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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额娘性格本就温吞,更让他们找着机会欺负,小时候是总爱弄些小虫子什么的放到她跟前吓她,有一次竟然直接扔了只蟑螂在她床上!她当时真是吓得半死,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到自己床上睡觉。
后来渐渐长大了,也不知真是斗争中渐渐锻炼出了心智或是如何,她的胆子越来越大,除了打雷闪电依旧怕得要死之外,别的任何东西,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所以她能记起的和男孩子相处的事儿,几乎都是互相扔虫子,或是对着乱骂。而长大之后则变成了哥哥们欺负她,她则凭借着最佳演技,偷偷跑到阿玛的正室那里哭。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那样,总之。。。
她就是慢慢变得乖巧,变得状似软弱,变得叫人猜不透真实。阿玛的正室很喜欢各地美食,所以她索性偷偷到厨房跟着厨娘们学了将近一年,而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和思维,再慢慢研制新的菜色。
直到厨娘们都说,再没东西可教给她的时候,她才亲自动手做了一桌菜。给阿玛的正室用。也是从那一天起,这个所谓的大娘,才开始真正拿正眼瞧她。
后来她就常常给她做菜,大娘对她的态度也就越发的好。而她装耿直装傻的功夫则是越来越一流,一流到让大娘都觉得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哥哥们再来欺负她的时候,大娘就看不下去了。
其实她知道,她于大娘而言,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一个为她做菜,可以让她享受美食的工具。因为她这个嗜好,她必然得保住这个工具不要常被人欺负。这些,诗云心里清楚明白的很,但大娘却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总是表现出一幅她是真心疼她的模样。
不过这些又有什么呢?她根本是无所谓的,在她的眼里,大娘也不过是她的工具,一个让她可以在家中活得更加自在的工具。
皇宫和宅门内院,其实也差不多。总是少不了纷争,少不了各种利用。所以她从刚进宫的路上,便战战兢兢,几乎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已经有了固定的模式和态度。若不是后来真的和慕容旭有了独处的机会,只怕她现在还是会像从前那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也真的不知该怎么跟他相处,刚开始的时候,慕容旭几乎每日见她,都是黑着一张脸,基本每日来的时候脸是黑的,走得时候脸则更黑。那时她真是不明白,明明对着大娘,对着柳妃娘娘,对着整个后宫都极有用的态度,却让他嫌弃成那副模样。
后来相处久了,她才渐渐明了,他早已经看透了她,所以他不想看她的伪装,也厌恶每次自己对着他乱跪乱认错。原来自己自以为是的博同情,在他眼里竟成了不信任。
是啊,她本来确实是不信任他的。他给她的感觉太诡异,她能轻易猜透旁人的心,即便是亦瑶,也不例外,虽然她真的不愿意伤她。但他,她却无论如何看不懂。他似乎总是在笑,可她看去,却只感到无限的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宫里旁的妃子,竟似乎没有一个有这个感觉,她不懂自己看到的,便更加怕和他接触。
也许她真是该感谢他的,要不是他那么有耐心,一点一点带着她,慢慢地教会她与他相处的方式,恐怕她到现在还是会像从前那样,一有事儿就先习惯地跪地哭倒,而是求饶,又或者说一些不该说的废话惹他生气。
虽说她还没能学好七八分,但有了这两三分,总归是比从前好多了。比如说此刻。。。若是从前,她估计现在就得直接滚到地下跪倒求饶,把一切过错都先揽到自己头上,然后说些罪该万死之类的话,让他瞬间变成黑脸。
诗云突然有些唾弃现在的自己,真的脸皮越来越厚。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转过身去,裹起身旁的毯子,继续抱着宝宝喂他喝奶。。。要不怎么说她心脏的承受能力真的越来越强了呢?
慕容旭自然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这丫头脑子里居然已经转了那么多个弯儿过去,他听得身后没有动静,也不知诗云是吓得不敢讲话还是如何,以他对她从前的记忆,只怕这丫头早已经跪在床上不敢说话了。
他一想到那个画面,突然脸黑了一半,刚刚还升腾上来的****瞬间被烦躁打了个无影无踪。若不是实在拉不下脸,他真想直接跟她说,他心里。。。
该死的!慕容旭更加烦闷起来,不仅烦闷,竟然还带了一丝痛苦和迷茫,他蓦地转过身去,就想开口骂人。可话才到了嘴边,便突然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他有些傻了。没跪?
这个念头之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无比纯粹,好似上好琉璃般纯净的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开心,竟恨不得把嘴角都咧到耳朵根儿去了!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缘由没有跪下,但没有跪,就真的是很大的进步了。日子还很长,总要慢慢教的,不是吗?
