩什么啊,她手底下有的是人,早有人给她打理生意了。爹,我是认真的,那块地离得远,她也派不了几个人去,我呢,火候还欠。爹,您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您就帮着儿子把这事办了吧。不然儿子在您儿媳面前抬不起头啊。爹,别忘了,您还没给改口钱呢。”
卫国公要吐血,改口钱?他还没等来儿媳妇的敬茶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坑爹
儿媳也是债。
卫国公没女儿儿媳自己人外人的想法,竞天既然成了他儿媳妇,自然就是他要保护的小辈。儿子说话不好听,但他犯不着为这个去为难儿媳,何况是个小时候那么机灵讨喜的丫头,如今还生了个更讨喜可爱的小丫头。
卫国公带着朝儿这段日子,可过足了当爹的瘾。卫同的童年他没法参与,一腔酝酿多年的父爱全倾泻在朝儿身上,尤其,隔辈亲,朝儿又是女娃不需要严厉教导,他只要宠着宠着宠溺着就好。
想到孙女,卫国公被熊儿子惹的气立马消了。
“好吧,要几户人家?都要擅长哪些的?”
儿媳妇的庄子,以后不都是孙女的吗?孙女可是国公府唯一继承人,又那么娇嫩天真,他得把好关,挑忠心又能干的下人。
瞬间,卫国公脑子里飞速闪过所有卫家明里暗里人手,哪个给朝儿使合适呢?压根记不起朝儿目前还姓着“”,实际上应该姓“韩”的事实。
卫国公长枪一挑:朝儿就是本国公亲孙女,谁有异议!
“呵呵,”卫同模煳笑了声,干巴巴道:“爹,您儿媳妇的私产就是她的是不是?”
这不是废话吗?
“您咱家不能打主意是不是?”
卫国公怒了,这熊儿子是在担心他这个老公公贪图儿媳私产呢?脑袋被驴踢了吧!
他倒不想是儿媳妇吹了枕头风,人家竞天大气啊,一州之主计较个屁个庄子啊。
卫同捂着脑袋:“那外人更不能打主意吧?”
卫国公冷眼瞧着他。
“那”卫同终于吐出来:“朝廷也不能打主意吧?”
卫国公心里咯噔一下,也不坐着了,上前按住卫同脑袋:“你直接给我说,你们又捅了什么篓子?”
不省心的货。
“是不是抢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的庄子?自己护不住,找我撑腰的?”
卫同哎哟叫着,举手发誓:“没有没有真没有。我媳妇不是强抢的人。”
卫国公呵呵,说竞天不抢,你咋不说太阳是西边出来的?
“真的爹,真的,就是那庄子太好,离着淦州有点儿远,我们怕保不住,万一有人去抢呢?”
卫国公没放手:“有多远?”
卫同眼珠子转悠着想了想:“反正没到东厦。”
那就是没出大密了?
卫国公放了手,坐回去,暗自沉思,难道是京城往东北?不会跟钟大将军有关吧?他可是听说过,钟大将军在北部有不少田产,都是流油的好地。难道儿媳抢了钟大将军的私产?因为钟家大翻身,担心给家里惹祸,才惴惴不安?可能正是了。
哼,不过一个没眼光的莽夫,敢跟自家小辈抢东西!
这个腰,必须撑!
“没关系,你们只管用。”卫国公说的霸气侧漏。
卫同心里一喜。
“那,若是朝廷出面”
卫国公一挑眉:“那是卫家媳妇的私产,便是朝廷也不能强夺!”
“可是”
“你什么时候这么怂包了?放心,一切有爹在,保证不让人夺过去。”
想想,为儿子儿媳撑腰跟人怼上,没机会有这种经的卫国公还真有点儿身为大家长的小激动。
呵呵,等会儿你会更激动。
卫同拍着胸口,总算让他爹掉坑里了。
“把手放下,做女子姿态,成什么样子。”
卫同听话放下手,笑嘻嘻道:“爹,说好了你给人啊,先给个一万人吧。”
卫国公好悬没吐血,卫家全填进去,也没这么些人。
“你给我说实话,你媳妇是抢了矿山还是夺了盐场?”
那位张文书他可不是瞧不见,堂堂二品大员当文书还天天傻乐,呵呵,当他不知道张大人之前查的什么案?当他不知道兖城的铁矿石哪来的?
开私矿,养私兵,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这种事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吗?
