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还狡辩。”杨端午说,“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的,你怎么也会说谎呢?”
这让她还能相信谁呢?
“我不认为是这样。”倪重阳说,“我的确是去过谢家宅子,可并不如你说的呆了一整天。我看完就回来了,大约是一个时辰。”
杨端午转身就要走。
“端午!”倪重阳连忙走上去,拉住端午的手,可是端午甩开了他的手。
“端午,你相信我,我只是为了工作。我的确是给谢小姐看好病就出来了的。”倪重阳扳过端午的肩膀来,说。
端午抬眸看他,她的眼睛张的这么大,直看到她的眼睛里去,可是他行的正,目光不躲闪,说:“端午,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可如果你不喜欢我去谢家宅子里,我以后再也不进去了,哪怕是看病,我也不去了。”
“可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去能行吗?”
“我以前也是没工作的,也是照样过,大不了不做了,有什么要紧的。”倪重阳深情的说,“你要知道,我最不舍得的,是你生气难过。如果我早知道我去给谢花宝看病,你会难过,我早就不去了。”
端午冷静下来,才发觉自己刚才是太任性了点,“我误会你了,你以后是工作就去,我不生气了。不过,别进去太久就成。免得遭人闲话。”
倪重阳点点头说:“嗯,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两个人于是和好,恢复郎情妾意。
次日,李家大药铺。
李掌柜在店里忙前忙后,指挥着几个伙计把新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其中,有一袋药材叫代赭石,是一种矿物药材,重的很,几个伙计好不容易把这药材挪下车,不知怎得,竟把站在门口的李掌柜给撞了个正着。
当下,李掌柜就应声倒地,甚至来不及哼一声。
“快,快,快把掌柜抬进去!”人群顿时躁动起来,从内屋也跑出来好几个伙计。
倪重阳正在里面看病,忽然听到外面异样的吵闹声,还以为是李掌柜跟谁发生了口角。
忽然,门被重重的推开,不止看病的老者被吓了一跳,连倪重阳都被惊了一下。
“倪大夫,快!快过来看看李掌柜,刚才被撞晕了。”一个伙计喘着大气,一脸哭丧的样子。
倪重阳去镇上工作后,杨端午端着洗衣盆子出来,正好遇上李如湮。
“端午姐姐。”如湮走过来,主动打招唿。
杨端午笑道:“如湮妹妹,去哪里呢?”
李如湮说:“去把绣好的帕子交给收布婆子。在家里无事,做了好几个帕子玩,娘说可以卖的,就卖给那婆子。”
“如湮妹妹可真是心灵手巧。”杨端午很喜欢这个小村姑,“可惜我要去干活了,不然一定和妹妹好好聊聊天。”
李如湮脸上带着红晕,说:“端午姐姐,你把衣服给我家里的奴婢洗吧,你来我家里坐坐,我们聊天。”
这李如湮太单纯善良了,杨端午都不想拒绝了,可一想到没干完活,何湘捷就会找岔子,便忍住了:“今天就不了,如湮妹妹,你若是有空,就也来我家里坐坐吧。”
“嗯。”李如湮抓着她的长辫子,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回家去了。
杨端午默默瞧了李如湮的背影一会儿,叹道,这天下竟会有如此好看的腰段儿。细柔的好像柳条,端午都好想摸一摸,更何况是男子呢。
李如湮长的很清秀,人又文静,待人和气,身段又婀娜多姿,只怕走到哪里,都很让人喜欢的。杨端午想着就去河边了。
而这边,大药铺里,瞧表情,倪重阳就猜到,这撞上李掌柜的,就是这个鲁莽的伙计。
送走老者后,倪重阳专心给李掌柜诊治。
细问了伙计之后,倪重阳得知,这李掌柜是头部着地,并且,前额也是被那矿物药材重击了一下。
这头乃诸脉交汇之处,稍有不慎,可能酿成不治之症。也难怪这鲁莽的伙计如此忧愁,万一这李掌柜有个三长两短,这伙计也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了。
倪重阳仔细的查看了李掌柜的头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破口,甚至李掌柜的头皮只是一点点发红,没有出血的地方。
“李掌柜,李掌柜!”倪重阳边喊边推了下,可李掌柜丝毫没有反应。倪重阳的脸上,柳眉微皱。
“倪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李掌柜啊,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看见倪重阳的表情,这伙计更加害怕了,就差点跪下来求倪重阳。
