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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让她赔!她自个说了是使银子进来的,能使那么多银子进城哪会没银子赔?”
很多人都嚷了起来,本来就是灾年,住在这里的又都是穷人,原本就有些仇富的心理,在被陈氏鄙薄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让陈氏这个‘有钱人’出出血。
陈氏辩解,可她一张嘴哪说的过几十张嘴?最后守卫头领摆摆手,朝陈氏道:“不是俺要为难你,既然要住在城里就得守城里的规矩,烧了别人的房子哪有不赔的道理?若是你不赔俺也帮不上忙,只能拿你去城守府听候发落,到时就不是光赔银子的事了,银子不但要赔,你家也得被从城里赶出去。”
陈氏吓的脸煞白,身子抖个不停,偏偏这时她的一家老小包括大陈氏的一家老小都躲进屋里不肯出来。
甚至云老二还冷冷地扔下一句:“该,叫你自个作死,别人都吃得的饭,咋就你吃不惯?你是富人家的大姑娘还是俏夫人?有银子就快拿吧,可别连累俺们和你一起被赶,进城的银子还是俺侄女儿给拿的。”
陈氏听的更是六神无主,最后狠狠心、咬咬牙,“俺赔,多少银子?”
“银子倒不用赔多少,你就去买些料来,把人家的房子补上,再赔个二两算是被烧物件的赔偿就好。”
守卫头领倒也不想太难为她,毕竟他很看中眉娘的面子,虽然陈氏做事不地道,若眉娘不想认她这门亲戚也不会拿了恁多银子让她进城,他这样做不过是做给别人和陈氏看的。
陈氏一听就炸毛了,“啥?补上房子还得赔二两?他咋不去抢?就二两银子,多了没有。”
被烧的那户也不干了,本来守卫头领都说了,他们也就没想让陈氏咋样,可陈氏这话说的太难听,谁能忍得下?
守卫头领气的嘴一抽,他真心没多让陈氏出血,看那房子烧的,里面貌似还烧了不少的物件,只二两银子赔了人家东西也剩不下多少,若是连房子烧掉的一块赔少了十两哪够?让她去找料修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守卫头领干脆一甩袖子,“不识好歹,既然你不同意,那就送城守府,看城守大人如何判吧。”
陈氏一听就软了,“大老爷,别,别去城守府,俺赔还不成吗?”
守卫头领冷笑不语,只盯着陈氏和被烧的那户看,被烧的那户也在气头上,本来好好的房子没想到会被烧了。
烧了也就烧了,还遇上这么个拎不清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好似他们家占了多大的便宜,天知道,如今能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谁还愿意整那些没用的?
不过,陈氏不是说了吗?他们怎么不去抢?
好啊,抢劫在城里还犯法,既然陈氏自己送上来,他们也不介意‘抢’她一抢。
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朝陈氏冷哼:“既然要赔,俺们就算算损失,这房子是你找人来修还是俺们自己找人来修?”
陈氏眼珠子乱转,“你们找人咋修,俺找人又咋修?”
“你找人修俺们就只算屋子里被你烧了的东西多少银子,房子你管修好了算,俺们就不找你要银子。若是俺们自己找人修就算算多少银子,你都赔给俺们。”
陈氏想了想,如今找人修房子不说容易不容易,至少料是不好找,就算找到人找到料也便宜不了,干脆就一块儿都赔了省心,“那就你们找人自个儿修吧。”
那人点头,“既然俺们自个儿找人修,你也晓得找料不易,俺也不多要你的,算十两银子吧,屋里的东西就算你……”
话未说完,陈氏跳起来,“啥?十两?天杀的,你还真敢要。”
那人脸一沉,“那你找人修!俺们只算屋里东西损失。”
“行,俺找人就俺找人,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下作人。”陈氏瞪着眼朝那人‘呸’了一口,“想钱想疯了是吧!”