心中一凛,儿媳该不会是抢了北边的矿山吧?那里铜矿铁矿金银矿多啊。
这要是朝廷发现了,他能占着哪条律法争取去?
不省心的熊孩子啊。
“没有没有,爹,你听我说啊。”卫同开始交待竞天的远足。
说完了,提醒他爹:“您可许诺过了,你护着我媳妇不让人打她私产主意。”
卫国公有些无力,儿子都是债啊,坑得一手好爹。
这会儿,他终于明白卫同为什么先要保证再说实话了,发现新土地,以他受到的君国教育,理所应当要上报朝廷扩充大密版图。可这小子愣是把这么大一件事弄成家事,把这么大的发现说成是他媳妇的私产,还让他下了保证。
自己成同伙了啊。
这小子是明知他们的事早晚瞒不过他先下手为强把自己拖上船啊。
这小子的聪明机智全用来对付他老子了。
“你们能瞒得住?”
卫同摇头:“但能拖。那片海岛在迷雾海后,除了去过的人,没人能过去。况且,是从淦州出海,我媳妇有绝对把握自己人不会泄露出去。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们要在别人发现之前彻底占下来。”
卫国公明白,怎么占下来?驻兵!
西炎不会水战,北齐东厦离得太远,最能去争抢的正是大密。大密若是开出军队去,自然是个威胁。不过,政局动荡未稳,宫变中京城内外的驻兵损失惨重,北齐有趁机而入的苗头,北部边军无法调动。而东部南部,因为临海,其实没多少驻兵在,不足为虑。
西部,州,本身离得淦州最近,且边关平静,最有可能被朝廷派去攻占海岛,所以卫同先把自己堵死。
朝廷,只能望洋兴叹。
卫国公嘴角抽抽,被儿子算计的滋味儿不要太好。
“那你们派人去吧,我全当看不见。”
卫同捧上茶水:“哪里去找那么些人啊。要建屋,要开垦,要安家”
卫国公不接,神色复杂:“你媳妇究竟怎么打算的?”
要裂土而治?啊,不是裂土,她要离了大密?
“她没打算。就是凑巧发现的,没图谋啊,爹,我说我说”
举步要走的卫国公被卫同请回去。
“真是凑巧发现的。爹,你也知道我媳妇那群人,明着是招安,但实际上被朝廷排挤难容,老皇帝先帝招安了他们,不过是想拿他们当棋子送死罢了。他们没有活路。我媳妇原想着,积攒实力,到朝廷也不敢动的时候,淦州自保罢了,顶多封个王侯自治一方。”
“真的,爹,我媳妇都想着捱个几十年把淦州繁茂起来,让朝廷舍不得对淦州动手,让淦州百姓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就这么简单。没想裂土,没想分裂,没想挖大密的肉。”
“这不是老天睁眼吗,见不得我媳妇辛苦,就给我媳妇赐了个安家地,就这样简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二百八十六章 母子斗
安家地?简单?
卫国公不听儿子喊冤:“那现在呢?”
“现在?”卫同眼睛一亮:“我媳妇就是把那当后路,万一朝廷翻脸,下令剿匪容不得他们,她就带人走。我媳妇多善良的人啊,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别人为难。爹啊,您不能眼睁睁瞧着咱家人被逼的连个落脚地也没有啊。”卫同干嚎。
卫国公被他吵得头疼,一脚踹过去:“滚,我不说就是,等我与她商量了。”
卫同捂着屁股满意走了,他爹松了口,以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身后,卫国公扶了扶额,说实话,他对自己如今的成就还是比较满意的,今天之前。可现在,突然发现还是太力薄了些,他有预感儿媳要捅的篓子会越来越大,儿子又是个吹风助火的,孙女天真纯善不谙世事,哦,还有他的老娘似乎越来越有童趣他这个大家长还不能退休,更要努力拼搏啊。
卫国公精神一抖,瞬间年轻了十岁,责任重大啊。
朝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同以往一样,哭到最后没了力气,在竞天怀里迷瞪了迷瞪,就沉沉睡去。
竞天心疼不已,一边哄着却又冷静默默念数,惊喜发现,这次女儿坚持的时间明显比过去长,她要好好感谢感谢乌婆婆。
把小人儿放在床上,拉上小单被,竞天望着潮红的小脸静静发呆,柔和的面庞闪着慈母的光辉,此刻的竞天不是纵横水道的苍牙山寨主,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却别样的迷人。
卫同站在窗外,看痴了去。
床上朝儿忽然咳嗽了声,竞天忙伸手在她脖子下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