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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邪王的大军据此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了,听闻这个消息,霍去病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传我将令,全军度过黄河。”
“传我将令,待浑邪王大军扎营后,高不识立刻率军三千迂回至浑邪王大军后方!”
“传我将令,待浑邪王大军扎营后,赵破奴率军三千迂回至浑邪王大军右翼。”
所谓围三缺一,霍去病故意将左侧给漏了出来,那是因为他已经派钱明光率领他手下的一千霍军精锐埋伏在了那里,霍去病相信,只要浑邪王一动手,他麾下的大军可以很快的从三个方向击溃他们的数万兵马,随后,钱明光在带人堵住左方的缺口,一万大军歼灭四万匈奴兵马,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
唉。。。。。。真的很想弱弱的提醒冠军侯一声,大哥,人家还没说不投降呢,你能不能不要一开始就摆出这么一副必杀的阵势来,你说你这么一整,人家就算是想投降,也得被你吓得不敢投降了吧。
就在霍去病的一万大军列好阵势后,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时间来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斥候来报,说浑邪王的大军在据此五里外已然停下脚步,开始安营扎寨。
霍去病二话不说,立刻将钱明光,高不识,赵破奴三人给散了出去。
一万大军很快就摆好了阵势,准备。。。。。。啊,对,准备进攻。。。。。。
。。。。。。。
浑邪王的大营中。
听着麾下斥候的汇报,浑邪王的脸色较为难看,心中刘彻也是有了些许的埋怨,不是说好了在黄河西岸接受投降的吗,怎么除了受降使外还有一万汉军啊,这。。。。。。这到底是干嘛啊,自己不是已经把伊稚歇的手书送给刘彻看了吗,这刘彻怎么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非派了一万大军来,唉。。。。。
对于刘彻的举动,浑邪王肯定是不高兴的,毕竟对面可就是一万大汉的雄狮啊,自己又不是兵败被俘,自己可是主动率军来投降的啊,犯得上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吗。
虽说浑邪王不太高兴,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刘彻,换了他来只怕也会派大军来监督这一切,以防意外发生,浑邪王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他都把休屠王杀了,目前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看着来向自己汇报情况的斥候,浑邪王沉声道:“你可知此次是何人来受降我等,对面的汉军打的又是什么旗号?”
斥候脸色一白,拱着手,哆哆嗦嗦道:“小的。。。。。小的该死,就看见了汉字旗号,其他的。。。。。。其他的小的。。。。。。没看清。”
浑邪王鼻子差点气歪了,他算是弄明白了,闹了半天自己手底下的斥候只看见了汉旗,然后就特奶奶的被吓跑了,根本不知道是谁来受降。
浑邪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好好想想,有没有卫字大旗?”
别说,斥候两个眼珠子溜溜一转,还真好好想了一下,但过了一会儿,只见他苦着脸道:“大王,小的。。。。。小的给忘了。”
“滚!”浑邪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个滚字破口而出,直接把这个斥候吓的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大帐。
斥候跑了后,浑邪王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帐内的几名匈奴千骑长的身上,目前浑邪王手底下的千骑长,算上从休屠王那里威逼利诱来的,加在一起也才五个,那位跟李田交过手的镏图千骑长,更是浑邪王麾下唯一可堪重用的大将了,也是唯一可以保证忠诚的人。
扫视了一圈帐内的五名匈奴千骑长,最后浑邪王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身材粗狂的镏图千骑长上,望着此人,浑邪王脸色稍缓,沉声道:“诸位,现在大汉的受降使离这里已经不远了,投降大汉的诸多好处,本王也是说过了,坏处,本王也说过了,现在,本王再问你们最后一遍,可愿随本王降汉,日后至少性命无忧。”
五人没有任何犹豫,当即道:“愿听从大王差遣。”
说老实话,他们现在不听行吗,休屠王都被浑邪王这个不要脸的给杀了,自己这一方早就和匈奴一刀两断,他们不降汉还能去哪里,而且投降了大汉至少可以保证性命,不错了不错了,投了吧。
浑邪王看着镏图千骑长,沉声道:“镏图你现在就拿上休屠王的人头,去拜会汉军的受降使,告诉汉使,休屠王中途反悔,不愿投降大汉,浑邪为避免此人日后在与大汉为敌,当即一刀砍了他的脑袋送于伟大仁慈的汉帝,希望他能宽恕浑邪以往的不智之举,让我等数万大军有个容身之所。”
简单来说,浑邪王这是拿休屠王的人头来当投名状,浑邪王估摸着,汉使在看到休屠王的人头后定然会对自己这一方放下所有戒心,然后立马来接受自己的投降,这样一来的话,能免去不少琐事。
