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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唿。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唿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唿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穴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穴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勐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上床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唿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煳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穴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
不久,李掌柜的额头有细细汗珠冒出,倪重阳用手扪之,滑滑的有点油油的感觉。
倪重阳见之,脸上随之露出轻松的笑容,“恭喜李掌柜,愈矣。”李掌柜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27 重聘
血,全是血,那是她杨家人的血。大批大批的鞑虏人,手举起寒气逼人的圆刀,朝杨家人刺了过去。
杨端午感觉她的心窝子,都要被刺穿了,眼皮沉重的很。
而后,在黑压压的鞑虏人身后,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小皇帝,走了出来,他嘴角带着阴笑,看着倒下的杨家人,他的眼睛里充满着快乐。
“端午,端午。”耳边,却忽然传来杨康熟悉的声音。
“爹爹,快走!”端午用力推开那双布满厚茧子的手。
一抹亮光,跃入眼帘。
那是穆府的摆设,穆风和穆熊两个舅父正着急的看着她,而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人,正是她的父亲杨康。
冷汗,涔涔盖住了额头,空气里,传来一股汗腥味。
端午鼻子抽了一抽,原来,刚才是一场梦。
幸好是个梦。
看样子,杨康和穆家两兄弟因为担心端午的身体,有两天没有洗澡了,难怪空气里会有这着汗臭味。
“端午,你醒来就好了。”杨康深深唿出一口气来,“你晕迷的这两日,可把爹爹急死了。”
杨端午用力回忆晕迷之前的事,可是,越是回忆,就越是头痛。
“我为何会在这里?”
穆风看了穆熊一眼,穆熊会意,从架子上拿了湿巾,擦了擦脖子说:“都是汗,好久没洗洗了,我先去洗洗,你们说话。”
穆熊走了出去,可是穆熊不擅长说谎,杨端午一眼就瞧出来,穆熊根本就不是去洗澡。
杨端午低下了头,她想到了倪重阳。
“爹爹,我不是受伤了吗,那么,倪重阳呢?”端午问。
杨康发现了,端午这次,是直接叫“倪重阳”,而不是过去那样,叫“重阳哥哥”。
杨康说:“端午,你且好好养伤,别的事,先都不要去想。”
端午看看杨康,又看看穆风,感觉他们有事情在隐瞒着她。
“其实,我是不想见倪重阳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端午叹了口气,晕迷前的回忆,一阵阵的袭来,她都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心,好痛苦。她真的已经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她和倪重阳,没法爱下去了。
她,累了。
“倪重阳听说你受了伤,就不顾生命危险,爬上雪山给你采来雪莲,治好你的伤,他还在门口等着。”穆风说,“他一定要见你,我刚才,让穆熊出去,就是赶倪重阳走。”
“是啊,端午,可如果你会原谅他,那么,爹爹就放他进来,毕竟,你们夫妻间的事,我们也不好干预太多。”杨康说。
原来如此。
“他没有受伤吧。”端午问。
杨康摇摇头,“倪重阳想要见你的意志太强烈,虽然在雪山上晕倒,可回来后睡了一觉就好了。”
“那,爹爹让他走吧,”端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女儿再也不想见到他。”
杨康和穆风对视一眼。
“端午,你,不后悔?”杨康觉得他是不了解女孩子的心。
明明端午曾经多么的想和倪重阳厮守终身,甚至不顾一切来抢婚,可如今,倪重阳回来了,端午却不想见到他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见他了,爹爹把他回绝了吧。”端午咬牙说完,却发现心在一抽一抽的痛,她贴在杨康的胸前,哭了起来。
穆家大厅里。
“端午不想见你,你不要徒劳了。”穆熊很干脆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倪重阳双手紧紧攥着裤脚,“我只是想知道,端午醒过来了没。”
“她已经醒了。”穆风走了出来,递给倪重阳一个墨玉手镯子,“这是端午让我交给你的。”
倪重阳看的清楚,这个手镯,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端午竟然把定情信物,还给了他。
心口苦涩至极,可是,嘴角还是扬起一抹微笑,“端午醒过来就好。她醒过来,我就可以走了。”
倪重阳接过手镯,转身,缓缓走去。
穆熊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了万一以后端午后悔呢,就上去问道:“你要去哪里?”
