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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先消消气,不要把自个气坏了。今天祖母也没说会让祝妍当平妻,你当时也太着急了。”
颜小月剜了一眼蒋思言,冷冷地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盘算,先高调地说了个平妻出来让我们反对,然后装模作样地讨论一翻,装出一副为我们着想的样子来,最后你们还不是想着让我们妥协,好平平顺顺地接祝妍进府?哼,告诉你,这事想都不要想,没门。不要说门了,连门缝都没有。”
颜小月对这一套把戏可不陌生,当年生活窘迫,身上穿的都是她在水货街里跟那些老板磨嘴皮子,一件一件硬砍下来的。砍价要的是什么?胆大心狠脸皮厚。
“老板,这衣服怎么卖?”
“二百。‘”
“就这样的还要二百,太贵了,五十卖不卖?”
“不行,不行,五十还都不够我本钱呢,你要一百五拿去。”
“太贵了,最多六十。”
“一百,不能再低了。”
“八十,八十我付钱就走。”
“得了,八十就八十吧。”
看看。这都是颜小月自小就玩溜了的,今天老夫人也想给她玩这么一出,还要看她愿不愿意配合呢。
颜小月心里也明白,老夫人肯定不会给祝妍一个平妻的身份。她那样说出来,无非是想给杨潇儿一个讨价还价的余地,人家要一个平妻的身份,你杨潇儿再怎样也得给一个妾室身份吧。
可惜,这盘算一开始就被颜小月看穿了。如果不想让祝妍进府根本就没必要让杨潇儿挺着一个大肚子过去。
可是,想要这样欺负潇潇也要看颜小月愿不愿意吧?她不愿意,所以,老夫人所设想的,或者说蒋家人内心里不能诉之于口的想法,就这样被颜小月强硬的扼杀于摇篮之中了。‘
当然,颜小月敢这样拉虎皮做大旗跟蒋府闹起来,也是思考了一翻的,如果不是仗着郡主的名头,如果不是知道祈安宁的话好使。如果不是知道蒋思言会站在她这头,她还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蒋阮氏对起来。
现在颜小月能做的就是尽快弄清楚那个祝妍是怎么一回事,她真想进蒋家当一个妾室?还有,她以前不是对蒋思言爱得死去活来的吗?怎么换了人,弄成蒋思琪了?莫不是搞错了吧?
想到这里,颜小月怀疑地看着蒋思言,“蒋大少爷,你最近在外面有没有招惹过祝妍?”
蒋思言一愣,“娘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怎么会去招惹她?”
“祝妍不是对你情有独钟吗?怎么换成二弟了,莫不是眼花。搞错对象了吧?”
蒋思言抬起手在颜小月额头上敲了一记,“尽是胡说八道,什么情有独钟,若真要有人对我情有独钟。那也该是你吧。”
颜小月直接回应了一个白眼,“那蒋思琪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我也不清楚,估计思琪也不明白,他连祝妍是谁都不知道呢。当年思瑶与祝妍交好的时候,思琪已经被送出皇城了,说起来他们还真没见过。我回府后就去查查那天生了什么事?你就安心等我消息了。”
颜小月点点头,“祝府也得查查,看看她们是做什么打算,难道祝妍真嫁不出去了,要沦落到给人做小妾的地步?”
到了杨府,蒋思言直接去敲门,颜小月扶着杨潇儿下车,进了府内,连方氏那里都没来得及去,就回了潇潇以前的院子。
方雅洁听到消息,赶紧过来,一进门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呢?”
要知道这个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如果不是娘家有事,是轻易不会回家的。所以方雅洁才会这么着急地想问个清楚吧。
颜小月拦住了方氏,“义母,潇潇在蒋家受了委屈,我就先带她回来住几日,等义父回来了我再详细地说给你们听,现在,先让潇潇休息一下。义母,麻烦您去厨房说一声,煮蛊燕窝送过来。”
自从颜小月当上郡主后,这说的话也越来越有威信,方雅洁更是不敢再轻易得罪了,所以听了这话就快地退出去了。
颜小月一看房间,还算干净,看来平日还是有打扫的。对着一旁的蒋思言说道:“你还不走,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成?”
蒋思言一摸鼻子,“为夫留下来不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吗?既然娘子不需要了,那为夫就去处理事情了。你在这里呆个两天,我再来接你。”
“府里不说出个章程来,别想我回去。惹急了我,我带着潇潇回岭南生产去。”
“别呀,娘子,为夫可没得罪你,你怎么忍心抛下为夫呢?”
颜小月甩开蒋思言伸过来的手,“不想我走,那就赶紧去查清楚,事情不解决,你就不要来这里了。”
蒋思言委屈道:“娘子,不带这样折磨人的啊。”
颜小月懒得废话,直接把蒋思言推出去,关紧了门。潇潇还伤心着呢,她和蒋思言罗嗦这么久岂不是在潇潇伤口上洒盐吗?
