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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去后,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风伯走到茶楼外面,探头四处张望。不经意,却看到郭执事急匆匆地从面前走过,连忙叫着他,“郭执事。”
郭执事转头一看,是风伯,停下脚,温文有礼地向他拱手,“你们是不是去找过我?”
“可不。我们去过铺里,你不在。我家公子没耐性便去当铺,谁知在当铺竟然遇到个人要买珠子。还要买一对。刚才留下二百两定钱,去备钱了。”风伯眉飞舞色地说,“我们等会卖了这颗珠子,要再去找你呢。”
郭执事眉头一皱,“正好我这也有个客人要买一对珠子,不会是同一个客人吧?”
“进去说话。”风伯拉着他,一起走到雅间。
郭执事跟寻香和老王客气几下,坐下来着急道,“我们可是谈好了生意的,你们可不能把珠子委托给我,又卖与别人!”
“珠子是我们的,我们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总不能你那里一直卖不出去,我的东西就一直卡在你们手上吧?顶多我交管理费。”寻香从衣袖里取出一包东西 ,解开来,里面是那两张银票和一个粉色大珠,以及十两银子,把十两银子往郭执事面前一放,笑道:“十两都给你,不用找补。你把我珠子还给我吧。”
“你们谈成多少钱?”郭执事看着那颗珠子,和自己手上的那颗,真是一对。
“价钱不方便告诉你。”老王沉着脸直摇头。
寻香得意道,“有什么不好告诉?当年我爹买成六千两,现在总算遇到识货的,又以六千两出手,不然我爹知道真是要气死,骂我败家。好在祖宗保佑,遇到真的买家。郭执事,你当时不信我这珠子是好东西 ,现在不需要你相信了。你帮我卖才七百两,你还说不好卖。算了,把珠子还给我,我卖了珠子后,会另赏你银子。”
郭执事脸色一急,“你们不诚信。说好让我卖,你们却反悔。这事闹到官府,是你们输,不信你们把契约拿出来看,这颗珠子可是写明由我包销的,就是你们拿回去,也得算我包销的。”
正这时,曾家夫妇回来了,喜色匆匆地,似已经备好银票,一进来看到郭执事,愣了愣,“寻公子,你那颗珠子是不是在如意行?”
寻香起身向他们拱下手,点点头,“正是。”
郭执事看着他们,脸色一变,“果然是你们,曾老爷,曾夫人!”
曾夫人脸色一变,有点迟疑了,“寻公子。郭执事给我说,他有一对珠子,要八千两,该不是你那一对珠子吧?”
“肯定是。全巡州城只有我有一对南海大粉珠!”寻香激动地看着郭执事,眼睛象要吃人。
郭执事打一下脸,着急起来,“唉呀,我不知道曾夫人会在当铺遇到你,既然大家遇上了,就是有缘。不如去如意行坐下来,慢慢谈这事。”
曾夫人冲寻香讪笑道,“郭执事,既然寻公子六千两能卖,你的价……”
郭执事着急了,不悦地道,“曾夫人,他六千两卖给你,你就向他买一对粉珠去!你若在他那买得齐,你就向他买!”
曾老爷却道,“郭执事,既然你只是帮卖,你手上恐怕只有一只珠子吧?既然寻公子是主人,我就向他买吧。”
郭执事奸笑道,“我不卖给你,你的珠子就成不了对。寻公子那珠子可是包销给我的。”
曾夫人不相信。郭执事拿出一纸契约给曾夫人,“不信,你看看。”
曾夫人看罢契约,愕然地看着他和寻香,“那不是我得分别向你们买珠子了?”
老王瞪着郭执事,对他十分不满。
曾老爷却道,“好事成双,这样不吉利!郭执事,你可不能趁火打劫。”
曾夫人拉拉曾老爷,递个眼神。
这时外面又进来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前面的是先前来找曾夫人的,叫道:“大哥。布和粮全部装上船了,人家催着结帐呢。”
曾夫人问,“还要补人家多少货款?”