那人眉头就是一抖,“俺想钱想疯?那也得怪你自个儿作死。”
陈氏还在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那人冷笑:“既然你找人修房子,俺们就算算被你烧的东西赔多少银子。”
陈氏眼一翻:“你那破家有什么稀罕物?给你一两银子都顶大天了。”
‘呵呵’一笑,那人阴恻恻地道:“你还真别这样讲,俺家祖上也是出过做官的,虽说如今破败了,烂船还有二两钉,值钱的东西倒也有那么几样,偏偏不巧被你一把火给烧了。”
陈氏‘嘎’地一声被咽住,到这时她哪还不明白人家是铁了心要讹她了,求救的目光朝向守卫头领,偏偏守卫头领也一副吃惊又震惊的表情,还幽幽地来了句:“哦,原来如此,怪俺没查清,若真烧了些值钱之物是该按物赔偿。”
一想到那人会怎样的狮子大开口……陈氏眼一翻,晕过去了。
201。 114 鸡……凤尾
之后云老二出来把陈氏拖进屋,云老太太出来给人赔了不少小话,总算是把人家的气给消了,赔了十两银子算是把事情结过去,可陈氏在这里的臭名是打出去了。
眉娘到底还是没过来和云老太太相认,实在是陈氏这一闹,有这样的亲戚她丢不起那个脸,还是等和爹娘大伯一家商量一下再说吧。
眉娘带人默默地回家,她真想不到陈氏一家会住在那样的条件下,相比之下自己这里已经算是豪宅了。
旁边几户人家也会自己在家做饭,虽然饭菜的香味会引来过路人的垂涎,倒也不怕有人敢来惹事抢粮。
这边的城守卫人手也比别处多,而且家里的人也都不白给,不怕有人敢上门找麻烦,人也住的分散不怕烧火会燎到旁人家。
眼看午时要到了,月娘几人又都出去寻人,家里又没旁人在,眉娘就想做些好的犒劳一下大家,连日赶路也没吃上什么好东西,她自个儿也馋的慌,反正在城里也不住多久,麻烦上门她也不怕。
进空间里用料理机加工了个两份麻辣鱼片、两份冬菇蒸鸡、两份辣豆腐……又拌了几个清凉爽口的凉拌菜,还在两大盆的紫菜蛋花汤,一份不够吃,所以每道菜都做了两份,又做了大大的一锅红烧肉焖饭,只等着开饭了。
饭菜做好没多久,家里人也陆续回来,离得老远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那真是引人食欲。
老远就看到有人提着鼻子用力地吸,别看这边住的人都是手头相对宽松些的,可像这样丰盛的饭菜还是不容易吃上。
因为人多还是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又开了两坛酒,边吃眉娘就把云老二家的情况讲了,听的众人都直挠头。
照陈氏那性子,原本想着给他们多留些粮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就算真留下了他们也未必就保得住,虽说新安城治安不错,可偷偷摸摸的还不少,今儿一路上就看过几户遭贼了,甚至有一户是夜晚被人进屋行抢还杀了个人。
就陈氏那得瑟劲,又没个能自保的能力,留了粮用不上几日就得被抢光,粮没了是小事,至少城里还不会让人饿死,可万一伤了人命呢?
最后商量过后,还是别去认了,他们也不想陈氏带着那一家人过来惹人心烦。
裴君海是踩着饭点过来的,离的老远就见有人向这边指指点点,原本还以为出了啥事,提鼻子一闻就都明白了。
都这种时候了城主府也未必能吃上这样的美味,他们竟然还拿得出来,果然,这些人都不简单啊,不然也不会派他亲自去请人进城,他这是来的巧呢?还是来的巧呢?
裴君海没进门就放开嗓门喊道:“家里有人吗?”
