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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俊正微微蹙眉,“师妹想在这里与我叙话?”
蓝怡收起笑意,冷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看师兄的样子也不是来做客的,有什么话,在此直说就是。”
蓝俊正冷哼一声,讽刺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趋炎附势之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零五章 蓝怡真身
“我蓝怡是什么人,不需你来评说!”蓝怡没心思和他斗嘴,打开大门迈步走进去。
“拓跋孝直在何处?”蓝俊正见她真的转身就走,更觉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怒声问道。
蓝怡脚步不停,“不知。”
蓝俊正脸色低沉,阴冷地盯着蓝怡的背影威胁道,“你若是不把拓跋孝直交出来,休怪我翻脸无情!”
蓝怡回首,自信地对上他如毒蛇般的眸子,“你的脸在我这里,从来就没好看过,翻过来又能如何?”
蓝俊正勐地向前迈了两步,如花和水秀忽然现身,左右将他拦住。蓝俊正看着他们,忽得哈哈大笑,“果真是龙困浅水遭虾戏,就算我蓝家式微,也不是你这两三条小虾能戏辱的!”
“你蓝家是不是式不式微,根本与我无关;不过,你蓝俊正,”蓝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到一条龙,充其量不过是一条毒蛇罢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若是来看恩师的,就安生待着;若是找事,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蓝俊正没想到蓝怡如此牙尖嘴利,冷哼一声身后却毫无动静,忍不住皱起眉头。如花娇笑道,“别等了,你那四个不争气地奴才,来不了了!”
于伯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向蓝怡行礼道,“姑娘,家中可晾干的蘑菇?”
蓝怡点头,让于燕去取了一串交给于伯。
于伯接过,笑道,“今晚做小鸡炖蘑菇,等做得了,再给姑娘送过来。”
这是于伯的拿手菜,蓝怡高兴地点头,“水秀,去杀两只鸡弄干净给于伯送过去。您只要做这一道菜便可,剩下的我已吩咐李应准备了。”
于伯摇头,一本正经地道,“还有一道,素炒番薯叶。”
蓝怡顿感无力,不过还是建议道,“我觉得,番薯叶如芹菜叶那般蒸来吃应不错,您不妨试试。”
水秀已经转身去杀鸡,如花则捂嘴娇笑,“若是让刘大人知道咱们把番薯叶摘了做菜,得捂着心口疼几日……”
被众人刻意忽略地蓝俊正僵硬地站在原处,不知该去该留。于伯转头看了他一眼,平淡问道,“蓝六爷,您的天师像,画完了?”
蓝俊正甩了甩胳膊,“画得累了,所以来师妹这里讨口水喝。”
于伯点头,“客栈里的水与这院里的水是一样的,主子特意交代,姑娘这几日要好生歇息,不可来扰她。”
蓝俊正笑容凝住,转目看着蓝怡,不解又愤怒,这死丫头到底哪里好,为何一向对人冷淡的恩师会这样公然护着她!
晚膳是一桌颇有农家风味的饭菜,静晓先生对蒸番薯叶赞口不绝,王田止和张平升也吃得颇为满足,只蓝俊正食不知味。无名先生见他心魂不守,便在饭后留了他说话。
看着在自己面前一向笑得天真灿烂的徒弟,此时如斗败的公鸡般坠羽垂头,无名先生开口劝道,“蓝如海之事为师已闻,蓝家正需你兄弟二人协心同力撑起,不可再斗气,更不可迁怒无辜,若有为难之处,可讲与为师。”
蓝俊正抬头看着恩师,两眼通红,哽咽说道,“恩师,六叔爷为救蓝家要被困国子监授业五年;我娘羞愧悬梁自尽;四哥与兆谦生死斗输了,毫无尊严地求跪在他面前求了十年命,他说要用十年时间把蓝家的一切都交给我;恩师,好端端地,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说完,蓝俊正跪倒在恩师膝前,嚎啕大哭。蓝家惊变,他失去父母,一向被他视为劲敌的四哥却要说要撑十年,恢复蓝家荣光,然后把家主之位传到他的手里。这么多年,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四哥处处作对的!
