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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富商家宅,光是院子就好几个,大门有人把守,一般的刺客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也是被重重的机关所伤。
安全倒是很安全的。
端午四下查看着,谢灵问:“端午,这次真这么严重吗?我们都要住这儿吗?可是逸辰是独自上京城读书呢,这可怎么办。”
李延说:“逸辰就不必太担心,京城书院不比镇上学堂,只有秀才才能入读,每人都配一个房间,谢家的人想要算计逸辰,还是省省吧。不过逸辰若是出了书院就麻烦了,岳母可以写一封信,让他眼下少出书院。以防万一。”
“早就想让你们住过来了。有你们在,我养胎也安心了。”二丫挺着大肚子走了出来,拉着端午的手很是高兴。
美丫也高兴,看到桌子上的苏州方糖就咬进嘴里,“我也爱住二姐夫家里,要吃什么就有什么。”
看着大家都很高兴,谢灵的心稍宽了些。
一户人家要嫁女儿,拿了好些布匹给林安夜,要林安夜给染些漂亮的花布,好给女儿做衣服这类的。
林安夜收了钱,这事情便也上了心,既然人家愿意把女儿出嫁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林安夜的心里,还是很受用的,便也想给这家人染个特别的,经过考虑,林安夜决定用扎染的技艺。
这扎染出来的布匹,自然天成,很是漂亮,而且,不会重复,用扎染出来的布匹做的衣服,也绝对是天下独一,很是特别。
这扎染,第一关键便是扎花。要用针线,在白布上缝画出各种图案,这是很精细的一个手工活,林安夜特意选了几位熟练的老手,很快便扎成了。只是因为还是白布一块,各种图案都显不出来,乍看上去,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好看。
扎好花之后,便是浸染了。还在扎花的时候,林安夜便已经让木铁牛早早去准备浸染的东西。这要想浸染的效果好,需要提前把染缸准备好,不同的颜料,草木灰,辅料什么的,除了要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合好,更重要的是要提前发缸。发缸充分之后,各种配料充分作用,颜色才能更加稳定,这样染出来的色,更正,也更牢固些。之后,再把扎花后的布匹浸泡在染缸里,让白布上色。
林安夜很讲究名声,因此也很看重自己的产品品质,这浸染是关键的一步,林安夜都是要亲自查看过之后,才允许白布下缸里浸染。
按照花色的不同,浸染时间也是有长有短。
有些时候,还需要反复的浸染。
大约一天的时间,这染缸里的布便可以拿出来了。
转而需要出缸。
木铁牛把布匹从染缸里挑出来,放在染缸口的染棒上滤水。这出缸也是很讲究,木铁牛还在染缸边上准备了一个盛满清水的小缸,这样,把多余的染料都重新漂洗回去,也节省了很多染料。
出缸后,林安夜又指派人将这些布匹拧干,晾晒。而这之后,便是另外一个关键的步骤拆线。
这拆线需要绝对的心细手巧。如果拆坏了线,那么图案便完全被破坏了,整个工序便也前功尽弃。林安夜在这方面吃过亏,因此,当需要拆线的时候,林安夜会亲自监督,也只选择之前扎花那批妇人来拆线。因为,只有那批妇人最懂这里面的针法。
成功拆线之后,便是最后一道工序了,那便是漂洗。
为了让漂洗出来的布匹颜色最正,林安夜亲自选了上好的木头做了一个木桶。
木铁牛将拆线后的布匹放在装满清水的木桶里,反复的漂洗。可每一次漂洗,都不会超过一刻钟的时间。
因为只要时间一久,这布匹上的颜色就会受影响,洗出来的花色会模煳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23 交换
“可是娘怎么能拿这个钱呢?端午,你别给娘了,娘现在不愁吃穿的,日子也不累。”谢灵还是推辞着。
端午说:“娘,你若是不收下,女儿心里不踏实了。”
谢灵只好收下。
何湘捷在屋内都看到了,等谢灵走后,何湘捷出来,问:“哦,亲家来,怎么不留她一起吃晚饭?”