眉娘翻个白眼:他这不是费话吗?她就不信他没闻到屋子里正在吃饭。
江楚夜和江大伯对视一眼,崇志镜先起身了,向裴君海迎上来,“老裴啊,进来吃口吧。”
裴君海昨晚请众人进城时天色已晚,还真没注意家里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崇志镜,两人虽说没太大的交情倒是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如今在这里一见,裴君海就是一愣,再看到桌旁坐着的江大伯,当时腿就一软,跪了:“下官裴君海见过江老将军。”
江大伯面沉似水,一脸的官威,“免!”
裴君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些人啊,如此说来请他们进城来住也就说得通了。
再看江大伯旁边坐的江楚夜,怎么看都眼熟啊,直到江楚夜朝他淡淡地点头,说了声:“坐!”
裴君海差点又跪了,比起当爹的,江楚夜这个做儿子的更是战功赫赫,在苍间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将军,带兵打仗就没败过,而且裴君海曾经也在江楚夜的帐上当过几天兵,对江楚夜的佩服那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若非是他爹厌倦了朝廷的生活他也不会跟着退隐,而且说是退隐人家的官职啥的都还在,根本就是当腻了官到民间走走,说不准哪天人家又回去领兵打仗去了。
而且,人家还有个当长公主的娘,那位珍月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惹不得,就是皇上也得惧她几分,在京城那就是跺一脚京城都得颤几颤的存在,做为珍月长公主的儿子,江小将军更是无人敢惹。
谁让珍月长公主是出了名的护短,哪怕是听到哪个敢说她儿子一个不好,她都是提了裙子就能冲上去拼命的主儿。
只是江小将军咋变的这么白了呢?难道是不打仗不用天天被日晒就恢复了本色?别说这人一白了看着就是俊啊,虽然眉宇间的英气还在,看着也不像以前那么吓人了。
江楚夜被裴君海盯的头上青筋直冒,好看的丹凤眼一眯,裴君海一哆嗦,被崇志镜扯到桌旁坐下。
望着满桌子许久都没吃上过的美味,裴君海举筷子也不是,不举筷子也不是,那叫一个拘谨。
看别人吃的完全浑不在意,就好像一家人一样边吃边聊,裴君海流下宽面条泪,想当初他在战场上也是个豪迈的主儿,咋就这般上不得台面了?
看桌上筷子子翻飞,没多久就少了一半的盘子,裴君海举起筷子朝着一块鸡肉夹过去,管他丢不丢人先吃饱了再说,这美味他都多久没尝过了?再说大家都忙着吃,也不会有谁注意到他。
筷子刚一伸过去,鸡肉被人抢先一步夹走了,再顺着筷子的源头望去,正被一张有着好看唇形的嘴含着,正是昨个儿抱羊那个。
裴君海默默地对准一块鱼夹去,又被半路拦截了,这回对上的是崇志镜抱歉的目光,甚至还幽幽地扔下一句:“老裴,你下手太慢,这样是不行滴。”
裴君海发足力气,再次向鸡块下手,这次果然如他所愿地夹上一块,正得意着,挨着他坐的云老大有些纠结地问:“裴大人喜欢吃鸡……凤尾?”
裴君海再次泪流,他多么想说他真是没看清,可看到江楚夜爷俩那惊奇又好似企盼(?)的目光时,只能和着泪水慢慢吞,把鸡……凤尾往嘴里一放,边嚼边露出幸福的微笑:“是啊,很好吃!”
挨着云老大坐的云老三回头朝女人那桌喊道:“眉儿她娘,你那桌鸡……凤尾还在不?”
二丫很上道地把鸡……凤尾用小碟子装来,放在裴君海的面前,“裴大人请慢用!”
