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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阳子说她精通养生之道一点不夸张。
因望向王大人,问:“在哪儿做?”
明阳子忙道:“还要烦劳大人给安排一间厨房。”
王大人道:“来人,带郭织女去后院。交代给厨房:织女要什么都全力配合,若没有,即刻去买来。所有人手也都听织女调配。”
亲卫头领忙高声答应,领清哑下堂去了。
明阳子忽想起什么,冲着清哑背影叫:“师傅要吃小馄饨。”
这东西他听刘心说了三四遍,今儿决意要尝尝。
清哑站定,回头微笑道:“是,师傅。”
又扫一圈众人,才转身从容而去。
出去后,把细腰张恒又叫上,一齐去了后院,入厨房。
张恒和细腰听说审案审到厨房做饭来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堂上,王大人等也都觉得尴尬,如此审案怕是古来也没有的。
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结案了。
便是杨极,虽板着脸,却没有再多话。
不然,他能如何呢?
难道真要等明阳子把状子递交给大理寺,审问他叔嫂通*奸?
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现在借机下台,可以说是明阳子为了袒护弟子故意胡搅蛮缠,是场闹剧,明阳子也确实在闹;若状子真递交到大理寺,那便要开堂问案,他可丢不起那个人,也禁不住审问。还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兄长当年的病就是明阳子诊治的,确实不能生育了,那个侄儿,确是他和嫂嫂通*奸所得。不过,他没有杀兄,他兄长是病死的。
明阳子十分惬意,和王大人寒暄唠叨。
他常年在外行医,去过很多地方,见闻广博,很快吸引了众人,大家谈笑风生,一面等吃饭。
王大人也不觉尴尬了,自觉领了这趟皇差以来,今儿过得最舒畅:审案没费什么力气,还有美食可以品尝;吃完美食,就能结案,还结交了明阳子,真乃一举三得!
一个半时辰后,有人来请大家后院用膳。
于是众人移步后院,去见证郭织女的“高明医术”。
饭菜都摆好了,清哑站在门口,道:“各位大人请——”
王大人率先而入,举目一看:满桌菜肴都很普通,并无奇特罕见的食材,甚至都没有很珍贵的东西,全是家常菜蔬,不由微微替她捏了把汗,心想别太难吃才好。
杨极也嗤之以鼻,觉得清哑就是个会煮饭的丫头,什么厨艺,都是吹嘘。然形势摆在这里,便是她手艺再差,只要明阳子说这些菜肴养生调理肠胃、安五脏,旁人还敢有二话!
其他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有明阳子满心期待。
等坐下,侍女们布菜,众人吃了第一口,均眼前一亮。
最后,一桌菜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众人还意犹未尽。主要都是素菜,不油腻,又可口,所以吃得胃口大开;数量也不多,相比他们平日宴席的奢侈来说,大家都没吃够。
正是这意犹未尽,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很顺利的,郭织女被控妖孽一案结案了。
清哑却不肯走了,反被告为原告,状告谢吟月与夏家父子联手陷害她为妖孽,并用李代桃僵之计让郭盼弟烧死、将她囚禁等。
王大人问她可有人证物证。
清哑回道:“夏流星亲口告诉我的。”
王大人当即提审夏流星。
夏流星被带上堂,王大人要他交代如何与谢吟月合谋陷害郭织女,他没有立即回答,却把两点寒星般的眼眸凝视着清哑。
清哑以为他想反口,忙道:“你亲口对我说的。”
一面又对堂上道:“大人,他那晚和卫晗去找我,亲口对我说的。”
王大人刚想再喝问,就听夏流星道:“我是说过。”
王大人便道:“那便从实招来,谢吟月究竟如何参与此事?”
夏流星依然看着清哑,认真道:“我很想为你出这口气,可是恐怕很难。因为我也是猜测,没有证据。”
据他说,郭家退了夏家的聘礼后,他们父子那段日子一直都不痛快,绞尽脑汁想要郭家和清哑屈服。有次,夏流萤听身边丫头说清哑太妖孽,没有人教导一夜本领就上身等语,急忙问她听谁说的。那丫头说听谢大姑娘身边的李红枣说的。于是夏流星便找李红枣查问。李红枣仿佛早有准备,细细地告诉他所有清哑从小到大的事,还为他找绿湾村的人作证,言语中处处将清哑往妖孽上引导。
夏流星本聪慧,略经提示,便知道怎么做了。
其他环节前次夏织造都已经交代过。
王大人听后表示,他不能据此传唤谢吟月到堂审问。
李红枣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任何虚言,构不成诬陷;她本与清哑有旧怨,因不服清哑说三道四也正常,扯不到谢吟月身上。
清哑对这结果很不甘,对谢吟月是又恼又恨。
这样有智谋的一个人,心思用尽只为了对付她,若是把这心思用在织锦上,就算不能超过她,也能和她平分秋色,何至于如此!