家主之位要到手了,可他却什么都没有了。
无名先生目光变得柔和,对蓝俊正,他不能说多看中,但既收他入膝下,自是不厌弃的,他不是不聪明,只是有些偏激执拗罢了。待他哭声暂歇,方才伸手把他扶起,“你心也知,生此变故,皆因家主被人替换所致。他这几年深居简出,少见外人,平日里你们也毫无察觉么?”
蓝俊正擦擦眼泪,“恩师,若我说,他那身子,真是我父,您可能信?”
无名先生皱眉,难道这里边另有隐情,一切届是蓝如海所为,蓝家为了脱罪,让他一人抵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我与你父相识几十载,以他的品行,定不会做出如此狠毒荒唐之事。”
蓝俊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恩师,“两位叔祖这么说,四哥也这么说,可我到狱中亲自查证过,他没有易容,那副身躯,真真是我父的!我六岁之时顽皮,用鞭子伤了父亲的胳膊,那伤疤至今仍留在他身上呢。”
无名先生神色凝重地问道,“你母亲,如何讲?”
蓝俊正悲伤难抑,“母亲她说,身为真,魂为假,她以前已隐隐有所察觉只是不敢确信,所以她才,才自尽谢罪。”
无名先生抚须不语,此事却是匪夷所思。
蓝俊正抬袖抹去泪水,满是怨气地说道,“他们都说十几年前我父受重伤虚弱时被野鬼侵了魂魄,恩师,您可曾想过,师妹也是同种情形?”
无名先生微愣,但听蓝俊正接着言道,“她坠落山崖,重伤应死却活了过来,本是一个侍奉笔墨只识得几个字的小丫鬟却变得满腹经纶,连您都另眼相待。还有便是她一个从不出家门、不知商事、只知绣花的女子,竟能建起青山商记如此规模的商号,您不觉得奇怪么?她的情形,与我父,又有何区别?”
蓝俊正的话,确实引得无名先生深思。不过看着蓝俊正满脸扭曲的恨意,无名先生暂且放下心中疑虑,问道,“俊正,你认为蓝家之变,与蓝怡有关?”
蓝俊正重重点头,“定与她有关!去年徒儿来为您贺寿,拓跋孝直主动示好,跟我回蓝家做客。现在想来,他的种种举动,皆是为了调查蓝家!而年初之时,蓝怡回了梅县,引来雷晋,以身坐饵,待那野鬼做法移魂之时,人赃并获,让他无所遁形。这说明什么?说明蓝怡早知他的存在,却一直隐而不发,暗中布局,引他入瓮,为的就是一击致命,让我蓝家受尽天下人嘲笑,从此一蹶不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零六章 又有何妨
无名先生微微摇头,“俊正,你的推断未免有些牵强附会。拓跋孝直与蓝怡只见过几面,并无深交,以她之力,怎能使唤得动曾叱咤风云的拓跋将军?再言之,雷晋是奉圣命查案,寻着蛛丝马迹追到梅县的,又与蓝怡有何相干。你突遭家变,心神难免震动,应凝神静气,待平复之后自见分晓。”
蓝俊正委屈地看着恩师,“恩师,徒儿如此说,自有道理。若她不是蓝怡,不是王春桃,而是姚依柔呢?否则,她为何会在逃难之时还带着王文轩,为何要让王承德处处针对杀害王明哲的王明礼,让他家破人亡?为何要恨上害她身死的蓝家,引来她的亲兄长兆谦为她报仇?还因为当年是我四哥掳了她,所以她要兆谦羞辱我四哥,要他的命!还有一点,若她不是姚依柔,兆谦会放心地把自己的亲外甥交给一个小丫鬟带着?还有一点,恩师应更有体会,蓝怡现在能如此出挑,不就是仗着姚依柔之才么?”