裴君海囧囧有神,默默地把鸡……凤尾放进嘴里,嚼啊嚼,还真嚼出了些美滋美味。
不住地安慰自己,至少这是肉啊,还是肥肥嫩嫩的肉啊。
何氏抱歉地朝裴君海笑笑:“对不住了,不晓得裴大人会来,做的不多,下次一定都给裴大人留着。”
裴君海强摆出一脸感激的笑容,可惜他笑的再灿烂被大胡子一遮也就能看出眼睛向下弯起的弧度了。
等他再回过神,满桌子的菜啊,就剩些残汤,一桌子的男人正奋力地往嘴里扒拉用美味的红烧肉焖出的饭。
裴君海也没客气,端起饭碗扒拉起来。
他是看出来了,不管多大官,在这桌子旁一坐,都是搂饭地耙子,动作慢的谁也顾不上你。
酒足饭饱之后,女人们过来收拾碗筷,江大伯拉着裴君海问起新安城的情况,裴君海哪敢有隐瞒?有什么说什么,没问到的他也搜肠刮肚地想着说。
直到眉娘问起那位‘贵人’是谁时裴君海才记起他来是做什么的。
不得不说他选这个时间过来就是有想混饭吃的嫌疑,像他最初见到的眉娘和苏焕宇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吃城里提供粥水的样子。
只是想不到会遇到这么大的人物,一时间倒是把此来的目的给忘了,经眉娘一提醒他才想了起来,“云姑娘不提俺还差点忘了,云姑娘让俺打听的贵人俺给打听明白了,是位姓温的公子,与城守有些交情,不知云姑娘可认得此人?”
眉娘一听就明白是温扬了,其实在温扬问她听没听过梁祝时,她就已经猜到,比起是因为江楚夜和江大伯的关系进的城,这点对于眉娘来说倒是能安心不少。
只是温扬真的不是那位国师吗?虽然有S13的保证,眉娘还是有些疑惑,毕竟穿越这种事听起来就很玄幻,尤其是穿越到同一时空,她一个就不容易了,又有一个邪恶的国师在,难道还有别人也穿越过来了?想想都是机率很小。
何况她一直想不明白,表面上要借着瘟疫之由烧宝河村进而实灭口之实的是皇上,还是幕后还有个看不见的黑手呢?
如今的形势对于她来说就好似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向她展开,她却总是抓不住头绪,找不到这张网的源头。
而这张网的目标是江家父子还是她,或者说是空间主人,也不得而知。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家人,再适当的时机反击回去。
吃过饭,该问的也都问了,江大伯让裴君海不要把他和江楚夜在新安城的事说出去,至少不要向别人点明,至于那些人知道不知道他就不放在心上。
反正只要不提到明面上,想装糊涂的就会继续装糊涂,最后一层窗户纸不捅破,他们来去也自由一些。
反正新安城不会住久是必然的,免了那些虚伪的客套却也省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裴君海都答应下来,当初他被派到建安城做守备并不是他自愿,虽然与建安城主关系处的还算融洽,那也不过是表面关系。
由古自今,文官看不上武将的粗野无状,武将也看不上文官的虚伪矫情,两边能够做到表面的云淡风轻已是不易。
裴君海对新安城卫也不过就是相安无事,与让他敬佩的江家父子比起来城守就什么也不是了。
202。 115 磕碜人
裴君海走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因有裴君海在新安城,云老二一家的事倒是好解决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想让裴君海直接对云老二一家如何照顾,就那家人的性子,真知道攀上这么大个官,那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整个新安城都得装不下他们了。
他们想让裴君海做的只是留下些粮,隔断时间万一那家吃不上饭就让裴君海给送去一点,还要以别人的名义去送,就说是江家的亲戚也好,反正每次送的都不能多了,刚够吃就好。
这样做的主要目的还是看在云老太太和云秋的面上,一个老人一个孩子怎么着都不容易。
要照顾的还有程三叔一家,他们与自家的关系很好,不比亲人差,若是能让他们过得更好一些,云家也不会吝啬那一点点的粮食,再说有江楚夜这个‘神仙使者’在,虽然谁都没说明却也相信一点点粮食不是问题。
既然只剩下自家人了,也就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