“娘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这是娘带来了一斤猪肉,说是给咱爹下酒吃。”端午说着就进拎了猪肉进厨房去了。
何湘捷心里窝火,当着端午的面却不敢说什么,倪重阳回来后,就让他来她房间里说起这事。
“论理,这也是你们夫妻两个的银子,我也不想管,可这些也是你辛苦看病所赚,你相信端午,才会把银子都给她保管,如今她却把所赚的,都给了她母亲,若是别的什么银子,娘了,你不知道端午的脾气,娘多说了什么,她也是不听,可如今这也过分了。娘才来和你说说。”
倪重阳听了,反而是笑了,“娘一定是误会端午了,其实若是没岳母,医馆也拿不到的,这些日子的收入也不多,都给岳母也是应该的。”
何湘捷听了,更加生气了:“横竖你都是觉得,端午做什么都对的,如此娘也不必和你说了。”
“不是啊娘,儿子只是觉得,你一定是误会端午了。”
何湘捷听不进去解释就走了出去。
医馆经营一个月后的一日,一辆马车,把杨端午接入了谢家大厅。
谢老爷和谢花宝,正等着她呢。
“端午姑娘,为了让你工作的开心,我特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新建了一个作坊,你可以和花宝一起去看看。”谢老爷一脸的慈眉善目,和端午初见他时一样。
可经过了这么多,端午却再也不能认为,谢老爷是个和他外表一样仁慈的人了。
有的人只是外表看起来仁慈,内心往往很毒辣。
“我答应过谢老爷的,就一定会办到。”端午说,“你放心,七天内,我就把所有技术,教给你们工人。”
“端午姑娘果然快人快语,这生意当然讲的是信用,有信用才有下次。”谢老爷高兴极了,“那么姑娘估计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开始吧。”端午很是爽快。
谢老爷说:“花宝,你带端午姑娘先去作坊熟悉下。明天,谢家的马车早早在端午姑娘家门口等候。”
端午应下后,就和倪重阳说了。
倪重阳很担心她,她说:“我这边是不打紧的,他们要的是技术,自然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们也是得了好处的。这回是去还了这个债。”
倪重阳想了想,“不如这样,我把店门关了,和你一起去,横竖如你所说,七日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药馆子才刚经营起来,怎么能关门呢?何况,这几日也有人预约,你若是关门,就是失信于顾客。这是不成的。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大哥也常会来看我。”
杨宗闰自从卖了温泉场后,就帮着林安静看店,一面主管镇上新家装修事宜,暂时没物色到新的事业,如今,新家装修已经到了尾声,林安静的桐木斋也不忙,她自己就能应付,所以,杨宗闰正好也是没事做的。
“有大哥来保护你,我也放心了。”倪重阳舒了一口气。
秋风起,芊云如鹅毛漂浮于空,大地也变得更加空旷了。路两边的梧桐,都黄了叶子,瘦了身子,添了更多的几笔萧瑟。
秋意在清河县这幅巨画上,如淡墨,渲染开来。俊男少女们过街,都多了层里衣保暖。
周炎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在秋天的集市里。
小厮们各个都比他年纪大,可他的面上,却显得比他们都老成。
温泉场需要几个食材,有个客人带着全家要在温泉场住上几天,这对于日渐低下的温泉场生意,可是一笔大单。周炎很重视,亲自带着小厮来集市采办食材。
农忙后,集市里变得热闹了,多了很多农民来摆摊。
周炎仗着谢家的名头,趾高气扬地占小便宜,要么拿了一个农民的黄瓜啃了一口,要不就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农民们见他是个小孩,身后跟着的还是谢家的奴才,都不敢招惹。
俗话说,有钱人不敢惹,小孩子说不清,这又是小孩子,又是有钱人,那大家更加不敢惹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小小年纪就横行霸道了。”周瑜恒背着书包,和他的好友陈老爷的儿子,陈桂明正好路过集市,看到周炎横行霸道,委实不满。
“周兄,你不喜欢他?可他却是你们周姓为数不多的后人那。”陈桂明眉毛扬起,笑着打趣道,“说不定,还是你们周家什么亲戚呢。”
“什么,他也姓周?”周瑜恒一怔,“他叫什么?”
“放心,他绝对不是你家族的。他叫周炎。刚死了他爹没多久,据说他爹都是他害死的,心肠比我都狠。”陈桂明一直觉得,他们陈家才是最坏的,上上下下,包括他自己,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可听说了周炎之后,陈桂明才甘拜下风。
周瑜恒却是一阵恍然,看着周炎走远,专注地想着什么。
陈桂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周兄,你若是想知道他的底细,可以去谢府上问问的。他如今是给谢家人办事。”
“哦。”周瑜恒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对,天下姓周的何其多,就算是先帝斩尽杀绝,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我家的。更何况,他这么心狠手辣。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这个客人一共给温泉场带来了五百两银子的纯收益,使得濒临死亡的温泉场,又重新获得了一线生机。说起来,这客人还是周炎死皮赖脸在大街上拉上来的。