这么一想,他顿时更加高兴起来。
慢慢从她身后贴了上去,感觉到她身子轻颤了一下,慕容旭从后面搂住她,勾起唇角,在她耳边缓缓吹气道:“看来,朕教得总算是有了点成效,诗云,你说是么?”他似乎从来不肯叫她的封号,或唤她美人儿,总爱直呼她的名字。
这一点到和旁人极不相同,譬如亦瑶,慕容旭就爱叫她瑶美人儿,后来她升了婉嫔,便直接叫她婉嫔了。又譬如从前的梅妃和现在的柳贵妃,亦瑶直至现在,都不知道她们的名字究竟叫什么。
诗云尴尬地笑笑,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事实上她觉得自己现在都快被烧起来了。宝宝一声不吭还在喝奶,而慕容旭则是从她的脖子那里硬将头凑了过来偷看。她扭了扭身子,想再转过一面。
可这次不仅慕容旭不乐意,连宝宝都不乐意了。顿时放开紧咬的小嘴,抬头奇怪地看了诗云一眼,啊啊叫了两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之后,继续低头自顾吃他的。
而慕容旭则是更加直截了当地从后头直接握住了她的另外一边,硬将她扳了面对他坐好,这才直接将脸都贴到了她的鼻尖儿上,掩饰不住的满脸喜气:“不许不公平,宝宝都在吃了,朕也要。。。”
“轰”一下,诗云的脸再次涨得通红,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他现在说的话是越来越露骨,越来越让她不知所措。她真不知该怎么回他,而现在这样一丝不挂。。。额,其实也不算,毕竟还有两片破布。虽然有了还不如没有。。。她的脑子真是没法子运转。
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诗云哪儿还敢再看他一眼?她觉着若是再看他,他肯定又不知还要说出什么更加离奇的话来。到时候她估计就要成为这后宫头一个因为害羞,把自己给烧着而死的妃子了。。。
慕容旭若是知道她脑子里竟然有这等怪异的想法,估计得乐坏了。虽然他此刻的表情和乐不可支也基本没什么差别。。。他发觉,与她相处越久,他竟陷得越深,也许。。。他真的。。。真的。。。
他实在不敢再去想,一时又怕她对他不是那个意思,一时又觉得对自己很有些鄙视,一时又想到现在这样也不错,一时又怕将来她还是只当他是个皇上。。。他这辈子估计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过。
想了一阵地结果,是越来越混乱,他索性发了狠,低头咬住她另一边的浑圆,竟学着宝宝一般,也躺了下去。
诗云觉得自己要死了。这一晚上她都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也不知最后她究竟是累的睡过去,抑或是羞得晕过去的。。。
总之等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慕容旭也早就不在身边,想来是已经上朝去了,而宝宝则是四脚朝天口水直流在一旁睡的正熟,想来是昨儿个他俩都忘记再把这小子抱回他自己的****上了。
照例各宫请安过后,却听得外头突然吵闹起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卷 机关算尽 第一四一章 奇怪的飞雨
第一四一章 奇怪的飞雨
珠儿这两日很清闲。
因为诗云常常窝在房里不出门。而皇上则每日下朝都在固定的时间过来,所以院子里头几乎全由小郭子照应,她这个正宗丫鬟却没什么事好做了。
不过她很想得开,越舒坦,她就越加乐得轻松。
如今她和风子两个的关系是越来越好,简直可以说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诗云跟皇上提了这事,两人最终一致认为,由得他们去。反正珠儿年纪还小,再过两年直接问清楚,让他俩一起也不错。
这丫头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每日依旧浑浑噩噩跟着风子在宫里到处晃荡,反正一个是皇上明面上的暗卫,一个是诗云的大宫女,又是前朝老臣的干女儿,自然是畅行无阻。他们又很懂得如何收买人心,所以到哪儿都极受下层人民的欢迎。
而宝宝的奶娘则更加便宜了她,她如今除了爱跟风子混在一起之外,最大的喜好就是每天扯着几个奶娘讲宫外的奇闻异事,有时候还撺掇着她们开开小灶,弄点各地美食吃吃。
这日子可就过得极其舒坦了。
所以今日跟着诗云请安回来,她们便又抱着宝宝一块儿坐在门口天南地北地乱扯。三个奶娘本来倒还都是很内敛的人。有两个从前几乎是一声不吭的,结果这几天跟着珠儿过了一段时间,却愣是把她们爱热闹的本性揪出来了十之**。
就像此刻。。。
“哎,你们不知道么?臭豆腐,臭豆腐你们吃过没有?跟你们说,咱们那里的臭豆腐和京城的可不一样。咱们那儿的臭豆腐,都是用豆腐干切成块,然后用自家做的臭卤浸了,等泡得入了味,最后再用油炸。要炸到皮脆肉嫩,才算是上品,沾点辣酱吃进去。哇——真是满口香!”
珠儿肥嘟嘟的身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远远看去更是一个球,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宝宝,她估计都已经快要手舞足蹈了。
此刻的她,正仔细说着苏州府各地的小吃。她从前在家就属于散养状态,自己更是个爱吃的,要不一个女孩子也实在不该养成这么胖,所以对此便格外在行。每当说到美食,她更是如数家珍。
围着的几个奶娘纷纷瞪大了眼睛,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她们虽然在宫中过得很不错,但大多数都是几十年前就已经进宫,从宫女,一直做到现在嬷嬷的位置,自己都快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出宫走动过。
即便从前是苏州那一带的人,也早已经忘记了家乡美食的味道。所以听珠儿这么绘声绘色的一描述,还有个不想的吗?她们甚至又开始蠢蠢****。恨不得等到中午就撺掇诗云一起在小厨房弄点苏州美食尝一尝了。
“哎!其实我很小的时候也吃过的,不过进宫都快二十年,哪里还记得那味道究竟是什么,只是觉着第一次闻到的时候,真是臭得可以,但那会儿见家里孩子都吃,就也跟着吃了一块,结果真是一发不可收拾!味儿香的很!”
