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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泽天命萧成宇和纳兰云轩班师回朝,途中,便将萧成宇的身份诏告天下,立为太子,并且亲自出城五十里,以太子之礼,迎接他回宫。
大齐一片欢腾,举国欢庆。
萧成宇骑着战马,缓缓进入京城,面对夹道欢迎的人群,感到一阵欣慰,九死一生,他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前面密密集集的人群,目光在人群里搜索一番,没有发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也许,她不知道他回来了吧?
她是在宫里等他?
还是在定远镇等他?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勒紧缰绳,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纳兰云轩跟在他身后,望着前面那个魁梧的身影,心里百味纷杂,马皓轩说得没错,这半年以来,他的确是在为他人作嫁衣,奋死血战,他依然不是大齐的继承人……。
“殿下。”一个身穿大红衣衫的太监满脸笑容地跪倒在萧成宇的马前,毕恭毕敬地说道,“皇上有旨,说先带太子殿下去皇陵祭拜列祖列宗以后再回宫。”
“遵旨!”萧成宇神色从容地应道。
纳兰云轩闻言,眉头紧了紧。同样是皇子,父王怎么不同样看待?
难道他的功劳还不如萧成宇?
密密麻麻的人群在前面转了弯,浩浩荡荡地朝皇陵涌去。
后宫也是一片欢腾。
“回来了,姑母,殿下回来了!”苏锦提着裙摆,满脸兴奋地奔进宁坤宫,笑道,“听说他们去祭陵去了,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来了!”
“真的!”苏皇后也笑容满面地从锦榻上走下来。喜极而泣,“本宫终于能见到我的瑾儿了,二十多年了,我的瑾儿终于回来了!”
“恭喜姑母!”苏锦眉开眼笑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柔声道,“咱们一家终于团圆了!”继而。她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若是殿下问起那个女人,咱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不是说她在半路上被人劫走了吗?实话实说就是了!”苏皇后不以为然地叹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此事我觉得蹊跷。怎么会有人劫道?”苏锦愤愤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定远镇调查过了。她根本就没有回去,而且渔州并州宣州也没有,您说,她能去哪儿?”
“难道半路劫持的人是北诏的人?”苏皇后疑惑地问道。
“北诏?不太可能!”苏锦摇摇头,又道,“难道北诏王一直派人跟着林雪漫,想伺机下手?可是最近京城内外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啊!”
两人沉默片刻。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
“锦儿,等殿下回来。若是问起,咱们就说,林雪漫进宫看孩子,执意要带孩子走,当时孩子正发高烧,本宫不准,所以她就跟本宫起了点冲突,被本宫训斥了几句,便一气之下写下和离书,就走了,至于去哪儿了,咱们也不知道!”苏皇后沉思片刻,又道,“殿下如今已经被立为太子,他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随他挑?想来,也不会过于伤心的。”
“但愿如此!”苏锦闻言,倚在苏皇后身边,娇嗔道,“适才姑母说,让殿下随便挑女人?难道您急着要给他娶三妻四妾?”
“本宫只是说说,眼下,本宫先让你跟他尽快完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你只要保住了太子妃的位子,日后被封为皇后,为我苏氏一族继续撑起一片天就行!”
“侄女遵旨!”苏锦眼前一亮。
夜里,宁坤宫一片灯火通明。
苏皇后终于见到了自己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她拉着他的手,一刻也不肯放开,泣道:“瑾儿,你告诉母后,母后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母后,儿真的回来了!”萧成宇跪在她面前,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困扰了他这么长时间的身世之谜,以及他所有的压抑和迷茫,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伤感的话了,咱们的瑾儿是真的回来了,他身上有伤,你快让他起来!”纳兰泽天坐在一边,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江山后继有人,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有伤?”苏皇后这才注意他胳膊上缠着绷带,慌忙问道,“怎么样?疼不疼?快,宣太医!”
“是!”颂珠应声跑了下去。
“母后不用担心,调养些日子就好了!”萧成宇见苏皇后一脸担心,忙安慰道,“已经好多了!”
眼前这个衣衫华丽,雍容典雅的妇人就是他的生身母亲,他心里对她泛起一阵亲情,这亲情暂时温暖了他看惯了生死有些变得冷酷的心,像一道阳光柔柔地洒进了他的心里,暖暖地,让人不忍离去……。
“不行,一定要让太医好好瞧瞧!”苏皇后抚摸着他胳膊上的绷带,泪流满面,扭头对纳兰泽天嗔怪道,“皇上,以后不要让瑾儿再上战场了,他为了大齐,也做到份上了!”
纳兰泽天笑笑,没有吱声。
这时,颂珠领着太医匆匆走来,那太医见帝后都在,不敢怠慢,立刻小心翼翼地打开绷带,仔细地给他上了药,重新包好,俯身禀报道:“皇上娘娘,殿下的伤得很重。需要好好静养,才能康健如初!”
