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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能动,就是吃力得紧。”
皇帝伸手,没有任何犹豫,大力一抱,将她放回马背,而后纵身上马,从后面拉住马绁,正好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燕王忙地上马,“皇兄,等等我。”
夏日躁动,人坐在马上,焦灼不安。
她被披肩笼住,全身遮蔽严实,憋得额间涔出细汗,抬手就要撩开。
皇帝面色深沉,压低嗓音:“不准动。”
她柔声道:“微臣闷得热。”
皇帝视线往下,瞧见她一张粉嫩白皙的娇容,脸颊染就晕红,恍若三月桃花般迷人醉心。
刚才她与阿辞独处,也是这般模样么?还有那双腿,她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吗?光天化日之下,竟让陌生男子看自己的身子。
他握紧拳头,凑到她耳边,语气嘲讽:“闷得热就能随便让人看你的身子么?苏相真是豪放,要不要朕将文武百官都喊来,一起看你脱袍露腿的样子?”
她低下头,轻轻问:“我与燕王殿下之间,并无其他,难道陛下连自己亲弟弟的醋都要吃吗?”
他身体一僵,仿佛被人戳中痛点,俯下身道:“既然苏相不介意自己的名节,朕又何必在乎,你觉得闷热,那就解开。”
语意让步,语气却充满威胁。
仿佛只要她真的敢解开,他立刻就能将她从马上抛下去。
她不甘不愿,拖长尾音:“知道了,微臣闷着便是。”
亲密的互相依偎令人心烦意乱,两人贴在一起,属于她的馨香若有若无地从鼻间飘过,一阵阵地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听她如同小奶猫般轻弱的喘气声,那件厚实的披风闷得她气息短促,一张樱桃小唇如溺水之鱼般张阖。
他双眼迷离地盯着她,心想,她这般作态要被外人瞧了去,指不定惹得多少风流债。
他低声问:“除了朕,还有谁知道你的女子之身?”
她如实回答:“再无他人,微臣的母亲已经去世,这世上唯一知道微臣身份的,就只有陛下您。”
皇帝不信。
他蓦地松开缰绳,单手牵着,另一手悄悄探进披风里。
“真的?”
他轻车熟路地闯入,摁住敏感点轻捻慢揉地抚弄。
手心处她颤抖的肌肤湿泽润滑,香软的嫩白几近红肿。
他向前稍倾,语气霸道:“回答朕。”
她哪里还有力气说话,越是挣扎,披风下那张苍劲有力的大手便越是放肆。
“陛……陛下……不可乱来……”
热气与男人雄壮的气息迎面压下,他手指合并轻扯摩擦,“嗯?”
她抓紧衣袍,唇间喘息更为急切。
他从她脸旁掠过,将她扣近,怀中人的抗拒令人愈发兴奋。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心中郁结该如何解开。
他就是想要她这样服软的神情。
以她苏承欢的身份而非相府美人的身份,无可奈何地在他身下屈服。
皇帝微凉的指腹贴着温热,缓缓滑行。
余光里燕王一刻不曾移开的目光再度闯入,他加大手下力道,问:“你和阿辞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何如此关心你?”
她娇软的薄唇艰难地挤出字:“陛下,微臣与燕王殿下,是政敌呀。”
皇帝抵住,冷酷的面庞隐在树影光斑中:“呵,是吗?”
燕王侧眼瞥去,望见皇帝半边身子,以及他怀中那个人酣红的面容。
心中很不是滋味。
皇兄与苏承欢共乘一马,靠得那样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大胆出声:“皇兄,要不我俩乘一马,让苏相独自御马罢。”
宽大的袖袍下,皇帝动作未停,咬着她的耳朵问:“阿辞的提议,爱卿觉得如何?”
说话的一瞬间,他手指趁势挤进去。
她吃痛惊呼一声。
燕王急忙问:“怎么了?”
皇帝放开牵马的手,宽袖一扬,彻底将燕王的视线阻断。
马儿没了阻拦力,蹄脚轻快,跨步的节奏愈发疾快。
他根本不用动,任由马背颠簸,她在身前声声轻咛,以几不可闻的声量,随风扑入他耳。
皇帝兴奋得不能自已,空虚已久的内心被久违的征服欲填满,燥热的血液流淌全身,叫嚣渴望着那一方湿濡。
“停下……”
他总算如她的愿,“好。”
抽出的一瞬间,他忍不住蜷缩手指回味,“苏相,朕有要事与你相商。”
她娇喘着气,有种羊入虎穴的感觉,“陛下有何事?”
皇帝:“朕那里难受得紧,你替朕解忧罢。”
说完,他策马急速奔出去,任凭燕王在后面如何呼喊,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待甩掉所有人,皇帝将她从马上抱下来,走进一处枝叶茂密的丛林,他将她轻轻放下。
“陛下,光天化日切不可行淫…秽之事。”她无力地靠在树上,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他含在嘴里。
他吮吸着她唇间甘露,一点点往里伸,做着和刚才马背上一样的幅度进出。
他的声音很是悦耳,登位后再不曾显露的柔软此刻尽显,嘴里琢磨着她刚才的谏言:“光天化日?那刚才当着阿辞的面,算不算光天化日?”