可是,倪重阳没有回答。
他大步走了出去。
听到端午已经醒来,倪重阳脸上的焦虑就全部退去,好像世界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既然端午自己决定不见他,穆熊还能说什么呢。
“当真是孽缘啊。”穆风叹了口气,看向穆熊,“最痛的就是孽缘,明明都是相爱的,却不能在一起。熊儿,你以后可不要沾上什么孽缘啊。”
“我当然不会了。”穆熊此时还是很轻松的语气。
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金陵城,百姓们夹道欢迎。
马上的少年将军,英姿勃发。
他,就是杨逸辰。
去江北打了胜战,剿灭了土匪不说,还把贪官污吏都抓起来带来了。
之前,那帮官匪杀害了杨逸辰的士兵们,如今,总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谢策亲自领兵欢迎。
江北的官员们,原是有吴四火撑腰的。
所以他们一向都很嚣张。
如今,谢策用美人计成功收复了吴四火,江北官员就成了急需解决的问题,留下,可就是隐患了。
杨逸辰顺利帮谢策拔出了隐患,还帮谢策背了黑锅,将来,吴四火要怪,也只会怪杨逸辰,谢策当然高兴了。
杨逸辰立了大功,大将军的位置更加牢固。
小皇帝亲自封逸辰为侯爵。
正好鞑虏使者过来了。
杨逸辰振奋了国威,谢策和鞑虏使者针对关税问题重新写了份合约,将关税提高了。
小皇帝自然也同意的,如今谢策和杨逸辰表面这么团结,而小皇帝朱玉忠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只是,谢策同时收到了边关的书信。
那是吴四火写的。
信上质问方家人都对吴瑾做了什么,还问吴瑾是不是已经死了。
谢策皱了眉毛。
几日前,方圆和“吴瑾”大婚未成的丑剧,早就在京城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只是,谢策没想到,会这么快传到吴四火的耳朵里。
很多人说,吴四火在京城有眼线,谢策之前不信,如今是信了。
可是,吴瑾什么时候死的,吴瑾又是如何变为倪重阳的,这其中的隐情,谢策并不知道。
因为方老爷和谢策是忘年之交,所以,谢策一直没过问方老爷的这件事,没想到,如今不问也不行了。
谢府上,方老爷送的紫竹长势惊人,郁郁葱葱。
谢策和方老爷对弈了两盘,方老爷因为下的心不在焉,连输两局。
“看来方兄你是有心事。”谢策说着,令下人搬走棋盘。
方老爷避开谢策的注视,“王爷多虑了。”
谢策伸手抚了下平直的头发,“吴瑾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就不打算和本王解释下吗?”
方老爷一怔,谢策如今在拉拢吴四火,吴瑾的事谢策迟早都要知道的,可知道的这么快,方老爷还没做好准备。
这几天,方圆悲痛的不吃不喝,方老爷为这个女儿消瘦不少,根本没时间去管别的事。
“王爷,那些都是传言,不可信啊!”
“本王若是相信传言,就不会过来问你了。”谢策手指在手背上轻轻弹拨几下,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方老爷,“其实,本王收到了很多举报,都是关于你的。”
“举报?”方老爷一怔。
谢策点点头,“有一份举报是说,你动用了北大营的一块营地,出租给了商户开店铺,你收租金以外,还收了商户的银子,可有此事?”
方老爷满不在乎的说:“是有,可那又如何,如今没有打战,军营的土地若是能换租金,也是一笔大的收入。”
谢策看方老爷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承认了,手指不由的捏紧,火气上来了,“你竟然觉得是理所当然?”
身为军官,却滥用职权,把军地得来的银子收入囊中,方老爷却觉得是正常的,谢策怎么不火大。
方老爷怔住了,“过去也是一直如此,反正得来的银子,我都会用于帮助王爷您的。”
谢策差点要气炸了,“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一直视而不见,可如今我却不能不管了!”
北大营是金陵的命脉,疏忽不得,所以,驻守北大营的人选,谢策只能让最好的朋友担任。
所以之前,哪怕方老爷做了什么小动作,谢策都装作没看见。
可是,方老爷的贪欲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猖狂,若是谢策还不管,大铭朝反对谢策的人,一定会越来越多!
谢策怎么能让方老爷毁了他!
“是谁举报我的?杀了他不就得了。”方老爷还当谢策是以前的少世子,说话随意。
却不知,谢策早就是九卿殿下。
过去,他可以包庇的朋友,如今,他不可以了,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民心。
哪怕他自己儿子犯了法,都不能姑息。
不然他拿什么服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