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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杨宗闰差不多走出晋州了,她自己也会跟上去的。当然,如果那时,她没有遇到危险的话。
她走回屋子里,看到那些蚕宝宝,叹了口气。
虽然刚才,天珠师傅带走了很多蚕宝宝了,可因为不方便,还是留下了很多。
如果端午也离开的话,那么,蚕宝宝就没人给它们吃蓖麻叶,它们就都会死了。
当然不会有人管它们的生死,因为,它们活着,本来就是为了吐丝的,它们短暂的一生直到吐完了丝也就到了尽头了。
端午最后喂养它们一些蓖麻叶。
很快,天要黑了,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这毕竟是在荒芜的村庄,一个人都没有。
端午拿了把菜刀放在身边,然后关好门窗,还拿柜子顶在门上。
然后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吃的。
也许是天珠师傅很少去镇上买吃的,所以,他每去一次,都会买大批量的东西藏在家里。
厨房里,吃的还真不少呢。
有一篮子鸡蛋,一地的土豆,还有几块猪肉,油盐酱料都一应俱全。
端午三下两下,就弄了一桌的佳肴。
把心思专注于做菜,倒显得没那么害怕了。
她抓起筷子,夹了几口菜,自言自语说,“挺好吃的。”
看来今天是要住在这里了,天黑了没法走路。
所以,端午更是要吃得饱饱的,明天好有精力赶路。
刚刚吃完一碗饭,正想去再舀一碗,忽然,窗外传来雷声几下。
端午回头一看,几道亮光横劈下来,照亮了半间屋子,当然亮光也只有一瞬间。
端午放下碗筷,呀,这天气说变就变,看来是要下雨了。
秋冬之交,竟然还下雷雨,这天气是越来越诡异了。
端午打开窗户,忽然,一阵阴森森的风吹了进来。
房内的蜡烛闪了闪,扑腾了几下,顿时,就被吹灭了。
屋内,瞬间,漆黑一片。
端午合上了窗户,摸黑去找蜡烛。
可是,无奈,伸手不见五指,外面更是一点月光都没有,她根本就找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这可是在荒凉无一人的山村啊!
在这么晚的时候,还这么黑,她听到老鼠爬动的声音,都忍不住全身颤抖。
她就算是再勇敢,在这个时候,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让她胆战心惊了!
“啪!”
一阵刺耳的声音滑过耳膜,窗户被粗暴的推开,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人呢?”他们问。
很明显,他们也在寻找蜡烛。
端午躲在门板后面,简直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可是个个手里,拿着尖利的长刀啊!
闪电的光亮映照出了他们狰狞的脸!
他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好像是来索命的魔鬼!
端午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可是,手还是不停的在抖动。
那黑衣人搜不到蜡烛,很是生气,“躲哪里去了?”
端午忽然觉得,刚才是老天爷在救她。
要不是老天爷帮她吹熄了蜡烛,那么,这几个黑衣人一进来,她就藏无可藏了!
幸好,这么黑,她可以看的到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却看不到她。
黑衣人是背对着窗户的,端午甚至还认出了那几个人的脸。
他们是华盖镖局的人!
端午曾经在华盖镖局住过,自然是见过那里的大多数的人,她记性好,所以也不难认出。
“这么说,华盖镖局的人找到这里来了,他们没有去追赶哥哥他们,那么,哥哥他们一定可以顺利回到清河县了。”虽然很害怕,可端午还是很为杨宗闰他们高兴。
可是,她怎么逃的出去呢?
只见那几个黑衣人,找不到端午,竟然就坐下来了,看到桌子上的残余的美食,还大吃大喝了起来。
看来,他们是要留在这里等待天亮了!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四面都封闭了,外头也是我们的人,她是逃不出去的。”“是啊,我们就在这里等天亮,天亮后,看她还能藏哪里去!”
心,跳到了嗓子尖上去!
这群畜生!
为何一定要找到她!
还拿着刀,难道是要杀了她?
难道她杨端午今生,是要死在这里了?
不,她还不能死!
她还没有找到重阳哥哥,她怎么可以死!
可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去!
他们说,外面也都是他们的人!
看来,华盖镖局的人,以为天珠师傅还没走!所以,他们集中了所有的人力,包围了这里!
正在哆嗦间,端午听到,外面的雨,停了。
大门忽然被重重推开,之前那抵住大门的柜子,马上“哗啦啦”的摔了下去。
是谁?力气这么大,竟然把这么沉重的衣柜都给推开了!
那几个黑衣人马上站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刀把,眼中透着警惕!
一个人,走了进来了!
可是,端午看的仔细,他不是走进来的!
不是“走”!
因为,他是坐在轮椅上,推着轮椅进来的!