她拿手捶他,被他反手拿住。
他喘着气,爱怜地看着她,“朕已经失态至此,那就干脆做到底,承欢,你向来清楚朕的性子,一旦开始,决不会停下。”
身前人低头沉默。皇帝舔舐她的耳垂,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炙热。
“朕保证,一定会很温柔,绝不弄疼你。”
他卸下阴鸷冷血的外表,缓缓地将柔情奉上,与方才吃味发狠的挑弄不同,这次他是耐心而平和的。
没了其他人的干涉,天地之间再无旁物,他眼里就只一个苏承欢。
他亲她,亲昵蠕动,仿佛对待无价之宝,每一处肌肤都恨不得吻上千万遍。
想听她期期艾艾的娇吟,想看她舒爽享受的羞红,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从此再也不放开。
最终她无奈地瘫在他怀里,任由他使尽手段取悦。
不得不说,皇帝的嘴上功夫很好。身上刚才摔马的痛楚被他这么一伺候,全都消失得无影无,只剩酥软湿麻的极致欢愉。
“还要吗?”他抬起头,正好窥见她一双雾气氤氲的黑眸,芙蓉羞面飞起团团红霞,娇怯可爱,惹人爱怜。
他高兴地舔舔她的唇,“你真好看。”
她娇媚道:“陛下,微臣动不了,无法……”
他吞下她未尽的话语,柔声道:“朕来,要是碰到伤处,你便喊出来。”
她垂眸。
万种风情,撩人无形。
皇帝想,此刻就算她要他的江山,他也愿意奉上。
就在皇帝准备享受最后的丰收时,不远处蹿出一个急切的声音:“皇兄!皇兄你在哪啊!”
———
燕王很是郁闷。
这一路回来,皇兄黑着脸,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丢去遥远边疆。
他愁苦不堪。
其实,皇兄那么恼他,或许是有原因的。
他回想刚才差点看到的一幕。
皇兄伏在病秧子身上,虽然没确切看清楚,但他心里大致有数。
燕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撩开了苏相的帐篷。
太医刚开过药,病秧子正低头敷药,细白的手腕柔若无骨,温玉凝脂似的,谁要是能被这双手责打,半分怨言都不会有。
燕王收回视线,清清嗓子。
南姒抬头见是他,笑:“殿下,是来向老师赔礼道歉的?”
他想起那日在相府,他也问过这么一句。如今她问他,他却只能点头应下。
“今日之事原是本王的错,您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她拍拍榻边,示意他靠近。
燕王听话坐下。
她扬起手,眼见就要掌掴一掌。
燕王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那只细软的手轻轻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半点力道都未使出。
燕王睁开眼,惊讶看着她。
南姒笑道:“您是王爷,我哪里敢打,既然知错,下次就不要再犯。”
燕王点点头,觉得仍是不妥,扯她袖子,道:“你要什么补偿,本王都给你。”
南姒勾勾手指。
燕王俯身凑过去。
顷刻,他听见她在耳旁说:“王爷的兵部,送给微臣可好?”
燕王迟疑数秒,摇头吐出两个字:“不好。”
南姒没了兴趣,与他挨远,怏怏问:“王爷还有其他事吗?我要歇息了。”
燕王愤愤看她一眼。
病秧子真是越来越势力,一听得不出好处,连笑都不给了。
他想着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话语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
南姒挑眉,“说罢。”
燕王深呼吸一口,眸色深沉,严肃道:“苏相,我知道你现在一心争权夺势,但你没必要……”
南姒凑近:“没必要什么?”
燕王呼吸一滞,撇开视线不去看她那张白嫩的脸,闭眼道:“没必要勾引皇兄!”
南姒一愣。
这呆子看到了?
燕王说出心中所想,顿觉轻松不少,他缓缓睁开眼,见眼前人诧异的神情,更加肯定自己的猜疑。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训道:“就算你长得好看,那也不能为所欲为啊,那可是我皇兄,大周朝的主人。你身为一国丞相,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竟然想着将我皇兄弄成断袖,简直无法原谅。”
南姒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笑就停不下来。
傻子。
真是个傻子。
燕王又气又急,指着她:“你笑什么,不准笑!苏承欢,本王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靠近皇兄,你要再用这种下作手段,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南姒存心捉弄他,一手伸出去,自他的下颔抚摸而过,“王爷,您要对微臣怎么个不客气法呢?现在就让微臣开开眼罢?”
燕王浑身一颤跳起来,狠狠剜她:“亏你妄为人师,苏承欢,我恨死你了。”
他跺脚甩袖,气嘟嘟地跑了出去。
南姒往榻上一舒展,通灵玉爬出来,“主人,我觉得燕王挺在乎你的。”
南姒托腮:“在乎才好呢,就怕他不在乎。”
通灵玉想起什么,问:“主人,晋国公主是不是要来了?”
