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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谁负责?太吓人了。
于是弓箭就那么出现在了秋白的手中,接着他弯弓搭箭指向了鹤中将的坐舰,然后他松手……
紧接着远方就发生了激烈的爆炸。
额,怎么说呢,秋白狙的这一下还是很有文学价值的,那水花炸裂的很漂亮,让人有种作一首诗来赞美的冲动。
果然不行吗?
秋白很不满的摇了摇头。某种意义上来说,射箭是一种很需要“手感”的东西,特别是在跟目标拉开一定距离之后,但秋白的问题在于那个皮肤的debuff让他找不到这种手感。这个就跟远距离投篮类似,有时候出手的瞬间觉得“有了”,那就是真的有了,而秋白则永远也找不到这种“有了”的感觉。
悲哀,是在是悲哀。
接着秋白又把弓箭转向了眼前的游轮,这下他终于取得命中了,那条船的水线上被开了个大口子,海水瞬间涌入了船舱,眼见着这条船开始侧倾,大概很快它就会沉没……这倒不是秋白在发泄,或者他想干掉那些游客,简单的说这是在用“救援”拖延鹤中将的追击的策略。
秋白的瞬间反应能力还不错,既然无法命中军舰,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总之他跟多弗朗明哥一样,半点也不想被鹤中将摁在池子里洗。
第五十八章 逃离
炮弹划过空中的尖啸、坠入海中扬起的水花、远方军舰上亮起的此起彼伏的火光……就在这种密集的火力网中,唐吉诃德的海贼船摇摇晃晃的逃向了远方。
海军火力生猛,其舰船主炮多采用三联装的旋转炮塔,但凭着那艘军舰上的火炮数量的话,是很难想象可以构成这么密集的攻击的,所以问题只在于一点军舰上的火炮其射速非常之快。
而且比较一下的话,这种快是快到没朋友的那种快。海军的射速以至于让秋白觉得他们的火炮技术跟海贼的火炮技术是有着极为明显的代差的:海贼们只能从炮口往炮膛里塞实心弹,而海军已经成功的掀起了火炮的屁股,人家玩的是后膛炮。
海军掌握了核心科技。
但哪怕是这样,唐吉诃德依然成功的逃到了军舰的射程之外,鹤中将也束手无策。
哪怕海军的炮打的再远再快,但他们无法进行追击,这才是硬伤之所在。
因为秋白最后放的那一箭,刚刚那条游轮已经倾覆了,而这种情况下鹤中将不可能对一般平民置之不理,海军的第一选择是救援。
等他们把所有人都捞出来之后,海贼船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估计一下多弗朗明哥的航速的话,在完成了救援之后鹤中将也不是不可以再度展开行动,实际上她很简单的就能圈定好追击的范围。
况且,这条军舰上还有一个能当声呐用的“听声辩位”达人……被秋白扔海里的猫女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给淹死了,身为海军的“自己人”,她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救助。
然而,这次运气到底还是站在了多弗朗明哥那边,一场突如其来的夏季风暴让鹤中将的一切可能性都成为了泡影。
恶劣的天气彻底的抹消了多弗朗明哥的痕迹,决断了追击的可能性,如果再想获得多弗朗明哥的踪迹的话,鹤中将只能等待着“小米果”的下一次联络。
“中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继续追唐吉诃德吗?”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声音被暴雨声掩盖,安只能把每一个字都从嗓子里嚎出来。
先前的战斗中承受的伤势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她到底没有重伤到有碍行动的地步,这种结果以至于让安觉得是不是在最后的时候,那个海贼小哥手下留情了。
天色极为阴沉,巨大的军舰在风浪里左摇右摆,船板相互挤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大部分的游轮乘客都被塞进了船舱,而船舱无法承载的剩余的人,则想尽办法的用安全绳把自己固定在了甲板上。
“不,找个就近的港口靠岸。”鹤中将看着甲板上一个个蜷缩的身影说道。
如果仅仅是海兵的话,她当然会对唐吉诃德紧追不舍,可是现在……雨水打在她脸上的感觉,微微有些生疼了。
算是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鹤中将决定放弃多弗朗明哥而选择就近靠港,但海贼们却不会做同样的选择……他们事先确定的活动期限还远远没有达到。
风浪不会让多弗朗明哥畏惧,鹤中将虽然会让人束手束脚,可如果被海军一吓就返航的话,那还做个毛的海贼?