“好了,李掌柜死不了,没什么事,你们都先下去,有需要,我会叫你们的。”倪重阳挥一挥手,几个识趣的伙计赶忙把这鲁莽的伙计拉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倪重阳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坐在了李掌柜的身边开始诊脉。脉诊之余,倪重阳另用手试探了下李掌柜的唿吸,虽然微弱,却还是均匀的。
倪重阳又拿毛笔刷了下李掌柜的脚底,发现李掌柜还是有知觉的。
可即使如此,李掌柜依然不省人事。
倪重阳判断,李掌柜所患为“气闭”之症,多为情志或突然外力所致。
患病者,最大的特征便是久唿不醒。
倪重阳取三寸银针一枚,对准李掌柜的水沟穴快速一扎,旋即捻转数下。
“咳,咳,咳!”插在李掌柜鼻下水沟穴上银针还没拔下,李掌柜便已苏醒,勐的坐起来,呛咳不已。
“该死的,刚才是谁撞了我!”李掌柜刚缓过神来,便破口大骂。
门外,那鲁莽的伙计听见李掌柜的声音,真是又害怕又高兴。
“掌柜,你这意外受伤,不宜动怒,先调理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倪重阳提醒道。
李掌柜刚缓过来的气,被刚才那么一喊,又是一顿呛咳。
“也罢也罢!”李掌柜深吸了口气,又安安静静地躺了回去。
倪重阳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李掌柜的身体,发现虽然李掌柜的身体无大碍,但全身的气血还是处于紊乱状态,如不能及时调理,后期很可能出现久治不愈的头痛头晕。
李掌柜也是不敢大意,在倪重阳的建议下,特地选取了上好的三七来给自己调理。
这三七是名贵的药材,也是医家很喜欢用的一味药。三七不仅善于活血止痛,还兼有补益的功效。
当晚,李掌柜服用了三七之后,才上床就寝。可到了子时,李掌柜忽然头痛欲裂,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袋。
翌日,天微亮,李掌柜才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倪重阳早就料想到李掌柜不会如此轻松痊愈,一大早抓了一付药后,便去了李掌柜的家中。
果然,李掌柜似乎比昨日病的更重了,倪重阳眼前,李掌柜唿吸急促,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煳了。
见到倪重阳竟然登门探访,李掌柜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朝倪重阳的方向吃力的挥舞着。
倪重阳大步上前,握着李掌柜的手,安抚道:“掌柜安心,只一针便可解。”说罢,倪重阳拿银针,在李掌柜的百会穴及前后四神聪,快速施行手法。
顿时,李掌柜感觉全头如刚洗过一般,清爽的很,甚至连眼睛都明亮了不少。
“妙哉!妙哉!”李掌柜不禁对倪重阳的医术膜拜起来。
“为何我昨晚头痛欲裂?不是服过三七,全身气血就通畅了吗?”李掌柜不解的问道?
“掌柜昨日意外受伤,头部气血肯定紊乱。如不用三七催速,恐怕拖成旧疾。”倪重阳解释道。
“如此说来,你是明知我昨夜会头痛欲裂?”李掌柜看着倪重阳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惊讶。“掌柜息怒,一切为掌柜身体着想,今明两日,再调理两天后,掌柜便可痊愈,行动自如。”
“如此甚好!”李掌柜越来越觉得倪重阳的深不可测。
让倪重阳来药房工作,真是明智之举。约莫一刻钟之后,倪重阳把李掌柜头上的银针拔去,又让一个伙计把药拿去煎好。
这倪重阳亲自带来的药里,有蜈蚣,有通草,还有一种特殊的药材当归尾。这当归尾属于当归中特殊的一部分,活血祛瘀能力很强,却又不会伤正。李掌柜服用了这特殊配制的药材之后,感觉头部一阵阵发热,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打通头部的经脉孔窍。特别昨夜剧痛之处,服药之后,最是感觉畅爽。
不久,李掌柜的额头有细细汗珠冒出,倪重阳用手扪之,滑滑的有点油油的感觉。
倪重阳见之,脸上随之露出轻松的笑容,“恭喜李掌柜,愈矣。”李掌柜长舒一口气,顿时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402 锦绣
“可是娘怎么能拿这个钱呢?端午,你别给娘了,娘现在不愁吃穿的,日子也不累。”谢灵还是推辞着。
端午说:“娘,你若是不收下,女儿心里不踏实了。”
谢灵只好收下。
何湘捷在屋内都看到了,等谢灵走后,何湘捷出来,问:“哦,亲家来,怎么不留她一起吃晚饭?”
