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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着岸边倒影在水中的树影,显得别样清新。
田埂两旁,不知名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到此时,已经长出了各种颜色的野果,小小的,像小葡萄,又像小草莓。
孩童们常常三五成群的穿梭在绿丛中,嘴巴里嚼着一种果子,手上还拿着另外一种野果子。
天真的脸上,满是幸福感。
当然,此时,最忙的,还是田间的农民。
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清河县的百姓,大多数还是依靠厚实的土地来养家糊口。
谷雨之后,田地的泥土也变得越来越有养分,地里的庄稼,在百姓的照料下也长的很好。
细心的农夫,都会把自家田地的四周,挖出引水渠来,有了引水渠,就不再怕突来的大雨或洪水了。
如果说此时,还有谁比农夫更忙了,那可能就只有蜜蜂和蝴蝶了。
在众多花丛间,一身金黄的蜜蜂不知疲倦的来回搬运着,蝴蝶那宽大的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是五彩斑斓。
周瑜恒在杨家作坊的院子里品着茶。
新上市的碧螺春,绿芽上还带白毫毛,喝了满院子都是茶叶的清香。
杨端午走进去的时候,如同闯进了花海里。
周瑜恒笑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给你的。”
杨端午一怔,但见桌子上放了一个雕刻精美的珐琅花瓶,就笑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周瑜恒真想告诉端午,他们曾经在很小的时候,配过八字的。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然是听杨家人说的。”周瑜恒扯了个小谎。
杨端午笑道,“你这谎话说的何其没技术,杨家的人,还不知道今天我生日呢。”
周瑜恒也笑了,“你若是喜欢我的礼物就好。”
杨端午倒了一杯茶,“既然如此,你也告诉我你的生日,我在你生日的时候,也给你礼物。”
“这礼物若是送来送去的,继续失去了意味了。送礼的人,多半是希望对方可以记得他的心。”周瑜恒说着,眼神一闪。
他曾想和她说很多事,那些她都遗忘了的事,因为,再不说就晚了,她又会是倪重阳的人了。
可是,看到她避开他的目光,他失望了。
小时候的融洽,早就不复存在了,只有他每天还想念着,可是,她竟然忘的一干二净。
这,也许就是命。
周瑜恒叹了口气。
“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杨端午把茶杯一放,盯紧了他的眼睛说。
她从来没有这么正的看着他,周瑜恒忽然脸色一红,低下头,“你问吧!你想知道的,我从来都不会不告诉你的。”
“你都这么大了,还没娶妻子,我给你介绍一个如何?”杨端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周瑜恒一怔,杨端午这么看着他,不会给他介绍的人,就是她自己吧!
“你且说那人是谁。”
“那个人嘛,长相清秀,亭亭玉立,还生的聪慧过人,你一定会喜欢的。”杨端午说着继续喝茶。
周瑜恒脸红了,长相清秀,亭亭玉立。聪慧过人,杨端午不会是在说她自己吧!
周瑜恒一阵惊喜,“看来你果然都想起以前的事了。”
可是,杨端午并没听见周瑜恒的话,自顾自的问道,“看你都脸红了,可见你对她也是有好感的!芒果虽然是我最好的奴婢,可我还是决定忍痛割爱,成全你们了!”
原来杨端午要介绍的人是芒果,周瑜恒立马就拉下脸来,“怎么端午姑娘是闲的发慌,要做媒婆这个行业了吗?”
“你……我不过是好心……”杨端午生气了。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周瑜恒忽然生气的扔下一句,拂袖而去。
杨端午哪里知道周瑜恒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她才应该生气呢!好心要撮合这对有情人,谁知周瑜恒不但不领情,还拂袖而去,简直太不给面子了吧!
杨端午拿了珐琅花瓶,气呼呼的坐车走了。
芒果很快就把李子都摘下来了。
杨端午让芒果把李子分送各个院子去。
芒果送到周瑜恒那里时,周瑜恒对芒果提到杨端午要撮合他们的事,“这个傻姑娘,一点都没发现,我们是什么关系,竟然还想着撮合我们。我拂袖而去之后,想必她也是生气了吧!”