也许老天都在帮助他,拉上温泉场后,那客人就喜欢上了,还拖家带口地过来住。温泉场已经连续几个月亏损了,谢花宝交待下来,若是再亏损一个月,就关门大吉。
不服输的周炎可卖力了。
凡是亲亲为。
“很好。”谢花宝看了温泉场的报表,点点头。
隔着垂帘,周炎跪在地上,等候谢花宝的命令。
“你起来说话,不必跪着。”谢花宝声音温和了些,“如你这般年纪,似你这么能干的,本姑娘从未见过的。放心,只要你好好给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九姑娘。”周炎起身,看了奴婢们一眼,说,“小的还有要紧话,想和九姑娘说。”
谢花宝让别的奴婢都退下,只留下玉树。
周炎说:“杨端午这几日都在谢家作坊里工作,何不使个计策,让她失去清白身子?若是等她回家去,只怕再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谢花宝秀眉微皱,说:“我也知道,可杨宗闰总是在她身边,我不好下手啊。”
“这个容易,马桐云一直爱慕杨宗闰,若是请马桐云引开杨宗闰,她一定乐意。”周炎说。
谢花宝想了想,笑道:“你倒是对马桐云恨得紧。”
只因为马桐云不愿意重用周炎,周炎竟然要用马桐云做棋子,引开杨宗闰。这件事搞不好,马桐云也是身败名裂的呀。
这个周炎,还真是狠毒。
谢花宝嘴角浮上冷笑来,不过,她身边,就是需要这么聪明狠毒的人,帮她做事。马桐云真没有眼光,竟然把这么好的周炎丢给了她谢花宝。
若是马桐云用了他,只怕会让她如虎添翼,如今,如虎添翼的可是她谢花宝。
“你说的对,不过,稍微迟了点,我听说,杨端午效率很高,已经教会了工人大部分的技术,再呆三日就要走了。”谢花宝忧愁道。
“可以再拖她一俩日,就说很多工人虽然是学会了,可还是不熟练,毕竟,谢老爷把整个医馆都买下来给她了,这个面子她不会不给。”周炎沉稳地说,根本就不像个孩子。
谢花宝点点头:“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已经有了完整的计策了。”
周炎说:“能为九姑娘办事,是小的荣幸。”
谢花宝笑道:“我爹给杨端午买下医馆,忽然满城都流传出是我爹和杨端午有私情,还传到京城去。我真的很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周炎面不改色,很得意地说:“是我让几个小厮四处宣传这个谣言的。小的是为了帮九姑娘。”
“哼,你这样,还伤了我爹爹的面子,我们谢家的尊严也一扫而光,你现在却说是在帮我。”谢花宝故意生气。
周炎依旧不慌不忙:“可是小的知道,九姑娘极不喜欢杨端午,这次却是诋毁杨端午的最好机会。虽然谢老爷的名声,也连带着会受到损失,可是,谢老爷终归是个男子,这男子玩弄年轻美貌的女子,风流轶事本就很多,清高的会说谢老爷为老不尊,懂事的反而还说谢老爷潇洒雅致呢。倒也是没什么的。可对于杨端午就惨了。女孩子尤其重要的是名声。且看她以后能成什么事。”
周炎说的好像他和杨端午有仇一样。
谢花宝发出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你说的极好。这次若是再成功了,赏赐是少不了的。你只管放心。”
“多谢九姑娘。”周炎退下了。
谢花宝起身进内室,玉树跟随。
谢花宝看着玉树说道:“周炎之前等在陈家门口,希望得到马桐云的重用,幸好马桐云看不上。不然,周炎和马桐云一样的狡猾狠毒,只怕我们还多了一个劲敌。马桐云可真是没有眼光。若是这次,她败给了周炎,也是她运气不好了。”
玉树点头:“姑娘说的是。”
深秋,天高气爽,田间的桑树,已经掉了很多叶子。又该给桑树修理枝叶了。
为了来年的桑叶能够多产些,杨端午用上了嫁接的办法。
把产桑叶又多又好的桑树枝条剪下来,插在品质一般的桑树上,这样,来年,品质一般的桑叶也能产出又好又多的桑叶。
晚饭,杨端午在和倪鹏聊天的时候,得知何湘捷的生辰就快到了。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些,这生辰庆祝,还是要有的,杨端午细心的思量着,最后决定去集市上逛逛,最不济还能裁几块布,好给何湘捷做身衣裳。
集市不算太远,半天的脚程也就到了。为了能多些时间,杨端午选择了牛车。
到了集市上,杨端午见时间有余,便一边慢慢逛一边找给何湘捷的礼物。
糖人面人,卖艺唱戏,杨端午都没什么兴趣,买了几块布料后,杨端午也就准备回去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掌声和叫好声,杨端午好奇的走过去,见人群正中坐着一个人,竟学着各种声音,一会儿鸟叫,一会儿学女声。这便是口技。
端午看的着迷,心想,这要是放在重生前,定能吸引很多眼光,赚个大钱。不过如今,杨端午觉得种桑养蚕也是很好的事业。
眼看天色不早,杨端午便又添置了东西,赶回了家。
严看就要入冬了,杨端午最后还是决定给何湘捷做件内褂。
内褂的里面用的是棉花,外面用紫红色的绸锻缝上,虽然简单,却也是极保暖的。
一轮落日已经贴近了山头,倪鹏手里横着根烟枪,缕缕青烟直上。
厨房里,杨端午正忙着准备晚膳,等倪重阳回来的时候,一家人要一起吃饭了,晚上,是何湘捷的生辰筵席。
本来想做个蛋糕,但材料实在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杨端午便准备做八宝饭代替蛋糕。
这八宝饭用的是糯米,还需要一些枸杞,红糖之类的甜味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