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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方制红了脸,又害怕,急忙又添了几笔,然后把笔往笔架上一搁,道:“好了。”闪身退到一旁,可不想再改了。
崔嵋上前,仔细看了一番,夸道:“很传神。”
又对方制道:“这个是给你表姐的,她伤心的时候,看了画,也能纾解思亲之情。谢谢制表弟。我陪你过去吧。你大哥还等着呢。”
两人便一齐往前面去了。
到外面,方制会齐了方初等人,告辞回家。
崔嵋送他们出门,看着他兄弟离开,冷冷想:“任凭郭织女如何贞洁,也挡不住有个多情俊美的小叔惦记着。”
转身回去,随口问遇见的丫头:“夫人还在灵堂?”
那丫头屈膝道:“是。夫人和二姨还在灵堂守着。”
崔嵋皱眉,道:“吃东西了吗?”
丫头道:“只喝了一碗粥。”
崔嵋忙匆匆去了。
当夜,方制便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次日,清哑觉得方制很奇怪,不停往抱厦展厅来找她。又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绘画方面的小事,根本不用特地跑来问她。既来了,又吞吞吐吐、眼神闪烁,想要说什么,又顾忌细腰细妹在场,不敢说。
两趟过后,细妹便警惕了。
哪有小叔子老往嫂子屋里跑的?
这不是惹人说闲话吗!
再说,方制还有调戏清哑的劣迹呢。
等方制第三趟跑来,她一掀帘子走出来,将他堵在月洞门口,脸色不善地盯着他,吐铁钉一般吐出一个字:“说!”
她是平视方制说的;若是低头说,方制怀疑:这个字能把地上砸一个坑,可见力道。
方制心虚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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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怎样才能打动女子的心
细妹道:“你做什么老来找大奶奶?”
方制道:“有事啊。”
细妹咬牙道:“你那算个什么事!”
要不是跟清哑久了,她差点就说“算个屁事”。
方制道:“怎么不算事?这可是正事,事关赈灾……”
两人在门口争论起来,从前后穿堂经过的人都好奇地看向他们,细妹急得威胁道:“你敢耍心眼,我告诉大爷,剥你的皮!”
她端出方初,方制终于怕了。
恰在这时,门帘后清哑叫:“细妹,让他进来。”
方制忙对细妹道:“大嫂叫我进去。”
那意思是请细妹让开,细妹成亲生产后,身姿还是笔直如长枪,却有些发福了,堵在门口很有分量,他要过去必须侧身挤过去,就一定会擦着她身体,他可不想、不敢占她便宜。
细妹没让他,哼了一声,也不给他打帘子,转身先进去了。
方制自己撩帘子走进来,地上铺着大幅毛织花卉地毯,踏在上面柔软无声;清哑低着头坐在桌边绘图,细腰捧着手炉站在她身侧,本来正和她说什么,听见声音抬头,冷冷地看向方制。
方制强令自己忽视细腰冷飕飕的目光,赔笑对清哑道:“大嫂。”
清哑没应声,只顾用硬笔在纸上勾勒。
方制不敢打扰,便站在一旁等着。
屋里便寂静下来,就听轻柔的“沙沙”声。
方制目光乱转,见屋角添了两盆盛开的茶花,一殷红一粉白,是大哥今晨才叫人送来的;美人榻上铺着锦褥子、蚕丝锦被、各色靠枕抱枕,大迎枕旁搁着两本书……再过去又是一道月洞门,悬着厚厚的妆花缎帘子,里面传出巧儿清脆的笑声,不知和严未央说什么。
好一会,清哑才搁了笔,抬起头,搓搓手。
细腰忙将手炉塞给她,让她暖手。
清哑接过捧着,看着方制问:“有什么事,说吧。”
她早看出他找自己有事,并没怀疑他有什么不轨之心。方制不是那种心机很深的人,面对她虽然慌张心虚,眼神却无邪念,多半是遇上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想要问,又碍于面子不好问。
果然,她一问,方制又不自然了。
他瞄了细腰细妹一眼,小声道:“大嫂让她们回避一下。”
清哑道:“胡说!”清冽的眼神严正坦荡。
方制一转念,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一回避,没事也变得暧*昧有事了,不是让人说闲话吗,他不禁脸红慌张起来。
他也不及解释,也不再顾忌细腰细妹,忙忙道:“我……就是想问大嫂……当初为什么选大哥?”
清哑没料到他问这个,着实诧异。
不但她,细腰细妹也诧异。
细妹更是不满地盯着他,仿佛说“关你什么事?”
清哑帮她问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方制道:“弟弟就是好奇:大哥曾得罪大嫂,大嫂为什么还选他?”
清哑依然道:“你为什么问?”
方制垂眸,忸怩道:“弟弟就想知道,要是……怎么才能打动女子的心呢?”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听不见了,头也低垂。
可是,清哑等三人还是听见了。
细妹直觉这小子起坏心眼了,这不调戏嫂子吗?
细腰也觉得他言语不当,可是她没动,等清哑发话。
清哑却觉得:方制有心上人了!
