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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了蓝怡头头是道的讲解和分析和对未来商记的详细发展安排,夏婉点头,“妹妹,这些都听你的。夏末是比不上六子,你若看着合适就用,不合适就换。”
“夏末还是有不少优点的,用是要用,就像我说的,怎样搭配着用好才是咱们要考虑的。姐姐,你不能凡事都听我的,一人智短,众人智长,这是咱们的生意,你可不能偷懒,梅县这边的生意还得要姐姐照看着呢。”
蓝怡不忍见夏婉整日拘束于后宅之内,与几个小妾费心斗智消磨光阴。走出后宅,走出丈夫的阴影,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活出自己的精彩,这才是女人该有风貌。蓝怡不想改变整个世界,但是她想让自己身边的人过得幸福。
夏婉精致的脸庞上有兴奋,更有些许不安,“我哪里有妹妹的脑子,只怕做不好。”
蓝怡安慰她说,“姐姐先参与进来,多关心铺子的生意,慢慢自然能上手的。”不是要她马上做些什么,不过是转换心情罢了。
夏婉出身夏家,乃是商贾之女,虽然大周对待商贾的态度较之前朝好了不少,但是积习日久,众人对商贾还是有些轻视的,夏家教育女儿时也没有给她过多的传授经商之道,但是耳濡目染的,夏婉也不是一窍不通。
好在,米义超也不是那等不通俗务的酸腐秀才,对夏婉与蓝怡一起做生意的事情并不算反对。现在他又因为夏婉和周卫极的原因能与李通判甚至郭王爷搭上关系,更不会反对夏婉与蓝怡多往来。
夏婉认真思考起来,有种被人重视,参与大事的兴奋感,显得面容越发明艳。
蓝怡放心地笑笑,拿过旁边的篮子掀开盖子,“姐姐,这是我用红果子做的糖葫芦和糕点,你尝尝看是否合口味。这东西开胃,咱们小金宝还小,吃一两口就成,多了怕影响肠胃。”
小金宝见着红红的糖葫芦,爬过来伸着小手就要抓,夏婉的乳娘夏婆子听了蓝怡的话赶紧把他抱开。
春草看着糖葫芦笑道:“姑娘,这糖葫芦是今年街上卖得很多的吃食,奴婢看着蓝姑娘做的比街上卖的要好上不少。”
那是,咱可是创始人,这才是正宗的糖葫芦呢,蓝怡笑得十分得意。
夏婉在信中得知蓝怡去年在黄县做糖葫芦的事情,“那是肯定的,这糖葫芦的点子就是妹妹想出来的,那些人不过是照着葫芦画瓢,怎能有妹妹做的地道。”
夏婉看着方正的山楂糕忍不住咽了口水,命春兰去取碗筷,自己尝了尝,觉得味道甚好,不觉多吃了几口:“这糕点味道甚好,妹妹是怎么做的?”
这确实好做得很,蓝怡把做法给夏婉细细讲了一遍,“姐姐没胃口时让夏妈妈做点吃,很不错的。”
夏婆子笑着点头,“我家姑娘这几日吃东西正是身子骨乏倦没胃口,奴婢命人多买些回来,给姑娘做糕点吃。”
蓝怡听说夏婉身子不爽利,赶紧关心问道:“我看姐姐面色红润,不似是身体问题,可是最近有心事?”
夏婉笑得温柔,将手轻轻放在小腹上,“告诉妹妹也无妨。我这小日子迟来了几日,怕是又有了喜,只是日子还短没叫郎中诊脉。”
蓝怡听了瞪大眼睛,“姐姐,你这是要三年抱俩啊!大喜事大喜事!”