镏图自知此次浑邪王能否成功降汉,自己这数万兄弟能否继续活下去,全凭待会儿自己这张嘴,当下,镏图千骑长没有先答应浑邪王,反而是一个人站在大帐里小声嘟囔了起来,默默的背着浑邪王刚刚跟自己说的话,争取一句也别忘。
背了大概五分钟,镏图千骑长觉得自己背的差不多了,这才一个拱手道:“请大王放心,末将定会带汉使一同回到大营,绝不辜负大王所托。”
浑邪王点了点头,“恩,那你就去了,奥对了,到了汉军那边,见到汉使是谁后,记得派人回来告诉本王一声,本王也好做个准备。”
“领命。”镏图千骑长一个抱拳,随即转身离开大帐,在帐外点了三个亲兵,拿着休屠王的人头,直奔那传说中的汉使而去。
临走之前,镏图千骑长还比较兴奋,毕竟这可是投降。。。。。。呃,这好像没什么可以兴奋的,主要是他对汉朝派来的使臣比较兴奋,浑邪王刚刚几乎都挑明了,说这次汉朝派来的使者很有可能就是大将军卫青。
哎呀,卫青啊,这可是当世的名将,镏图千骑长能不兴奋吗,对于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不管是不是敌国的,所有人都会比较激动。
呵呵,该怎么说呢,镏图千骑长,这次来受降你们的人确实是个传说级别的人物,而且也是当世名将,就是他吧。。。。。
反正我估摸着你如果看到了他,肯定不会激动。。。。。。。掉马就跑,这个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哈。
毕竟你镏图千骑长不久前也是跟那位兄台正面交过手,然后也是被他老人家打成了灰孙子的匈奴大军一员,嗯,你自求多福吧,见了面别吓的尿裤子就行。
。。。。。。。。
镏图千骑长带着人去给汉使送投名状了,浑邪王则是准备借着这个时机告诉帐外的大军,他们此行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也由不得浑邪王不告诉,毕竟这纸肯定是包不住火的,更别说浑邪王这段日子以来的奇怪行为,大军里早就有人传他要投降汉军了,但大家伙都不怎么信,咳咳,也懒得信,目前浑邪王的部众可处于吃饭都是个问题的阶段啊,甚至还有不少人挺高兴浑邪王能投降呢,吃饱饭就行。
可。。。。。除了这些谣言外,这些日子里,也有人在传,说休屠王根本就不是被伊稚歇召回漠北,而是被他浑邪王一刀杀了,当投名状送给了汉人。
对于这种谣言,浑邪王可谓是竭力镇压,这一路走来,他已经杀了不下三百多人了,可以说正是用这三百多人的血,他也能把队伍带到黄河边。
而现在,他不需要在撒谎了,他终于可以把一切都告诉帐外的将士们。
反正人家汉军都到眼吧前了,还由得你们不投降?
用皇军的话来说。
“不投降,全部死啦死啦地!”
第一百三十章河西受降(二)
得到浑邪王的军令,负责带着休屠王的人头前去见汉使的镏图千骑长,从自己的麾下挑了三个忠心耿耿的亲兵,带着他们驾马冲出大营,直奔正前方的严阵以待的汉军冲去。
将自己大王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此次前来受降的汉使。
跟随镏图千骑长一同前去拜会汉使的三个亲兵,全都不是一般人,只一点,这三人几乎都上过将军岭。
将军岭,李田死守的将军岭啊,在不久前的那七个小时里,将军岭几乎称得上是匈奴人的绞肉机,这兄弟三个能从那里活着走下来,胆量大概是不错。
而镏图带他们也主要是让他们一会儿在见到汉使后,回去给浑邪王报个信,用来联络的。
带着人刚走出了大营不到两里地的功夫,一开始镏图还没感觉怎么样,可随着越来越接近远处的汉军,镏图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了,而落了他一个马身的三名亲兵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等在过了一会儿,距离正前方的严阵以待的汉军越来越近了,这四位大哥在马背上就开始冒冷汗,咽口水了。
镏图千骑长连带着他麾下的这三名亲兵,可以这么说,他们四个人都是在古战场摸爬滚打了许多年的老兵和老将,从军经验异常丰富。
有些事情不用亲眼看见,只要闻一闻空气,就能发现不对的地方,更何况是今日,霍去病完全是明面上摆开了架势,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大营右侧和后方,那因大量骑兵奔跑之时所掀起的滚滚的沙尘。
瞧着那沙尘冲天的气势,镏图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寒颤,这右翼和后方至少都有三千以上的人马吧,同时,镏图的心中也有了疑问和不爽。
马背上快速前行的他不由暗暗琢磨了起来,这汉军到底要干嘛啊?为什么派兵包围了他们的右翼和后方,自己这一边不都是答应要投降了吗,他们这是干什么,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就算是假投降,他们也没必要这么快要拉开一副进攻的架势吧,而且。。。。。。
遥望远方遮天蔽日的沙尘,和沙尘中传出的阵阵杀意,镏图千骑长心头一颤,在远处那些隐藏于滚滚沙尘之内的汉军骁骑中,自己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等等,为毛这股熟悉感中似乎还伴随着点点的恐惧!
哎,我这手怎么还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了。
别看镏图千骑长现在连个汉军的影子都没看见,更没看见霍去病的帅旗,但身为一员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他还是凭借着人的第六感,感知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恐惧!