挂着画有古怪笑脸的旗帜、看起来像个“马戏团之家”一样的海贼船,在风暴之间沉浮着。
…………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有一只……新闻鸟在高傲地飞翔。
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对于此种遍及大海、以传递消息为主要工作的、带有些许智慧的飞行生物,秋白一直以来是抱有着一种相当“亲切”的情绪的,这个跟他饿不饿没关系,因为储备粮永远都是储备粮。
目视着新闻鸟在半空中掠过,秋白这次没有多余的动作……此时他正身处桅杆顶端的望台上,神情颇为严肃。
要问此时全船那里晃得最厉害?反正没有比秋白这里更厉害,桅杆的高度将船身一切的晃动都成倍数的放大了。
船只大幅度全方位的摆动会产生严重的催吐效果,并给人带来一种俗称“晕船”的状态,现在秋白正努力的克服着这一点。
半封闭的望台根本无法阻挡风雨的侵入,他一手握着尖尖的桅杆使自己不至于掉入海中,另一只手则时不时的紧一紧身上的雨衣。
虽然在百分之九十五的情况下,这种天气中不会再发生类似于碰到海军之类的特殊情况,但为了那剩下的百分之五,秋白的双眼在可怜的能见度里不断的巡视着。
他把自己背后的兜帽扣在脑袋上,接着就被风吹起,然后再扣上、再吹起……于是秋白认输了。
橡胶制的雨衣经雨水冲刷后会发出一种多少有些刺鼻的气息,不知道以后很著名的草帽少年是不是就是这么个味?
好吧,他又想多了。
风暴大概持续了四个小时的时间,一直身处“重要岗位”上的秋白,也从最初精神奕奕的执行侦查任务,到了后来的昏昏沉沉差点被甩到海里去。
但终于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风暴还是停止了……或者也可以说它从这片海域“过境”了。
被放在一个骰子盅里晃了这么长时间之后,秋白最初是想吐、但发挥主观能动性的把那种感觉给憋回去了,可他现在又是想吐而客观条件导致他根本吐不出来了……从耳蜗到大小脑,秋白觉得自己身体的整个平衡体系都受到了暴风雨发自肺腑的伤害。
而就在他蹲在望台的一角静静地回魂的时候,突然听到桅杆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低头一看,原来是赛尼奥尔顺着桅杆“游”了上来。
“秋白,交换了。”登上望台之后,赛尼奥尔说道。
秋白:“……”
你妹的,雨停了你告诉来换班?早干嘛去了!不行,他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起码得让他从那种眩晕中缓过劲来再说。
“多弗有事情吩咐你去做。”结果赛尼奥尔又追加了这么一句。
好吧,谁让他只是见习干部?秋白只能老老实实的爬网绳、下桅杆,然后他在离甲板三四米的地方一跃而下。
再接着他脚下一歪,整个人就被拍在了甲板上。
他忘了一件事情,陆生生物老司机到底是抗不了晕船的。
第五十九章 弗雷凡斯
“呐,多弗,这件事真的要让‘新人’去做吗?”船长室内托雷波尔对着多弗朗明哥问道。
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摆在桌面上的那份报纸。
“当然,反正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已。”
那件事本身就不是需要商量的小事,况且多弗朗明哥已经做出了决定。
“新人的一次出海行动我们很快就碰到了海军,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托雷波尔虽然顶着一张傻得冒泡的脸,但大脑还是肯偶尔工作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和海军有联络?间谍?……”对于托雷波尔貌似合理的猜测,多弗朗明哥压着声音笑了起来,“海军的间谍要是真的这么蠢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刚刚加入这个海贼船就迫不及待的向海军传递情报?那得有多么大的心脏和牺牲精神,要么他就是真的急功近利到无视暴露危机的程度。
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吗?况且就算真的有这样的人,退一万步讲,秋白根本没有任何联络海军的远距离通讯手段。
“鹤中将的事情大概仅仅是偶然吧,海贼碰到海军是这片大海上常有的事情不是吗?”
真的只是巧合?或许多弗朗明哥已经有了一些怀疑,也或许没有,他的心机谁又能猜得到呢。
“而且,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海军。”多弗朗明哥有自己的判断依据。
而如果秋白表现出来的性格里没有过多演绎部分的话,那么他确实不太可能加入海军。那种性格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加入海军。
“你觉得我们的新人加入家族的理由是什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多弗朗明哥问道。
“毁灭新世界?”托雷波尔照搬了秋白的那个可笑的理由。
多弗朗明哥摇了摇头,“他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然而通过那些话他也把自己加入的理由给准确的说明了……”
“因为有趣,他觉得加入唐吉诃德家族很有趣。”
他把这话说的,似乎很是笃定。
“有趣?因为这种理由,所以他特意的穿越了无风带来到北海?”此刻托雷波尔觉得多弗的答案跟秋白的理由一样滑稽可笑。
托雷波尔到底还是搞不懂“有趣”这两个字对于某些人的意义何在,他更不清楚这两个字能在多大程度上决定一个人的行为。
“也许加入我们只是他来到北海之后的临时决议而已,甚至来到北海也是四分之一的偶然事件……他或者仅仅是想要快一点到达四海,毕竟新世界太不适合年轻的海贼生存了,至于目的地是四海中的哪一个?大概是随便哪一个了。”多弗朗明哥试着猜测道。
“十五岁的人能把事情考虑到这种程度吗?”托雷波尔还是持着否定意见。
这次多弗朗明哥终于把视线转向了部下那张挂满鼻涕、影响食欲的脸,可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例如多弗自己,究竟十五岁的时候他的思想复杂到什么程度?他自己都不清楚。
“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接纳他们进入家族?”