“三千六百两。”
曾老爷从怀里掏出一沓银,当众人面数了数,只有六千两,皱着眉,看下寻香,“寻公子,我刚备了六千两特地来买珠子。可是现在得先去付货款。不如过一个时辰我们再在这里相见,你和郭执事把你们之间的事扯清楚,等会我再把银子备齐了来。这茶水钱,算我的。若是我过了午时没来,那二百两定钱是你的。”
说着他另掏出几两散银放在桌上。
那两个年轻人直催,“大哥快点,付了货款,我们把最后一点货上到船上,办好事,最好今天就回去了。”
“我在这等你吧。”寻香坐下来,抓起把瓜子,慢条斯理磕瓜子。
曾老爷他们急急地出去了。
郭执事这下猴急了,人家曾老爷掏出的银票那么厚一叠,而且这两天他已暗中让人跟踪过曾老爷,查到他是锦县来的暴发户,此行不只买珠,又来巡城进货,昨天傍晚时,曾家已经装好两船粮,一船布匹。
“寻公子。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那颗珠子是包给我了的,若是我不卖,或者非要贱卖,你就是七百两这么大回事。我们有合约在手,无论理论到哪,你都只拿得到七百两。不如这样,你干脆把那颗珠子一并给我,”郭执事拎起桌上的茶壶,给寻香倒一杯茶,“不然,我若坑你,错过这样的主顾,肯定不会再有第二个。到头来损失大的是谁?肯定是你。我们这种伙计,只是赚点辛苦费。”
老王双眼一抡,“你就想卖人家八千两?说实话,我家老爷当初真的只买成六千两。也不知你怎么给人家说的,人家竟然相信了你。”
郭执事又给老王倒一杯茶,“王管事,我们是做这一行的。当然在给客人介绍时,比你们稍懂技巧一些。所以这珠子让我来卖,比你们出面卖更合适。”
寻香直摇头,“我现在急用钱,多的我不想。六千两,已经和曾老爷谈好的了。我就在这等他们。反正他们定钱都交了。”
“寻公子,你就手下留口饭给我吃好不好?”郭执事认真地道,“你把这颗也包给我卖,两颗珠子,我给你结六千两,一文不少你,成不成?”
风伯不敢相信地看着郭执事,“你真卖得起八千两?”
郭执事自信地道,“我能。你们却不能。”
寻香撇撇嘴,“你给我六千两,我这就留珠走人!”
郭执事叫起来,“寻公子,我一个伙计去哪拿六千两呀?”
“那你在这叫什么叫?你拿我的珠子,到时可是净赚二千两!我想着还不舒服呢!我这珠子买成六千两,只卖得六千回来,可是你一文不出,却是净赚二千两,这不是发横财吗?”寻香直翻白眼。
“寻公子,你就积点德,留口饭给小的吃吧。我叫你爷爷了。”郭执事软磨硬泡。
“要不然这样。你拿三千两来,我让少爷把珠子给你留下,回头再和你结另颗珠子的帐。如果你真卖得起八千,是你本事,那钱真该你赚。”风伯提出个办法。
寻香不同意,“郭执事把那颗珠子还给我,我给你管理费,我自己卖那颗,不要你帮忙了。”又对老王道,“你先跟我去外面叫几个好菜进来,我们慢慢等曾老爷。”
雅间里只剩下风伯和郭执事。
郭执事两眼转得飞快,瞅着屏风外,收买风伯,“风伯,帮帮忙啥,若是你能劝说你家公子把珠子给我卖,我给你一百两好处费。”
