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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果儿捂着嘴道:“吓死人了,柳家大伯怎能这样?”
岳芳拍着胸口说:“真是该死了,存那样的心思,行事还如此胆大妄为。”
炉中的水滚了三滚,李花儿将茶壶拿起,边泡茶边道:
“做都敢做了,难道还怕死吗?”
说着,将茶端给了岳芳。
岳芳接过茶碗笑道:“他们是不怕,詹家怕呀?不过你三婶娘也有趣,她带着詹家来求你,这不是虎口里夺食吗?”
李花儿刚给李果儿也端了一碗茶,听见此话,忙作势要抢岳芳手中的茶,玩笑道:
“好呀,吃着我的茶,还说我是老虎,不给你吃了。”
自然也不会真的抢。
岳芳端着茶碗躲她,笑说:“是,小女口不择言,李掌柜姐妹二人哪儿是老虎,分明是凤凰嘛。”
她说着,还对李家两姐妹做了个鬼脸。
连李果儿这人小,心事容易多的,都被逗笑了。
这一闹之间,屋中方才愁云惨雾的气息,顿时也消散了。
李果儿小小的人,如今才叹了口气道:“其实,前两天婶娘就到过家里的,让娘来找你说情,话说得含含糊糊,娘还以为你出了事儿,这才开始头疼。”
李花儿听闻,冷笑道:“就知道,拖了这几天才来寻我,是有别的缘故……爹知道了吗?”
“知道了。”李果儿点头道,“爹在家守了几天,不许三婶娘上门,又让方叔叔到县里打听你的消息,知道没事儿了,才好了些。”
李花儿安下心来,恍然也明白方山今儿怎么会到得这么快。
他如今是和李大在军屯上的,便是有人去搬救兵,也不该是他来。
岳芳因着也听到了一些事情,又问李花儿:“我恍惚听见什么冲喜之类的话,不会真的要给你和詹家说亲事吧?”
李花儿摇摇头:“怎么可能?尤其是今天这一闹之后。”
李果儿也拉着李花儿气道:“就是,还什么冲喜呢,一看就不是好人。”
她虽然年纪小,但往年也见过冲喜的婚事,知道是并不好的事情。
李花儿只是笑着,并没说李锦儿和詹家小少爷的事情。
况且如今依着她的想法,詹家如此门风,他们的事情不成才好呢。
李锦儿本就命途多舛,何苦来再进一个火坑?
但是这话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接着再看吧。
岳芳听她们说完,端着茶杯不说话,只拿眼睛瞧着李花儿。
李花儿知道她是有话同自己说了,便先问李果儿:“果儿今夜,在这儿住下吧?”
李果儿笑道:“是,陪陪姐姐。”
李花儿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逛逛的?我让人带你去。”
李果儿偏着头想了想,才道:“想吃街尾那家的炒栗子了。”
李花儿一笑,便去前面铺子招呼了人,带李果儿同去。
而后,才回来问岳芳:“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岳芳竖着指头笑道:“两件事情,头一件就是兰船主的事儿。”
李花儿立刻打起精神:“怎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岳芳的两件事
岳芳道:“你要是不说和兰船主起过冲突,我还想不起这事儿。他们船上新来了个什么杜爷,你知道吗?”
李花儿点点头:“是,那次渡口上的事情后,打过交道”
她并没有将对杜爷身份的怀疑说了。
“你可别以为那是好人。”岳芳拽过一侧的迎枕抱着,口中道,“这人看着是病得快不行,但行事却了不得的,在南边国还兴了个什么扑卖的法子,听说珍宝斋要和他们一起,在咱们这儿也搞呢。”
和珍宝斋联手?李花儿不由一怔。
珍宝斋的幕后老板至今无人知道……难道竟然也是魏王?
李花儿沉吟半晌,道:“扑卖是京中常见的博彩把戏,倒是不奇怪,只是咱们这儿少见罢了。”
前世在京城的时候,每及大节,反而是在这平水州,李花儿没见过此类的事情。
岳芳“嗯”了一声:“我和哥哥去了一次,确实很热闹,什么样古怪的奇珍都有,兰船主他们只是搭个场子,就能坐收利钱了。”
李花儿浅笑,抿了一口茶:“也是要他们家大业大,才能撑得起来。”
岳芳冷笑道:“何止家大业大?如今在那边境之上多了不少地下赌坊,里面还有那样的地方……”
她说着,脸上红了,声音变小。
李花儿还是想了一下,才明白那样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不觉也脸红了。
岳芳见她明白了,也不说明白,只是道:“来往商队的人为了这档子事儿,倾家荡产的都有。咱们大雍朝和南边几个国家的衙门却奈何不了他们,竟然还让他们混成了土霸王,只差没打家劫舍了。花儿你猜,都是谁的买卖?”
李花儿微愣,道:“难不成,又是兰船主他们?”