看着一直呆呆坐着的杨潇儿,颜小月忧心道:“潇潇,别再伤心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孩子着想啊。”
杨潇儿头一抬起,通红的眼睛还是止不住的掉眼泪,颜小月看了长叹一口气,“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哭完了我们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没事了。”
杨潇儿听了扑到颜小月怀里放声大哭出来,她到现在还是不大明白究竟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对她那么和善的祖母会答应相公娶平妻呢?还有相公,他为什么不能安份一些呢?她都已经给他安排两个通房了,他还不知足吗?非得要在她怀孕期间弄出事情来?她为什么这么命苦呢?
杨潇儿越想越伤心,哭声也是久久不散,后来还是颜小月担心她身体受不了,给喂了安神药才让她安静下来沉沉睡去。(未完待续。)
。。。
第249章 变了1
颜小月看着床上躺好的杨潇儿,即使喝上安神药,在睡梦中也一直不太安稳,眉头始终紧紧皱着,眼角还偶尔有泪水溢出来,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憔悴得不行。‘
杨默承下衙后就直接过来了,看了看潇潇,问颜小月道:“小月,这是怎么回事?潇儿怎么了?”
颜小月让小桃过来伺候,便将杨默承和方雅洁请到外间说话,将蒋府里生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依我看,祝妍当平妻是不可能的,可按蒋老夫人的意思,只怕是想将她收进房以成全蒋府名声。”
杨默承听了皱着眉头不哼声,方雅洁看了一眼,斟酌半响才开口道:“这事潇潇是怎么个意思?如果她不想让那个祝家小娘子进府,那只要她不松口,想来蒋府也不会硬接人进府的。”
颜小月看了方雅洁一眼,“义母的意思是让潇潇以后顶着妒妇的名声过日子吗?”
这个时代的女子过得有多艰难,同为女人不是应该知道得最清楚的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生都没有自己做主的机会。在闺阁时期,一堆的规矩要学,一堆的礼仪要守,等到成人,就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男人。‘
然后在另一个家里鞠躬尽瘁,上孝父母敬夫君,下友弟妹生儿育女,这期间你还要不断地充实夫君的后院,如若不然就是善妒,犯七出的大事。
蒋思琪这事如果让潇潇出面,只怕会被欺负得死死的。以杨潇儿的性子,她怎么可能会挡着夫君不让他纳妾呢,就算是平妻,她也只能有苦自己咽了吧。
方雅洁脸上一红,心里有些愤愤不平,自从颜小月出嫁后对她是越来越不尊重,封了郡主后说话更是直来直往。从不饶一点弯子,哪有当自己是长辈看?弄得她现在说话都不怎么敢开口了。如果不是这事事关杨府兴衰,她才不愿开个口呢
“我哪是那个意思,只是潇潇现在身怀六甲。蒋府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逼迫潇潇,所以只要潇潇不点头,那女子也进不了蒋府。再退一万步说,即使进了府最多给个妾室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谁家后院没几个妾室呢。这不单单是为了夫妻关系融洽,也是为了彰显主母的大度。”
“义母说得倒是轻巧,谁家后院没几个妾室?按义母的意思,这纳妾室进门还是百利无一害了。‘如果潇潇生母还在不知道会不会像义母一样,劝潇潇帮夫君纳妾呢?”
方雅洁听了直接是变了脸色,转过头对杨默承道:“老爷,妾身虽不是潇潇生母,可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已视潇潇为亲生。我说的话也是为了潇潇着想,这大家大族里哪家女人不是这样过过来的呢?再说这事蒋老爷和蒋老夫人都开口了,既然那个祝家小娘子进府已不可避免。我们何必要去得罪他们呢?”
颜小月一愣,随即怒道:“得罪?义父为自己女儿讨要公道怎么就成得罪蒋家了?难道潇潇只是你们巴结上峰,讨好上峰的一个工具吗?当初我就说过不要让潇潇嫁蒋思琪,可你们硬是不听,现在潇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义父难道还只想着自己吗?以前义父与潇潇相依为命的日子,义父您都忘了吗?还是这皇城的荣繁遮往了义父的双眼,让义父看不见自己女儿所受的苦呢?”
方雅洁一看自家老爷松动的神情,立即说道:“月娘,你太过危言耸听了。姑爷也不过是纳一个妾。你难道要老爷为了这事打到蒋府去。要知道蒋老爷可是尚书令,是老爷的直属上峰。而最近听说陛下要重组内阁,那蒋老爷很有可能会是其中一员,出任中书令。这样一来尚书令的位置可就空出来了。朝堂上人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四处活动,老爷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得罪蒋府呢?说不定蒋老爷因潇潇受委屈一事,会在别的地方补偿老爷呢?”
颜小月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沉默不语的杨默承,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这还是那个会手把手教女儿练字画画的严父吗?还是那个会为女儿踏雪寻梅,烹茶奏乐的慈父吗?还是那个会与女儿促膝长谈。开解心结的杨默承吗?
时变境迁,可这变化却让人感到骨子里都寒冷了。一直以来,颜小月以为杨府再怎么变,杨默承对潇潇的父爱不会变,可原来这种父爱在不知不觉中也生了变质了。这是感情变了还是人变了呢?