夏流星被带走时,深深地望着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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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表态(二更求月票)
清哑正为谢吟月恼怒,察觉他注视后瞅了他一眼,似乎问:“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吗?难怪欧阳明玉听说你是她儿子,死都不瞑目。”
夏流星忽然道:“对不起!”
说完,看着神色微怔的清哑轻轻一笑,转身就走。
清哑几乎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很怀疑他这声“对不起”到底是否出自真心。
王大人又录下清哑被掳劫和囚禁经过,才放他师徒回去。
耽搁了这半天,回去的车上,清哑兴奋的很,一是为摆脱了妖孽名头;二嘛,她急着回去想知道方初求亲的结果。
她满眼钦佩地看着明阳子道:“师傅,原来你早有准备。”
明阳子摆手道:“我哪有那个闲心。是沈家大少爷帮我写的状子,又教我上堂这么说。还真管用。瞧那家伙当时脸色难看的!”
他想起杨侍郎黑如锅底的脸面,呵呵笑了。
原来,沈寒秋从京城得了消息,说有人不肯放过郭织女,又特别提到刑部杨侍郎。沈寒秋对这位侍郎的底细知道很清楚,便为明阳子准备了一份“锦囊妙计”,又教了一番话,以备不时之需。
清哑恍然大悟:“是沈大哥!怪不得。”
明阳子道:“这些锦商、当官的,个个不好惹。”
清哑不大认同,在她心里,沈家人可是“好人”!
于是转而问道:“师傅,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明阳子不客气道:“你把拿手的好东西挨个给师傅做一遍。一时半会儿的,师傅也不能走,估摸着还要住些日子呢。”
这案子报上去。还要过皇上那一关,他要等结果。
清哑道:“好。师傅,回头我帮你量个尺寸,做几套合适的衣裳。师傅常年在外走动,穿长衫太不方便,我帮师傅另设计一款便服,爬山涉水装东西都方便。”
明阳子听得心花怒放。道:“好,好!”
刘心说得一点没错,收了这个弟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谢家,谢吟月没有等来韩希夷。
谢明理昨晚便命人将郭清哑被卫昭掳去囚禁多日,今天才被官兵解救出来的消息放出去;今晨又刻意命人在街头茶馆议论猜测:郭织女出来定和谢大姑娘争一个高下,要韩谢两家退亲。夺回韩希夷。
前一条消息。可令所以人家对郭清哑避入蛇蝎,包括方家。
后一条消息,韩谢两家若真退亲,郭清哑首当其冲成了罪魁。
谢吟月不愿让韩希夷以为她赖上他不肯退亲,便命锦绣去韩家找他,一为探问情由,看他和郭清哑如今是怎么个情形;二为探口风,看他可提退亲之事。
锦绣没见到韩希夷。小秀说他病了,不便见客。
送锦绣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静女,小秀问道:“少爷叫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待会儿就要送去郭家的。”
静女道:“已经准备好了,正找管家差人去呢。”
锦绣心下吃惊,故意问:“郭家有什么事吗?”
小秀道:“不清楚,少爷叫准备的。”
锦绣只好匆匆回去,告诉谢吟月。
谢吟月蹙起秀眉思忖:
难道韩希夷和郭清哑已经定情了?
韩太太怎会允许?
方初有没有插入他们中间呢?
她到底要不要提出退亲呢?
不提,会让韩希夷起疑心;主动提,看韩希夷往郭家送礼的情形,她这么一提正中他意,他就顺势答应了,她也就没了退路。
怎么办?
思忖半日,决定再等等看。
韩家的态度还要取决于郭家。
郭家么,等流言的效果出来,就有了。
再说郭家,一上午也没有安宁。
清哑昨晚被救出来,今晨便传遍了整个霞照,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郭织女被卫昭掳去囚禁了多日、卫家被查封的消息。
人们同情、叹息,还不忍——
郭织女这一生算是被毁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亲朋故交都要上门探望的,一时间郭家门庭若市。因郭织女遭遇非常事,如今脱困,不来探望不近情理;来了若待着不走,好像成心探问人家隐秘丑闻似的也不妥。所以,大多数人来后,奉上厚礼、传达问候,略坐下喝杯茶就告辞了。
沈亿三父子、严纪鹏夫妇、高老爷夫妇都去了。
曾家父子心如油煎,硬挺着没去。不是不肯低头,而是清楚低头也没用。这一上门,被郭守业骂出来都是轻的,严重的还不知会遭受什么羞辱。总之,曾家和郭家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刘大少爷能拉下脸,去了,如愿以偿被拒之门外。
韩家有丧事,不便上门,送了礼来。
这其中,方瀚海夫妇尤其要来。
其一:郭家对方家有恩,郭织女脱险,他一定要来慰问。
其二:方初在卫家当众宣誓,非郭清哑不娶,现在郭清哑回来了,作为方初的父母,能不有所表示吗?若沉默,郭守业会怎么想?