岳芳道:“是不是兰船主不知道,但是我见过一个赌档的老板,赶着给杜爷送钱。有些破产的商队,也并在了兰船主手下。”
李花儿不语了。
看来这魏王商队心心念的,依旧是独占这南商路。
明的不行,就用了这等暗招,在那边境交界之处做这等生意。
“而且,”岳芳再次压低了声音,“听哥哥说,里面有几个,还是当年逃脱的水匪呢。”
李花儿再是一愣,有些事情,便在心中勾勒出了样子。
看来,吴灵均那日没说出的想法,大约是真的。
也难怪,京城会有那样的一封信送在自己手上……
她在心中谋划了片刻才道,“芳姐姐回去和岳大哥说,日后商队在南边行走,别惹到他们就是了。至于和珍宝斋的那个扑卖大会,等开起来了再说吧。”
岳芳笑道:“嗯,我明白的。”说着,又挤眉弄眼地问,“至于这第二件嘛……”
李花儿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岳芳笑问:“吴大少爷回来做了县令,没提别的?”
李花儿熄灭了眼前的炉火,反问道:“提什么?”
岳芳笑道:“你别和我装,比如说两年前的帕子,果儿年纪小不懂,我是知道的。”
语气满是得意,让人觉得好笑。
“说出这话来,就是不知道了。”李花儿嘲笑了她一句,摇头道:“姐姐莫说,那些事情,我没想过。”
她是明白,却没想过。
如今自己的生意一天好似一天,因着关大小姐来这里的事情,和京中还取得了联系。
那些前世她想不明白的事情,渐渐都有了影子。
越到这时候,她就越急切,同时也会更小心,而有些私情之事,她确实不能细想。
而岳芳不知道根底,听李花儿这么说,不以为然道:“看看你那三婶娘的模样,拿你去给人冲喜的念头都有了,你还不想?一日不想,他们就要来聒噪你一日的。”
说着,她掰着手指头分析:“我看吴大少爷不错的,年纪和你相当,还有本事,你们又熟悉……”
没等她说完,李花儿忙先打断了她:“好了,芳姐姐先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婶子说今次要把你的事情定下来呢。”
岳芳丝毫不觉得害羞,而是笑道:“我不招赘婿,找的女婿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哪里用我想?”
更觉得天真烂漫了。
李花儿见她这样,心里在为她高兴之余,又有些羡慕。
岳芳性子洒脱大气,自幼有父母兄长相护,长到这么大都是顺风顺水。
所以说起亲事来,也觉得事情简单。
不过是这一家搬到那一家去住,有什么可为难的?
李花儿很珍惜能与岳芳为友。
和这样的人相处,有些事情带给她的戾气,都能从心底散去。
“姐姐也说了,我是招婿上门的,”李花儿浅笑,“你看见哪家的探花郎、县令官儿会给人当赘婿的?我和他,也就是同乡长大的兄妹交情吧。”
岳芳没等她说完,就笑了。
“探花郎我就见这么一个,”她笑说,“而我哥哥可没送过我帕子,只给我嫂子送过。”
说着,笑得倒在了地席之上。
李花儿一阵无语,抬手捶她。
岳芳知道她不想说这些,便和她打闹了一番后,就将这次从南边国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件指给李花儿看。
二人正点东西的时候,李果儿也捧了炒栗子回来,笑道:“新炒出来的,好烫,姐姐们快尝尝。”
三个姑娘家吃着栗子,玩笑了好一阵,连吃午饭的时辰都耽搁了。
待午饭后,李果儿便觉得困倦了。
李花儿哄着她睡下了,自己则悄声和岳芳说那私房话。
忽而齐伙计过来敲门。
李花儿听见,先挂起来帘子遮住李果儿,再起身出门,笑问:“见过柯掌柜了?”
齐伙计笑道:“见过了,一切都很好,掌柜的还叫你这几天若是闲了,过去吃饭呢。”
李花儿点头应是。
齐伙计又道:“关小姐家来人,要请你过去。我说你妹妹今日来了,怕是不得便,但人说‘那正好请李掌柜的妹妹,同去坐坐。’”
李花儿问他:“谁来请的?”
“暮风姑娘,如今在前面坐着呢。”
李花儿道:“知道了,我先去和芳姐姐说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邀请
此刻,着翠衫的暮风正端坐在铺子的大堂之中。
待见李花儿自后面出来,暮风起身,持礼而又冷清地施礼道:“李掌柜安。”
李花儿脚步微顿,心中为她的态度感到奇怪。
不过转念就明白,这态度想必也是从沈珩身上来的了。
那天医馆出事,暮风之所以会来,定是因为沈珩求了关舒鸿的缘故。
岂料章太医天外飞仙的一个举动,反而险些将事情做岔了。
暮风是京城高门显贵家的大丫鬟,对这类事情格外敏感,自然知道此事一旦不慎,就是抄家灭门的风险。
而偏生那天李花儿就在当场,可不是得人让觉得,沈珩是为了她才去求的关舒鸿吗?