她没笑,也没怒,而是认真回道:“真心。”
方制“啊”一声,猛然抬头,桃花眼眨巴两下,长睫毛扑扇扑扇几番张合,表达他懵懂不明的心思,“什……什么真心?”
清哑道:“用你的真心对她。”
方制不明所以,主要是他不知怎么办。
清哑想了想,目光在桌上扫视,顺手抽起刚才描绘的那画,对他道:“你看,咱们平常作画,只要用心,把感情倾注在画中,就能画出佳作。要是心不在焉,是画不出好作品的。对人也一样,只要你真心爱她,心中有她,眼中就有她;作画画中会有她,作诗诗中有她,弹琴曲中有她……无论隔多远,也会心意相通……”
随着她说,方制眼中爆出明亮的光彩,咧嘴笑了。
“弟弟明白了!多谢大嫂。”他冲清哑一鞠躬。
再直起身子,也不看细腰细妹,转身就跑出去了。
他不敢看啊,生怕那两女人瞧出他心思,因此在心里祈祷:希望她们蠢笨些,没明白他问大嫂的话是什么意思,更别出去乱传话。不然,他可要丢人了。大哥还会查问他。他可不想对着严肃的大哥问“怎么才能打动女子的心呢?”在他看来,大哥能打动大嫂,纯碎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念头他是不敢说的,不然大哥真要剥了他的皮!
身后,清哑疑惑,不知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昨天,蔡家来了许多姑娘,该不会是其中之一吧?
想到这她不禁担心,若是这样方制可要吃苦头了。
蔡家的姑娘不是他可以高攀上的。
一般来说,嫁娶讲究“高嫁低娶”。
书香世家的蔡铭娶严未央很顺利;簪缨豪族王家相中严暮阳便有些反常,但严家虽比不上王家那等显赫家世,可是严暮阳有才学,前程不可限量,这便很容易被人接受了。
方制有什么?
方制是方家庶子,只这一条便落了下乘。
才学方面,除了会写会画,其他都有限。
清哑沉思时,细腰担心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总觉得方制对清哑没安好心,有心提醒她,可是再一想:提醒有什么用呢?难道让清哑去向方制说明,或者从此不理方制,再不然叫方制来训斥一顿?不论哪种方法,摊开了说都尴尬。
若去告诉方初,又恐方初惩罚方制的同时,也疑心清哑。
若听之任之,一旦方制在人前露出一点行迹,对清哑名声就是不可挽回的伤害,更加不妙。
到底要怎么办呢?
细腰暗自思索。
“想什么?”
不知何时,方初进来了,见她主仆都出神,便问。
“你从哪来?”清哑问。
“去找林世子商议些事。”方初道。
清哑起身,和他走到美人榻边坐下。(未完待续。)
第977章 我不纳妾的哦
方初道:“刚才收到沈三哥传来的信,沈家已经在云州收了一批粮食,正由沈三哥押送往奉州来。适哥儿姨妈和婉儿他们也要过来,说跟咱们一起在京城过年。”
适哥儿姨妈就是郭盼弟,适哥儿叫她“二姨”。
清哑本来歪着,听了这话高兴地坐起来,“盼弟要来京城?”
方初笑道:“是。”跟着又严肃道:“奉州不少灾民逃到北方去了,北边赈灾不力,灾民汇集成乱民,甚至有的地方暴动抢劫。我因为这件事去找林世子,请他上奏皇帝调兵保护。不然,沈家就算派再多人押送,也不能将粮食顺利送到奉州,只怕还会有性命危险。”
清哑听得忧心忡忡,乱世什么的最可怕。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清哑问:“江南那边呢?”
方初道:“从江南到京城这一路倒平安的很。不过也要当心。我这次让黑风送贡品回去,交代他沿途探查,看可有潜伏的强盗,及早做准备,免得各家送粮食过来的时候遭到伏击。”
这次赈灾,比他想象中要艰难的多。
“最主要是水上,就怕水匪。”
严未央一掀帘子,从里面出来,巧儿和墨玉跟在后面。
方初道:“这个我也想到了。”
严未央问:“你要怎么做?”
方初道:“夏流星!”
严未央脸一沉,明白了他言外之意。
鲍二少爷和夏流萤在水上运输买卖做得越来越大,俨然是景江和泰江上的霸主,要从水上运粮过来,少不得跟他们打交道。
这就要夏流星出面了,夏流萤再怎么说也是他妹妹。
严未央从他们兄妹想到欧阳明玉,又想到父亲,就很不舒服。这不舒服不是来自欧阳明玉,而是来自夏织造。一想到父亲心爱的女子被夏织造霸占那么多年,还生了夏流星兄妹,她都代父亲难受。
清哑见她脸色不好,岔开话题问:“晚上在这吃吧?”