她本来还担心因为米义超庶子去世的事情影响到他们夫妻的感情,没想到现在夏婉却怀了身孕,这个孩子来的很是时候。
米义超每晚的安歇之处,都是夏婉安排的。她严格按照母亲的教导,丈夫一月中有半月是歇在她的房里,剩下的日子是在几个小妾那里安歇,所以就算他们夫妻最近有些隔阂,却并没有分房睡,能有身孕也不奇怪。
夏婉被蓝怡说的脸红,笑着捶她贫嘴。
蓝怡猛然反应过来,红果子虽开胃,但是孕妇却是不能多吃的,“姐姐,这红果子性凉,虽然开胃,但是你还是少吃为好。”
“原是这样么?妹妹,你还晓得哪些,不妨多给姐姐讲讲。”夏婉知道蓝怡晓得很多,能多听听,对胎儿的保障也多一些。虽然不知道家中小妾的庶子具体是怎么死的,但是夏婉总因此觉得不安,怕这种不幸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演,一切都小心着。
蓝怡回忆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一遍,不只夏婉,夏婆子、春草和春兰都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姐姐,王家老夫人身边有个通晓医术的仆妇,我娘说她精于诊断妇人孕状,不如过两日我带她过来给你看看?”
“也好,重阳节怕是王家老夫人会留你们在家团聚,初十我再派车去接妹妹。”(未完待续。。)
第一六六章 田氏回府
重阳节,更贴切些该叫菊花节,蓝怡在黄县时已有体会,梅县较之黄县此风更盛,重阳之时家家买菊、赏菊、饮菊、簪菊、咏菊、点菊灯、吃菊花饼热闹异常。
菊花在大周称为延寿客,其品格傲霜高洁为人们所崇敬,千百年来的精心培育,到大周时菊花已繁衍到七八十种,郑氏带着蓝怡和两个孩子到梅县的园子里赏菊,见着了品种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白黄色花的万龄菊、粉红色花的桃花菊、白色花瓣心为檀色的木香菊、纯白色花朵巨大的喜容菊、黄色而圆的金铃菊、白瓣心为黄色的金盏银台菊等,竞相绽放,装点出冬日来临之前最后一场花海的视觉盛宴。
两个孩子最是高兴,又开始在园子的墙壁和柱子上寻文人墨客的题诗题句让母亲读来听,蓝怡也兴致勃勃地一路念下去。
“娘,你快看,这里有首刻在亭子上的。”宇儿跑到亭子边,指着亭柱上挂着的对联,兴奋说到,“秋,丛,家,边,日,不是,花,中,花,开,无花。”
郑氏听着宇儿竟能将柱子上的字认出一半来,惊喜地将他拉过来亲了又亲,“我的个乖乖,怎得还没牌子高就认得这么多字,若上了学还了得,非得给你娘征个诰命回来不可!”
宇儿不好意思地擦擦脸,扎进蓝怡怀里不出来,宇儿这两年长得快,身高已有三尺,头快到了蓝怡的胸口。蓝怡低头亲亲他柔软的头发,笑得温柔,什么诰命不诰命的她不在乎。宇儿活得开心快乐就好。
这时,文轩拉着周卫极追上来,指着柱子喊道:“爹爹,念。”
周卫极从蓝怡母子身上移开视线,“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这首念着顺口,意思也直白。”
诗被他结实、浑厚的男中音念出来,显得格外动听。蓝怡暗自决定日后要周卫极多念诗给她听,“这是唐代的大诗人元稹写的咏菊诗,元稹高才,自然写的不错。”
他传世的诗中最出名恐怕是悼念妻子韦丛所做的离思之中的一首:“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但是对元稹这个人,蓝怡并不算喜欢。才子多情也花心,没遇着韦丛之前与莺莺那一段就不说了,算是年少荒唐;元稹娶韦丛为妻后十分恩爱,所以她离世之后才写下这样的名句。但真实情况却与完全不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韦丛刚去世他又结识唐代名妓、才女薛涛,与她传出一段段佳话,惹得薛涛对他朝思暮想。刻骨铭心,写下流传千古的名诗《春望词》。
这样的男子。能让她欣赏起来才怪!
蓝怡抬头看看周卫极,咬咬唇。他待自己是真心的,但是,会真的把自己当作他的唯一么?
她没有把握!
不过,既然他要娶自己,也答应了自己,那自己就是他的唯一!自己要努力做到最好,留住他的心。
若是不能,自己可做不来奉献的傻事,只有玉石俱焚!
周卫极看着蓝怡变换的脸色,心中揪紧,这丫头怎得又忽然不开心了?
