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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后来与蓝俊辰的关系变僵,少了往来吧。
蓝怡看看父亲王承德,依柔出事后他没两日就被王田贵诬告关了起来,这些消息才没有打听出来。等他们父子俩从牢里放出来事情已过了太久,想要查访难度加大,要探知这些就很难了。
王承德站起身,恭敬行礼,“多谢张二爷费心。”
张平育为人冷清,想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他把王明哲当作至交才会对依柔和文轩的事情如此上心。
张平育略一点头,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虽没有什么证据,但我推测蓝家应是知道嫂夫人的真正身份的,否则现在也不会有如此举动。”
“大夫人的真正身份?”姚依柔被王明哲从河水中救起说自己只是出身富家,随父母外出被匪人所害,这等说法实则有太多隐瞒。
张平育也有几分不肯定,“嫂夫人出身必定不凡,具体的我便无从得知了。春桃,除了明哲和莲妈妈,你是与嫂夫人接触最多的人,现在明哲和莲妈妈已死,旁人想探听嫂夫人的事情定会从你这里下手。若是嫂夫人身份有疑,会给文轩和你带来不小隐患,依我之见,你带着文轩离开此处也是上策,况且王家还有王明礼在,文轩在这里着实不妥。”
张平育说完,垂眸端起茶水慢饮,不再言语。
他话里蕴含了太多的消息,蓝怡尝试着咨询道:“张二爷,您觉得应如何让王明礼放手,不再坚持要收养文轩?”
张平育抬眼,看着蓝怡真诚的神情,想了想缓缓说道:“此人心思狭小,重名重利,若要他放手不易,不过倒可以考虑从田知县那里下手。”(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竹马少言
从田知县那里下手?
蓝怡皱眉,田知县是个伪君子,怎么从他那里下手呢?自己要拿银子去贿赂田知县?
周卫极却露出几分了然的表情。
张平育最后嘱咐王承德道,“我还有事需回去处理,今晚就回府说明收文轩做义子的事情。王管家,你明日带文轩登门拜访,我再将明哲的米粮铺、药材铺和绸缎庄做认亲礼送与文轩。承图和承青两兄弟也可趁机再回去帮你打理生意。崔典、周镇和王承图、王承青四人可用,田重虽心地不坏,经商的手腕也灵活,但此人十分惧内,我听张胜说他的婆娘和人合伙做生意亏了不少银子,怕是会拿米粮铺的银子做填补,你须得小心提防。”
王承德面色微凝,“多谢二爷告知。”王春荣也从王承图那里得了消息,据王承图了解,这次田重的婆娘会与人做生意,怕是二爷王明礼派人在其中做了手脚,为的就是抓住田重的把柄。现在张平育也知道了,看来这次事情折腾的并不小。
蓝怡也皱眉,田重她只见了一面不好做评价其为人如何。但是一个大男人被人说“十分”怕老婆,现在他老婆与人做生意亏了银子,这的确是个麻烦。
蓝怡见张平育要走,便笑着问道:“张二爷,您凤仙楼里的牡丹花宴和牡丹籽油卖的还不错吧?”