如此兜兜转转,暮风自然会怨在自己身上了。
李花儿想通之后,笑着回礼:“暮风姑娘安。”
暮风的脾气,着实比丰穗好多了。
今天若是丰穗来了,还不知道要是什么脸色呢。
她请暮风坐下,笑问:“姑娘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暮风维持着谦恭而疏离,又隐约有些高高在上的态度,道:
“我家大小姐很喜欢姑娘做的东西,定要请姑娘过府叙谈叙谈。可是前次我们许妈妈请不动,今儿就赶着我来请了。”
李花儿笑道:“不敢当请字,只是小女想等东西都得了再去,也不耽误事情嘛。”
暮风哼笑一声:“这做东西的事情拖得,我家小姐的情谊却难拖。李掌柜还是莫要拿大了,今日我再请不去,明儿可就是我家大小姐亲自来请了呢。”
“亲自”二字加重了语气,更让人觉得怨气十足了。
平白地,李花儿觉得脊背有些冷。
今儿要是再推脱,可就是结下仇了。
她只得无奈点头道:“自然不敢劳烦大小姐,恰好如今屏风做了一半,小女也还有些细节要问问小姐,便同姑娘一起吧。”
暮风脸色略微好了点儿,起身道:“李掌柜请。”
……
李花儿和幕风同车而行,只是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
暮风是不想同李花儿说话,而李花儿上午的时候刚闹过一场,正觉得倦怠呢,更懒得说了。
以至于这一路上,安静地很是尴尬。
如今关舒鸿住的地方,和乔妈妈住的地方近,本就是个闹中取静的所在。
如今又住了个千尊万贵的大小姐,跟了十二个侍卫三班轮换守护,越发觉得行人路过这条街的时候,都是踮着脚走过,生怕惊了人一样。
李花儿下了马车之后,迎面就看见乔余正在外面,看几个小厮踢沙包玩耍。
想是乔妈妈如今也在关舒鸿这儿。
平水州的风水养人,乔余这两年的时间里,身子壮实了点儿,如今穿了短打,额上还冒着汗,显然刚才也下场踢过了。
见李花儿和幕风双双从车上下来,他擦了一把汗,拱手道:“李掌柜,暮风姑娘。”
李花儿回礼笑道:“乔哥儿安,你怎么也在这处?”
虽然她心里知道乔妈妈和关大小姐的关系,但表面上还要问一问,省得露了破绽。
乔余答道:“我娘昔日在京城的时候,见过关小姐几次,如今在此地重逢,便涎脸做邻居一处了。”
李花儿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倒是个故人之伴了。”
暮风等他们说完,便对着乔余温柔地笑了笑:“乔妈妈几时来的?我们小姐前几天要的枣糕,你们带来了没有?”
乔余道:“可不就是为了枣糕来的吗?才到不久。”
暮风笑过,回头看向李花儿的时候,又变回了那副冰冰冷冷的疏离模样:
“李掌柜请。”
变脸之迅速,反而是乔余先愣住了。
这是怎么了?倒像成仇一般。
李花儿不以为意,只是又对着乔余一礼,便跟着暮风进了屋子。
……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里面有四间大屋,两间小屋,而最大的那间自然就是关小姐所在了。
因着关舒鸿一行人刚刚住进来,院子里还没收拾停当,一应树木花草都没有,显得空落落的。
此刻,关舒鸿正抱着个小迎枕坐在地席上,和乔妈妈说话呢。
“还没想好院子里种什么,他们这儿花多,妈妈给我参谋参谋。”
语气里带着撒娇。
暮风引着李花儿进门,禀道:“大小姐,乔妈妈,李掌柜来了。”
说着,就避让到了一侧。
李花儿走进屋,还没等施礼呢,关舒鸿先坐正了身子招手笑道:
“李掌柜快过来坐下吧,行什么虚礼呢?”
李花儿依旧对她们都行了礼,这才跪坐下道:“这段日子忙得很,没来看关小姐和乔妈妈。”
乔妈妈看见她就喜欢,问了她最近可好,又着她的手担忧道:“我恍惚听见,这几天有不少人寻你的麻烦,是怎么回事儿?你给妈妈我说说,我能帮你骂那起小人去。”
关舒鸿也道:“是呀,刚我们钟妈妈从外面回来,还说什么你那铺子也被人捣乱?”
李花儿听见,掩口笑道:“多谢大小姐和妈妈惦记,不过可见这话传来传去,总会传岔了的。”
关舒鸿和乔妈妈忙都问:“怎么说?”
李花儿道:“只是为了那天医馆的事情,我们三婶娘领着人来求情,我不肯,就拌了两句嘴罢了。”
又对乔妈妈道:“我那铺子也是有韩掌柜本钱的,又靠着瓮城,谁敢寻我麻烦?”
乔妈妈在此日久,深知李家的事情,而关舒鸿虽然新来,也听乔妈妈说过。
二人听她如此说,对视一眼便抛开这话,只笑道:“这就好了。”
李花儿问道:“方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听见大小姐正在想院子里种什么?”
关舒鸿笑道:“原来院子里是些芍药,我不喜欢,本以为你们这儿有好竹子的,却还没寻见好的。”
李花儿听说,道:“我们这儿的好竹子哪里用寻?奉山移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