芒果听了,眼睛红了起来,杨端午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知道她的心思还想要成全她和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周瑜恒心里压根就没有她。
林安夜和谢灵敲定了订婚日期之后,就留下了信物,走了。
杨美丫开心的大吃特吃,把厨房里的菜肴都给吃光了。
“小心吃成大胖子没人要啊!”杨端午故意取笑美丫。
美丫说,“反正我有人要了。”
大家都以为,杨美丫是自己争取来的感情,可只有林安夜知道,倒追他的女生太多,林安夜根本不会对其中任何一个感动。
可是,杨美丫脸上有杨端午相似的五官。
林安夜知道,杨端午心里只有倪重阳,如今,倪重阳也已经找回来,林安夜不想介入,既然要成亲,林安夜就想找一个像杨端午的女子。
他是这个原因,才决定迎娶杨美丫的,可惜,杨美丫并不知道。
不过,杨美丫爱林安夜爱的发狂,就算知道真相,她也会义无反顾的扑进这个深渊的。
爱,从来是深渊也是天堂。
初夏的金陵,是一年之中,绿的最鲜最美的时候。
东边的紫荆山里,清澈的泉水叮叮咚咚,滋润着裸露的岩石,也滋润着满地的花草树木。
暗绿色的叶子已经脱去,换上了一件新绿的衣服。
城内,渐渐升高的气温,也催促着百姓们换上了轻便的衣裳。
而在秦淮河上谋生计的歌女们,却已经早早穿起来绫罗衣,美的赛过花蝴蝶。
河水依依,歌声回绕,勾起富家子弟每日都心痒痒。
而大好的风光,不仅仅吸引了些富贾之辈,也让水里的鱼儿都欢快的浮上了水面。
随着船橹的摆动,歌声的节奏,不断的上下兴奋着。(未完待续。)
359 眷顾
正
城门口,每日天未亮时,便被一群进城买卖的商贾围住,这些人中,或卖些刚收的蔬果,或是挑着一个担子,做些缝缝补补的工。
如果赶上集市的日子,那就有更多五花八门的东西了。
而那些卖金银首饰,布匹绸缎的,则大多有自己的铺子,不需要那么操劳。
但孩童们最喜欢的,还是那些卖吃食的,其中,糖葫芦和麦芽糖,是最受欢迎的。
街市上,各种人来人往,嬉笑打骂,而在沿街的阁楼上,打扮精致的人们,则在品尝早春的茶香,谈论着诗书或是什么买卖。
皇家药馆今天迎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他就是凯林公子。
隔着珠帘,倪重阳把凯林公子瞧得清清楚楚的。凯林公子坐下来,笑了,“皇家医馆竟然只有一个名医,却在一个月内就名声斐然。虽然大家都没见过珠帘后的医者,可是,不必见面就已经心生敬畏。”
倪重阳淡淡一笑,“你过奖了,我并不是名医。只是在做分内事罢了。阁下若不是来看病的,还请把机会就给下一位真正需要的。”
“你错了,我是来看病的。不过,我要看的是我朋友的病。”凯林公子说话很有含义,倪重阳觉得此人一定大有来头。
“他为何自己不能来?”倪重阳问。
凯林公子说,“因为他得的病,乃是痘疾。如果来了会连累别人。所以我先来问问情况。”
“我没见到他人,恕不能告诉你怎么医治。也告诉不了你。”倪重阳说,“任何一种疾病,针对不同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那我想问你,你的这些治病方法,为何都和所售的《医药大典》同出一辙?”
这怕是面前的男子,来皇家医馆的关键因素吧!
倪重阳淡淡一笑,“那样的一本书,想模仿的人自然多,我模仿一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
“我查过你医治过的大部分病人,我发现,你的医治手段,可不仅仅是一点点相同,而是完全照搬,甚至还非常熟练。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只怕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凯林公子阴阴一笑,“其实,你就是倪重阳。倪重**本就还活着。”
“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不介意我要送客吧!”倪重阳给手下丢了个眼色,那手下就过去,对凯林公子说:“请吧!”
凯林公子走后,倪重阳看到凯林公子腰上系着的长璎带,就想到必定是鞑虏人了。
这璎带上染着一只野狼。
只有鞑虏人才有这样的狼图腾。
看来鞑虏人已经盯上他了,不然不会花这么大的精力,去调查皇家医馆的病人。
鞑虏人不会在意一个医者,可如果这个医者和杨家人有关系,就不一样了。
既然鞑虏人关注他了,倪重阳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决定要出手搞垮凯林作坊。
原本,这也是在倪重阳的计划中的,可为了对付谢策,倪重阳还在犹豫不决。毕竟,鞑虏人也是想对付谢策的,倪重阳若是坐山观虎斗,一定可以在鞑虏人收拾了谢策之后,再收拾掉鞑虏人。
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
杨府。
书画在杨端午的院子里,挂起了金鱼红灯笼。
杨端午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就问干嘛了,可是走进院子她就惊呆了。
谢灵,杨美丫,杨宗闰都在院子里等着她,一条长桌整齐摆放,桌子上放着丰盛的宴席。
“这是怎么了?”杨端午问。
“今天是你生日,这是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晚餐。”杨宗闰拉杨端午过来,“都是娘亲自下厨的。”
杨端午这才明白过来。
之前还以为杨府上的人,都忘记了。
没想到他们是故意表现的忘了一样,其实是想给端午一个惊喜!