也许在杨默承纳妾的那一刻已经有了变化,他终究没逃过皇城官场这张污秽的大网,也开始同流而亏失去已有的气节了。
“原来在义父义母心中,官位比女儿来得更重。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潇潇以后的事由我来管,你们不给她讨要公道,那由我来讨。”
“月娘,你又是何苦呢?你也是蒋府的孙媳妇,如果为了这事跟蒋府老爷老夫人闹翻了,你以后日子怎么过呀?现在你颜色正好,可以后当你年华不在,大少爷还会还如此迁就你吗?”方雅洁也只差没说,你颜小月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行事无所顾忌。可等你年华老去时,或者当蒋思言对你不再新鲜时,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义母担心了。你有那个心,还是想着以后杨府的日子怎么过吧。我可是听说朝庭将要对漕运进行清洗和严管了,那些私盐贩子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这话一说出来,不但方雅洁色变,就是杨默承的脸色也大变。“小月这话从哪听到的?”
这话其实只是颜小月随口编的一句,用来吓吓方雅洁的,可看到杨默承的脸色,颜小月心下一凉,只怕他也陷进去了吧。
当年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来皇城了,杨默承还是只要负责当他的清官,府里的花销都由她来负责,而方雅洁进门后,杨府的日常开支都是颜小月亲自交给她的。
即使这两年,颜小月与方雅洁关系不那么密切,杨府增了人口,颜小月也跟着增了银钱分别给方雅洁和杨默承的。而且平日府里的吃用要么是从月华庄里送来的,要么就是她从空间里弄出来,都是质量上好的东西,府里的开销就小了好多。
方雅洁手里的铺子至少有了十间以上,再加上每年她分给杨府的银钱也有近万两银子,这么多钱养一个人丁不旺的杨府那是绰绰有余的了,没想到这两人都铤而走险的做起了漕运生意。(未完待续。)
ps: 谢谢有就是我的平安符!谢谢这个夏天有点忙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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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变了2
漕运主要是朝庭在大庆河上开通的一条南北航线,南方的粮、盐、布等物资都是通过它运到皇城,再分散到北方各地。‘
其中盐市一行最为鱼龙混杂,官商结合将官盐私下扣留,对上谎称食盐产量下降,实则民间盐比油贵,更有甚者一些质量不过关,不经过炼制的粗盐被当成食用盐,危害广大民众的身体健康。颜小月没有想到的是以前一个爱民如子,深受百姓爱戴的父母官也会为金钱所迷。
如果这事捅到陛下那里,哪怕杨默承是祈安宁的起蒙先生,只怕也是讨不好的,轻则罢官,重则下狱。
“义父,府里缺钱吗?我这两年给的钱还不够府里开销吗?当年我们是怎么说的?”
“这,”杨默承也说不上话来,只得看向方雅洁。
方雅洁牙一咬,“月娘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怂恿着老爷入股漕运的。那漕运真的很赚钱,一年半的时间,我们就分了一万多两银子,如果不是本钱太少,我们还能多分一些的。”
一年半就一万多两,看着方雅洁兴奋的神情,颜小月心下一笑。‘难怪了,原来是嫌她给的银子少了。可是她在岭南月华庄的收益,除去慕子归运走的,其余的她几乎分了一半给杨府了。剩下的她要打赏手底下的人,还要留着日常开销,自己手里的活钱也不是很多的。
“义父,您身在官场也许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可是小月只想对您说,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您以前在岭南赚来的官声难道要毁在那黄白之物上吗?难道物质上的享受比百姓的爱戴更重要吗?杨家乃清贵之家,在皇城里根基不深,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洁身自好,树立门风,而不是同流合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家族昌盛。保子嗣繁荣。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如果出事,绝对是被推出来挡箭的棋子,那个时候。有谁会为我们说话?义父您自己想明白吧。”
颜小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大段,如果不是看在潇潇的面子上,如果不是看在相处几年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杨默承确实是个好官的份上,这些话颜小月真的不会说。看了一旁的方雅洁。“义母,夫贵妻才荣,如果义父名声尽毁,你该如何自处,煜清又该怎么办?家族的昌盛并不是只看眼前的。”
说完这些,颜小月便进了内室。人心易变,她不知道杨默承在皇城受到了什么样的诱惑,曾经她在杨默承身上看到了正气,看到了慈爱,那是一个真正做实事的人。是一个好官。‘可如今看到的他已和皇城中那些满脑肥肠的人没有太大区别了,或者说有区别于那些真正的贵族,都有自内心的一股子傲气吧。
这股子傲劲曾经的杨默承身上也出现过,那时的他还在岭南为刺史,做一郡之。走到哪都是歌颂爱戴之声,在那种氛围里养出了杨默承的大气和正气。可来到皇城后,面对着太多太多家底深厚的贵胄之家,杨默承也感到了压抑,他有才不假,可皇城里有才的人多如牛毛。他能登上四品吏部尚书之位。有先皇的恩义的里面,可即使如此,这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