“娘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这是娘带来了一斤猪肉,说是给咱爹下酒吃。”端午说着就进拎了猪肉进厨房去了。
何湘捷心里窝火,当着端午的面却不敢说什么,倪重阳回来后,就让他来她房间里说起这事。
“论理,这也是你们夫妻两个的银子,我也不想管,可这些也是你辛苦看病所赚,你相信端午,才会把银子都给她保管,如今她却把所赚的,都给了她母亲,若是别的什么银子,娘了,你不知道端午的脾气,娘多说了什么,她也是不听,可如今这也过分了。娘才来和你说说。”
倪重阳听了,反而是笑了,“娘一定是误会端午了,其实若是没岳母,医馆也拿不到的,这些日子的收入也不多,都给岳母也是应该的。”
何湘捷听了,更加生气了:“横竖你都是觉得,端午做什么都对的,如此娘也不必和你说了。”
“不是啊娘,儿子只是觉得,你一定是误会端午了。”
何湘捷听不进去解释就走了出去。
医馆经营一个月后的一日,一辆马车,把杨端午接入了谢家大厅。
谢老爷和谢花宝,正等着她呢。
“端午姑娘,为了让你工作的开心,我特意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新建了一个作坊,你可以和花宝一起去看看。”谢老爷一脸的慈眉善目,和端午初见他时一样。
可经过了这么多,端午却再也不能认为,谢老爷是个和他外表一样仁慈的人了。
有的人只是外表看起来仁慈,内心往往很毒辣。
“我答应过谢老爷的,就一定会办到。”端午说,“你放心,七天内,我就把所有技术,教给你们工人。”
“端午姑娘果然快人快语,这生意当然讲的是信用,有信用才有下次。”谢老爷高兴极了,“那么姑娘估计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开始吧。”端午很是爽快。
谢老爷说:“花宝,你带端午姑娘先去作坊熟悉下。明天,谢家的马车早早在端午姑娘家门口等候。”
端午应下后,就和倪重阳说了。
倪重阳很担心她,她说:“我这边是不打紧的,他们要的是技术,自然不敢对我怎么样,我们也是得了好处的。这回是去还了这个债。”
倪重阳想了想,“不如这样,我把店门关了,和你一起去,横竖如你所说,七日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呢?药馆子才刚经营起来,怎么能关门呢?何况,这几日也有人预约,你若是关门,就是失信于顾客。这是不成的。我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大哥也常会来看我。”
杨宗闰自从卖了温泉场后,就帮着林安静看店,一面主管镇上新家装修事宜,暂时没物色到新的事业,如今,新家装修已经到了尾声,林安静的桐木斋也不忙,她自己就能应付,所以,杨宗闰正好也是没事做的。
“有大哥来保护你,我也放心了。”倪重阳舒了一口气。
秋风起,芊云如鹅毛漂浮于空,大地也变得更加空旷了。路两边的梧桐,都黄了叶子,瘦了身子,添了更多的几笔萧瑟。
秋意在清河县这幅巨画上,如淡墨,渲染开来。俊男少女们过街,都多了层里衣保暖。
周炎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在秋天的集市里。
小厮们各个都比他年纪大,可他的面上,却显得比他们都老成。
温泉场需要几个食材,有个客人带着全家要在温泉场住上几天,这对于日渐低下的温泉场生意,可是一笔大单。周炎很重视,亲自带着小厮来集市采办食材。
农忙后,集市里变得热闹了,多了很多农民来摆摊。
周炎仗着谢家的名头,趾高气扬地占小便宜,要么拿了一个农民的黄瓜啃了一口,要不就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农民们见他是个小孩,身后跟着的还是谢家的奴才,都不敢招惹。
俗话说,有钱人不敢惹,小孩子说不清,这又是小孩子,又是有钱人,那大家更加不敢惹了。
“哪里来的野孩子,竟然小小年纪就横行霸道了。”周瑜恒背着书包,和他的好友陈老爷的儿子,陈桂明正好路过集市,看到周炎横行霸道,委实不满。
“周兄,你不喜欢他?可他却是你们周姓为数不多的后人那。”陈桂明眉毛扬起,笑着打趣道,“说不定,还是你们周家什么亲戚呢。”
“什么,他也姓周?”周瑜恒一怔,“他叫什么?”
“放心,他绝对不是你家族的。他叫周炎。刚死了他爹没多久,据说他爹都是他害死的,心肠比我都狠。”陈桂明一直觉得,他们陈家才是最坏的,上上下下,包括他自己,就没做过一件好事,可听说了周炎之后,陈桂明才甘拜下风。
周瑜恒却是一阵恍然,看着周炎走远,专注地想着什么。
陈桂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周兄,你若是想知道他的底细,可以去谢府上问问的。他如今是给谢家人办事。”
“哦。”周瑜恒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对,天下姓周的何其多,就算是先帝斩尽杀绝,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我家的。更何况,他这么心狠手辣。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这个客人一共给温泉场带来了五百两银子的纯收益,使得濒临死亡的温泉场,又重新获得了一线生机。说起来,这客人还是周炎死皮赖脸在大街上拉上来的。
也许老天都在帮助他,拉上温泉场后,那客人就喜欢上了,还拖家带口地过来住。温泉场已经连续几个月亏损了,谢花宝交待下来,若是再亏损一个月,就关门大吉。
不服输的周炎可卖力了。
凡是亲亲为。
“很好。”谢花宝看了温泉场的报表,点点头。
隔着垂帘,周炎跪在地上,等候谢花宝的命令。
“你起来说话,不必跪着。”谢花宝声音温和了些,“如你这般年纪,似你这么能干的,本姑娘从未见过的。放心,只要你好好给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九姑娘。”周炎起身,看了奴婢们一眼,说,“小的还有要紧话,想和九姑娘说。”
谢花宝让别的奴婢都退下,只留下玉树。
周炎说:“杨端午这几日都在谢家作坊里工作,何不使个计策,让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