“殿下有没有伤到骨头?”苏皇后问道。
“回娘娘,骨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旧伤还没有痊愈,又添上新伤,所以恢复起来,才格外慢!”那太医毕恭毕敬地答道。
“嗯,下去吧!”苏皇后点点头,又扭头问颂珠。“对了,那个月氏太医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就让他过来好好给殿下瞧瞧,他的医术,本宫信得过!”
“回禀娘娘,苏太医前几天刚刚回来。现在正在宝华寺为郡主配药。”颂珠答道。
“怎么配药还得去宝华寺?”苏皇后一脸不解。
“听说,那药里有一味药引子,就是要用初春的第一场落在梅花上的雪,今年开春下雪的时候,纳兰郡主命人在宝华寺梅林里采了好多雪,储藏在瓦罐里。埋在梅树下,所以。苏太医才要到宝华寺去配药。”颂珠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真是麻烦!”苏皇后闻言,笑笑,“这么奇怪的方子,也就是那苏太医能想得出。”
“明珠的病本就奇怪,自然要用奇怪的方子来治了!”纳兰泽天欣慰道,皇子回来了,女儿的病也好了。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轻松过。
“父王,母后!”萧成宇又起身拜道。“儿臣在外征战多日,如今凯旋归来,想回家看看,还望父王母后恩准!”
“回家?瑾儿,皇宫就是你的家,你的宫殿,母后早已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母后亲自陪你去,看合不合你的心意!”苏皇后知道他说得是萧家,不禁娥眉微蹙,不动声色地看了纳兰泽天一眼。
纳兰泽天会意,缓缓说道:“瑾儿,你的养父养母,朕都已经见过了,都是很本分的人,不是朕不念及他们对你的养育之恩,而是他们坚决不要朕的任何赏赐,执意要回老家过日子,所以,朕才没有强行挽留,至于你以后要怎么赏赐他们,你自己看着办,朕决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父王母后,自古生养同恩,萧家养了儿臣二十年,儿臣跟他们的亲情不是一点赏赐就可以言明的,儿臣知道,萧家爹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一见儿臣。”萧成宇说着,眼前浮现出妻儿的身影,又道,“再说,儿臣家里还有妻儿在等着儿臣回去,所以,儿臣要回去看他们。”
“瑾儿,这些母后都替你想到了!”苏皇后知道他其实是在试探他们的心思,便笑道,“母后这就给你一个惊喜。”说着,又朝颂珠递了个眼色。
颂珠会意,忙退了下去,片刻,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苏皇后忙起身接过孩子,走到萧成宇面前,笑道:“怎么样?这是不是给你的惊喜?”
“麟麟!”萧成宇冷不丁在这里见到儿子,吃了一惊,他忙上前抱孩子,无奈,胳膊一上抬,便又感到一阵钻心的疼,只好作罢,只是用那没有受伤的胳膊,一个劲地抚摸着儿子软软的脸,说道,“母后怎么想起把麟麟接了来?”
既然接来孩子,怎么不把林雪漫一起接进来?
想不到,小家伙已经不认识他了,两只小手不停地推着他的大手,不让他动他的脸。
萧成宇心里顿时感到酸酸的,他握住儿子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轻声道:“儿子,我是你爹啊!你不认识爹了?”
“这孩子是本宫的孙儿,本宫怎么舍得他像你一样再流落在民间!”苏皇后亲了亲孩子的脸,又道,“瑾儿,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可惜,造化弄人,你刚刚满月,就离开了母后……。”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好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纳兰泽天皱眉道,“让他回去看看也好,让他回去顺便把孩子的娘亲一起接来,好歹也得给人家个名分,总不能眼里只有儿子孙儿,没有媳妇吧?”
“多谢父王!”萧成宇忙俯身拜道。
“那,就回去看看吧!”苏皇后只得应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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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媳妇去哪里了
“姑母,您怎么不跟殿下实话实说啊!”一直躲在帘子后偷偷听他们谈话的苏锦,见萧成宇和纳兰泽天走出去以后,盈盈走出来,晃着苏皇后的衣袖,娇嗔道,“早点说了,好让殿下早点死心啊!”
“你呀,总是沉不住气,你没看见他身上有伤吗?”苏皇后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有些事情啊!拖一拖未必是件坏事,先让他回去找找看,如果他找到林雪漫,那么林雪漫势必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若是他回来兴师问罪,那么咱们心里也会有所准备,到时候好言安慰一下那个林雪漫,事情也就过去了,如果他也找不到林雪漫,那么咱们再拿出那个和离书让他看也不迟嘛!这来日方长,你是急什么?”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那侄女听姑母的!”苏锦点点头,又道,“那殿下的伤,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好?”