严未央道:“不了。我答应他要回去吃的。”
他,是指蔡铭。
说罢,她透过窗户向后院张望。
今天她带儿子蔡扬来了,将他丢给适哥儿,让他们两人在方初书房待着,学习也好嬉戏也好,都随他们。
清哑见状起身,对方初道:“我们也走吧。”
大家便起身,细妹指挥水竹等人在后收拾桌面。
紫竹打起帘子,方初和清哑刚走出,正好对面谢吟月姐妹也出来,正好撞上,虽然几人涵养功夫都很深,彼此还是感到很微妙。
方初就和谢吟月目光碰了那么一下。
方初神色丝毫不变,谢吟月本能垂眸,然后又想不该露怯,忙转向清哑,轻轻一点头,道:“郭织女,我先告辞了。”
清哑也点头道:“我们也走了。”
清哑就怕方初撞见谢吟月不自在,才决定早些收工的。
谁知谢吟月也是这样想,她听见对面方初说话声,满心不自在,想今日做的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不妨带回家去做,先一步离开,也免了出门撞上方初尴尬。结果怕什么就来什么,明明听见他们还在隔壁说话呢,她起身过来的工夫,对方也到门口了。
双方擦肩而过,各自离开。
谢吟月就听身后方初对清哑道:“我看你还是去书房做事,这里太冷了。从书房到这边也近,有什么要商议的,来往也方便。”
清哑道:“我也想过,可书房铺展不开。”
方初道:“你一个人够用了。做好的图让丫头送前面来。”
清哑道:“把严姐姐丢在前面不好。”
严未央:“……”
谢吟月转入大厅,后面声音便模糊了。
她忽想起皇帝那天说的方初为救清哑卖身的话,便很不自在。她努力压制这感觉,命锦绣去找韩希夷,问他什么时候走。
韩希夷本不欲现在离开,因谢吟月离开了,只得陪她回去。
这晚二更后,幽篁馆抱厦右耳房内还亮着灯。
细腰如同狸猫般溜进去,只见大书架前的书桌上点着两盏倒扣荷花玻璃罩的瑰丽花灯,将屋里照的亮晃晃,方制站在桌边写字。
他因嫌弃伺候茶水的丫头扰了清静,打发她睡了,屋里只剩他一人。又解了腰带,浅粉色夹袍松松垂坠,外面套一件绛红色对襟雪狐大褂。他垂着眼眸,桃花眼专注地盯着手下笔尖,扇形睫毛遮住眸光,也敛去他的风情,凝练出特别的优雅和美丽。
细腰觉得自己看花了眼,使劲又盯了一眼。
方制被惊动,抬眼看见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细腰,若不是认得,还以为狐仙鬼怪找上他了呢;便是认得,也吃惊不小。
“你,你怎么进来的?”他惊吓之余又疑惑不已。
“这你别管。我来是告诉你: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否则,让我抓到一点苗头,管叫你生不如死!”细腰冷冷道。
方制确有一段心思,听细腰说“龌龊”心思,不由恼羞成怒,俊脸通红,用笔指着细腰道:“你才龌龊!深更半夜你到爷房里来做什么?别指望被人发现我就会收了你。我跟你说,我不纳妾的哦!”
细腰气得倒仰,仓促间无话可回,便欺身而上。
方制以为她要用强,吓得直往后退。
细腰确想教训这家伙,然到桌前,一眼看见桌上的画,不由注目,只见画中一娇娆女子,衣袂飘飘,令她不由自主想起《洛神赋》中形容的词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目光下移,发现右下部题了一半文字,正是《洛神赋》。她还发现,这女子尽管体态摇曳飘忽,但双目却无比澄澈,极传神,堪称画龙点睛之笔,给她无比熟悉的感觉。
她很快想起来:像清哑!
若是别人看了这画,定不会把画中女子和清哑联系起来,因为郭织女一向给人的感觉是极安静的,不会作此妖娆之态。
但细腰贴身保护清哑,不仅见过她偶露娇憨之态,更见过她每天或早或晚跳舞,舞姿优美之极;还见过她在夏流星面前唱摇滚,那个姿势……总之细腰认为方制画的就是清哑!(未完待续。)
第978章 爱他的女人多着呢
她顿时大怒,低声骂道:“该死的!”
一面探手将画揭起,两手捏着画上端,作势要撕了它。
方制本来跑开了,见她拿了他的画,还要撕,慌忙又跑回来,两手急急各抓住画幅两边,想扯过去,又不敢用力扯,怕损坏了画,急得叫道:“你快快放开!你想做什么?”
细腰怎会听他的!
她手上一用劲,就听“嗤啦”一声,画撕成了两半。
方制一手拎着一半,愤怒道:“你为什么撕爷的画?”
细腰还嫌没撕烂,又不愿同他拉扯争夺,便对他道:“为什么撕你心里不明白?你趁早自己撕碎了,免得我动手。”
方制气道:“明白什么?爷画画碍着你什么事了?别以为有大嫂宠你你就无法无天、没有上下尊卑了。明天我就去告诉大嫂,说你不守规矩,大晚上跑我屋里勾引我。看大嫂怎么罚你。”
细腰见他胡说,气得柳眉倒竖,抢步上前要夺画。
方制这次有了防备,转身就跑,跑到桌子另一边戒备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