南姒点点头:“邻国的国书已经送到,使团的名单里,果然有她,不但有她,而且还有她的大哥,敏耳大王子。人已经在路上,半月后抵达。”
通灵玉舔舔猫爪,“主人,你想好怎么对付她了吗?”
南姒浅笑一声:“对付?那也得看她配不配我的手段。”
对于从前的苏承欢而言,晋国公主无异于是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现在,大周这匹骆驼,已在她手里日益壮大,即使再来一捆稻草,也闹不出任何动静。他们要来,她便在这候着,请君入瓮,刀刃相见。
通灵玉有些担忧:“传说她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真的不担心……”
南姒摸摸它的小脸蛋,“乖乖,有我在这,她能勾得住谁?”
通灵玉立即不说话了。
它怎么就忘了,即使神尊大人容颜尽毁的恢复期,也照样能够勾得十界仙尊为她痴迷。
这个人的魅力,镶在骨子里,嵌在元魂里,与生俱来。
论抢男人,还从来没人抢得过她。更何况是这低等的下界呢。
通灵玉依偎在她怀里,满足地蹭了蹭。
——
商讨迎接晋国使臣的事正式被提上议程。
狩猎一结束,南姒便吩咐大鸿胪准备各项事宜。
来者不善,就更需要昭显大周国力。
皇帝召她觐见。
自那日树林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私下会面。
她一出现,他的视线就彻底凝住,黏在她身上,怎么也移不开眼。
皇帝屏退左右。
诺大的宫殿,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虽然,只有他的。
皇帝张开怀抱,轻轻道:“过来。”
南姒挪步至他跟前。
挨得这般近,他看见她如扇长睫微微颤动,琼鼻纤巧精致,恰到好处的翘弧度,仿佛她傲气的心思,不多不少,刚到火候。
皇帝弯臂揽她入怀,一手贴在细腰处,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他亲她的额头,低低呢喃:“朕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
她贴在他硬朗的胸膛上,道:“ 不,您从未这样抱过微臣。”
皇帝一怔。
是了,从前在相府,鱼水之欢,他将她当成他人,一个发泄的工具。
除了强势的占有与霸蛮的侵入,他不曾给过她任何关怀和体贴。
皇帝顺着她的眉眼往下亲,“以后会时时刻刻这样抱着你。”
他想,或许他们该有个崭新的开始。
他将她悬空腾起,“抱紧朕。”
她听话地勾住他。
那双细腿缠在腰间,令人血脉泵张。
皇帝激烈地吻她,伸手就要拉扯她的官袍。
殿内摆设七歪八倒,他们背靠巨大的八宝水晶镜。冰凉的镜子映出两具纠缠身躯,他抬头,望见镜里自己的样子。
痴迷陶醉,如兽般渴望着眼前的娇人儿。
他一贯保持着少时多年的隐忍姿态,即使如今身为帝王,也从不轻易表露喜怒。
他担心自己一旦露出端倪,便再无翻身之日。
可现在,他看着自己这个模样,却半点想要遮掩的心思都没有。
他愿意在她面前露出端倪。
皇帝收回视线,全神贯注地俯身爱抚。
待湿透了,他才咬着她道:“给朕,做朕的妃子,让朕日日疼爱你。”
她并未应话。
一双小手挡住他的攻势。
她仰头道:“殿下,您要微臣的身子,微臣给,但如果您为了得到微臣的身子而要禁锢微臣,恕难从命。”
说完,她起身整理衣袍,情动的晕红已然褪去。
瞬息间,她又成了那个高冷自傲的苏承欢。
皇帝捞住她,“为什么,留在朕身边不好吗?”
她缓缓推开他的手,正色道:“因为微臣想要皇上将微臣视作一国丞相看待,而非一个后宫女人。”
皇帝愣住,蓦地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喊道:“苏承欢,你就不怕朕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吗!”
南姒回过身来,她拢袖合起,行朝见大礼。
“微臣告退。”
晦暗的光里,他看见她的脸上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笑他曾见过。
运筹帷幄的苏相,从不会给任何人反击的机会。
她不怕他。
如今众臣皆在她的掌握之中,他亲手养出了一匹豺狼。
皇帝紧掐手心,视野内她的身影越拉越长,最后消失不见。
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他一人呆呆伫立。
寂寥落寞迎面涌来。
皇帝低下高贵的头颅,忽地想。
如果刚才问的是让她给心,她会怎么回答?
——
丁未月癸亥日,宜入宅出行。
晋国的使团,即将抵达京城,城门口聚集了围观的人群,使团进城将经之处,道路两旁堵塞,酒楼倚窗之位万金可销。
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响彻六国。没人不想一览芳容。
燕王奉旨前去百里之外的驿站迎接公主。
同行几日,尚未能够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