郑氏见着女儿又发呆,忍不住一个爆栗子敲下去,“走了,回家。咱们得去给老夫人买狮蛮栗糕回去尝尝,去晚了人家可就卖完了。”
蓝怡摸摸额头,“娘,咱们还没去登高呢。”
郑氏斜她一眼,“娘怕你登到一半发呆掉下来!”
蓝怡吐吐舌头,王春荣跑过来,“娘,小妹,我刚听人说知县夫人在前面小山顶宴客,咱们别上去了吧。”
郑氏一听更不想上去了,转身往回走。
周卫极在与蓝怡擦身而过之时,看着她被郑氏弹红的额头,露出心疼的表情,下手也太狠了些。
蓝怡则满不在乎地拉着两个孩子,问道:“哥,二夫人也跟着来了?”
王春荣贼兮兮地笑道,“知县夫人怎么可能带她来!不过,我可听说二夫人今天要回王家呢,咱们赶紧回去,绝对有热闹看的。”
“她把取走的东西凑齐了?”
“算是凑齐了,能找回来的都找回来了,还差的是按双倍的价钱的银票补的。听说昨日她身边的婆子就把东西交给了二爷,二爷已请族长和族老过了目,他们都是点头的。老夫人从中取出三千两银子交给族长作修祠堂之用。小妹你是没瞧见,族长那脸笑得跟这大朵的金盏银台菊一个模样。”
蓝怡皱眉,别的不说,就前朝那几幅字画,可不是只值一点半点的银子,更何况还是双倍的,田氏哪里来的这些银两,总不该是知县替她出的吧?
去看看热闹也不错。
“哥,族长笑得跟菊花似的,你亲眼瞧见了?”这家伙说话总是掺着三成水分,什么事情经他的嘴,都会夸大不少。这两日他忙着跟父亲跑店铺的事情,哪有可能亲眼见到。
王春荣嘿嘿一笑,紧走两步追上郑氏,“娘,我跟胜子打了招呼,让他派伙计把狮蛮栗糕和其他几样好糕点直接送到王家老夫人那里去,咱们直接过去就好。老夫人最爱的木香菊我也订了几盆,咱们路过秀水街时直接带回去,就说是少爷给老夫人选的,老夫人见了肯定开心。”
郑氏满意地点头,步伐也慢了几分。
王春荣得意的冲着蓝怡眨眨眼,拉过宇儿和文轩,“走,跟舅舅去选菊花喽。”
蓝怡和周卫极并排走着,“二哥,实在是抱歉。今晚我得带着孩子去陪周老夫人,你不如和无锋一起去凤仙楼吃醉蟹,听说味道很不错呢。”
周卫极点头,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蓝怡吓得瞪大眼睛,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额发看是否乱了,经过这几日被郑氏洗脑,她晓得周卫极的动作有多过分,若是被瞧见了可了不得。
周卫极无奈地低声说道:“放心吧,没人瞧见。”
这傻丫头,郑氏走在前边,春荣又拉着两个孩子过去,就是要给他们独处的机会,她怎得就看不出来呢?
看她气鼓鼓地小脸,真是迷糊地可爱。
现在心情放松下来,一家子走在秀水街上也有了吃小吃的兴趣。王春荣选了煎豆腐、馍夹大饼咸肉豆芽菜、油条、爆米花和糖葫芦等抱着,蓝怡见着最原始的爆米花有惊讶半天,古人的智慧真的是不容小觑。
这一路吃回去,到王家时已经错过了田氏进门时的场面,让王春荣垂头顿足后悔不已。
但是,蓝怡却在周老夫人那里碰着了王明礼一家三口。
王文庭见到文轩和宇儿仍旧是一副不服不愤地模样,但因为王明礼在旁边他不敢放肆。
田氏坐在榻边的矮凳上,脸上厚厚的粉仍遮不住她的憔悴,见着蓝怡四人时脸色几经变换,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
郑氏和蓝怡带着孩子们给老夫人见礼,老夫人见着搬进来的木香菊果然十分开心,直笑着夸文轩有慧根。
王明礼夫妇被凉在一旁,王文庭几次要伸手折菊花被田氏拉住,王明礼依旧是满面温文,与蓝怡很是熟识的攀谈:“小妹,你带着文轩出去登高,玩的可还尽兴?”