“现在才想起问他的伤了?”苏皇后嘴角动了动,目光慢慢掠过她年轻俊俏的脸,叹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看他的胳膊没有三两个月也好不了,等他伤势一好,本宫就让你们完婚,正好你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准备准备嫁妆,宫里也该热闹一下了。”
“嗯,那侄女现在就回家准备了!”苏锦触到苏皇后的目光,脸上飞起一丝红晕,萧成宇刚刚继任太子位,想来也不好意思违背皇后的意愿。只要自己能嫁给他,就一定能赢得他的心……。
“去吧!有什么事情随时进宫来找我!”苏皇后端着手边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又道,“过几个月就要嫁了,这些日子要多在家里陪陪你爹。”
“遵命!”苏锦欢快地应道,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苏皇后望着她的背影,眼前又浮现出萧成宇提起萧家爹娘时的神态,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失落。他刚刚跟自己相认,也不说多陪她几天,就急着回家去看望萧家人,想来对萧家人的感情比对自己的要深。
他虽然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可是毕竟是萧家夫妇养大了他,朝夕相处二十年。这种亲情的确不是她一个生母所能轻易取代的……。
龙潭村。
杨氏头上包着块布巾,正拿着抹布里里外外地擦拭着大门,他们刚刚从定远镇回来,家里好几个月没有住人,得好好收拾一下。
萧景之也没有闲着,他正在把手里的窗纸一块块地裁好。然后那浆糊细心的贴在窗上,忙了半天。才把老屋的窗纸换下来,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扭头问道:“新房那边用不用换?”
“那还用问,当然得换了,老三他们回来,还得住那边,不换怎么行?”杨氏说着。眼里顿时有了泪,她泪眼婆娑地望了望那扇小木门。那门历经风吹雨打已经变得摇摇欲坠,只是,只是她的儿子跟媳妇还能回来?
萧景之皱了皱眉,端着浆糊,胳膊下夹着裁好的窗纸,推开小木门,走了进去。
他们自然知道萧成宇已经成了大齐的太子,知道林雪漫和孩子也跟着进了宫,他们夫妇再也不是当年的那对小夫妻了,而是成了大齐的太子和太子妃了,想不到,想不到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竟然是大齐的太子,未来的皇上……。
是在做梦吧!
萧景之把衣摆挽了个结,站在窗户下,撕着窗纸,撕完窗纸后,他又拿抹布把窗棂擦拭干净,把事先裁好的窗纸小心翼翼地抹上浆糊,贴在窗户上,贴了一张以后,发现其他的竟然都落在老屋里院子里了,便扭头对杨氏喊道:“快,把其他的几张都给我拿过来。”
“你呀,做事总是丢三落四的。”杨氏一边埋怨,一边拿着窗纸推开小木门走进来,不满道,“都说了今天你负责换窗纸,我只管擦门,你看你一会儿让我给你熬浆糊,一会儿又让我给你拿窗纸,烦不烦啊!”
“是有些烦,不如你帮我贴完窗纸,然后我再跟你一起擦门吧!”萧景之不好意思地冲她抱了抱拳。
“只能这样了,我看你呀,离了我啥也干不成!”杨氏放下窗纸,挽挽袖子,拿起刷子就往上抹浆糊。
“我当然离了你啥也干不成了,要不,怎么能叫夫妻呢?”萧景之笑笑。
萧成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虚掩的大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上前拜倒:“爹,娘,我回来了!”
“成宇?”杨氏一抬头,见萧成宇竟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时愣在那里。
“殿下!”萧景之忙拽了拽她的衣角,拉着他,上前走了几步,跪在萧成宇面前,“草民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萧成宇慌忙用一只手扶住他们,说道,“二老如果这样待我,是不是以后不想我再回来了?”
“草民不敢,只是殿下身份尊贵,理应跪拜,否则,就犯了失礼知罪!”萧景之表情肃静地说道。
杨氏听他这样一说,心里顿时觉得酸酸的。
“爹娘,我之所以急急回来看望二老,自然是想重温一下昔日的亲情,若是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倒是伤心了!”萧成宇望着跪在他面前的两人,叹道,“你们快起来!”
两人这才起身。
“成宇,娘知道你的心思。”杨氏上前拉住他的手,望着他满是沧桑的脸,泣道,“不管你什么身份,在娘面前,你永远都是娘的儿子!”
萧景之站在一旁听了,悄然叹了一声。这女人说话还是这么随意,难道不知道今非昔比,这样的话是不能再说了……。
“谢谢娘!”萧成宇扶住她的肩头,哽咽道,“请娘放心,我永远都是娘的儿子!”继而,他环视了一下静悄悄的院子,疑惑道,“娘。雪漫呢?怎么不见她?”
“雪漫?”杨氏吃了一惊,“她不是进宫陪孩子去了吗?怎么你没见到她?”
萧景之闻言,也不禁眉头微蹙。
“雪漫进宫了?”萧成宇也吃了一惊,说道,“我在宫里没有见到她啊!”
三人不禁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