张平育虽不知蓝怡的意思,但也点头。“是添了些进项。”
他的凤仙楼是梅县城内青山商记授权的独一家的牡丹花宴经营点,这一资格拿下来不容易,前来尝鲜的人是源源不断。且青山商记总有一些旁人没有的吸引顾客的点子和卖点推出来。让张平育收益不少。他是善于学习他人长处的人,学习青山商记的思路和做法他也对自家的生意做了些改良,效果还都不错。
蓝怡提起此事,是因为她对张平育印象很好,能与这样的人合伙做生意是非常明智的选择。梅县离近京城不远,京中是商家必争之地,青山商记能在这里站稳脚跟获得发展。也好为未来铺好道路。
“青山商记下一步还要推出不少新东西,我们希望能与张二爷合作,共同把生意做大。”
张平育听了蓝怡的话一愣。笑道:“没想到青山商记是你与人开的,王管家,春桃颇有乃父之风啊。”
王承德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
上次为了牡丹籽油和牡丹花宴的事情。张平育曾去黄县。青山油铺的伙计说商号的东家有三个,他只见到了夏家的大少爷夏重潇,其他两个并未见到。当时打听也没有什么结果,没想到其中之一就是自己面前这小丫头。
“不瞒张二爷,青山商记的确是我与人合伙开的,我乃女流之辈,又顶着寡妇的名头,出来与人打交道着实不方便。所以夏大哥才在前面打头。我们青山商号入冬前后将有不少新东西要推广,若有机会。希望能与张二爷多多合作才是。”
张平育点头,真诚说道:“求之不得。”
蓝怡觉得自己十分幸运,这个年代对女子的拘束虽然没有宋明时期那么多,但也是男主外女主内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对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十分不屑。她能有王承德这样的父亲,对女儿百般宠爱,任她做自己爱做的事情;能遇到王二叔一家,同心协力致富;能遇到周卫极,尊重她的选择,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与人做生意,能遇到夏重潇、程小七、张平育这些人,他们也没有拘泥以世俗对女子的偏见,悦纳自己,所以她才能一步步地将生意展开。
其实,并不是这些人对女子没有偏见,而是蓝怡的做法让他们放下了世俗的偏见,这一点蓝怡自己没有认识到罢了。
从店铺出来后,王承德与二人分开去查看生意,周卫极陪着蓝怡回家,。
“周二哥,我离开北沟村时,义兄雷天泽给了我一封信,说是若有难处让我去东平府寻他的一个朋友帮忙。”
以雷天泽身份,他的朋友该有些来头才对。蓝怡想着张平育所说的话,从田知县那里入手让王明礼放弃收养文轩之事,田知县贪财,用银子求他怕是一点半点起不到效果,她也没有送银子给他的门路和由头。实在不成,不若去找找雷天泽的这位朋友。
周卫极替她隔开路人,“他说的这个朋友是何人?”
蓝怡摇头,“义兄写了一封信给我,信上是这人的住处,未留姓名。”
周卫极想着雷天泽可能的身份,想来他这个朋友该是大有来头的,没想到雷天泽竟肯为了蓝怡的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不过,有他在,蓝怡和文轩的事情他自会解决。
“不必去了,田知县的事情我来办,几日之后便有结果。”
周卫极的言语中自有一股由人信服的力量,蓝怡点头。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要紧事。”周卫极微微低头,神情愉悦地低声说道。
什么让人高兴的要紧事?蓝怡眨着水润的大眼睛,本能地不想去问。
她眨动浓密如扇的睫毛,似乎是扫到了自己心上,酥酥麻麻的,二人离开秀水街转入回家的胡同,“我看你脸侧擦伤已结痂脱落,身上的伤可也好了?”
蓝怡现在梳着双螺髻,耳侧留着几缕秀发,恰好遮挡着从马车上跳下的擦伤痕迹。伤口已结痂脱落,只肤色与旁处有些差异,蓝怡不喜擦胭脂,所以抬头低头动作间细看还是能瞧出来的。
“已全好了,多亏了二哥的伤药。”其实,她肚子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退掉,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蓝怡觉得肚子上的伤比肩膀要严重些,有时还会觉得隐隐地疼痛。
周卫极点头,又叮嘱道:“稳妥些为好,那药酒你沐浴后用来揉搓肩膀和腹处,莫怕麻烦。最近天冷了,莫贪凉。”
他知道蓝怡和两个孩子夏日里喜欢喝井水冰过的绿豆沙,绿豆乃是寒性之物,多饮不宜,尤其是现在已近深秋了。
他语气里的关怀让蓝怡感动,乖巧地点头应下。
两人不再交谈,赶到小院前却遇到意外之人。
一个十六七岁面貌清秀,青袍方巾书生装扮的男子,从蓝怡家东边的院门出来,恰与他们二人碰上。
他先是一愣,目中闪过不可置信与狂喜,向着蓝怡紧走两步,“春桃,你回来了?”
