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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端午听到身后两主仆的言语,冷冷一笑,她就知道,马桐云此行不是为了洗浴的。
马桐云来到换衣间,紫薇站到门口听吩咐,杨端午见马桐云银子也交了,便也不为难她们,去通知杨宗闰去了。
马桐云步入温泉场,不久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几个女仆进去服侍。
“我要你们老板来服侍我,你们笨手笨脚的,都给我出去。”
女仆们被马桐云骂出来,去杨宗闰那里诉苦,“我们一进去,她就把水溅到我们脸上,说是要杨公子你过去。”
“男女授受不亲,她又是陈老爷的续弦。我进去如何使得?”杨宗闰不同意。
“大哥,我看他是特意来刁难你的。早知道不让她进来了。”杨端午叹了口气,“都怪我防备不当。”
“端午,这不能怪你,来者都是客,我们若不让马桐云进来,只怕她在门口就会闹开了。她如今的角色不比从前,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陈家,陈家在镇上威望不会比李家小。我如今是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杨宗闰为难地说。
杨端午想了想。“大哥可以让女仆先去村里,把她们支开,然后进去,看马桐云能使什么花招。”
杨宗闰懂杨端午的意思。没有外人在。马桐云怎么说也没有人证。于是他让女仆去山下接待客人。自己拿帕子遮了眼,走了进去。
马桐云不知道往水里放了什么香料,很香。杨宗闰没往里面看,“陈夫人,您找我有事吗?”
“当然是要你来服侍我罗。”马桐云缓缓游过来,含情脉脉地望着杨宗闰,“你怎么不来近一点?你离得这么远,可怎么服侍我?”
杨宗闰说:“男女授受不亲,还请陈夫人自重。”
“自重?”马桐云冷笑起来,这笑声在山谷间显得那么可怕,“杨公子,莫非你不知道,我是一早就对你一见钟情的。当初,我给你写了信,希望你带我走,可是,你拒绝了。你说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原谅我给杨二丫带去的伤害。”
“难道不是吗?陈夫人,你过去对我二妹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杨宗闰很厌烦地说,“我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子弟,可总还有选择贤妻的权利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根本配不上你了?”
“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今你也有了好归宿,陈老爷对你这么好,希望你对得起陈老爷才是道理。”杨宗闰劝道,“别的话,我也和你说的够清楚了。”
“那不过是借口罢了。哪怕我没对杨二丫做过什么,你也不会喜欢我,因为你和那些男人都一样,都觉得我长得丑。我说的对不对?”马桐云带着凄苦说道。
“至少我不是,我不喜欢如你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杨宗闰铁骨铮铮地道,“就算你有陈家这么大的靠山,我也是不怕的。真闹起来,对你自己也没好处。”
他说完,甩手而去。
“你——”马桐云气得嘴角抽动,可她能拿他怎么办呢?她爱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爱他!
她可以用尽手段对付杨二丫,杨端午,可是,她没办法加害杨宗闰!她日夜对着陈老爷,可是,想的人却是杨宗闰!
“端午,女仆都下山去了,这里没人了。”杨宗闰担心地说,“万一来了新客人可怎么办?”
“不碍事,我是让那几个女仆去山下接一个客人,没让她们下山。只怕她们也接到了。”杨端午说,“我刚站在高台看到的,还有一抬轿子要来。”
杨宗闰点点头:“那就好,端午,我和马桐云也已经说清楚了,不管她怎么闹,你也不要进去,面对遭她暗算。”
“我才不怕她呢,大哥,我还偏要进去会会她,哪次不是她被我给暗算了的。对了大哥,马桐云是不是喜欢你啊。不然干吗每次她看你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杨端午“八卦”了一下。
“这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大哥是不会喜欢马桐云这样的女人的。”杨宗闰答道。
“杨宗闰,你再不来,我就不出来了!看你今天还怎么接待新客人?”温泉场里的马桐云大叫起来。
“这个马桐云,太可恶了。”杨宗闰直皱眉头。
“说了吧,大哥,还是我进去会会她。横竖都是女孩子,怕什么。”杨端午说完就走了进去。
马桐云一看是杨端午,失望极了:“让你大哥过来,不然我就告诉陈老爷,说你大哥欺负我。”
“哦哟,你是陈家夫人,长得又这么丑,我大哥清白身世,一表人才,究竟是谁欺负谁啊,说出来谁信呢。”杨端午可不吃马桐云这一套。
马桐云一怔,杨端午太厉害了,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吓唬住的,她这次来就是想见杨宗闰,就像绕过杨端午。
“好,那我穿好衣服,总可以见到他了吧。”
杨端午没想到马桐云对杨宗闰情深至此,竟然温泉也不泡了,穿好到外面去纠缠杨宗闰。
“我是你这里的客人,你总该好好侍奉我把。”马桐云坐下来,把脚伸起,“你帮我洗脚。”
杨宗闰大怒:“如果你想洗脚,这里有仆人会给你洗的。”
“在哪里?”马桐云问。
女仆们下去接人了,现在还没回来,杨宗闰只好说:“如果你觉得我这里服务不周到,我可以把银子都退还给你。”
马桐云急了,站了起来,“杨公子,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杨宗闰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我是你的客人,你竟然这样对我!”马桐云大喊大叫起来。
“哦,难道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忽然,一声柔美有力的声音响起,杨宗闰朝门口一看,杨端午带着林安静进来了!