蓝怡点头,“也不算去登高,就是去城南的菊花园子转了一圈。”
城南只一家菊花园,就是知县夫人今日宴客的那一家。田氏听到蓝怡她们也去了那个园子,狠狠地扯了扯帕子,这段日子她受的委屈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听伯母说你们打算十四启程回黄县,带的东西可准备妥当了?这一路遥远,最怕出什么意外,二哥派人送护送你们回去吧。”
出行之人最忌讳出意外,王明礼明知如此却故意这么问,周老夫人落下脸,“不劳二爷费心。桃儿和文轩他们这一路上有周班头‘亲自’保护着,定能平安无事。”
提起周卫极王明礼眼神闪过几丝难懂的暗光,“是小侄多虑了,周班头武功高强,这一路上自然是无事的。伯母,听说你打算让王管家送文轩过去?”
他怎么知道的?这是刚定下来的事情!周老夫人握握拳,自己身边的人着实不安分了些!
“不错。”
王明礼笑意明显,“如此甚好。”
蓝怡笑得比他还开心,王明礼该不会以为王承德不在这里,王家的生意就会出问题吧?那他还真是想错了,自己一步步的安排可不是白做的。
“你们夫妻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说休妻合离的气话。”周老夫人淡淡地说,田氏听了脸色难看的再多粉也遮不住。
蓝怡忽然发现,田氏身后的大丫鬟织锦竟然梳了头,穿着一身粉嫩的兔毛翻边夹袄一脸木然地站着。
这是,把姿色不错的织锦送给王明礼做了小妾?
两人站起身行礼告退,王明礼在前,田氏带着王文庭在后,中间隔着三步之遥。到了二房门口,田氏见夏娇眼含泪珠,摇摇欲坠的站在菊花旁,她露出冷笑,斜了织锦一眼抬抬下巴,织锦咬咬唇快走几步追上王明礼。
王明礼似乎没瞧见几人的动作,甩袖走出内宅。(未完待续。。)
第一六七章 晨曦送别
梅县北门外,停着一排马车。
暮秋时节,晨光微曦,草木上点点露珠沾湿离人衣袖,满地落叶更添几分凄凉。今日,到了离别之时。
送别的队伍很是庞大,除了周老夫人,郑氏、米义超夫妻外,赵中选、张平育、蓝俊志、蓝俊辰、王明礼、王明深、王明昭,甚至王田贵和王田柱两兄弟也来凑热闹。
王承德父子忙着整理行李和车马,蓝怡看着一溜排开的四辆马车,忍不住长叹一声。这四辆马车中,蓝怡、贾氏和两个孩子一辆,剩下的三辆都是行李。一辆是蓝怡自己的行李,除了粮食和蔬菜种子等,都是郑氏为她准备的衣物和首饰。这几天,郑氏给蓝怡讲了许多女儿家要注意的事项,诸如如何洗头发、怎样使肌肤白嫩,怎样才能发育的好等,让蓝怡十分长见识,不知道是不是她在现代时接触太少,现在总觉得大周的美容美体方式方法比现代听着还要纯天然、科学不少。
剩下的两辆马车,都是周老夫人给文轩准备的行李。虽然蓝怡已经和周老夫人谈好,不用让她给文轩准备金银之物,没想到周老夫人把认为必须带的给文轩带上后,竟足足装满了两辆马车,若不是周卫极说东西太多怕在路上遭人惦记,周老夫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文轩带回去。
众人围着蓝怡几人依依话别,周老夫人抱着文轩泪水涟涟,郑氏拉着女儿低泣不止。夏婉在旁边也是抹着眼泪。
“老夫人,娘,姐姐。你们再哭下去,这日头都要西转了。”蓝怡苦劝许久都不见效,抬头看看日头,已到巳时,路旁行人也渐渐多起来,他们本打算辰时上路的。
周老夫人抱着文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