周卫极有些不悦地打量他,怎得又是一个小白脸?!
蓝怡点头,“回来有几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昨晚从外地赶回,就听大哥说你带着王家大少爷一起回来了,正想过去看看,没想着在这里碰上了,这位是?”周卫极这样高大的人戳在身边,想忽略都不行,更何况他瞧着自己的眼神还透着隐隐的敌意。
蓝怡想着这该就是王少言了,没想到竟会这样碰到。王少言眉清目秀,举止文雅带着几分书生气质,确实很容易吸引春桃这样的小丫头喜欢。
周卫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黑色气场越发明显,蓝怡收回遐想,介绍到:“这位是送我回来的黄县捕快周卫极周二哥。”
王少言露出恰当的微笑和感激,拱手说道:“周二哥,有劳了。”
有劳,多谢你送春桃回来。似乎他与春桃很是熟悉一般!周卫极点头,“此乃某份内之事。”
还轮不到你来道谢。
蓝怡觉得二人间气氛有些微妙,笑着说道:“咱们进去说话。”
王少言点头,周卫极却说道:“桃儿,你先回去,没我和无锋陪着不要出门。”
蓝怡点头,王少言听他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过他礼貌地没有多问。
隔壁院门打开,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露出半个身形,不悦说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歇息么,怎得又跑出来了!”
王少言轻声回道:“娘,我听大哥说春桃回来了,正要过去看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王少言的娘似乎这才发现蓝怡与周卫极,勉强笑道:“桃儿,回来了就好,婶子这两日忙,一直没得功夫过去看看。少言,你先回来,想去王大叔家也得等你爹回来一块过去。”
她的眼神在蓝怡与周卫极身上转了转,神色颇为耐人寻味。蓝怡淡笑说道:“王婶,少言哥,你们忙着,我们先回去了。”
王少言本想跟过去,却被他母亲扯住衣袖拉回院门,并当着蓝怡的面一把关上院门。
这也表现的太明显了。蓝怡觉得好笑,这大婶是生怕自己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不喜么?
周卫极忍不住伸手一点她的额头,“见着他就这样高兴?”
蓝怡好笑地抬头,“哪里,只是觉得这妇人的态度太搞笑罢了。周二哥,你去忙吧,回到家还有刀大哥在,你不必担心。”
周卫极点头,他本就是要去准备上门提亲要用的东西,好托媒人前来。
现在看来,更要抓紧了。
望着蓝怡如花笑颜,周卫极上前一步,低头轻轻说道:
“一一,这两日不要出门,乖乖在家等着我来提亲。”(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整顿店铺
田重和其妻胡氏出身贫苦,家中并无土地田产。他们本在王家一处庄子里租种田维持生计,田重为人本分脑子也灵活,经常帮着庄头跑腿办事,得些赏钱后日子过得倒也算滋润。
普和三年,田重父母染病先后故去,家里欠下一大笔银子,偏那年天旱不收闹起饥荒,田重一家饥寒难度,庄子的庄头见他家困难,竟趁机提出给田重五两银子纳他的妹子为妾。这庄头为人好色贪财,田重和胡氏自然不肯将妹子嫁给他为妾。庄头恼怒之下断了田重的差事,家里的日子更加艰难。
田重见此便与人合伙进山打猎,却从山上掉下来摔折了腿。家中无粒米下锅,更无银钱买药,庄头又上门催缴秋粮,真是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遭打头风”。
胡氏不肯屈服,瞒着田重偷偷到码头做苦力。