林安静一身蚕丝白衣,长裙打着珍珠褶,美轮美奂。
这天下只有她和林安夜,能把一身白穿得这么美。
她五官端正,好像一座活动的玉雕,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娴静的笑,哪怕是面对不屑的人,比如马桐云,她的笑也是大方的,得体的。
好像站在云端的仙子的那种笑。
“林小姐。”杨宗闰每次见到林安静时,眼光就会变得特别柔和。
这种柔和和他看妹妹端午二丫时的柔和,完全不同。
那是种能让他心情愉快的柔和之光。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林小姐你今天也来关顾温泉了啊。”马桐云冷笑道,“难道你忘了,你弟弟林安夜被杨端午给抛弃了呢,到现在还下落不明。”
杨端午一怔,林安爷下落不明?他不是好好地在林家染坊呆着吗?难道——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太下贱的女人。”林安静也不是好惹的,外表柔和,可是说话却带着尖刀。
“这么说,你是来和我抢杨宗闰了?”马桐云气得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林安静不屑地说:“陈夫人,你的这些话,如果我讲给陈老爷听,你觉得你在陈家还能呆下去吗?”
杨宗闰也说:“陈夫人,温泉你也泡过了,茶叶喝过了,我们也不送你了。”
马桐云看看杨宗闰,再看看林安静,勾起一抹嘴角的笑:“我明白了,好,我暂时不和你们斗。”(未完待续。)
099 决断
当然,也有既有钱,又有料的体面人,比如说林安夜自己,可是这样的人,毕竟不多。
所以林安夜懂得合聚这两种体面,因为他有钱,还懂画。
从林家出来后,他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告诉林老爷和杨端午,他不需要依靠林家,他也可以白手起家!
这一次,他要用他自己的能力,争取自己爱的人!
大坟脚村地面都干巴巴的,泥土里一丝水都没有。农人抗着锄头,顶着烈日在种田,汗水湿透了衣裳。
树叶也都枯黄了,知了叫声冲天。这是最热的时节,再过半个月,就没那么热了。
倪里正家里,搁了很多西瓜,倪夫人切开两个,露出红的里面,递给来做客的谢灵和杨端午。
“天热,西瓜却卖得好,就只有这么几个了,才五天,就卖完了。”倪夫人喜滋滋地说。
还别说,倪里正不贪污,靠自己血汗赚钱,地里的西瓜熟了,他照样不舍得吃,拿去换银子,倒也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倪里正曾说,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得来心里会不踏实,他不要。
“明年我们家也种西瓜。这夏天不吃西瓜,心里就不舒服。如今西瓜也都涨价了。”谢灵和倪夫人聊着家常。
倪里正眉毛紧缩,一脸忧郁,杨端午说:“倪伯伯,是不是为了那水渠的事?”
倪里正点点头:“端午姑娘很聪明,倪伯伯的心事可以被端午姑娘一眼看穿。”
“倪伯伯。镇上就是不肯拨银子吗?”杨端午问。
倪伯伯说:“县太爷说这是咱们村里自己的事。我是看这水渠也修葺了一半了,就这么荒废掉也不好,并且,咱们村虽然有山有水,可是那河水并不能给村里带来利益。每年春夏,洪水泛滥,还带来灾难。”
杨端午点头:“那条樱花河太深,发洪水是不好,咱们村的确还没用好这条河。”
“如果从樱花河引出一条水渠到地里,你说。咱们村还会缺水吗?正为了这个。我才坚持要把水渠修葺好的。”倪里正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村里人都不愿意出银子,如果我来硬的,又于心不忍。要知道。这修葺水渠。村民们过去已经出了不少银子了,都被马大正给贪污了。如今又叫他们出,换了是谁都难以接受。”
一个大坟脚村的问题解决了。可是,镇上呢?镇上解决了,知府那边呢?杨端午忽然觉得压力山大,想要修条水渠,竟然也受到这么多阻扰。
“县太爷马奇多年来贪污的银两,不会比马大正来的少。可惜,我们没有证据,要不然——”杨端午叹了口气,如果林安夜在,也许事情会好办得多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因为地里的桑树要施肥,杨端午先离开。她给桑树多浇了一壶水。天热,树也怕热。
回去的时候,她选择了一条竹林小道,免得受太阳酷晒。小道几乎没人。茂盛的竹林遮蔽了林后的风景,如果谁藏在里面,一定看不出来——她想。
走着走着,忽然,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已经被磨练得很镇定的了,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击打给吓得叫了起来。
“是我!端午姑娘!”熟悉的声音响起。
杨端午回头一看,正是林安夜!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端午深吸了一口气。
林安夜第一次布衣打扮——简单的青布衫,黑皂鞋,头上还戴了方帽。如果不是她认得他,还真不知道他就是林家公子。
当然,林安夜之所以这么打扮,纯粹是不想被人认出。他这次就是专程来找杨端午,说明他的心里话的。
“为了你。”他说,黑眼睛幽幽的闪着。
杨端午想到林安静跟她说的话,立马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姐姐一直在找你,还有你爹爹,一病不起,林家染坊差点就瘫痪了,幸好你姐姐和我大哥独立支撑着。”
“这些和你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林安夜说,“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没有林家,我依旧可以白手起家。我带你去看我的新店。”
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依从他,而是拼命挣脱开了。
“放开我!”她正色说道,“林公子,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我是倪重阳的未婚妻,以后我要嫁的人,也只有他!”