恩,这种恐惧估计只有参加过第一次河西之战的匈奴人才能感觉得到,它叫霍氏恐惧,是自皋兰山之战结束后,便深深的打在了他们骨子里的一种东西。
遥望不远处两个方向冲天的沙尘,以及耳畔传来的马蹄声,镏图和他手下的三个亲兵,心情都不算多么的好,并且还很担忧,他们都担心今天的受降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一名平素跟镏图关系不错的匈奴亲兵,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对头,便狠狠的抽了胯下的战马一鞭子,快速赶到镏图身旁,满脸愁容,小声问道:“将军,你说汉军不是要对我们痛下杀手吧,他们会不会根本就不想接受我们的投降,您看,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把阵型都摆开了,明显是要消灭我们啊。”
镏图皱起了浓密的双眉,一边驾驶着战马前进,一边压低声音道:“这些话一会儿见到汉使后不要乱说,他们怎么会不接受我们的投降,大王是什么身份你还不了解吗?咋们能投降大汉,他刘彻指不定能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再者说了,看他们的人数顶天也就是一万人,咋们可有四万呢,除非是霍去病,不然会谁能用一万人就消灭咋们的四万。。。。。。。”
“霍。。。。。霍去病!霍去病那个活阎王来了!”镏图千骑长的话还没说完呢,便被自己身后的一名亲兵,用尖叫声打断了。
原来在镏图刚刚和那名亲兵交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来到了霍去病大军正前方一千米的位置,此刻,跃入他们眼帘的便是三千名,严阵以待,排列有序的汉军骁骑。
这三千名汉军骁骑每一人都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板,每一人手中的武器都寒光毕露,每一人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漠渗人。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那一面面在狂风中肆意招展的霍字大旗吧。
看着正前方的三千汉军骁骑,望着那一面面随风飘扬的汉字大旗,望着自己此生最不愿意见到,但在眼下却是最多的霍字大旗,镏图千骑长和他麾下的三个亲兵,只觉这一刻,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他们全都下意识的停下了战马,全都因那巨大的恐惧而在自己的马背上瑟瑟发抖。。。。。。他们看着汉军的眼神,就像一群猛然见了狼群的绵羊。
红底黑字,金丝绣边,玉线钩底,在那上百杆军旗中,堪称最大,也最豪华的一面霍字大旗前,站着一名跨骑白马的少年将军。
身披猛虎战铠,后系大红披风,英姿飒爽,年轻俊朗的少年将军,此刻正立身在自己胯下的白色战马之上,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身后便是那面硕大的在大风中肆意招展的霍字大旗。
望着远处那名立身于战马上,不怒自威的年轻人,看着他身旁那些已然长刀出鞘的汉军骁骑,镏图千骑长的心理防线,刹那间崩溃了!
霍去病。。。。。是霍去病,天啊,他怎么来了?!
等等。。。。。难不成,难不成他是。。。。。。难不成他是来消灭我们的!
想到这里,镏图千骑长猛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喉结一下下的翻动着,脑袋早已因为巨大恐惧的降临而化成了一片浆糊,他居然被霍去病吓得都不能正常思考了,即便那个年轻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站在远处,默默的盯着他,可这就已经给予他无数的压力了。
在霍去病的面前,镏图千骑长竟然是被吓得连受降都不敢想,一心一意认为霍去病就是来消灭他们!
冷汗瞬间打湿了镏图千骑长身后的衣襟,斗大的汗珠更是一滴滴从他的额头滑落,双唇早已是苍白一片,刹那的功夫,镏图千骑长的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掀起了万丈波澜!
对,他一定是来杀自己的,不然他为什么把阵脚都提前拉开了,完了,完了,匈奴完了,大王完了,霍去病来了啊!
这也不能怪他,要知道,要知道他面前的可是霍去病啊,可是用一万疲军就击溃了三万精锐骑兵的霍去病啊,还在一个月后领兵直接击败了河西新晋五王,收复了整片河西大地的霍去病!
对于霍去病这么一位能让河西匈奴小儿止啼的存在,鬼能不怕?鬼能认为他不是来杀人,而是来受降的!
在镏图千骑长的心中,霍去病跟受降二字根本挂不上任何关系,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但凡霍去病出现,就势必代表自己这一方大军的土崩瓦解,他来受降?我看是直接来把我们打成俘虏在受降吧。
此刻,镏图千骑长彻底因为恐惧而丧失了一切理智,他哆哆嗦嗦的扬起自己手中的马鞭,嘴唇发紫,脸色苍白,刚准备发出一声吼叫,拔马逃回匈奴大营,告诉浑邪王,霍去病来要命了,可不料,有人替他这么做了
“快。。。。。。快跑,霍去病来了!霍去病来杀我们了!!”
镏图身边的三个亲兵,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在马背上一声惊呼,随后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后方的汉军用乱箭射死,拨马就向着匈奴大营的方向逃去。
可这一次镏图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因为那三个亲兵的惨叫,终于是把镏图从恐惧的边缘给拉了回来,他忽然想起了临走前浑邪王的嘱咐,忽然想起了自己马背下的休屠王人头,逃命的动作停了下来,理智短暂的战胜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