无名先生叹息一声,十分肯定地道,“俊正,蓝怡定不是姚依柔,明哲曾几次带着姚依柔来见我,她与蓝怡,才学悟性并无相似之处。你也亲眼见过蓝怡的字和画,该看得出,那怎么可能是出自姚依柔之手?”
蓝俊正也承认恩师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是倔强道,“就算她不是姚依柔,也定不是王春桃,肯定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对,她一定有蹊跷,否则为何那么多人,侵了我父身躯的孤魂为何一定要抓她移魂?说不准,她与那孤魂本就相识!对,一定是这样,只有这样,一切才说得通!”
无名先生无奈地轻敲蓝俊正的额头,“俊正,你入魔障了,快些醒来。”
“恩师!”蓝俊正捂着额头,不满地抱怨道,“到了现在,您还要护着她?您知不知道,她怕真身暴露,让拓跋孝直入狱杀了那孤魂,还让他杀了蓝甲和蓝丁,还有那孤魂暗中培植起来的一众势力。她如此狠毒,您还要护着她,您就不怕她接近您是有险恶目的的么?”
无名先生见他冥顽不灵,有些动怒了,斥责道,“她是你师妹,你怎可因一己推思,变如此恶语相加?再言之,就算被你说中了,你又要如何?”
蓝俊正眼神有些茫然,是啊,他要如何?
无名先生正色训教道,“蓝家今日之祸,皆因假家主作恶多端引起;俊辰与兆谦比试,也是因他当年有错在先。大丈夫者,其德修,其行正,方可立于天地之间,任凭风雨变换,其身不倒。你当以往事为鉴,跟着俊辰一起把蓝家撑起来,蓝家传承五百余载,家学渊博,桃李天下,岂能毁在一个孤魂野鬼手中,败在你兄弟之手?若真如此,百年之后,你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恩师的话如同警钟,蓝俊正的眼神渐渐清明,便听无名先生接着言道,“你虽聪慧,但容人量事的胸怀,还需更开阔些。你须明白,无论蓝怡是谁,无论她是否与那孤魂有关联,都不重要,你也无须追根问底。就算你弄明白又如何,难道你还要给那孤魂报仇不成?俊正,蓝家正处危难之中,你应无暇他顾,以精进家学为重。”
“可是,恩师,不弄明白此事,徒儿心中不安!谁知她会不会继续对蓝家下手,徒儿不能不防。”蓝俊正不甘道。
无名先生正色道,“蓝怡心思纯善,定不会做出恶事,这一点,为师可以担保,你安心便是,若是她敢为恶,为师定不饶她。”
蓝俊正见恩师如此说,也只得点头。
无名先生温和道,“我已去信回孟家,并告知了紫陌。蓝家若有难处,孟家和于家都不会袖手旁观。”
自蓝家出事以来,蓝俊正听了太多的嘲笑,见了太多难看的嘴脸,听闻恩师这几句话,他眼圈又红了,双膝跪在地上,叩首诚恳道,“多谢恩师。”
“你与俊辰,都是我徒,何须言谢,只要你们都能将心思用在正道上,有所作为,为师便能安心了。”无名先生扶起他,知他性子执拗,又劝了一句,“俊正,蓝家已风雨飘摇,你再不可莽撞行事,若心有疑惑难解,便问为师,问你四哥,可记下了?”
蓝俊正连连应是退去。
无名先生捻长须沉思良久,轻声言道,“俊正论才学、品性,都不及俊辰,恐难服众。再者,此次之祸,多因家主权力过大若致,蓝仕常等人必定会提出节制家主之权,接下来定有一番较量。”
于伯从暗处现身,给无名先生斟茶,并不答话。
无名先生接着道,“给柴府递个消息,莫让拓跋孝直之事牵连到柴公身上。”
是柴公在圣上面前替拓跋孝直说情放他出狱的,若是他四处杀人,圣上的火气或会烧到柴公身上。
于伯记下,又问道,“可要派人追查拓跋孝直下落?”