林安夜蓦然一怔,“可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
“过去,我喜欢的人,是你。可是,时间会改变很多事。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爱上了重阳哥哥,那次,他不顾一切跑到山上来救我,我是这么欢喜。从那次起,我就告诉自己,今生永不负他。所以,林公子,你还是回去吧。”
林安夜看杨端午说话的时候是如此认真,她提到倪重阳的时候笑了下,这正是恋爱中的表情,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哦不,端午,我不信。你跟我走吧。你明明喜欢的人,是我。”
他几乎是要疯了。
杨端午默默地说:“林公子,其实我不必去看,我也知道,你能力很强,品味高雅,就算脱离了你父亲,你也一样可以白手起家。可这些,如今与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喜欢的是倪重阳,要嫁的人也只有他。也许过去,我曾经对你有过好感,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既然喜欢了倪重阳,就不会再喜欢你。林公子,你父亲生病了,需要你回家,还有你姐姐,还有你最爱的林家染坊。这些,都比我要值得你去爱。我们的事,可以放弃了。”
这番话,也不知林安夜听进去了没有,只见他跌坐于地,双膝磨在地上,流出了血,眼中是深深的痛苦。
杨端午很想上前扶起他,可她想到,真正能让他站起来的应该是他自己。她应该在他的世界。退出了。
既然无缘。何必留情。她决定,用无情当作她给他的,最后的回忆。
“你走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了。”杨端午扔下这句狠话,就走了。
走得这么绝情。没有回头。
林安夜凄然地跪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林安静过来接他。
“安夜,原来你真在这里,端午来告诉我了。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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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既有钱,又有料的体面人,比如说林安夜自己,可是这样的人,毕竟不多。
所以林安夜懂得合聚这两种体面,因为他有钱,还懂画。
从林家出来后,他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告诉林老爷和杨端午,他不需要依靠林家,他也可以白手起家!
这一次,他要用他自己的能力,争取自己爱的人!
大坟脚村地面都干巴巴的,泥土里一丝水都没有。农人抗着锄头,顶着烈日在种田,汗水湿透了衣裳。
树叶也都枯黄了,知了叫声冲天。这是最热的时节,再过半个月,就没那么热了。
倪里正家里,搁了很多西瓜,倪夫人切开两个,露出红的里面,递给来做客的谢灵和杨端午。
“天热,西瓜却卖得好,就只有这么几个了,才五天,就卖完了。”倪夫人喜滋滋地说。
还别说,倪里正不贪污,靠自己血汗赚钱,地里的西瓜熟了,他照样不舍得吃,拿去换银子,倒也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倪里正曾说,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得来心里会不踏实,他不要。
“明年我们家也种西瓜。这夏天不吃西瓜,心里就不舒服。如今西瓜也都涨价了。”谢灵和倪夫人聊着家常。
倪里正眉毛紧缩,一脸忧郁,杨端午说:“倪伯伯,是不是为了那水渠的事?”
倪里正点点头:“端午姑娘很聪明,倪伯伯的心事可以被端午姑娘一眼看穿。”
“倪伯伯,镇上就是不肯拨银子吗?”杨端午问。
倪伯伯说:“县太爷说这是咱们村里自己的事。我是看这水渠也修葺了一半了,就这么荒废掉也不好,并且,咱们村虽然有山有水,可是那河水并不能给村里带来利益。每年春夏,洪水泛滥,还带来灾难。”
杨端午点头:“那条樱花河太深,发洪水是不好,咱们村的确还没用好这条河。”
“如果从樱花河引出一条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