因为实在是太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是,闻到了随着那个人而来的血腥的味道!
“你是谁?”黑衣人说,“看来今天,又多了一个找死的人。”
那个轮椅上的公子,冷冷一笑,“不,我不会杀你们,我从来都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包括,院子里的那些你们的同伴们,我都只是打晕了他们罢了。”
什么?黑衣人大惊,“你胡说!”
可是,端午觉得她自己的脑袋,都要炸裂开了!
不,这声音,真的真的是,太熟悉了!
她怎么都不会听错的!
那是倪重阳的声音!
她不禁抬头,看着那个轮椅上的公子。
那个公子让开了一条路,顿时,院子里那几个晕迷在地的黑衣人,相互被捆绑着,映入他们的眼帘!
屋内的几个黑衣人,大惊!
华盖镖局的人,个个武功都很高,可这个坐轮椅的来路不明的人,竟然,轻而易举,就打晕了他们!
这,怎么可能?
“你这个瘸子!休想骗我们!”黑衣人被激怒了,瞬间就出手要杀了那个公子。
可是,他们的刀还没落在那公子身上,就都断成了两截!
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在了刀面上!
他们都傻了眼!再看看那公子,依旧坐在轮椅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可是,看的出来,他很淡定的坐着,几乎连坐姿都没有变换过!
他连动都不必动一下,竟然就可以打断他们的刀!
心,猛烈被震了一下!
看来,是个很厉害的人!
那些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是谁?”他们开始询问这个公子的来历,只要知道来历,他们以后还可以找到他,再杀了他。
华盖镖局的人,一向不只是会武力,还会用脑子。
那轮椅上的公子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根本就不屑和他们说话。
他细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弹,哗!药味弥漫开来,药丸飞了出去。
那几个黑衣人,都好像中了**散一样,身体一软,晕迷在了地上。
做完了这些事,那轮椅上的公子竟然推着轮椅,缓缓离开。
他推轮椅的动作,很轻松,好像他自从出生以来,一直是这样推的一样的熟练。
可是,端午不信,他的声音,他的背影,都告诉她,他就是倪重阳!
“重阳哥哥!”杨端午再也不害怕了,她跑出去,站在院子中心,对着那个背影,叫道。
轮椅上的公子,停下来了。
此时,阴云散开,月亮露了出来。
澄静的月光,照了下来。
可以看到那个公子穿着一件米黄裘袍,衣袖边是明亮的金色滚边,玉带上绣着红梅。一头青丝被月光染成银光点点。
虽然换了华贵衣服不再是记忆中那两袖清风的样子,可这个背影,还是和印象中的倪重阳,完全的重合。
“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重阳哥哥。”那公子没有转过头来,只是淡淡的说。
“你不要骗我了。既然你还活着,为何不来找我?”端午哽咽着。
那么多的夜晚,孤枕一人的思念,梦里的相见,一一浮现。(未完待续。)
281 他是倪重阳吗?
正
“我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他的声音越来越清冷,好像冷冷的霜直打在杨端午的脸皮上,“如果你要避开这些黑衣人的追击的话,我奉劝你,赶紧离开吧。趁着他们昏迷的时候,离开。”
杨端午清秀的眼底,闪过一丝凄凉,“既然你说你不是重阳哥哥,那么,你为何要救我呢?”
那背影依旧笔直,苍凉的天空下,冷风吹起他的米色发带轻扬,在端午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睛璀璨如星辰般闪着。
“我给他们打出去的,是**散。可是,三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醒过来。你最好现在就走,这样他们醒来也追不上你。你最好走大路,因为,他们料定你会走小路,所以,在小路上设下了埋伏。”他说完,轮椅缓缓向前推去。
端午要追去,忽然,一颗药丸轻轻打在她的脚上,她跌坐在地。
“你不要追我,你我之间本无缘分,也不需要再见。”秋风里,他凌厉的背影,和他无情的话语,如同刀子一样,戳进了她的心窝。
“你不能走。”好像是要抓住最末一点希望,一点光亮,她不顾脚上疼,爬起来就追。
“啪!”又是一颗药丸!