说这话的,是珠儿的同乡,也是苏州府的人,姓梁,十二岁进宫,如今自己差不多三十岁了。这梁嬷嬷从前倒不太爱讲话,平日对着人也都是一脸淡淡的,但这些天许是熟了,也或许是难得遇着一位老乡,倒也跟着聊开了。
珠儿点点头,对她再不能享受苏州府美食表示精神上的无限同情,又突然笑道:“当然了,除了臭干,还有另外一种。叫做回炉干的。那个没有臭干那么复杂。臭干要浸臭卤,这个就不用。只用豆腐干炸脆,然后放到锅里头煮。”
她回味无穷的吸了吸口水,瞪着眼睛继续道:“当然,锅里可不是单放开水就成,最好是能放下作料,用些虾皮调味,加点豆芽菜,百叶结什么的,一块儿煮的烂了,盛出来之后放一勺水辣椒进去。哇——配上白米粥,绝对的人间美味!”
见众人都似乎已经听傻了,珠儿更加来了兴趣:“哎,我想起来了,咱们那儿的蟹黄汤包也不错,都是一个一个做的小小的,看着就精致。可惜那个不是普通人家都能吃到的,不然吃着汤包,再配点干丝。。。”
她突然一转眼珠儿,更加开心起来:“说到干丝,这可就不是苏州府的了,我也是小时候去扬州吃过一回,真是终身难忘。哎,也不知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再去,否则啊。。。”
说到小吃,她是越扯越远,若是没什么事儿,估计给她一天时间,她都能没完没了一直讲。可偏偏她讲的。确实是京城宫里没有的,实在是让几个奶娘欲罢不能。就连被珠儿抱在怀里的宝宝,也不知是真的能听懂还是如何,也跟着嘻嘻哈哈地拍着小手,一脸垂涎之色。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正聊得高兴呢,珠儿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明察秋毫的眼,已经看见从远处快步走来一群人影。
她从小有这么个长处,便是在黑暗中视物,这倒和诗云有几分相似,不过她明显比诗云还要厉害些。那就是即便隔了好远,而中间还有百花回廊阻隔,却还是让她清清楚楚看清了来人。
一袭淡粉色绣花长裙的飞雨,领着三四个宫女直直往这边来了。今日的她,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打扮比前些天看去要淡雅了很多。当然,这仅仅只能说是颜色的淡雅,跟她的奢华还是完全没有冲突的。单看她头上所带的饰物便可见端倪。
白色的玉簪插于发际,一看便知是上好玉料,而仅仅如此细小的发簪上,竟然还镂空细细雕琢,从远处看竟似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薄薄的玉片晶莹剔透,让人有种好似活物的错觉。珠儿下意识皱眉。觉得有些不对。
她连忙将手中的宝宝递给奶娘,一个眼神,三个奶娘便明白她的意思,一声不吭地四下散开。她们还没能看到远处的来人,但发觉珠儿脸色有变,毕竟也在一处呆了这么多天,她们自然已经明白对方眼中的深意,更配合的天衣无缝起来。
随着飞雨越来越近,珠儿也看得更加清楚。原本以为那玉簪仅仅只是雕琢,没料到近看之后才又发觉,那每一个镂空之处。竟然还镶了掐的银丝线。难怪刚刚看着像是活物,看来是因为这银丝被光照耀之后给人错觉了!
除了这装扮,她脸上也不过是淡扫娥眉,但看去却觉得满眼含春,但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柔媚。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那张显得没有什么血色的唇,此刻却更衬出她的娇弱来。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更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因为挽着略显松散的发髻,她干脆用银链从额前挂下一小截,中间镶着一颗白色珍珠,虽没有从前亦瑶送给诗云那个大,但配着她的装扮,却显出别样的意味来。
粉色的长裙上绣着几朵淡菊,上半身套着一件立领小褂,上头也是镂空雕琢,用的是上好的宫绸,水绿色的丝绸从后头绕过,经过胸下系成蝴蝶状。她虽本来有些瘦弱,但这么一打扮,却愣是将胸前突出开来,叫人忍不住便想盯着看。
不过这一切的装扮,在此刻的诗云看来,都还算不得最能吸引她的目光。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全被飞雨脸上一小道疤痕给吸引了去。即便是施了粉,可还是清晰可见,就在她下颚接近脸颊的部位,看上去像是被什么硬物给刺伤的。
她打扮的极美,反而将这道疤更加凸显出来,瞬间成了她脸上最惹人注目,也最让人看不下去的重点。她脸上破了相,不好好待在她的体和殿,竟然还这么风风火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