“……”多弗朗明哥这次真的大笑起来了,可紧接着他的笑声又戛然而止:
“还不明白吗,因为有趣啊。”
抛开理想、野望等等的一些过于宏达的目的,“有趣”这两个字绝对是所有人追求的目标之一。
如果判断一个人可以构成有益无害的战力、甚至还可以带来相当的乐子的话,那让他加入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多弗朗明哥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呵呵,例如他身旁的这位最高干部,家族里的事情托雷波尔似乎插手太多了,所以多弗朗明哥需要吸收一些“无法无天”的新鲜血液,直到有一天……现在家族里已经有一位二代“红心”了,以后肯定还会有二代“梅花”、二代“方块”的。
可只要“小丑”的人选不便,其他的就没什么不可发生的。
这个时候,门外先是传来了三声短促的敲门声,紧接着秋白就推门而入了。
一间屋子里两个男人,很有爱的场面。
“多弗,有什么事情找我吗?”秋白这会可能还有点晕,所以也没心思多说什么废话,以至于“开门尖山”这种词也有几率用到他的身上了。
“‘白色城镇’弗雷凡斯听说过吗?”
多弗朗明哥将这个国家的名字说出来之后,同时将手边的报纸扔给了秋白。
“不,完全没有。”不管究竟有没有听说过,身为新世界的人秋白只能是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秋白接住报纸,然后展开,只见纸张的最上面写着“拉布拉多及南边牧联合报”这几个字……咦,看起来有那么点眼熟?
再往下看的话,头版的照片有点触目惊心了。
“一个名叫华莱士的不要命的记者近期深入到这个叫做弗雷凡斯的国家,然后拍到了一些很多人不愿意看的东西……曾经的天堂,已经确实的变成了地狱。”
不用多弗朗明哥多做说明,这篇报道其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异常清晰。
“白色城镇”弗雷凡斯原本是一个极为富足的国家,而支撑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是采矿业。
这个国家的地下潜藏着一种名为“珀铅”的特殊矿产,其以比金银还要美妙的色泽著称于世,极佳的观赏性给这种金属带来了巨大的经济价值,它不但能用来生产餐具、涂料、甜味调料、化妆品,甚至可以用来制造某些特殊武器。
但实际上铂铅是一种含有猛毒的金属,虽然早在一个世纪之前这一点已经得到了确认,但是为了庞大的经济利益,世界政府选择对这一点进行了隐瞒,而终于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这个国家被那种被称作是“珀铅病”的绝症给彻底侵蚀了。
规模性的爆发和群体性的人口死亡使得珀铅病被视作传染病,所以全部的邻国同时封锁了弗雷凡斯的国境。
身患绝症的国民根本得不到救治,在绝境之下他们终于拿起了武器,于是战争爆发了。
再然后,病弱的国家怎么可能以一敌多?甚至于还有世界政府和海军的出手,所以就在数个月前,弗雷凡斯彻底灭亡了。
“无人生还”,报纸上用了这样的词来形容这个国家,而配以的照片则是堆积成山的尸骸。
从照片的展示效果来说,这四个字描述的就是事实。
“感觉怎么样?”亟待秋白读完了报纸,多弗朗明哥问道。
“感觉?这份报纸在这篇报道之后,大概就会被‘世界新闻出版及电传虫广播影像总局’给查封掉吧,至于这个记者……最起码会被限制从业。”
秋白也这样的方式回避了正面作答的可能,整个国家群灭的景象,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而如果要问秋白的真实感受的话……起码他现在脑袋已经不晕了。
但他说的是对的,这是一份不懂什么叫做新闻管制的报纸,所以才曝了世界政府的黑幕。
但那不是秋白该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是……
“所以……这是想让我干什么?”
多弗朗明哥把这份报纸给秋白的目的,肯定不是想去弗雷凡斯进行人道主意救援的。
“我让你去确认一下弗雷凡斯的珀铅矿还在不在,毕竟……那是可是一种优秀的商品。”
多弗朗明哥咧着嘴笑着说道。
第六十章 你与我喵有缘(上)
所谓“总想搞个大新闻”几乎是所有的记者的本能,但真的能够搞到大新闻与否就得看你是特定人物、有没有特殊的本事了。
而且有多大本事、搞多大新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个人不怕死的程度。
在一般认知之中,现在的弗雷凡斯是传染率百分之百、死亡率百分之百的绝症污染区,而且还被强大的军力包围着,可以说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