她倒下了,可是,爬起,再追。
他看起来是缓慢的推动轮椅,可是,迅速的,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变为一个圆点,直到,消失不见。
深蓝色的苍穹下,除了她和冷风,是空无一人。
甚至让她都以为,刚才出现的人,是不是幻觉。
可是,遍地躺倒的黑衣人,还是让她坚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
“重阳哥哥,为何你出现了,却不肯认我,为何——”端午确定刚才那个轮椅公子,就是倪重阳。
和他结缡几年春秋,她不可能连枕边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的。
可是,明明他还活着,还一直在跟踪她,在救她,为何,见到她却不认她,还说那样的话,伤害她——
太多的疑问,纠结着她的心。
天上的月亮,却是越来越亮。
三个时辰之后,黑衣人都会醒过来,那么,她要马上离开这里。
既然重阳哥哥还活着,她不防先回到清河县,慢慢去寻找他。
她仿佛对未来更加的充满了信心,就算他伤害了她又如何,他还活着。
他还在,那么,她的人生就还有光明。
她甚至连天黑都不怕了。
她收拾了一下,看到那几个倒地的黑衣人,在他们身上掏了掏,摸出了一个令牌,那个,正是华盖镖局的令牌。
“把令牌带回去问冥城璧,看他怎么解释!”端午说。
当然,端午把黑衣人身上的银子也都摸走了,门前,似乎还有骏马几只。
看来,这些黑衣人还是骑马过来的。
端午挑了一匹棕色的好马,跳上去,“驾——”朝着城门而去,朝着清河县而去,朝着希望而去。
都察院里,秋风起。
几个奴才在院子里清扫落叶,见到厨子亲自端着食盒走过去,讥笑道:“你可知道,我们周大人每天都要吃面,昨天是阳春面,今天一定就是海鲜面。请什么好厨子都不要,就要摆地摊的煮面师傅。每次,面烧好了,都还要厨子亲自送过去,他才放心吃。”
“是啊!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穷酸的主子。”另外一个随声附和说,“不但对他自己抠,对我们也抠,从来都没有赏钱,连要我们去买个炭火,都要我们自己出路费。”
“是啊!我们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主子,看来这辈子想攒点银子娶媳妇儿是没指望了哟。”
而书房里看文案的周星星,根本就没听到这些议论。
或者说他听到也无所谓,在他眼里,给下人们每个月月例足够了,额外的打赏那是私下挪用公家的钱谋私,他从来不做这样的事。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税制改革和征税,国库是充实了很多。一般的臣子都不敢在首次税收改革的时候造次,都乖乖的据实报税交税。
可还是有一个大臣,根本就不理睬周星星,依旧按照原来的三十来缴纳税收。
那个人,就是边关守军二品大将军孙火。周星星皱了皱眉毛。
孙火离的太远,周星星暂时不想动他,可眼下,还有一件事很急着要解决。
杨康来了。
“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找我?”杨康知道周星星非常的不通人情世故,哪怕对杨康这个恩人也非常的随性,如果有急事都直接派手下去通知杨康过来,根本就没想过要亲自上门汇报。
杨康知道周星星是有才华的人,所以,也不理会他的一些性格上的小缺陷。再说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周星星的优点,随性随心,不通人情,不合人打交道,这样的人,做督察院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周星星起身行了个礼,开门见山的说:“眼下我最担心的是,这次他们如实缴纳税,可是,下次,下下次,就会偷报漏报了。”
“这个我也制定了一些办法。这次,毕竟是我和穆风亲自去查税,他们不敢造次,可我们不能每次都亲历亲为,所以,我这次从民间找了几个人才,还算不错,经过一个月的培养,他们现在可以上岗了,我已经让他们去户部报道了。让他们去查税,短期内还是放心的。”杨康说,“再说了,穆风是户部,他会做最终的监察。”
“这很不错。”周星星说,语气一点都没有谦虚,“最好是让户部的人经常招人,查税的人必须经常性的调换。不能总是那几个人。”
这点杨康很是赞同。
查税者和被查税者如果认识久了,就会形成一种人情,很容易,查税的人就会收下被查税者的礼物,导致贪污。可如果,查税的经常换人,那么,被查税者就不会想着收买查税的人了。因为,就算这次让他们给漏报了,可下次又是别的查税的人,他们总不能每来一个人,就送一次礼吧。
这样,才会达到长久的公正廉洁——用政策去约束人心,是不二之选。
“这次你干的不错。我打算向王爷提议,让你做督察院首辅。”杨康说。
周星星眉毛上扬,虽然很高兴可并不喜形于色,“其实我的任务还有两样没完成呢。第一样,就是整顿那些勋吏。”
“哦?”杨康不解。
“如今大铭朝不是一个勋吏有问题,而是每个都有问题,他们彼此暗通一气,利用律法的漏洞,我虽然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可却暂时不能动他们。因为,如果要动他们,就要全部都知罪,那样的话,就会造成国家无可用之官了。”周星星说。
杨康说:“你只管先搜集证据,到时候一起商量处理。这个督察院首辅,你先当着,好树立你的威严。以后,就是你和穆风相互制衡,相互协作,相互监督了。你好好干,不要辜负我对你的希望。”
周星星对