风伯伸长脖子望着外面,小声道,“兄弟。现在我家小爷眼看钱就到手了,你说怎么可能让他把珠子让给你去卖?况且还有一颗与你合约,才约定成七百两,他心里正不舒服得很呢。
你若想全包过来卖,拿三千两来把这颗拿过去,这个还有让我家小爷把珠子让给你。人家说明了要买一对,若是我们任何一方手上只有一颗,放跑了客人,都是损失。加上你会卖,卖到八千,乖乖……你只磨嘴皮子的功夫,只上嘴皮搭下嘴皮,就撒撒唾沫星子,便轻松净赚二千两。我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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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成交
“我现在手上哪有三千两?”郭执事喉头直动,他要的可不只二千两。
“你少骗我们乡下人,敢做古玩行的执事,怎么都有门路的。”风伯一直小心地瞅着门外,怕这时少主进来听到他说的,“你去弄三千两把我家公子打发走了,我呢让他晚些再去如意行找你结帐,好给你足够的时间和曾老爷谈价钱。你可是说过,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我才帮你这忙。不然我胳膊往外拐,可是冒很大风险的。”
“你放心。好处绝对不少你的。只是我一时之间没办法筹齐三千两。你就先把你家公子劝走,不行?事成之后,我再多给你五十两。”郭执事进一步收买风伯。
风伯直摇头,“我家公子有时是个死心眼。你不先拿三千两打发他,你就别想赚到那二千两。你想,我家公子是富人出生,虽然现在家道中落,少爷脾气一上来,惹毛了,大不了不卖,但东西还在。改天,他另外弄个东西再来当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早年我家老爷天南地北地跑,家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你自己想想吧。你给我的好处,我想得的才敢想,想不得的还不敢想。毕竟他是我家少爷。”
郭执事眉头深拧,闷了闷,“我去借借看。”
“你快去吧。你不在场,我才好劝少爷等会拿了你的钱就走人,让你来和曾老爷谈交易。不过,说好了的,我的好处可不能短哦。不然,以后我上你铺子天天找你。”风伯目光贪婪,再三强调。
“你放心。”郭执事拍拍他的肩,走出去。走到门口,便遇到老王和寻香进来,身后跟着个端着大木盘的伙计,端着好几样菜,那伙计是狮子楼的。
郭执事冲寻香他们讪笑一下,“我先回店里去一下。”
寻香脸上很不高兴,冷冷地提醒他,“你记得把我的珠子带来。”
如意行里。
邱执事刚卖掉一个金色的聚宝盆,坐在柜台里正兴奋地和朱富说,“今天是个发财天。”
“可不。就那么个旧铜盆,上过金漆而已,你说它是八百年前的,竟然卖了一百两银子。”朱富捂着嘴,站在一边直乐。
邱执事耸耸肩,冷笑一下,“古玩行,玩的就是个收藏价值。”
“邱哥。”郭二从外面跑进来。
邱执事连忙把身子往外一伸,“如何?”