所以,他和严氏携带厚礼上门了。
他的老谋深算,在这次拜访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对郭守业很真诚,毫不虚应,恭贺了郭织女脱险,又安慰他,和他拉了许多家常里短的话,比如儿女都是父母心头的肉等等,一副要与郭家世世代代相交下去的恳切神情。
他没像韩老爷那样对郭家赔罪,说不能娶他们的闺女,因为方家之前并未同郭家有联姻的意思,根本不必分说。
他也没代方初向郭家表露求亲的意思,他巧妙地对郭守业诉苦,说这孽子不服他管教,已被他责令断手出族,这次老母亲来,狠狠骂了他一顿云云,倒惹得郭守业陪他掉了几滴眼泪。
严氏在吴氏面前也是一样表现,言辞更恳切,因为她是真心疼清哑,很为她落了不少泪。
郭守业父子均未感觉不对,至少比韩老爷上门感觉好多了,只有一点遗憾:他们到底对方初娶清哑是个什么态度呢?
人家不说,他们也不好问的,甚至都不敢提方初宣誓的事。
等方家夫妇告辞后,沈亿三感叹道:“方老爷……唉,也难为他了。能做到这地步,至少比那些背信弃义的人要强很多了。”
郭守业急忙问:“他做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522章 提亲(三更求月票)
郭大全也专注听着。
沈亿三看他们糊涂,解释道:“他很显然是不愿意娶清丫头过门的,但你们两家事先没有提过此事,所以他用不着像韩老爷那样特意澄清。本来方初当众宣誓非清丫头不娶,他作为父亲,怎么也要有所明示才对,如今他抬出方初已经断手出族之事,意思就是不管他了。郭家想招方初为女婿就招,方初想娶清丫头就娶,都与方家无关。”
郭守业这才明白方家夫妇来意,满心苦涩。
跟着,他怒气冲冲道:“这和韩家有什么两样!”
沈亿三道:“亲家,听我一句劝:别生气了。他们这些世家,虽然经商,却也算书香门第,有些人家祖上还是做官的,很有些规矩。这件事怪不得他们。”
郭守业满心屈辱道:“我没怪他们。不是他们的儿子赶着来找我闺女的吗,又不是我郭家想攀亲!现在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模样,成心让我们心里不好受。哼,我好稀罕他们儿子吗!”
沈亿三微笑道:“你不稀罕他儿子就好。亲家,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沈家是寒门发家,比不得他们这些世家规矩多;我也不在乎那些个虚名,清丫头的为人我也清楚,所以,我想趁火打劫,和你亲上加亲。”
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还真有点趁火打劫。
沈寒梅派人回娘家请他时,把清哑还是清白之身的内情告诉了他。他是个不图虚名的人,便生出了为第三子求亲的念头;恰好沈寒秋也提出要郭沈再度联姻,父子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一拍即合。
郭守业一时没反应过来,困惑道:“亲上加亲?”
郭大全脑子灵光些,只一瞬就明白了沈老爷的意思:这是要清哑嫁给才丧妻的沈家第三子——沈寒冰为继室。
他急速思忖这门亲事的可行性。
沈亿三主动解释道:“亲家,我想为寒冰求娶清丫头。他才丧妻,若不是清丫头出了这事,我是断不会起这个念头的。一来毕竟是继室,不好听。太委屈清丫头了;二来寒冰刚丧妻便物色继室,对前妻太无情无义。但眼下情况特殊,我只好先提了。若亲家有意。咱们便先定下来,等寒冰为妻子守孝满一年后,再成亲。如何?”
郭守业便看向郭大全。
郭大全又看向沈寒秋,他想知道。沈家长子是个什么态度。
沈寒秋微笑道:“是我对父亲提这事的。我和父亲打算将海上的买卖停了。叫三弟来经管织锦生意。海上的行当太危险了。”
郭大全便对郭守业点点头,又对沈家父子道:“我们也不是嫌弃继室不好,这要看我小妹的意思。若是小妹答应,我们都没话说。”
郭守业想起昨晚清哑说的:她抽了好签,一定能嫁给好人家;吴氏也说闺女会姻缘美满,不禁眼睛亮了,莫非,这姻缘就是指的沈家老三沈寒冰?
他无法不这么想:
一、沈家当然算好人家。
二、沈家老三他见过一次。很不错的孩子。
三、他不早不晚死了媳妇,难道不是天意?
当然。这话听起来不大好听,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又不是郭家人要她死,是阎王要她死,旁人也没法子是不是!
于是他道:“我也没别的说。就看清哑的意思。”
沈亿三很佩服他们有志气:都这时候了,还坚持听清哑意见,并不上赶着攀亲;而清哑性子他也清楚,是不会随便对人托付终身的。换上任何一家处在郭家这境地,管是断手出族的方初,还是死了媳妇的沈家老三,只要有人肯要,都会赶紧答应下来,哪还敢提条件。
沈亿三便道:“我近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