她出身贫苦,自小干惯了农活有把子力气,加上性子泼辣能豁出脸皮与人抢活干,倒也能换些微薄收入糊口。这点米粮都是先紧着给田重补身体看病,然后给家里的两个孩子和小姑果腹,胡氏最后才能自己扒拉两口野菜清汤。
劳累过度加营养不良,半月下来她就在码头卸货时晕倒。到码头查看货物的王明哲得知胡氏的情况后,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回家还债照顾丈夫,并吩咐王承德去庄子上查看详情,免了当年租户的田租。
田重一家感激王明哲的恩德。田重腿能下地后便到王家给王明哲磕头,自愿卖身为奴报他活命之恩,王明哲看田重此人是可用之材。便让他在庄子上做了管事。田重做事卖力认真,渐渐得了王明哲的重用,将米粮铺交给田重打理,一家人的日子越发好过起来。
大伙都说田重惧怕胡氏,其实更贴切的说法是他感激敬重胡氏。胡氏嫁给田重后没享到一天福,却毫无怨言,孝敬父母。日日劳作,在他重伤下不了炕家里最艰难的时候,胡氏没有想别家媳妇那样抛夫弃子改嫁。而是咬牙拼命维持全家人的生计。田重为自己能娶到这样的妻子而心怀感激,所以家中大事小情都由着她,凡事都顺着她的性子来,所以才传出了惧内的名声。
经历过饥荒和穷苦的胡氏对钱财异常执着。总想着家底再殷实些才好。所以当有熟识的邻居找她合开胭脂铺子时,胡氏到待售的铺子里看了几次又四方打听后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也就不顾田重的反对风风火火干了起来。没想到她花钱把铺子装修一新正准备开张时,却发现花高价买进的胭脂水粉都是劣质假货,这一笔不止赔光了多年的积蓄还欠下上百两银子。
胡氏悔得在家哭天抹泪,拎着菜刀寻找那害她之人,才发现那邻居早就卷铺盖跑的无影无踪。田重虽埋怨妻子,但也不舍她伤心难受。到处筹措银子还账才知道那邻居到地下钱庄用胭脂铺子的名义借下了高利贷,几日的功夫的欠款连本带利涨到了两百两!
田重查到这邻居乃是王明礼的管家王承素的一位远房堂嫂。王承素自然不肯承认这门亲戚,说是早就断了往来。而这人借钱的地下钱庄与田知县的儿子又有不小瓜葛,田重心思透亮,知道王明礼是冲着自己手里的米粮铺子来的,但是后悔已晚。
王承德查明这些事情后,请示周老夫人用米粮铺账上的银子替田重还完高利贷,没想到仅仅过了一日,高利贷竟又从二百两涨到了两百五十两!
田重这些年积攒的家底都被胡氏倒腾了进去,她也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碰生意上的事情,甚至将管家的权利也交给丈夫田重。
蓝怡听王春荣说过事情经过后,仔细思量,觉得王明礼既然能冲着米粮铺下手,其他的那些店铺他肯定也会动歪心思。若是出了事情都用公帐的银子填补,多少钱都是不够的。所以她拉着王承德和王春荣将早先拟定的三家店铺的管理和分成方法细化,增加了对店铺掌柜权限的约束和监管,明晰了多条责任追究方式。
反复审查认为并无纰漏后,王承德和王春荣约了三家店铺的掌柜以及王承图、王承青两兄弟到家中吃酒,顺利签下协议。
药材铺的崔典和绸缎庄的周镇两人心知此协议不止保障了店铺经营的安全,也对他们个人有极大的益处,心甘情愿地签字后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田重十分惭愧,“王管家,小人没看管好自己的婆娘,让她惹出这么多事情差点把米粮铺都损了进去。没想到老夫人和少爷没因此怪罪小人,帮小人还了二百五十两的高利贷,还肯将米粮铺交给小人打理,小人哪能厚着脸皮要这分成呢。您放心,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小人都记着呢,从今开始小人不领月钱,连本带利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