“唉呀。真是撞上了。寻公子说了六千两一对卖给曾家,曾家都要交钱了,还好我听你的,昨傍晚听说曾老爷去了好家店问珠子,连当铺都去打听过,今天一早我在当铺对面的楼子里一直瞅着。果然,曾老爷和当铺里一个伙计有勾对,那伙计真把有人拿粉珠去问当价的事,溜了信给曾家,寻公子早上一进当铺,曾家夫妇就来了,后来被那伙计给赶出来,其实是让他们去别处谈。还好,你另安排了人跟踪曾老爷,偷听他们的谈话,他们真是谈好价,交了二百两定金,曾老爷去钱庄取钱,结果印鉴在女人身上,没取到钱。我就即时出现去搅了局,又遇到曾家的兄弟来叫老大先去结货款。我才有空档过来一下。”
郭执事眉头紧皱,“现在的问题就是寻公子不愿把另一颗珠拿出来了。恐怕得拿银子把他手上的珠子接过来,把他打发走才行。可是我怕三千两接了寻公子的珠子,又有变数。”
“曾家交了二百两定钱给寻公子?”邱执事捉摸着这事。
“是二百两。寻公子现在叫着好酒好菜,在茶楼里慢慢地等曾老爷呢。那曾老爷真是有钱的主,这主上哪找啊?他这次到巡城不只买珠,还买了几船粮和一船布,他说是锦县来的,我看不象,锦县的粮都往巡城卖呀。不过,一定是有来头的人。”
邱执事道,“我这边的人反复查过了,锦县的确有个大财主曾老爷。他们在巡城这几天,接触的全是巡城的大富豪,在庆安客栈里还包了个小院。他付寻香二百两定钱,加上他在几个铺里预付的定钱,可是不小一笔钱了,他买珠的事定是真的,刚才我还让朱富去问了前面那家静宝轩,曾家还没去退定金的。”
“那这事,你看怎么办?要是寻公子闹脾气不卖珠了,我们这颗也不好卖,人家说明了就要一对作吉珠。”郭执事看到曾老爷手上厚厚的一沓银票后,心头跟猫抓一样急。
邱执事觉得今天是发财的天,沉吟一会,从柜台里拿出这几天的货款,一大包银子,一共有五百两,交给郭二,“你手上还有钱的。然后再去钱庄贷点。一定要咬住时机卖八千两。要实在谈得吃力了,才掉些价。卖了珠子后,把借的钱给我拿过来,然后你就跑路。寻公子那七百两都不必结给他了。他这两颗珠子虽是好货,可是三千两也赚够了。”
“谈价的事你放心。只要把寻公子打发走了,对付曾老爷就不难。”郭执事接过银子,“可是我和钱庄的人不熟呀。我手上只有二百两,加上曾老爷前天下的定金五十两,和昨天追加的定金一百两,再加你的才八百五十两,还要借二千一百五十两,一时间又没个抵押物,不容易贷到这么多钱。”
邱执事剜他一眼,“你在皇城不是骗了人家一对古玉镯子吗?先当着!那东西怎么都能当二千多两了!事成之后,还不是你得多,我得到少?”
郭二看邱执事冒火了,连忙拍下脑袋,似想起来,“好吧,我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郭二来到茶楼。
寻香正眉飞舞色地边吃边跟着外面拉胡琴的哼曲。
看到他来,脸色一变,收起笑容,“我的珠子带来没有?”
“有,有,有。”郭二把凑好的一大包银子和一些银票,啪地一声放在他面前,露出银子和银票,“寻公子,这钱是我借的。你赏我点饭吃,把这颗珠子让出来,回头我卖了好价钱,与你结另一颗的帐时,到时可以不按合约来,好好商量利益的事。”
风伯连忙碰碰公子,“可以,可以。要是郭执事认起真来,那一颗珠子他只给我们七百两,人家也不输理。”
“你这有好多钱哦?”老王瘪一下嘴,动手清点银两,没一会,笑道,“郭执事,你真精,说三千两,一文都不舍得多。”
寻香眉头紧皱,咬着嘴唇,还在较死理,“你转手去卖八千?不公平。”
郭执事看一眼风伯,风伯连忙劝道,“少爷,往后我们还要和郭执事打交道的。这回也看看他的本事,若他真有本事,往事我们的东西可得向他讨个好价。”
老王捻一下胡须,“得再写个合约。”
“我都不要写,你们还要写?”郭执事怕这会曾老爷来了。
“写一个!”寻香叫道。
“不必了,这一颗我们是钱货两讫。另一颗,我们有合约在手的。”郭执事笑着帮他们包好银子和银票,又看一眼风伯。
老王看着他,“这一颗我们可是钱货两清的了。”
“是了是了。”郭执笑着直讪笑。
“公子,我们去给老爷买点补品吧。”风伯抱起银子就往外走。
“几位慢走,回头我们再议。”
正这时,先前曾家的一个兄弟走进来,“我大哥让我先过来,免得公子等急了。”
郭执事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