“姐姐,这是给你的礼物。”杨美丫送出一块青白色的白菜玉佩,玉佩上用红绸带包好。
杨宗闰送的是一整件绣花八幅裙。杨宗闰知道端午曾经说要有一件八福裙,虽然只是无意一说,可是,杨宗闰记在心里了。
杨端午开心极了,都收下了。
“端午,快来看,你父亲和你弟弟也给你送来了钗环首饰呢。”谢灵捧出描金木匣子,打开。
“多谢,多谢。”端午感动的眼睛都热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
芒果和书画过来,把院子的灯笼都点上。
莹莹的光照的院子里的花,都好像染了金粉似的。
格外的出挑。
大家吃着早餐,又温馨又热闹。
京城第一布庄面前,来来去去的竟然都是看客人了。
倪重阳坐在第一布庄对面的马车里,斜睨着眼睛,数着人数。
最近这几日,他几乎是天天过来数人数。
第一布庄的客人,一天佛教比一天少了,也是他数出来的。
不过,他倒不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本来就很忙碌的。
他只是想等一个时机。
如今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倪重阳走过去,对布庄的人介绍几种新布匹。
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因为他们现在只有凯林作坊一个进货渠道。
而凯林作坊几乎都是依靠谢花宝做的布匹。
最近谢花宝不再给凯林公子做布匹了,凯林作坊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布匹来,当然做出来的布匹,又单调又不好看了。
倪重阳趁机向他们介绍杨家作坊的布匹,一谈就成。
然后,倪重阳还把价格定高了一点。
这时候,可是第一布庄求着他,所以,杨家作坊当然要能卖多贵就多贵了。
倪重阳也用同样的方法,把京城的红叶布庄的谈了下来。
然后,收到两家打布庄的订金,倪重阳就给杨端午写信,让杨端午派个人过来,进行后续生意。
杨端午收到倪重阳的信了。
茶烟袅袅。
周瑜恒又开始煮茶。
泥金小炉子里的炭火,红红的,暖暖的。
“信你看了吧。”杨端午说,“开始做布匹,然后你去京城一趟。”
周瑜恒点点头,“不过,倪重阳想必是更希望你去一趟。”
杨端午脸一红,拿了挑棍去点旺那柴火,“我这边还有事呢。”
周瑜恒笑道,“你总是要接受他的。总有一天吧?”
“应该吧。”杨端午这肯定的回答,让周瑜恒一阵失望。
“倪重阳还是很有能耐的,帮我们打开了生意。”周瑜恒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服,“我明天就出发,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倪重阳吗?”
杨端午摇摇头,“想说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杨府上,杨雨泽被两个嬷嬷抱着,在草地上爬。谢灵在一边做刺绣。
杨端午沿着杨家小路有着,看到就上前抱了小雨泽。
小雨泽伸出白白胖胖的胳膊,搂抱着杨端午。
“真乖,娘亲,六弟现在还不能吃米粉吧!若是能吃,我就给他做去。”
谢灵回答,“已经能吃了呢。只是要稀薄一点。”
杨端午就亲自去厨房,给雨泽做了蛋羹米粉。
小雨泽很喜欢吃,吃完了就抱着端午不放开。
“只能吃这么多,雨泽乖吃多了可不好的。”杨端午哄着小雨泽。
谢灵说,“端午,雨泽看来很黏你呢。”
清河县。
一夜的宁静,在金色日辉的安抚下被慢慢打破。
穿过云层,明朗的光柱,如同从天降下的祝福一般,滋养着广阔的大地。
田间,静静等了一夜的瓜果蔬菜,都争相伸展懒腰,抖去夜间的露水,贪婪的呼吸着新一天被阳光消毒过的清新空气。
太阳越爬越高,很快,就到了半空。
而此时,河岸边早已经荡漾开妇人谈笑的声音。
妇人们大多勤劳持家。
趁孩子们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将一夜的粪水带到河边洗濯。
当然,洗濯便桶的位置,必须在河水的下游。
而上游,是用来洗衣服做饭的。
等妇人们洗好回家,孩子们也刚好醒过来。
在初夏的时节,天亮的早,气温也适宜,孩童们贪玩的心,是如何也不愿放过这等好时光。
因为住的近,一群小孩童常常结伴嘻戏,简单的吃过早饭,嘴巴还没抹干净,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好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捕鱼,算是一件比较有挑战性的工作。
三五个人,各自分工,水性好的,下水来到河水的中间。
连同另外一两个人,把网给支开来,从水面到水底,争取没有破漏之处。
而水性不好的,则在岸边,或拿竹竿,或拿木棍,搅扰岸边草丛,把里面藏着的鱼都赶出来。
如果鱼逃走的方向不一样,还有人站在对面,使劲的在水里捣鼓,争取把鱼给吓回去。
这捕鱼的方法虽然拙劣,但效果并不差,运气好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捕到两条鱼给家里加菜。
但孩童们玩心大,不愿天天下水捕鱼。有时候也觉得捕鱼不好玩。
便时常换着法子找乐子。
而田间,便是欢乐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