“不必。他杀这些人,乃是为了根除后患。”无名先生端着茶杯,看着飘摇的灯火,又吩咐道,“蓝怡和文轩那里,你派人过去暗中护着些。”
于伯斟酌道,“主子,以水秀三人的身手,蓝俊正带的几个人,还伤不到她们。”
“既如此,便罢了。”无名先生垂头喝茶。
“蓝俊正的话,也有几分合情理,主子,姑娘那里可要留意一二?”于伯问道。
无名先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于正。”
“老奴在。”
“若果如俊正所言,蓝怡也是孤魂入体,你当如何?”
“但凭主子吩咐。”
无名先生看着他,哈哈大笑,“你个老滑头!”
于伯依旧面无表情,夫人去世多年,难道有人能让主子开怀,至于她是哪个魂,又有何妨!再者言之,相由心生,蓝怡的双眸透彻,面向平和,绝不是心有阴暗之辈,这便够了。
更何况,不止主子,他也挺喜欢这处山坡的。
在家中安睡的蓝怡,此时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微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七零七章 卫极得信
端午过了十几日,在村里人的殷切期盼中,周卫极的表功文书,终于送到了北沟村。见到送表功文书来的竟是黄县厢军指挥使赵彬,蓝怡微微诧异,含笑在震耳的鞭炮声中接下火红的文书和赏银,请赵彬和几位厢军武官进屋中坐。
周卫极虽在衙门领着班头的职但实则是厢军武将,蓝怡嫁与他后,也曾几次参加厢军将领夫人们的聚会,听听曲子,说些闲话,宇儿和文轩也多次跟着爹爹到厢军驻地练兵,所以他们母子对这几位都很熟悉。蓝怡是女眷,请众人进屋落座说了两句客气话后边退回里屋,由周卫文和宇儿在外屋招唿着,文轩则跟在哥哥身边,哥哥作什么,他便做什么,也很有样子,这对兄弟惹得赵彬和常玉赞不绝口。
九岁的宇儿,除了在蓝怡面前还是个孩子,在旁人面前,已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做派,与各位叔伯说话,已不会冷场,完全能撑起场面。如此一来,倒显得周卫文有些多余了。
屋内坐着休息的蓝怡,很是自豪。在院中招唿跟来的二十余名官兵的赵里正在屋里看着,颇感欣慰。
周卫文则看着放在供桌上的大红文书,很是心急,很想知道二弟到底立了几等军功,竟能让黄县这么多武官来贺。见众人也不主动提及,他便主动问道,“赵大人,不知我二弟,立得几等军功?”
赵彬笑道,“二等。”
周卫文闻言,惊得长大嘴巴,宇儿两眼放光,与有荣焉。文轩看哥哥的模样,便追问道,“赵伯伯,二等军功很厉害,对不对?”
赵彬肯定地摸摸他的小脑袋,“对!你爹爹,很厉害!”
文轩张开小嘴乐得欢快,“恩!我爹爹,很厉害,最厉害!”
屋外的赵里正和周二发、周四发对了对眼神,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周卫极竟立了二等军功!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宇儿追问道,“赵伯伯,文书中可说了我爹是怎么立的军功么?”
赵彬摇头,“未明说,不过上边未写杀敌多少,所以他定是做了更大的事。”
周卫文喜上眉梢,傻笑着道,“我二弟这次,真的要当大将军,我要当大将军的哥了。”
文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声道,“不会,爹爹不会当大将军的。”
众人皆感兴趣地看着他,常玉习惯性地晃晃头,一本正经地问道,“为啥?”
文轩挺着小胸脯,骄傲说道,“我爹要当捕快捉贼。”
众人哈哈大笑,文轩不服气地嘟起小嘴,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